抗議人群之中有人使用了爆閃彈,一種沒有傷害作用,隻會使人雙目短暫失明的非殺傷性武器。
但劇烈的爆炸聲,加上群體失明引發的混亂,使得已經接近千人的抗議現場一片驚叫聲,抗議者四處奔跑,相當一部分抗議者在不知情之下,硬闖封鎖。
由于突然的爆閃彈也影響到現場的軍方執法隊,這使得抗議者就要進入政事院的區域。
原本隐藏在政事院内一直沒有出面的軍方甲士出現了,他們可不是那些執法隊,還會顧忌直播。
隻要動用軍方甲士,那就是戰鬥。
好在這些軍方甲士沒有想要殺人,所有沖到政事院防線的抗議者都被軍方甲士擊倒。
普通人的身體與外骨骼裝甲相接觸,骨骼斷裂那都是最輕的傷勢,慘叫聲呻吟聲連成了一片。
抗議人群之中,四人同時從衣服中取出爆閃彈,再次抛出。
“抓到你們了!
”四道虛影從空中降下,在混亂的人群之中準确的将四人擒住,這是四位超凡,他們無視了那爆閃彈。
對于超凡而言,别說是爆閃彈,就是攻擊性的炸彈也無法傷害到他們。
連續四聲的爆閃彈爆炸,反而使混亂的人群靜止了下來,所有抗議者都被吓住了。
政事院内主席台上的大衛,在四枚爆閃彈響起的瞬間,他的手一伸,就在安德烈大元帥的面前抓住了一枚閃爍着綠色光芒的狙擊子彈。
安德烈大元帥的四位貼身超凡護衛也發現了情況不對,但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在大衛接住狙擊子彈後,他們才來到了安德烈大元帥的身前。
“大元帥,您沒事吧?
”一超凡護衛出聲問道。
“亞瑟公爵,謝謝您的出手!
”安德烈大元帥目光掃過大衛手中的三級品級狙擊子彈,感謝道。
“安德烈大元帥,我可沒有出手,我隻是不喜歡有東西在我面前飛過!
”大衛随手将三級品級狙擊子彈抛給一位超凡護衛笑着說道。
安德烈大元帥明白大衛的意思,大衛在聯邦是不能随意出手的,按照協議隻要不出現針對大衛的攻擊,大衛都是不能出手的。
私底下這協議的範圍還能夠寬容一些,但在這種場合,大衛不想自找麻煩,需要注意言語上的撇清。
“對,您不是出手,您的手沒事吧?
”安德烈大元帥笑着關心道。
不單是安德烈大元帥好奇,四位超凡護衛也同樣的好奇,這可是三級品級狙擊子彈。
三級品級狙擊子彈隻有特殊的大師以上級别的狙擊甲士,在使用專用狙擊槍的情況下,才能夠發射。
三級品級狙擊子彈也是狙擊甲士能夠使用的最強力狙擊子彈,再高等級的狙擊子彈也沒有狙擊槍可以發射。
大衛笑着張開手,他的手上沒有一點痕迹。
以他身體的強度,三級品級武器想要破開他的皮膚并不容易,更不用說這三級品級狙擊子彈是被他用雙指夾住的,并沒有被三級品級狙擊子彈的尖端擊中。
當然,大衛展示的能力比用身體強行擋住三級品級狙擊子彈更讓人驚訝。
事實上當事人大衛自己心中也在感歎,就在剛才他再一次感知到了狙擊瞄準,随後就是連續的爆炸聲。
他明顯的感知到那狙擊瞄準停頓了一下,因為狙擊并不是攻擊他,這使得他并沒有感知到狙擊的危險。
不過身為‘狙擊宗師’,大衛對這一次的瞄準停頓做出了判斷,确定這是那隐藏的狙擊甲士實施了狙擊。
最後狙擊瞄準停頓時,正對着安德烈大元帥,他與安德烈大元帥的關系緊密,自不會讓安德烈大元帥受到攻擊。
大衛的精神集中,眼中的世界變慢,他看到了那枚飛來的綠色狙擊子彈,在這一刻他有着強烈的信心,隻要伸手就可以抓住這枚三級品級狙擊子彈。
這是屬于強者的信心,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伸手就像是拾起面前的物品一樣,用兩根手指夾住了三級品級狙擊子彈。
三級品級狙擊子彈上傳來的沖擊力,被大衛達到五級品級聖殿騎士力量的巨力牢牢的控制住。
當然,哪怕大衛手指沒有夾住三級品級狙擊子彈,他也有信心不讓安德烈大元帥受傷,因為他的精神在安德烈大元帥前方布置了厚厚的一堵精神牆壁。
“您的強大真是名不虛傳!
”安德烈大元帥一直信仰能量主炮與戰艦,此時也不由感歎起大衛的強大。
大衛與安德烈大元帥都沒有因為剛才的刺殺而影響,又開始了愉快的聊天。
但此次安保的軍方卻是行動起來,從天網到所有的監控,強行開啟現場所有身份手環的信息,追查所有人的身份與位置。
至于說那些抗議者,在發生了爆閃彈與刺殺聯邦大元帥之事起,他們就成為了共犯。
軍方再沒有客氣,短短不足一分鐘,千餘人的抗議者全被控制起來。
直播沒有關閉,軍方向聯邦展示出他們的快速反應能力,很快政事院附近完全被軍方控制。
更詳細的調查還在繼續,但在現場再沒有一點混亂。
說話的安德烈大元帥看了一眼身份手環,随意在上面輕點了幾下。
“好了,沒有事了,你們退下吧!
”安德烈大元帥對四位超凡護衛吩咐道。
“大元帥,您的安全!
”超凡護衛還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放心,一點小意外!
”安德烈大元帥揮手說道。
四位超凡護衛沒有再堅持,向安德烈大元帥行了一個軍禮,又向大衛行了軍禮,這才閃到主席台旁。
“亞瑟公爵,今天讓您見笑了!
”安德烈大元帥抱歉的對大衛說道。
這種聯邦内部的矛盾,被展現在神屬大世界的使節面前,這讓安德烈大元帥十分沒有面子。
“沒什麼,刺殺這種事習慣了!
”大衛淡笑着說道。
無論是在星際聯邦,還是在神屬大世界,大衛遭受過很多次刺殺,他就是在一次次的刺殺之中成長的。
安德烈大元帥聽到大衛的話,一時之間有些愣神,他聽出了大衛話語中的無奈。
想到大衛隻用了一年時間成長到如今的強悍無匹,其中的艱難怕是并不簡單。
“那刺殺我的狙擊甲士已經找到,他畏罪自殺了!
”安德烈大元帥輕聲對大衛說道。
這種消息原本是不應該告訴大衛的,但剛才大衛出手救了他,他有必要告知大衛一些内情。
“背後的指使者找出來了?
”大衛輕聲問道。
“剛查出來,那狙擊甲士背後的勢力早就被清除了,這是一位獨狼刺客,他的身份是軍方狙擊甲士,被安排參與了就職儀式的安保任務!
”安德烈解釋道。
他們關于這件事的聊天到此結束,倆人都沒有再繼續下去。
大衛心中也猜測出事情經過,這應該是厄斯金上将計劃的一部分。
獨狼刺客是接了任務之後,就不再與任何人聯絡,除了發布任務者外,沒有人知道其存在的刺客。
所以哪怕是厄斯金上将被殺,其勢力正在逐步被安德烈大元帥接手,但獨狼刺客的任務還在繼續。
從煽動抗議者,到安排人使用爆閃彈調動安全防禦,引動安全漏洞。
這對于一位參與到安保工作的軍方人員,是有着天然的有利條件。
隻是獨狼刺客沒有想到亞瑟公爵會出手救了安德烈大元帥,這是意料之外的事。
“歡迎星際聯邦新任總統,巴納德總統!
”政府主持人大聲宣布道。
現場的人似乎是忘記了剛才的事,他們大聲歡呼起來。
巴納德總統出場時,歡呼也達到了高潮。
大衛微笑看着,他并沒有如同其餘人一樣的鼓掌,他的身份是神屬大世界的代表,隻是旁觀者。
“感謝聯邦公民,你們選擇了我,感謝出席就職儀式的各位尊貴的先生,特别是來自于神屬大世界的亞瑟公爵,您的到來是我的榮幸!
”巴納德總統笑着說道。
大衛微笑着點了點頭,這種職業政客的演講他并不喜歡。
巴納德總統接下來的演講充滿了感染力,下方的人群不斷的鼓掌。
也隻有坐在主席台上的這些高官們,表現的相對矜持。
演講持續了一個半小時,之後就是巴納德總統在憲法大典之上宣誓,由代總統将手中象征權力的總統鑰匙交給巴納德總統。
大衛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儀式,或許是因為他的視野早就超過了政治的高度,這使得他看待整個就職典禮的過程就像是觀看一場戲劇。
在見識過真正的神靈,并與之戰鬥過後,世俗的權力對他幾無影響。
坐在大衛身旁的安德烈大元帥,看到了整個就職典禮過程中大衛的表現,心中也不禁奇怪。
按照道理來說,短短一年時間,亞瑟公爵從一位男爵到達公爵的爵位,應該是一位熱衷于權力的人,但看亞瑟公爵的神态,一幅超然于世人的神色。
安德烈大元帥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同樣的神色,那是同樣出色的大衛。
當然,安德烈大元帥再怎麼想,也從來沒有将大衛與亞瑟公爵當成同一個人,隻是認為他們同樣的優秀。
大衛雖然很強,但那隻是在星際聯邦内很強,隻身與三級蟲族戰鬥,大衛的強大在星際聯邦可謂家喻戶曉,其‘聯邦戰神’之名更是讓大衛成為了聯邦的傳奇人物。
但大衛的強在亞瑟公爵這邊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亞瑟公爵是能夠與五級蟲族正面戰鬥的存在,這種強大的騎士哪怕在神屬大世界也是頂級武力。
就職儀式結束後,就是慶祝酒會,參加酒會的都是聯邦政府與軍方的高層。
這種高端酒會,也是大衛需要參加的。
酒會在聯邦酒店舉行,這裡也是起源星的官方酒店。
大衛沒有在大廳之中與那些不認識的聯邦高層交流,他坐在大廳旁的休息室,由錢伯斯部長與弗朗西斯上将作陪。
這次大衛的任務是與巴納德總統進行一次會面,是非常正式的外交會面。
在經過了半個小時的等待後,情緒高漲的巴納德總統走進了休息室。
在巴納德總統的身後,是兩位陪同人員,他們是負責翻譯工作的。
“亞瑟公爵,很高興與您見面!
”巴納德總統眯眼看着面前的亞瑟公爵,說實話他不喜歡亞瑟公爵。
這并不是說巴納德總統對亞瑟公爵有什麼意見,而是亞瑟公爵與安德烈大元帥走的太近,并且亞瑟公爵出手救了安德烈大元帥的原因。
政治之中的龌龊,大衛并不想知道,他也可以通過感知明白巴納德總統對他的惡感。
奇怪的是,巴納德總統的惡感隻能讓大衛感覺發笑。
大衛是在笑自己,他深刻的懷疑自己是否是天生與聯邦總統不對付,這都換了一位聯邦總統,他也換了更為尊貴的身份,還是會讓聯邦總統産生惡感。
“巴納德總統,我也很高興!
”大衛微笑着躬身行了一個貴族禮使用神屬語道。
這種正式會談,哪怕大衛精通聯邦語,又或者巴納德總統會神屬語,也需要各自使用各自的語言,然後通過翻譯來進行最為準确的翻譯,以免在交流過程中出現言語上的歧義。
“我很感謝神屬大世界對就職典禮的重視,派您前來,請為我向艾貝議長表示感謝!
”巴納德總統十分官方的說道。
大衛這次參加總統就職典禮是參與近十餘屆總統就職典禮中身份最高的神屬大世界貴族,如果沒有大衛出手幫助安德烈大元帥,巴納德總統确實是想與大衛好好相處的。
巴納德總統與大衛的交談早在會面前,就有了備稿,卡明大使親自交到大衛手中的。
所以雖然看似雙方在随意的交談,其實都是在按照劇本進行,這種兩個世界的正式會面,是會被雙方紀錄存檔的。
大衛一直保持着标準的神屬大世界的貴族禮儀,與巴納德總統交談着,他心中雖有不耐,但這也是他最後的使節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