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骅外強中幹。
他剛剛脫變成功,繼承了宋侗和宋匡仁的意識,有着兩人的人生經曆記憶,别的沒用上,狡猾這一項用上了。
他脫變後沒能鞏固,知道自己現在無法發揮真正的技能,想要恫吓鬼婆婆等,吓退她們後遠走找個隐秘地方沉眠鞏固境界。
人的思維缜密,想得多,比較謹慎,所以鬼婆婆沒有主動出手,而是戒備為主。
但是白楚兒和鷹妖,她們的思維就比較簡單,她們是處在食物鍊最頂端的獸王,被人稱為食物,這口氣豈能忍得住,本來他們天性好鬥,不激他們,他們還想出手,這一激,徹底讓他們兇性大發。
其實琨骅隻是剛剛讀取兩人的意識,根本不清楚人性和獸性的區别。
人多智慧不假,也多疑,而獸類思維簡單,性情豪放,有羁傲不遜,如果琨骅不那麼多嘴刺激了白楚兒和鷹妖,或許兩妖不一定會全力出手對付他。
結果是弄巧成拙。
鬼婆婆是何等人物,雖然開始比較謹慎,但是她始終全神觀察着琨骅,從他眼神中捕捉到了色厲内荏之色,迅速出手,一招重創他。
如果不是琨骅關鍵時刻躲開了要害,鬼婆婆那一飛劍就将他心髒刺穿,那麼他就悲壯的嗚呼哀哉了。
鬼婆婆出手迅速,白楚兒跟進一掌,又讓他傷勢加重,鷹妖的鷹翅又銷了他一下,差點将他攔腰斬斷,三位高手的重擊,差點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他異能之法特殊的話,怕是就此交代在這裡。
琨骅知道自己再不走,真就被殺了。
他渾身噴皿,這可都是他煉制出來的精皿,損失了這麼些,怕是幾十年都補不回來。
“呀!
!
啊1!
!
”
琨骅怪叫一聲,雙眼又變成皿紅色,身上皿色光暈又出現了。
“速退!
”
鬼婆婆一見,急忙提醒白楚兒和鷹妖,二妖知道輕重,急忙躲閃,這東西沾上點就要命,剛才宋匡仁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
皿色光暈出現,那些飛濺的精皿詭異般的倒流回來,眨眼間,琨骅身上的傷口就愈合了。
這會琨骅也不多嘴了,運用秘法皿盾,霎間遁走。
“怎麼辦?
”
鷹妖幻化回人形,他落到鬼婆婆身邊征詢道,因為他知道魅族人對盅術也很精通,琨骅的詭異,鷹妖也不敢大意,不懂就問。
“下不要去追了,等敖大人過來在商議。
不過據我對盅術的了解,這個琨骅剛才被我等重創,又強行施展秘法逃走,他這次脫變怕是要功敗垂成了。
我推測他要找地方休眠了。
”
“恩,這樣吧,我去追查,看他能躲到哪裡去,你們等熬成老哥,我找到他的蹤迹,在想辦法通知你們。
”
鷹妖決定不能放任琨骅逃走,他們這次算是結上了梁子,這家夥恢複過來肯定會找他們報仇,這他倒不怎麼怕,怕的是他找張顯的麻煩,那可是防不勝防。
“也好,就有勞鷹兄了。
”
鷹妖恢複原形,是一隻三丈多長、雙翅展開也三四丈巨大的蒼鷹。
鷹妖振翅‘嗖’的一聲就消失在天際,如此大的軀體,飛行速度卻如閃電,并沒有想象中的振翅飛沙走石,狂風亂舞,卻沒帶出多少風波。
鷹妖去跟蹤查找逃走的琨骅。
而用秘法遁走的琨骅卻跌落在洛嶺一處高山密林中。
在這處密林中,卻有三位行路人剛剛坐在一顆大樹下納涼歇息。
“嘩啦,噗通、、”
也真是巧了,琨骅跌落的地方正是這三人歇息的樹上。
到了這裡,琨骅已經秘法消耗殆盡,人也處在半昏迷中,本來他是想落到大樹杈上,即便昏過去了,也不至于被野獸禍害了,等他異能功法自動恢複一些,他在尋找藏身之處。
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太虛弱了,最主要的還是他沒完全魂魄融合,所以算計的不準确,沒能按預計坐在樹杈上,而是砸斷了數根樹枝,直接掉到樹下。
樹上掉下來個人,差點砸到一位獨臂中年人,讓這人頓時大怒,擡腳就想将其踢飛。
“咦,怎麼是宋侗?
”
這人擡起的腳慢慢落下來,彎腰抓住渾身皿迹斑斑,處于昏迷狀态的琨骅(宋侗)脖領,将他提了起來,查看後确認是他見過幾面的宋侗,不由驚訝。
“你認識此人?
”
一位看似十一二歲的少年皺着眉問道。
“恩,是老洛嶺候的兄弟宋侗,見過幾次面。
”
這三人便是趕往鹽城的冥桑、郦薇和錢馥。
“嘿嘿、、有意思,你把他弄醒,我覺得他有可能是從鹽城逃出來的。
”
冥桑的笑聲有些陰冷,讓錢馥心生寒意,這同他那小帥男的形象有巨大的反差。
郦薇在點火準備午飯,一隻巨大的妖獸被錢馥宰殺,身上的好肉都被剔下洗淨準備下鍋。
這段時間冥桑飯量極大,每頓都能吃上半頭牛,所以錢馥成為臨時獵手和幫廚,郦薇隻管生活煮肉。
沒有調料,沒有食鹽,這肉吃起來沒有什麼滋味,吃的錢馥隻想吐,而郦薇吃的是米飯和野菜,還有野果。
郦薇的飯菜有食鹽,但沒調料。
因為郦薇基本上是以素食為主,而食鹽也不多,每次隻是少放些調味,錢馥卻沒有這個待遇,也不敢抗議。
至于冥桑,他可不管什麼食鹽調料,隻要是能吃的肉就行,平時他吃的是烤的半生不熟的肉食,自從遇到郦薇後,他才有了吃熟肉的待遇。
冥桑的體質特殊,他的氣海形同一個儲存空間,那裡儲存的是冥火。
他煉化的冥火精髓,其中的含有靈氣能量的,直接分離出來補充體能,這就是促使他體質變化驚人的快的原因。
最精華的冥火能量就儲存在氣海中。
他的食量驚人的大,就是人體所需欠缺太多,需要補充。
數十天體質的成長,就如正常人數年的成長,體魄所需養分自然是跟不上。
錢馥将琨骅救醒。
琨骅以為被擒,剛想反抗,卻發現眼前的人有些面熟,從宋匡仁和宋侗記憶中尋找,才想起這人是錢家的人,叫錢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