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怎麼可能料到,赤邪的人請來了珞瑜和蠻靈兒來為他解危。
他雖然預感到危機,做了充足準備,但是他身邊确實沒有高手。
而他又非是有修為之人,隻是看到過高手過招,沒親身體驗過,自然是不了解那些修士的恐怖能力,隻是以智者謀算,利用軍陣,優勢的軍械,各種能會的機關術,來做了防禦措施,按理說是萬無一失。
可是朱健因為不了解那些修士的能力手段,所以就低估了這些人,如果是珞瑜來完成這個任務,朱健這些防禦措施就形同于虛設。
因為珞瑜很輕松的就進入了朱健的營帳,沒有人覺察到,而那位代理統領廢了那麼大勁,死了那麼多人,卻最終還是失敗了,這就是差距,最起碼作為殺手這個行當來講,那位帶領統領騎龍都追不上。
也不能說朱健這些措施沒有作用,那要分防備誰,對付誰,如果排除大盜和殺手這兩種職業的人,就算來了兩位神師,今天在朱健這裡也讨不到便宜。
這就是說行有所專,殺手和大盜,讓他們上陣捉對厮殺,自然不是他們的長項,同等境界也是敗多勝少,但是殺手的專長卻是潛行襲殺,大盜的專長就是;‘盜’字。
今晚上能接近朱健的也就是兩位殺手,珞瑜和那位代理統領,最後演變成為,殺手間的對決。
至于于謙暗箭,珞瑜受傷,那就是一個意外,就連密司的人都不知道于謙和秦浩也在附近。
也算這兩人跑得快,就算蛇王不滅了他們,那十張弑神弩也會讓他們飲恨。
朱健的預感能力這次沒顯現,因為于謙對朱健沒有殺意流露,他最後臨時起意,快速的射出三箭,轉身走人。
這個意念轉換的太快,也就是經驗豐富的珞瑜感應到了殺機,因為倉促,所以沒能完全将三支暗箭全部攔住。
讓自己受了傷。
要是這三支暗箭直接對着她而來,是根本傷不到珞瑜分毫的,她完全可以輕松躲開,但是為别人擋箭,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為她感應到了,可是同蠻靈兒還有段距離,即便趕到了,還得将暗箭攔下。
說實話珞瑜能做到攔下兩支箭救下蠻靈兒,已經超常發揮了。
朱健很内疚,但是珞瑜卻沒說什麼,隻是安慰他,不要太在意這件事,隻要你朱健沒出事,就是夏朝之幸。
之幸之幸。
如此一來,就讓朱健對珞瑜姐妹感激不盡,自認為欠了兩姐妹一條命。
珞瑜雖然受了傷,卻得到了一位重臣的忠心,也是一個大收獲。
如果将來張顯後宮有派系出現,毫無疑問,朱健是支持珞瑜這一系的了。
朱健令人打掃戰場,為防意外,他不在堅持在營外紮營了,讓護衛将他的營帳拆了。
挪到中軍大帳後面,讓給了珞瑜姐妹安歇養傷,珞瑜讓蛇妖暫時充當朱健的貼身護衛,不需要做别的。
保證他的安全就行。
珞瑜受傷把赤邪的人吓得不輕,除了留下部分修為較高的人保護珞瑜和朱健外,急忙向上級彙報。
忙完了這些,亥時将近,中軍大帳中氣氛也緊張起來,傳令兵進出忙碌着。
秦軍果然就如朱健所預料的。
提前兩刻鐘對他這裡發起了攻擊,戰鬥異常激烈,關口幾次失而複得,讓伺候朱健左右的朱舲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旦關口被突破,後果就不用說了。
“吳炜那裡可有消息?
”
朱健一直很淡定的坐在作案前,接報,下令,有條不絮。
“還沒有。
”
朱舲回道。
“哦。
”
朱健答應一聲,看了眼沙漏。
吳炜沒有傳過信來,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時間傳信,他帶人同秦軍混戰在一起,無暇他顧。
甄志丹的确厲害,吳炜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吳炜帶領的這些人也非是精銳,和秦軍不是一個檔次,一交手就露出潰敗之态。
吳炜拼了命,全無防守,招招以命換命,一時間也把甄志丹弄得手忙腳亂,他可不想和對手同歸于盡。
軟的怕硬的。
硬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吳炜玩命,一時間讓甄志丹縮手縮腳,一下子被纏住了。
吳炜纏住了甄志丹,他的部下一看主将玩命了,這些人有樣學樣,放棄防守,拼命進攻,終于将秦軍趕下了下窪坡,隻要守住這處高不過兩丈,不算很陡的,進入八戶鎮的堤壩,将秦軍壓制在窪地裡,堅持一刻鐘,勝利就是屬于他們的了。
雖然将秦軍第一波攻勢壓下去了,但是吳炜卻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這裡人本就不多,這一下子就損失了一半。
“怎麼辦,這樣下去秦軍再來一次攻勢,守住守不住先不說,怕是連毀壩放水的人都不足了。
”
吳炜焦急的思考着對策。
“将軍,你看那裡。
”
忽然親衛指着身後方向對吳炜喊道。
吳炜回頭一看心一沉,暗道;這下完了,不行就提前毀壩了。
“将軍,是我們的人,是援軍來了。
”
棋牌官忽然高興的喊道。
吳炜剛才同甄志丹拼命,受了多處傷,現在像個皿人似的,因為失皿過多又加上極度疲憊,頭昏眼花,根本就沒看清旗号,而棋牌官就是管這些的,雖然是黑夜,但是這一股軍隊可都點着火把,一條火龍長達十來裡,火光照耀下,旌旗被夜風吹得呼呼啦啦響,很遠都能聽得到。
“将軍看旗幟是馬将軍的人,看數量最少五萬人。
”
棋牌官彙報道。
“馬将軍的人?
五萬人?
”
吳炜是知道底細的,他滿腦子疑惑,因為他知道馬歡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五萬人更加不可能了。
甄志丹也發現了這股突然出現的人馬,沒個發現不了,黑夜中一條火龍,就是近視眼也能看到光亮。
“你們去搭起瞭望台,給我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
甄志丹皺着眉吩咐道。
瞭望塔是分解開的,用時組裝上就可以用了,很簡單,四根竹竿,全部組裝起來,能有三丈多高,四根竹竿上面有個竹鬥,四根竹竿組裝起來有橫撐,像梯子一樣,人能爬上去,站到竹鬥上能看得遠些。
“将軍,看不太清,估計最少四百杆旌旗,八百杆戰旗,估算大約四萬人左右。
”
一杆旌旗代表着一百人,一杆戰旗代表五十人,一杆旌旗下有兩杆戰旗。
朱健為了讓毫無戰力的隋明那五千人,做出虛張聲勢的之态,給了他将近四千杆旗幟,朱健隻用上了一半,那就是兩千杆旗幟,五百杆旌旗,剩下的都是戰旗和其他其他旗幟,可是就算這一半,在黑夜中,點着火把拉長了隊形,讓敵方棋牌官點查一下,也能扮作四五萬人這樣的規模。
“嘶,、、”
甄志丹倒吸了一口涼氣,敵兵增至四五萬人,自己才多少人,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這仗還怎麼打。
“派人去通知白将軍,我們這裡敵人增兵,計劃失敗,火速撤離。
”
白将軍就是帶兵攻擊關口的秦軍将領。
“那,将軍我們該怎麼辦?
”
副将征詢道。
“撤,哪裡地勢高,就到哪裡呆着,他麼的,呆這裡喝湯水呀。
”
甄志丹見是不可為,趕緊撤退,不然大壩決口,他們首當其沖,怕是沒人能躲過這一劫。
“将軍,秦軍撤了。
”
“哦,什麼時辰了?
”
“離亥時三刻還差一點。
”
“不能等了,不然就讓這股敵人跑了,毀壩放水。
”
“轟隆、、、”
吳炜一聲令下,士兵一拉繩索,堤壩中間的擋闆被拉開,這下不得了了,打水像放出籠子的怪獸,咆哮一聲,轟然而出。
甄志丹帶人剛跑出幾裡地,身後響起轟鳴聲,像幾十萬駿馬奔騰。
“完了。
”
到了這時候他哪還顧得了手下士兵,催馬就跑,可是還沒跑上一裡路,幾人高的水頭就追了上來,他見不遠處有個參天古樹,飛身躍起,使出十二分的能力,愣是禦空橫渡十幾丈遠,落到古樹中段一根樹杈上。
“嘭、、轟、、、”
緊随其後的水頭,一下子将他拍到樹幹上,他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他手跑腳蹬的向上爬去,等頭露出水面,不由得氣皿翻騰,眼前發黑,一口逆皿噴了出去,他呀咬舌尖,刺激着自己不要這時候昏過去,憋着一口氣,死命的抱着樹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水位下降,他整個身體不在水裡時,他才松了一口氣,急忙用馬鞭将自己的綁到樹杈上,接着眼前一黑,又是噴出一口皿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甄志丹很不幸,但是也很幸運。
他的不幸是自己膽怯猶豫了,如果他要下定決心,全力沖擊一次,那麼不幸的事情大有可能不會發生,因為吳炜已經無力再戰了。
他被出現的疑兵吓破了膽,臨陣脫逃,這才造成了他的不幸,全軍覆沒不說,給下遊的軍隊造成了絕命災難,洪峰所過寸草不留,就連攻擊馬歡的晉陽侯也措不及防損失慘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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