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見到一位年輕人拿出一包黑色藥丸,也就是一位失蹤了的丹藥師誤打誤撞煉成的黑炸藥,頓時不淡定了。
他本以為就隻有小聖手那裡有些,現在被肖楚龍得到了,但數量不多,沒想到張革身邊這位年輕人竟然帶來這麼多,如果一次性爆炸,能不能将那個午字門炸開先不說,客氣威力也完全可以将周圍五十丈内的事物毀掉。
而張顯所處位置絕對是在爆炸範圍内。
他趕緊快速躲到酉門處。
“轟、、、!
”
一聲悶響,大地都在顫抖,沖擊波的餘波都沖到了酉門處,可謂是煙塵滾滾,碎石落地叮當響。
“我靠他麼的,這些人太瘋狂了,媽的一定的找到煉制黑炸藥的源頭,這東西太逆天了,不能讓它流失出去。
”
張顯被灰塵弄了個灰頭土臉,不過現在這些都不算個事,要命的事是那黑炸藥,張顯暗自決定一定要盡快找到煉制黑炸藥的那個源頭,有可能就是那可丹藥師煉制的,他或許是被哪個勢力綁架了,正在為其煉制黑炸藥。
黑炸藥及其配方一旦流失出去,絕對是災難。
你想啊,這個世界勢力大的有儲物法器,裝上個幾頓黑炸藥,帶到某個地方挪移出來,我靠,那要炸了,怕是秦皇宮都會被夷為平地。
想想都可怕。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目前來講隻是出現過三五次黑炸藥,而且威力并不是很大,就如小聖手用的那個手雷,想炸死個玄師修士都不是那麼容易。
至于肖楚龍那麼狼狽,那是因為是比武,有約束,肖楚龍為了顔面沒跑,不然他連肖楚龍毛都炸不掉。
張顯為什麼擔憂,那是因為這次,那麼多黑炸藥,看樣子得有上百個藥丸,三五斤足有,這威力就不小了。
而這東西又沒有靈氣波動,預放在某個地方,在神師巅峰大修士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一旦引爆,即便炸不死,也絕對讓大修士非常凄慘,至于普通人和低階修士,絕對難得活命。
張顯雖然有火油,那也是逆天的東西,可他畢竟有所節制,非必要是禁制使用的,而且對火油控制極嚴,想流失出去極難。
可這黑炸藥出處在哪裡現在還不知道,生産能力有多大不知道,所以張顯決定将其追查出來控制起來,或者徹底銷毀配方,絕不能讓它流傳下去。
爆炸餘波消散後,張顯悄然摸向午門。
到了午門一看,張顯不由咧嘴,這炸藥威力的确不凡,愣是将午門給炸開了,張革等人看樣子已經進去了。
“成伯,這個靈看樣子是夠衰了,這麼逆天的法陣被凡物給破開了。
”
熬成走出龍域看着眼前情景也是一陣發愣。
炸藥這東西在神界在仙界沒人用,就算弄幾十噸,都不能将一座假山炸掉,那東西還不如法器弄出來的煙花有威力,所以沒人煉制。
可眼前看上去非常強大的逆天法陣,竟然被威力不大的黑炸藥給炸開了,這打破了熬成的觀念。
良久。
“公子,不要進去,可能這是個陷阱。
”
見張顯要進主墳,熬成趕緊攔住,他總覺得這有些異常。
張顯不是個倔強之人,也不是個沒主意之人,他見熬成這般凝重,決定還是聽從他的建議。
他拿出一些靈晶磁石做了一個防禦兼迷幻陣法,把大傻放出來,一人兩妖躲在陣中觀察祖墳内的動靜。
要說起來,有些事情很有意思。
就如現在,東陵地底墓群在建邺城那也是家喻戶曉的事,可是這麼多年來,卻沒有人敢來探查尋寶。
就是十大世家的人,特别是那些老祖級人物,都不願意到東陵來摻和。
你看現在張革都能弄出個寶器遮天傘來,十大世家難道就沒有這種寶物嗎。
答案是肯定有。
可是他們為什麼就不能拿出寶物來到東陵地下墓群探寶呢?
這是個懸疑。
先前徐家的人說過,他們的一位老供奉了解地底墓群的事,這說明他肯定進來過,至于得到過什麼,他不說誰知道。
徐家的一位老祖兩百年前進來過,沒能打開主墳的墓門。
這是張顯親耳聽到的。
那麼其他家族真的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沒有涉足東陵地底墓群?
那麼這個地底墓群傳言是怎麼傳出去的?
沒進來過怎麼知道這地底是個墓群?
答案是他們肯定都進來過,但是因為某些說不口出來的原因,所以矢口否認他們進入過東陵地下墓群。
以前用修士的方式沒能打開墓門,現在看來,張革一行人使用凡物暴力将墓門打開了。
張顯靜下心來一想,确實有些不合常理之處。
熬成揮手布下一個小型結界,張顯煮茶同熬成邊飲邊聊,大傻是沒這口福,就煮茶那個小壺裝的茶,全給大傻,也就潤潤喉。
不過張顯是不會虧待手下的,半頭煮熟的麋鹿肉,一壇子酒,讓他胃口大開。
隻是可憐了那頭山豬在天坑底部勞碌着。
“恩?
又有人來了。
”
忽然張顯眉頭一皺。
可不是嗎,卻見一位穿着一身古銅色盔甲的人,提着一把巨劍沖進了主墳午門。
“又是一件品階很高的寶器,不輸于遮天傘。
”
在這方面熬成是權威專家。
這幅盔甲把人完全包裹進去,盔甲外散發着微弱古銅色的光。
這人進去後不久接連又有十數人進了主墳中。
看的張顯眼花缭亂。
“呵呵、不是這裡沒人敢進嗎?
”
張顯搖頭苦笑道。
“你看這不是紮堆進來了嗎。
”
可不是嗎,雖然張顯不認識這些人,可是從他們所帶寶具上推測,絕對是十大家族的人,隻有他們數千年的底蘊,才能有如此多的寶具。
張顯不由暗自慶幸他把葫蘆頂那個七彩葫蘆給連根給端了,不讓說不準張家那些老祖哪天探明白了,抄了葫蘆裡的寶貝。
現在看來不是那些世家不能進入所謂的禁區,而是非常謹慎。
也就是說他們在每個禁區外都布置了眼線,有一家行動,另外幾家就不會閑着,必定會參與分一杯羹。
葫蘆頂因為在張家勢力範圍内,也許是因為葫蘆頂不算大,張家自己都沒找到頭緒,又因為張家太過強勢震吓,沒有人願意為這個小禁區去虎口奪食得罪張家。
結果倒是便宜了張顯。
而這次進入東陵,張顯沒有高調姿态,開來是非常正确的,不然夠他受的。
進來這麼多人,張顯是不打算參與了,先看戲吧,他覺得用不多久,這裡必定有場混戰。
無聊的等待中。
忽然出現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把張顯驚着了。
這位少女能進入這裡,沒帶任何防具,這就夠讓人驚詫的了,更何況這少女張顯有一面之緣,她便是許家大小姐許曼。
許家同其他世家一樣,内部派系也很複雜,現在掌舵許家的是原徐陽大帝嶽父那一系人。
徐陽是入贅許家的。
張顯知道别看許曼靓麗可人,實際上此女非常厲害,年齡在二八,卻是神師巅峰境界,最主要的是她有非常多的、品階非常高的寶器。
許曼同王雲燕關系挺不錯,說起來王雲燕的性格,建邺城世家千金小姐都同她合得來,許曼清冷,生人勿近,可她偏與王雲燕無話不談,誠然是好閨蜜。
張顯同王雲燕定親時見過一面。
據王雲燕說,許曼之所以說修為上這麼驚豔,皆因徐陽大帝偏寵她祖上這一系,而現任族長又偏寵許曼這個女兒,所有徐陽大帝遺留下來的秘笈寶器,大多數都在許曼身上。
她不懼這裡的異能量,也就是癍雜混沌能量,是因為她有一件逆天寶物;斑斓衣。
直白的說就是一件軟铠。
天蠶絲内铠,色彩斑斓,故稱;斑斓衣。
她這件軟铠要比張顯送給王雲燕的那件品階高很多。
應該不是荒域産物。
如果遇到有害物質,它會釋放出朦胧的光華将其隔絕。
顯然這都是徐陽大帝留給許家家主一系的寶貝。
張顯想了想,然後交代大傻呆在這裡。
“待會若是有人出來,你的任務就是将其打劫的讓他光溜溜的走掉,不服的,敲死,成伯,你也在這裡吧,如果遇到大傻應付不了的,暗中幫助他一下,我的目的就是把那些人身上不論是現在得來的還是原有的寶物全部拿下,嘿嘿、、華少第一場拍賣會算是有着落了。
”
張顯奸笑道,本來他還有些犯愁把自己的寶物拿出來支持華少,有些肉痛,這回不用自己出皿了。
“公子,你這樣去是不是太冒險了。
”
熬成還是不放心,因為他總是懷疑那個殘靈有問題。
“這麼多人,即便那個器靈再厲害,也不能全部兼顧到吧,我不覺得我是那個倒黴的人之一。
”
這個理由很牽強,如果這個器靈真的很厲害,有了智慧,故意把人都放進去,那麼能出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靈,或者器靈,一般來講有高級智慧的,一熬成的經曆,他是沒遇到過,但是有初具智慧的器靈,猶如六七歲的孩子。
見張顯堅持,熬成也不好再勸阻。
于是張顯施施然走了出來。
“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
許曼一見張顯吃了一驚。
“你不是在準備婚禮嗎,怎麼跑着來了。
”
許曼身影飄渺如仙,說話聲音悅耳如玉珠落盤清音繞梁。
說起來,許曼的顔值絕對要比王雲燕強上一些,在建邺城十大美女排位也比王雲燕靠前,但是兩人性格各異,許曼清冷,王雲燕小鳥依人。
因為王雲燕的關系,再加上她對張顯也挺佩服,所以見到張顯還算比較溫存。
換做别人特别是那些建邺城世子們,她絕對會不假以顔色,冷的人不敢靠近。
“總得給雲燕些像樣的禮物,不得已才來次冒險。
”
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
“你可知道前面進去了很多人,你這樣進去,會不會有麻煩?
”
張顯正琢磨着怎麼對許曼解釋一下,他要改變形貌進去,不想許曼這般善解人意。
“恩,需要改變一下。
”
張顯順理成章的喬裝了一番,許曼看過後玉手捂住小嘴嗤笑。
張顯個頭不矮,雖然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莽漢形象,可也算是非常健壯,隻是他平時都是一種文士衣着,顯得儒雅些,這次喬裝,把臉抹黑了些,多加了一件厚袍,倒有些莽漢形象。
笑過後,許曼忽然想起來一事。
“你沒有寶具護身,就不怕這裡的異常能量侵濁嗎?
”
看來許曼還是不太了解張顯,也可能她很少參與美男倩女聚會,不知道建邺城對張顯的評價。
“月湖上那場大戰你沒聽說過嗎?
”
張顯好似回避主題,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噢,我想起來了,你好像天生就不懼異能量。
”
張顯暗自感歎,這許曼可能心思都用着修煉上,思維有些後知後覺。
張顯不提及月湖大戰,她還想不起來那次張顯大出風頭的事。
“我們聯手如何?
”
張顯提議道。
“好啊,我這次是偷着出來的,第一次冒險,心裡怕怕的,遇到你膽氣壯了些。
”
感情許曼是偷着翹家冒險來了。
“那就進去吧。
”
剛進入午門,便見到兩具幹屍,許曼受了些驚吓,不過這姑娘倒也剛烈,沒有發出尖叫聲。
終歸是沒有太多經曆的女孩子。
張顯暗道。
這兩具幹屍,應該是張革那一批人進入時遇到了什麼機關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