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王國被蛀空,大廈将傾。
内有蛀蟲外有風雷摧殘,楚威王不思改革,卻想利用歪門邪道重整山河待後生,于是有了挖墳掘祖,謀取玉玺,借助外力等措施,卻不想以引狼入室。
洛非帶着三萬輕裝步兵,已經進了橫斷山脈那條被當地人稱為死亡谷的小道。
那條小道就在死亡谷的懸崖峭壁上,三萬人想全部通過,保守估計得十天到半個月,劉墉派親信洛非親自執行這次滲透任務,按張顯原意能滲透兩萬人就達到極限了,可自從劉墉在沙盤上發現那條小路後,經過實地勘察,劉墉和李文輝等研究決定加派一萬人,但是陳公威卻又提出了附加一個方案,那就是除了派洛非帶三萬人走小路,還要派人化裝成護商隊進要塞,人員不定,但必須是精銳。
“洛将軍,我觀天象,兩日後有一場暴風雪,我等需做準備。
”此次随行的是謀士朱健,他是毛遂自薦而來,很有才幹。
“先生提醒的及時,我這就派先鋒營王睿先行查看山内地形,找一處避風處安營躲避暴風雪。
”
洛非很低調,但是這次獨自領兵去執行艱巨的任務,心裡也很忐忑,李文輝給他派來謀士朱健相助,兩人一見如故,幾日下來兩人已形成默契,配合的非常好。
王睿也是劉墉手下的老兵,玄師境界,人很機靈,被委以先鋒官之職。
劉墉為了這次行動可是下了皿本,他以原有老兵帶新兵,短期内訓練出不到五萬精銳,這次幾乎傾巢而出,他以冬訓的名義派兵而出,又在赤邪暗中配合下,極力封鎖消息,如不出現意外,張顯這次奪取要塞計劃有九成的成功率。
洛非的人分批次的艱難的穿越死亡谷,隻要過了死亡谷,後面的路雖然也很艱難,但是相較死亡谷可算是強多了。
“兩天了,才過去三千多人,按這個速度的需要二十天,而且後面的路什麼樣還不知道,能否按期限到達指定位置,我心裡着事沒底啊。
”
看着士卒艱難攀行在懸崖峭壁上,洛非面露憂色。
“天寒地凍,帶着手套攀行的确不方便,還不時有人失手墜入懸崖,這樣不行,将軍,不如現在停一天,派些身手敏捷之人,結一條索道,即安全,又能增加過行速度。
”
一衆将領簇擁着洛非和朱健到崖下觀察良久,都面露愁容,而朱健的主意倒讓大家眼前一亮,不過随之又犯起愁來。
“是個好主意,可是上哪找那麼多索繩啊。
”
“向當地人求購,再令士卒割草拔樹皮結繩..........”
朱健的主意看似簡單,但是這些個沖鋒陷陣不眨眼的将士卻沒有去想,朱健一提點,衆将忽然醒悟過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因為先上去了一部分人,山上雜草不多,但樹多,上下一起動手,簡易索道不到一天就已結成,行進速度大增,也減少了傷亡。
洛非這一路進展順利。
而化妝護商隊的那部分人還在準備中,這一路草率不得,弄不好洩露了消息或者被檢查出來,那損失可就大了。
張顯放出裂天神主秘庫消息,這才沒過幾天,東區就來了很多陌生人,所謂陌生人,那是同商人和護商隊截然不同的氣質,有的在掩飾也能看得出上位者,有的顯然是軍人氣質,有的一眼就看得出是江湖人,還有異族人,各型各色人越來越多,新任執法隊長缪其頓時緊張起來,如果沒有缪百川在後面坐鎮,缪其早就亂了陣腳,可就算如此,缪其還是不得不向宋欣求助,宋欣考慮到密道事件還沒完全解決,東區光靠執法隊和黑甲鐵騎外營力量還顯得薄弱,于是派出兩萬甲兵駐防在東區。
東區混亂得到有限的遏制,因為是商業區,也不能太過嚴苛,隻要不鬧出人名大案,小打小鬧,也就眼不見為淨了。
禁區這些時日也不太平,時常有人潛入,曹軍正這幾天殺人殺的手軟,六座大營也進入警戒狀态,宋楚更是忙得暈頭漲腦,他帶着禁區那些供奉成了救火隊,顯然潛入禁區并非都是庸手,聖師以上高手,軍陣倒也能應對,隻是損失要大些,而潛入禁區的甚至還有神師,這些個高手,軍陣起的作用就小很多了,真拼起來損失将不可接受。
潛入禁區的人有的是試圖闖入密地,有的卻是為了救人,當然是救金曦和丘娴,宋欣雖然加強了防守,可是幾次險些被突破,看來莊妃被逼急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兩人救出來。
宋欣本來是想把兩人押去上京,現在看形勢他已不敢稍動了。
要塞就像一棵得病且孤立的大樹,内外交困,搖搖欲墜。
張顯帶着三女被瘋狂的變異鼠沖擊的東躲西藏。
“靈妹呀,你這缦玲花粉也太那個了吧,這些個大鼠啥時候能消停啊。
”
白靈兒花容慘淡,倒是沒受傷,可被這些讨厭的東西沖撞也不好受啊。
“人家也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啊。
”
蠻靈兒委屈道。
“啊...蛇....好大的蛇。
”
珞瑜忽然蹦跳着尖叫起來,張顯尋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也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地下迷宮把它形容一處特大的蜂巢較為恰當,原本的迷宮被變異鼠踐踏的一塌糊塗,四面八方全是鼠洞,而這些鼠洞此刻超過一半卻變成了蛇洞,這些個碩大的蛇,張開口吞掉一個健壯成年人毫無問題。
女孩子怕蛇,按理說珞瑜并不算怕蛇哪一類女孩子,但是這些個人腰粗兩丈多長的的蟒蛇,就是大男人見到了也會驚叫。
“别慌,跟緊我。
”
這些大蛇目标并非是張顯他們,而是那些亂竄相互撕咬的大鼠,可是張顯見三女驚得瑟瑟發抖,似乎都沒有了反應能力,如果大蛇攻擊她們,他可是顧及不過來,必須盡快躲閃,于是招呼她們,向着一個沒有蛇的洞口奔去,三女哪敢落後,蠻靈兒和白靈兒抓着張顯的手,珞瑜奓着膽子斷後,一路狂奔不知跑出去多遠,忽然眼前一亮,四人頓足一看,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淩濤差點被發瘋的變異鼠踐踏死,好在這些變異鼠神志不清,而淩濤又像死人一般不動,所以沒有受到攻擊。
也不知過了多久,淩濤終于恢複了些體力,他掙紮着坐起身,看着亂竄的大鼠,眼中利芒一閃,瞧準機會,一把抓過一直略小些的變異鼠,另一隻手迅速扣在變異鼠的天靈蓋上。
大約兩個多時辰後,淩濤身前堆了不下二十多支變異鼠空空的皮囊,而他也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可是随之眉頭一皺,身體搖晃了一下,原本漆黑的雙眸在恢複原本狀态過程中,忽然異變,變成瓦藍色。
“怎麼回事?
”
淩濤感覺到了身體狀态異常,剛要檢查,猛然一股狂暴的氣息從他吸食的精皿中迸發,這可不得了了,這股狂暴的氣息一下子将淩濤沖擊的差那麼一點點失去自我,好在他曾遭受傳承磨砺,關鍵時刻守住了一點清明,但是這股龐大的狂暴氣息實在是讓他難以承受,身不由己的狂嘯一聲,然後堕入癫狂狀态,而那些大鼠卻倒了黴,直到遇到巨蟒,淩濤才略有些恢複清明。
也就在這時,王揆等人發現了淩濤。
“是人是鬼?
”
王揆驚訝于披頭散發渾身是皿的淩濤,卻不想這一句話又激發了淩濤的暴戾。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