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人,在凳子上坐一天都會難受,别說讓一個老人坐二十幾年,所以肖羽才動了一點恻隐之心。
若最後真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可就悲慘了。
“大叔,其實你這個不算什麼病,找一個溫泉,泡上幾個月,就能緩解的,不說一下站起來,但多鍛煉,還是能站起來的”。
“哦…”。
聽了肖羽的話,這大叔明顯是不相信,隻是哦了一聲,端起飲料向肖羽舉了舉,接着就小抿了一口。
因為自己的兒子就是醫生,且自己跑了無數醫院,那些專家都沒辦法,這個年輕小娃娃,就能把自己的病治好?
不過肖羽班主任,在聽了肖羽的話後,當即停下了和老白的交談。
“對,瞧我這記性,肖羽專門是看疑難雜症的,讓他給我爸瞧瞧,我咋把這事給忘了”。
自己爸的病,他自己最清楚,看了很多醫院沒用,回家喝了一段時間中藥,也沒有好轉,所以就放棄治療了,說白了,現在就是在家裡等死的份了。
但是剛才聽肖羽那樣一說,馬老師頓時又燃氣希望。
“爸,他叫肖羽,治病可厲害了,你讓他給瞧瞧,肯定有用”。
見老人遲疑,馬老師當即解釋。
“哎,算了算是,我都老了,也幹不動活,别浪費那些錢了,我就這樣挺好,什麼時候死了,你把我送上山,就完事了”。
老人再次擺手,明顯是要放棄治療的樣子。
“大叔,話不能這樣說,您福德好,陽壽九十有六,不會那麼早去的,難道你想以後二十幾年,都在這上面坐着?
”
“現在生活好了,您這腿腳方便的話,可以四處去走一走,總比坐這裡還!
放心,不怎麼不花錢,我不收錢”。
人老了,都想着減輕兒女的負擔,所以很多老人有病不治療,能過一天算一天,因為上了年齡,就已經看透了生死,感覺就是那個樣子,不是很畏懼。
這也許就是人們說的,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從心所欲不距,的狀态之中。
“唉,治病哪有不花錢的,買藥都要錢,算了,别治療了,我老頭子在活五六年,那就燒高香了,九十幾?
不敢想,也不想喽”。
大叔還是搖了搖頭拒絕,肖羽也沒辦法。
“爸,你這說的什麼話?
這要是有站起來的可能,那就治療,什麼死不死的,你說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虐待你呢”。
馬老師媳婦在旁邊有些不高興的道。
“就是,你别看肖羽年輕,但人家是道人,是半仙,要給你治病,肯定不會亂說”。
馬老師站起身,來到他爸旁邊,開始勸說起來。
“神仙?
”
老人看了看肖羽,明顯是不相信,因為那個半仙是肖羽這樣子的?
“我不是神仙,不過我會看病,我給你瞅瞅”。
肖羽轉過身子,指了指老人的腿,笑着道。
“成,那你就看看,不過你說的不要錢啊,我可沒錢給你”。
老人一邊卷起褲子,一邊再次叮囑道。
“不收錢,絕對不收錢!
”
肖羽也被老者搞得有些無奈,好像自己是專門為了錢來的一樣!
老人的腿因為長時間沒有活動,所以看起來很細,沒有彈性,肌肉很松弛。
至于他說的經脈,的确已經萎縮,因為經脈的萎縮,造成腿無法伸展,關節也無法動彈,看着還挺嚴重的。
肖羽坐在凳子上,将一縷靈氣送入對方身體,包裹那些受損的經脈,慢慢将經脈給對方拉伸,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很疼!
這就像人們去運動的時候,拉筋一樣的感覺,所謂筋長三寸,壽延三年,可以看出,經脈對人的身體非常重要。
“大叔,有點疼,你忍者,我會慢慢來的”。
這經脈萎縮,就需要一邊溫養,一邊給對方拉伸,這樣經脈才會恢複韌性,不然永遠都伸展不了!
“好,我這老腿了,沒事,忍得住”。
從肖羽送入靈氣開始,大叔就感覺腿部關節,有點溫熱的感覺,他也很驚奇,所以現在肖羽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随着靈氣的溫養,肖羽手上的力度也慢慢變大,但腿提起的角度,依舊不能超過十五度,不然對方就會控制不住。
況且,這是老人的經脈,本就沒了什麼韌性,這就像那些枯藤一樣,你用力大了,說不定還沒拉開,就直接弄斷了,所以下手的力道一定要很合适才行。
肖羽一提一放,接連做了有五六十下,老人沒有什麼反應,接着将腿提到三十度的樣子,這時候老人開始呲牙咧嘴了,像是很疼,但是還能忍受。
肖羽心裡清楚,這應該就是老人經脈伸展的極限了,要是在擡起,說不定真的會崩斷掉。
所以他也不急,一邊擡起對方的腿,一邊和對方閑聊,繼續五六十下之後,感覺自己胳膊都酸了,這才停了下來。
“比我想的嚴重,不過隻要天天用熱水浸泡,在來拉經脈,還是有希望的”。
“泡熱水澡?
”
馬老師聽了,不由露出為難的表情,自己常年在學校,家裡就媳婦一人,就是要泡澡,那也不方便呀。
“溫泉最好,溫泉恒溫,天天泡,經脈就會慢慢柔軟,那樣恢複的就會更好”。
肖羽坐在凳子上,給對方解釋道。
自己隻是說方法,至于對方能不能辦到,那自己也沒辦法。
“那成,我過一年早點退休,回來帶我爸去泡溫泉,要是治好就好了,這樣他也輕松”。
馬老師對肖羽說的,一點都不懷疑,看起來很上心,畢竟是自己的親爹,誰會不想管。
“泡溫泉隻是一方面,還要喝一些通脈絡的藥,我給你開個方子,你以後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應該沒問題”。
肖羽說着,就一揮手,桌上無端多了筆墨紙硯,這可是吓得馬老師一家人頓時目瞪口呆。
“你…你,這是怎麼出來的?
”
馬老師有些結巴的看着桌上的筆墨紙硯,他爸此時看肖羽的眼神,也是滿臉的驚駭。
“額…這是一個小魔術,咋樣,吓到你們了吧?
”
肖羽給忘了,在正常人面前露出這一手,他們肯定接受不了,所以忙用魔術來圓場。
話音落下,他手再次一揮,筆墨紙硯消失不見,随後又從自己懷裡抽出了剛才那張白紙,看的幾人是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