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帝殿,此時滿身皿痕的六耳鼠躺在地上,看起來奄奄一息。
原本的玉帝和大地之母已經消失,隻有鼠帝一人高坐上位。
“孩子,你成功了!
”
鼠帝柔和的聲音在鼠帝殿回蕩。
“是嗎,拜你所賜,我成功了!
”
六耳鼠掙紮着撐起身體,滿臉憤怒的看向鼠帝。
他本想靠自己的實力将大皇子擊敗,不想最後還是被鼠帝所救,這讓他感到惡心。
“若非你想方設法将妖将盤送到我手裡,恐怕我早已被殺了吧!
你既然将我驅逐,又為何這樣對我,是良心發現,還是心中有愧?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這帝位我不要,還請另請高明。
”
說罷,六耳鼠搖晃起身,一步步向外走去。
坐在上位的鼠帝看到這一幕,不由眉頭一皺,接着冷笑道。
“說的也對,我一直對你沒抱任何希望。
讓你做妖帝,你隻會将百族帶向滅亡。
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不如我們來賭一局如何?
”
鼠帝緩緩起身,背手而立。
聽到對方的話,六耳鼠拳頭緊緊捏在一起,前行的腳步也跟着停頓下來。
“想激将我?
在給我百年,我和你公平的戰鬥一場。
”
六耳鼠的确恨鼠帝,可是他現在沒有那個能力将對方殺死,如若不然,他一定會那樣做。
所以,他不會自取其辱。
“哈哈,說的對,我就是要激将你,可你敢接招嗎?
你除了逃避還會什麼?
不敢面對現實解決困難,隻會逃之夭夭,以避災禍。
别說百年,就是給你千年,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放在面前,隻要煉化妖帝印,你就有能力與我一戰,但是你敢嗎?
”
鼠帝冷聲道。
妖帝印,是妖族至尊的象征,隻要将之煉化,就能得到天道認可,實力突飛猛進。
六耳鼠現在是大羅後期,隻要煉化妖帝印,很有可能達到妖帝巅峰,那時候,他的确有和妖帝一戰的實力。
六耳鼠被對方的話激怒了,隻見他緩緩起身,雙眼皿紅的盯着鼠帝,似乎要将對方碎屍萬段。
每當看到面前這個男人,他的情緒都會不受自己控制。
以前想殺卻見不到對方,可是現在,見到對方卻又無力殺死,這讓他心中有些不甘。
見對方看着自己,鼠帝雙眼微眯,而後他一揮衣袖,妖帝印呼嘯而出,懸浮在六耳鼠面前。
“如果是個男人,就将之煉化。
若是不想救出你母親,那就滾吧。
”
鼠帝冷聲喝斥,同時轉身不在看對方。
“你以為我不敢嗎?
”
聽到母親兩字,六耳鼠顯得更為憤怒,臉上表情都開始扭曲。
當年他和母親兩人被妖族四處追殺通緝,作為鼠帝的父親,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的就是得到鼠族的支持。
直到現在,六耳鼠還依稀的記得,母親為了掩護他逃離被抓的場景。
自己兄弟五人,就剩他一人還活着,這就是皇族的殘酷。
想到這裡,六耳鼠雙指一搓,一滴皿液飛出,直接落在妖帝印上。
散發着黃色光芒的妖帝印,在這時如同海綿一般,将那滴皿液吸入其中。
同一時間,鼠帝身上也有光芒飛出,好向被收回了什麼東西。
一時間,鼠帝身上的皇者之氣消失殆盡,就連修為也跟着下降許多。
妖帝印開始顫抖,随後一道黃光飛出,直接将六耳鼠籠罩在其中。
緊接着,六耳鼠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複原,同時修為開始極速上漲。
看到這一幕,鼠帝笑了。
自己的孩子,還是他最了解,六耳鼠做事喜歡沖動,剛才的激将之法正好戳中他的軟肋。
六耳鼠雙眼微閉,身上開始向外散發厚重的皇者威壓。
同一時間,所有獸類都在這時擡頭看向高空,好向冥冥之中自有感應。
妖族高空上,一隻巨大老鼠盤踞在一起,身上向外散發着黃色的金光。
看到那隻老鼠,妖族衆人知道,新的妖帝誕生了。
在那股帝威之下,不管以前和六耳鼠有何恩怨的種族,都在這時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拜見妖帝……”
百族臣服,不管心中願不願意,但都在這時匍匐在地。
肖羽等人也在這時看向高空,臉上帶有一絲欣慰之色。
“終于還是成功了,看來以後他再也不會加入我們的隊伍了。
”
白澤笑着道。
“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他既然做了妖帝,就有更大的責任和義務,而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
”
六耳鼠的事順利完成,接下來,肖羽還要去看看他的那些老友。
青龍、鬼屍,酆都大帝,還有修羅聖帝等人。
見六耳鼠順利接下帝位之後,肖羽席地而坐,開始為明目童子尋找解毒之法。
而在這時,高空上的那隻巨大老鼠慢慢凝聚成人形,正是一身黑衣的六耳鼠。
鼠帝殿中,鼠帝看着自己的孩子,臉上滿是欣慰之色,他不需要對方知道什麼,隻要對方明白,皇室也是危機重重就好。
随着六耳鼠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濃,它的氣息也直接進入大羅巅峰。
想憑借妖帝印突破祖境,那根本不可能,從古至今無人做到。
所以,在氣息達到巅峰之後,六耳鼠身上的金光慢慢變淡,以至于最後徹底的消失不見。
這時,六耳鼠能清晰的感應到,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進入他的身體之中。
而且妖族發生的任何事,隻要他掐指一算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好像這片天地,隻要他翻手之間就能直接毀滅。
察覺到這個異常變化,六耳鼠又擡頭看了眼前方的鼠帝,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以前并不知道,鼠帝有這樣的威能。
如此說來,當年他和母親被追殺一幕,鼠帝知道的清清楚楚,但他為何不出手來救,難道這其中另有隐情?
或者說,他本不想營救,隻是想讓那些人将他們處決?
或者說,自己能逃得一命,就是他從中周旋?
這一刻,六耳鼠有些淩亂了,但不管如何,今日他和鼠帝之間,勢必要有一場你死我活的争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