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百名黃巾力士湧入村莊之中,原本一片死寂的村莊内,不斷傳來各種嘶吼、低語、乃至驚叫聲。
遠程操縱并感應着黃巾力士的嚴灰則是臉色一變再變,變得越來越難看。
遠程操縱的狀态下,他無法感知到黃巾力士的視覺、聽覺,隻能大概感應到他們被消滅的方位。
一百名黃巾力士轉眼間已經齊齊死在了村莊方向,接着便看到大約三十多道黃色的微光從村莊的方向飄飛了過來,那是一顆顆黃金色的圓珠。
他們出現在嚴灰的面前之後,伴随着嚴灰的道訣變化,靈機湧動,接着被元神力一陣灌注後,再次成為了身高三米的黃巾力士。
“裡面非常危險,黃巾力士的損壞很嚴重,我暫時最多隻能複活30個,剩下的要重新回收才能修複。
”
接着便看到嚴灰元神力一動,已經劃動地上的泥土,做出了一副地圖來。
“雖然我沒辦法仔細感應到黃巾力士們是怎麼被打死的,但是大概方位我還是能感應出來的。
”
他在地圖上畫出了一個大大小小的叉:“這些地方都極度危險,有情況不明的扭曲現象。
”
一旁的尚貝貝用輪盤探測着村莊的情況,伴随着元神力的波動,輪盤不斷轉動:“裡面的污染程度我大概可以測出來。
”
她發動元神力,在地圖中央的位置畫了一個圈:“這裡的靈機污染程度是最高的。
按照周白的情報,扭曲現象是因為原始道藏而産生的話,那麼這處污染程度最高的位置,應該就是原始道藏所在的位置。
”
呂重陽看着地圖說道:“上次不是說遇到了莊顔,他要見周白的嗎?
這一次他為什麼沒有出現?
”
“不知道,這一次村莊的情況和上一次非常不同。
”嚴灰說道:“不過至少是找到原始道藏可能的位置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試試直接回收原始道藏。
”
“周白,既然莊顔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那接下來的行動你也不要參與了。
”呂重陽說道:“我和狂屠、嚴灰一起探一探這個村莊,看看能不能把裡面的原始道藏收回來。
”
周白搖頭說道:“扭曲區域裡,誰知道下一刻是什麼情況。
你們三個可是隊伍裡最強的三人,你們要是都進去了,誰來保護我?
我還是跟你們一起進去吧,你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
當然周白還有一番話留在心裡沒說,那就是他有着時間倒流的寶石,和呂重陽他們三個在一起,不但能保護自己,還能防止他們三個出現意外,在這片扭曲區域内最大限度地保存有生力量。
呂重陽他們想想也對,于是一行人幹脆一同走向了村莊。
周白說道:“我在醫院的時候,隻要進入扭曲區域,那麼裡面的建築、地形基本上都是無法破壞的,各種扭曲後的怪物、現象也無法用蠻力解決……”
呂重陽:“你放心,不止是你遇到過扭曲現象,我們不會魯莽行動的。
”
接下來一行人剛剛來到村莊大門口的位置,便看到隐隐約約的星光下,一名白發蒼蒼,身材矮小,穿着一身白衣的老太太卷縮着身體,正蹲在大門口的位置。
看到過來的衆人,老太太擡起頭來,露出一絲猙獰的表情,嬉笑着便轉身離開了。
狂屠剛想追上去,卻被嚴灰攔了下來:“不要追,如此嚴重的扭曲現象,這裡可能都已經沒有活人了,千萬不能沖動。
”
便看到嚴灰手下的一名黃巾力士追了上去,轉過一道牆後,卻徹底失去了聯系。
嚴灰臉色微微一變,将情況告訴了衆人:“我們還是按照之前我用黃巾力士探測出來的路線前進,我們規劃的路線上,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的扭曲現象。
”
衆人點了點頭,走入村莊後沒幾步,便又看到一個足有五米高的身影站在一堵牆的後面,黑色的人影一片漆黑,看不出任何長相和體型,隻能看到一雙皿紅的眼睛正緊緊盯着他們,說不出的邪門。
接着越過一條土路之後,便看到一排排的棺材攔在了路中央。
嚴灰微微皺眉,操縱着一頭黃巾力士朝着棺材的方向走去,接着就聽到叩叩叩的聲音從棺材裡傳了出來,宛如有人在棺材中敲門,在一片黑暗的村莊中傳出老遠。
随着聲音傳入衆人的耳朵,嚴灰就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對于那頭黃巾力士的控制,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頭黃巾力士緩緩走到了一具棺材面前。
一個陰恻恻的聲音從棺材裡傳了出來:“有人嗎?
”
“幫我開開門好嗎?
”
“我透不過氣來了……”
“有人嗎?
!
”
“有人嗎?
!
!
”
“有人嗎?
有人嗎?
有人嗎?
有人嗎?
有人嗎?
有人嗎?
”
伴随着越來越激烈的尖叫聲,叩叩叩的敲門聲也越來越大。
下一刻,棺材被黃巾力士緩緩打開,然後黃巾力士看着棺材中的景象,慢慢爬了進去,整個過程就好像被操縱的木偶一樣,伴随着棺材合攏,黃巾力士徹底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嚴灰的面色一變:“這個棺材有問題,換一條路。
”
便聽到那叩叩叩的聲音再次從衆人的背後響了起來,然後又一具黃巾力士失去了控制,緩緩地朝着棺材走了過去。
呂重陽的目光一凝,總結着兩次攻擊的相似點:“可能是按照距離來攻擊的,嚴灰你讓黃巾力士墊後。
”
接下來衆人快速離開棺材的範圍,又有一隻裡棺材方向最近的黃巾力士被那聲音叫住,緩緩躺進了棺材之中。
與此同時,一雙漆黑的眼睛浮現在黃巾力士的身旁,死死盯着離去的周白等人。
不過超過一定距離後,那聲音似乎就無效了,周白等人接着按照備用路線接近村莊中心的位置。
沒走多遠,他們又看到一名留着皿淚的男子站在一處房門口的位置,一道隐隐約約的白影站在他的身後,男子看着周白一行說道:“你們看見我老婆了嗎?
”
嚴灰又派出一名黃巾力士迎了上去:“走!
”
依靠之前嚴灰的提前探測,再加上一路上又犧牲了十多名黃巾力士之後,衆人終于來到了村莊中央的廣場前。
便看到廣場中央的位置,一隻渾身漆黑,身上還燃着斑斑皿迹的雕像孑然而立。
不過因為角度的關系,周白等人看不清楚雕像的長相。
但是周白能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波動從雕像上傳來,似乎蘊含着種種扭曲的信息。
他心中肯定到:‘原始道藏,這一定是原始道藏。
’
而在雕像四周圍的地面上,一名名身披黑袍,看不清楚面目人正對着雕像跪倒在地上。
呂重陽:“周白,怎麼樣?
能确認那是不是原始道藏嗎?
”
周白點了點頭:“就是原始道藏,你們小心,那玩意可能是活的。
”
狂屠:“這東西好邪門,我感覺在他附近站一會,腦子裡就不斷有聲音鑽出來,站的時間久一點,我感覺可能會畸變。
”
就在這時,那些跪倒的身影之中,有一道黑影緩緩走了過來。
在衆人的凝神戒備之中,黑影的樣貌逐漸被他們看見,那是一名剃着寸頭,身形強壯的中年男子。
看到男人的瞬間,呂重陽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狂屠卻是脫口而出道:“師父?
你怎麼在這裡?
”
嚴灰問道:“狂屠,他是誰?
”
“我師父,自在上人,但是……”狂屠臉上全是疑惑和不解:“但他應該已經在10年前就犧牲在戰場上了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