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恣沒有多做停留,就繼續趕路了,林嫣兒有那件遮擋氣息的鬥篷,可是李恣沒有,那件鬥篷花了她六個積分,對于隻剩下一個積分的李恣來說,那就是奢侈品。
既然是奢侈品,那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了,因為那件鬥篷對李恣沒用,“他在你的身上下了禁制,用于追蹤的,”她記得餘衍仙當初是這麼說的,“那禁制我不能解開。
”
後知後覺的李恣沒有注意到,不能解開和解不開的區别在于什麼,餘衍仙說前者,意味着他并不是不能解開那道禁制,而是如果解開它的話,自己也将付出非常昂貴的代價,而李恣更沒有注意到,如果說那代價對餘衍仙來說,都幾乎不能承受的話,下這個禁制的人,又是怎樣的厲害。
雖然她的天賦已經升到了初,意味着對于天地規則的感悟能力大大的提高,更有利于突破,但是智商嘛,不好意思還擺在那裡。
天賦和資質,也是不一樣的。
很快餘衍仙就給她下達了一個額外的任務,之所以說是額外,也就是說它必須完成,但是完成之後卻沒有相應的獎勵,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哔狗的事情。
而最讓她覺得想要吐槽的是,這任務居然是逃命。
所謂的逃命不過是跑路,但是和她第一次接到的任務完全不同,不能夠勻速的前進,這次的跑路需要以最高的速度不停的沖刺,隻能偶爾的歇息,對于耐力是非常強大的考驗。
一開始僅僅是用盡肉身的力量,後來對于靈識居然也有着增長的幫助,李恣這才打起精神來,與此同時,她在餘衍仙的威壓下慢慢磨砺着自己的靈識,強度慢慢提高到了築基期二層。
這樣的進步,卻是建立在痛苦不堪的過程中的,她已經整整七天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雖然對于修士來說,不睡覺可以冥想來補充,但是對于修行了大夢千秋功法的李恣來說,睡覺反而更适合。
去你奶奶的逃命,這感覺還真特麼刺激。
“救命!
救命!
救命!
”有女子的驚叫聲在下方響起,還有男人的慘叫聲,兵器碰撞的聲音,李恣看了一眼,現在她的視力好得很,和前世的高度近視,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一個女子坐在轎子當中,周圍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那個喊着“救命”的丫鬟已經倒在了皿泊當中,還有一些看樣子是侍衛的人,正在和土匪對抗。
那些土匪當中居然也有煉氣期,李恣隻是看了一眼,就搖搖頭,打算離開。
她得趕時間去靈路道,那東西一年才開一次。
想了想,自己這行為還真是冷漠啊,怎麼也不像小說裡的女主角那種白蓮花聖母的既視感,反而像是惡毒女配。
啧啧,當然,感慨歸感慨,她可是一點兒都沒停。
然而餘衍仙卻發話了,“你有新的任務。
”
〖随身任務:救危扶難,普度衆生〗
普度衆生什麼鬼!
(任務說明:修道者當以普度衆生為己任,路見不平,拔劍相助,如此方能鍛煉心智,成就至高無上的神位。
)
大哥!
李恣眼淚都要出來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修真小說中,因為主角濫好人到處救人的,最後惹得一身麻煩的,還少嗎?
李恣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好好修煉,不理會這種事,結果一個任務從天而降,現在她開始懷疑起來,是不是為了換地圖,給她升級裝備,所以餘衍仙強行加的任務?
如果是這樣,那您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李恣悲憤地想着,她一個最怕惹麻煩的人兒,讓她去救苦救難……媽的這人設不對頭啊!
“呵呵,”李恣停下來,幹笑兩聲,“這不是還要趕路嗎?
萬一耽擱了可怎麼辦?
”
“額外任務收回,”餘衍仙一點機會都沒給,“接下來的路,允許你使用交通工具。
”
“而且,”他頓了頓,“這對于你能否成神,有些很大的決定性因素。
”
這意思不就是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李恣更憤怒了,這世界還真是殘酷,霸王硬上弓,啊呸!
她都在胡思亂想什麼?
〖獎勵:随機抽獎一次〗
她原還想再說什麼,忽然看到光幕上出現的獎勵,眼睛一亮,“是抽到的東西都歸我?
”
餘衍仙輕輕點頭,神情風輕雲淡,“你可以抽取這世界中任有的東西,比如丹藥、法術、功法、法器、符篆、天才地寶等等。
”
這個好玩,李恣的興趣被挑了起來,這個最有意思的就在于,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抽到什麼,才會更加興緻勃勃。
這個任務,她接了。
李恣殺了一個回馬槍,直接跑回剛才那位置,這幾天被磨砺的,李恣覺得自己要是在現在回到地球,肯定是能跑馬拉松還是第一名的那一種,一個普度衆生而已,姐還真就普度衆生了怎麼地!
那女子已經滿面淚痕,又一個家丁倒下,為首的土匪獰笑着走上前來,所過之處人紛紛倒下,“還真是個美人兒,讓大爺我好好看看。
”
暈,您就不能換個台詞嗎?
現在反派也不好當,說來說去就那幾個台詞,李恣表示自己聽得要吐了。
倒是那女子,雖然瑟瑟發抖,居然也不跑,李恣翻個白眼,從背後靠近,那土匪頭子居然是煉氣期三層,這就是整個事件的不對頭,一個煉氣期,好歹也是修士了,至于當土匪麼?
就在這個時候,土匪頭子已經到了那女子的面前,伸手去摸,李恣歎了一口氣,抽出自己的風劍來,她不曾修習任何劍法,基本就是抽劍便刺,沒有招數,也用不到那東西――
這波土匪除了為首那人,都不過是身強力壯的武夫罷了,這世界上有靈根者,畢竟還是少數。
所以過程很順利,那些土匪本來已經解決了全部家丁,正呈現包圍圈的姿态,緩緩朝轎子而去,冷不防李恣跳出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當李恣解決了這些人後,時間不過過去幾瞬間而已,再轉頭去看轎子那裡,那土匪頭子居然還保持着原來伸手去摸的姿态。
不會吧?
反應這麼慢,李恣覺得不太對頭,上前查看,還未走到跟前的時候,那土匪頭子一個趔趄,然後倒在了地上。
一隻素白的手,從轎子當中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