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簡單煉制使用,”餘衍仙倒是沒有看出李恣的異樣,什麼冷淡地回答,“十個積分。
”
“……”尼瑪她現在還欠着六個積分呢,李恣忽然想起來這一茬,她扭了扭脖子,發出骨頭活動的聲音,“我這就去賺積分。
”
怎麼那麼像是被黃世仁剝削的長工呢?
好在的是,禁斷月崖内部,有着不少的妖獸存在。
奇怪的是,在上空的時候不能使用靈力,來到這懸崖下面反而能夠使用,真是奇怪。
“在強者面前,不得淩空。
”餘衍仙淡淡地道,強者如果在地面上,弱小的人就不能飛行,強者如果在半空中,弱者便不允許在高空,這就去規矩,無論這些人正義或者邪惡,是本界人還是外界人,力量,永遠值得尊重。
“知道了。
”李恣掏了掏耳朵,拖着大衍劍,這把劍的确是神兵利器,從材料就能夠看出來,之前李恣用它插進岩壁,居然沒有出現一道豁口,依舊是那麼鋒利,雖然破破爛爛地外表不太符合它的身份。
這一次是她大意了,居然被高冉推下懸崖,還有林珝,耳邊響起男人得意的笑聲,李恣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她之前或許不曾把這些人放在心上,而現在……
她絕對不會允許,想要害自己,并且已經付諸實踐的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從禁斷月崖出去之時,這兩個人都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李恣的目光冷漠,還透着一種殘忍的光,她絕對不是那種吃了虧當作沒事的人,對方已經想要他的命了,難不成她還就這樣忍氣吞聲不成?
不好意思,在李恣的心裡,從來沒有“忍氣吞聲”這四個字。
而在大衍宗内部,距離李恣弟子玉牌光亮的消失,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以大衍宗的辦事效率,已經将整個靈獸山翻了一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屍體……和大衍劍。
除了禁斷月崖之外。
李恣居然真的去了那裡。
這件事的确有些麻煩,高桦也不知道如何處理,而高衢又在閉關,不能夠打擾,隻好去請教了元老會。
“我就知道不該答應什麼真傳弟子之約!
”一位老者有些氣急敗壞,“想要一個小娃娃成長起來,要花多長時間?
現在倒好,大衍劍也給丢了!
”
作為領取李恣入門的厲叔,也受到了一定的懲罰,其實這還真的有點冤枉,一位長老要負責多少位弟子,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事情要操心,當然不可能一一講解。
實際上,每一位弟子都會領取弟子手冊,上面關于門規和一些禁忌事物都寫的明明白白,李恣你也有認認真真的看過那本弟子手冊,但是當時那種情況,誰又能夠辨别出來,那就是弟子手冊上面所說的禁斷月崖呢?
“不然派人去取回來?
”有人試探着道,現在高衢閉關,關于李恣的死活無人關心,但是大衍劍才是首要的,“長老們也束手無策了嗎?
”
“胡說些什麼?
”一位長老大約是暴脾氣,當即便吹胡子瞪眼起來,“你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嗎?
那是禁斷月崖,就是成仙的人去了那裡也保不定能夠完完整整的回來!
”
這麼可怕,這一下很多人都毛骨悚然了關于禁斷月崖,因為禁止去那裡,所以很少有人了解,但是現在才知道這塊地域,究竟有多麼可怕。
李恣的死理所當然的被所有人都忽略,但是大衍劍的失蹤,卻在大衍宗内部鬧出了一陣,不小的風波,之前沒有大衍劍的時候還好,雖然不在,心裡也有一個念想,現在得到又失去,而且還是掉落到了禁斷月崖那種地方,很難能夠拿回來,的确給這一幫年事已高的長老們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而另外一方面,因為李恣的死去,宗門内有些人鬧開了,首先是宮九歌和華嫪的存在,他們竟然連大衍宗的弟子都算不上,又憑什麼占據那麼好的資源?
這些事情當然又是高冉鬧出來的,她看到李恣的死并沒有怪罪到自己的頭上,心裡也就稍微安了心一些,同時又想将自己住過的洞府重新要回來。
林珝自然是幫着她的,還特意喚了一群弟子前去,因為他見識過宮九歌的厲害,穿着黑衣俊美妖孽的男人就懶懶地靠在洞府門口站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李恣已死!
”林珝道,他的雙目有些紅,當初在執事堂的時候,被面前的這個人打了兩個耳光的事情,林珝還記得,那一次足足讓他在衆弟子面前丢完了人,“你還不快滾出大衍宗。
”
“不,”林珝獰笑,“這樣太便宜你了一些,不如這樣,我先砍去你一隻手,再把你丢出大衍宗如何?
”
“誰要砍我徒兒一隻手臂?
”一聲有點沙啞的聲音響起,是一位老者,看上去年紀很大了,有些老态龍鐘的感覺。
是八庚長老。
因為衆人都去過萬藥山的緣故,所以衆人也都見過這個老者,一身灰衣不顯尊貴,卻有些恐怖的修為,老人的臉上還挂着和煦的笑容:“聽你們話中的意思,是說我嫡傳的弟子,沒有資格在這裡呆下去。
”
林珝等人面面相觑,他咬了咬牙,“宮師兄既然是八庚長老的弟子,我等自然是不敢妄加非議的,可是另外一人呢?
”
這就是指華嫪了,他還真就不信,宮九歌順杆爬的本事還挺高,這麼快就抱到了一條粗大腿,可是華嫪那個家夥呢,看起來傻不拉幾的。
否則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的話,臉也丢了在這裡。
“華嫪自然不是我大衍宗的弟子,而是無量天宮派來我宗交流學習的。
”老者冷哼一聲,那位無量天宮的大人物曾經修書一封與宗主,請他照顧自己的徒弟。
這件事情元老會的成員人人皆知,否則的話,也不會留華嫪在此。
面前的這個人,他是瞧不上的,居然這麼容易就被别人當了槍使,日後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前途可言,他說了這些話,臉上已經出現了厭煩之色,幹脆揮了揮手,“爾等速速離去,否則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
這話說的已經十分直白露骨,就算他面上不好看,但是面前的可是元老會之一的長老,所以他也隻能強行按捺住自己心裡的憤怒,恭敬地彎腰,然後去了。
“師傅。
”看到他來,原本一副漫不經心态度的宮九歌,立刻變得畢恭畢敬起來。
“無妨,”老者揮了揮手,“李恣的死我已經聽說了,如果他還在的話,說不定會成為你修行路上的一個助力,也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阻力。
現在沒了,你也不用擔心,以後就在這裡修行便是。
”
宮九歌忽然擡頭,“我覺得他沒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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