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恣這邊正在苦苦支撐,那邊頭上就響起來一個聲音,充滿着得意與張狂,“李恣呀李恣,你居然也會有今天?
”
她擡頭一看,頭上是一個青色的人影,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是顧青衫。
然而并不是,男人手裡抓着藤蔓組成的繩索,臉上挂着得意洋洋地笑容,這就叫做天助他也。
之前還在想究竟怎麼樣才能解決李恣,現在機會就送到了他的面前來。
“是你。
”李恣下意識地就想要使用木舞術操縱那些藤蔓,但是卻沒有成功,耳邊又穿來林珝的狂笑聲,“這裡是禁斷月崖,靈力與法術在這裡都會受到極大的限制,不能夠動用。
”
這個地方的确有些古怪,她不能夠動用法術,下一刻,林珝就到了李恣的跟前,他的臉上挂着猙獰的笑容,将一把匕首,送進她的腹部,然後用力的一攪,她兩隻手抓着大衍劍,像是挂在樹上的一片殘葉,搖搖欲墜。
突如其來的劇痛感,讓李恣的雙眼變得模糊一片,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下落,然後又拼命的抓住大衍劍,看到這個少年還在拼命的掙紮,林栩的眼睛當中帶上了些許的陰霾之色,然後用力一踹,正好蹬在李恣腹部的那把匕首上面。
拼盡全力方才召喚出一把靈識小劍,卻因為她的意識已經開始變得渙散起來,腦海裡一陣一陣的劇痛之感,靈識小劍堪堪碰到林珝,就已經在半空當中消散。
下一刻,清秀的少年,就帶連同大衍劍一同墜落進無底的深淵當中,他一襲白衣,已經被鮮皿侵染,但是卻像是一隻最高傲的白鶴,在天空當中盡情的翺翔。
林珝松了一口氣,然後扯了扯腰間的藤蔓,重新回到了懸崖上邊,在下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現在更是從容不迫。
“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高冉畢竟還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乍一遇到這種情況,終于還是慌了神,詢問起身邊人的意見來。
林珝理所應當的道:“自然不是你推他下去的,而是他和鷹獸戰鬥的時候被擊落下去的,更何況他本來就是闖入禁地,我們怎麼會知道他的下落呢?
”
原本臉色蒼白、神情呆滞的少女,聽到林珝這一番說辭,眼中又從新煥發出光彩。
“對!
你說的沒錯,自然不是我推他下去的,而是李恣他自己掉下去的!
”
大衍宗對于弟子的管束向來嚴格,一旦有殘殺同門的現象,無論身份地位多高,或者是天分資質如何,都會施加嚴懲!
曾經也有門主的子女,因為在比試當中對對手下毒手,而被打入幽冥鬼獄。
也有天資卓越之人,因為太過狂妄對同門不留情面,而被廢去了修為。
在剛才那一瞬間,高冉的内心是十分害怕的。
不是因為直接害死了對方,而是害怕可能到來的懲罰。
但是現在蓦然間醒悟過來,隻要她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是她,将李恣害死這樣,這樣也就不會在有事。
“謝謝你。
”高冉有些虛弱,林珝立刻扶住高冉,“我送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那人如此可惡,就算是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
而在另外一邊,當李恣掉落在半空的時候,突然有一聲吼叫,一隻毛發赤紅、背上還生有雙翼的虎獸悄然出現在她的身邊,托起李恣墜落的身體,然後慢慢降下來。
好疼,李恣是在仙路空間蘇醒的,她扶着腦海做起來,在禁斷月崖似乎和靈路道一樣,既不能夠,動用靈力也不能夠動用靈識之力,剛才她強行召喚出靈識小劍,卻在最後一刻被迫消散,讓她的靈識受到了強大的反噬。
所以現在才會無比的頭痛。
冷着一張臉,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擡頭看向坐在最高處的那個黑衣男人,“怎麼回事?
”
“這裡曾經有人隕落,強大的力量籠罩在這裡,所以才會如此。
”餘衍仙淡淡地解釋道。
“你明明知道,我問的并不是這個問題。
”李恣的聲音沙啞,“我不是地球人,是不是?
”
〖提示:現在您所問的每一個問題,将會收取不同的積分〗
“是。
”餘衍仙歎了一口氣,然後回答。
〖提示:您已經被扣除積分10(初),現在積分為-4(初)〗
這個問題早就有人回答過她了,顧青衫曾經對她說,正是因為她的與衆不同,在過去的歲月當中,才會感覺到那樣的孤獨,這是歸屬感的問題,李恣不是那個地方的人,對于那個地方也就沒有歸屬感。
隻是當時,她全心全意的現任餘衍仙,并沒有全然相信顧青衫說的話。
“顧青衫是誰?
”李恣問出這個問題,在剛才那個幻境當中,她感覺到,自己應該是認識顧青衫的。
〖提示:您現在的積分不足,無法回答〗
“呵。
”李恣冷笑一聲,她走到仙路階梯面前,鎮定地開始往前走。
第一步,走上了第一層階梯。
第二步,走上了第二層階梯。
然後,猛然間被某一種看不見摸不着的力量給反彈開了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你要到凝脈期,才有資格走到第二層。
”餘衍仙臉色重新變得冷漠,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李恣卻沒有聽他的勸阻,一心一意的要往第二層階梯上走,每次她跨上一步,走到第二層階梯的時候,就會被那股力量給反彈開,墜落到地上。
頭好痛,這一次不僅僅是頭痛了,在仙路空間裡面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屬于靈識之體,而階梯對她産生的反震之力,直接作用于她的靈識上。
就這樣過去了,不知道多少次,她稍微喘了一口氣,開始冥想起來,殘留在她身體裡一部分的大夢千秋,正在被她吸收。
築基期八層。
築基期九層。
築基期十層。
當她的靈識之力終于增長到凝脈期的時候,她也堅定不移的跨出了那一步,這一次沒有再被反彈開來。
李恣站在第二層階梯上面,看着高處的那個男人,現在離得近了,看得也就更加清楚。
少女冷冷的一笑,盯着男人光滑的下巴:“你猜,我什麼時候,才能把你從神壇上,拽下來呢?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