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水端上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她隻知道自己呆呆地躲在門後,小心地看着謝繼業與謝喜海,連呼吸都不敢放開。
“海子大,”謝繼業顯得很是意外謝喜海找上門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喜盤沒有來找過我。
我家裡這段時間蓋房子比較忙,根本沒有出去過。
”
謝喜海看了謝繼業一眼,笑了笑說道:“繼業,我聽說你之前要買一批木料,是吧?
後來怎麼不買了呢?
”
謝繼業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遲疑地說道:“是想買來着。
當時有人跟我說是一批好木頭,能經久不爛。
哦,對,是咱們村的,後莊子上的那個誰,你們都認識的。
”
“然後呢?
”
“然後,我們家裡的人都想把房子建成這樣的,錢不是不夠了嗎?
還有幾個孩子在上學,我總要計劃一下,所以就不買了。
怎麼了?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謝繼業指了指四周的房子,不解地問道。
謝喜海看了謝繼業很久,他确定謝繼業應該是不知道的,但是謝喜盤畢竟是他的弟弟,有一點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的,他想了想,說道:“
繼業,我也不瞞你,喜盤不見了。
開始時我沒在意,以為他又不知道跑哪裡去闖禍了,結果,這幾個月了,都沒有一點消息。
我查了一下,你要買木頭是他牽的線,那天你進城他跟着你回來了,然後再也沒有了消息……”
謝暖衣心提了起來,她的手指緊緊地扣着門邊,指甲發白。
“不可能,那天我一個人回來的。
”謝繼業馬上反駁道,“村子裡的人都看到了,那天找我的人是誰,你可以去問的。
那天我去縣裡根本就沒有見到喜盤,如果知道是他牽的,我肯定連去都不會去的。
”
謝暖衣看着父親,心裡湧現出一陣莫名的情緒。
謝繼業現在還沒有經曆前世那些一串串的波折,内心裡還留着自己的驕傲,不像後來,經過那麼多的糟心事,他自己已經放棄了自己,那時候他是經常與謝喜盤玩樂……
“這麼激動幹什麼?
”謝喜海說道,“繼業,我隻是來了解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你不是已經去了嗎,怎麼忽然就改了主意?
你說你沒有見到喜盤,可是周圍的人都說你們是從一個屋子裡出來的……”
謝暖衣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意思,強制性的要求說法嗎?
謝繼業嚯地站了起來,聲音提高了不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懷疑我和你說謊了嗎?
”
謝喜海拉着謝繼業又坐了下來:“你看看你,繼業,你還是這麼的沖動。
我要是懷疑你,我還能這樣的問你嗎?
”
這是什麼意思?
是想說,以他的勢力根本就不需要證據嗎?
謝暖衣忽然從心裡對謝喜海産生了一種厭惡情緒。
前世的時候,就連他死了好多年後還有人誇贊他。
現在看來,能鋪了那麼大一堆子,哪裡會有簡單的人啊。
“我聽說,那天你帶着女兒一起去的?
”
謝暖衣身子猛地僵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謝喜海。
謝喜海一直知道謝繼業家的孩子在屋内偷偷地看着這邊,作為一個常年在外面混的人,他經常保有一定的警惕性,比如現在,他感覺一道熱烈的視線盯着他,謝喜盤順着看了一下,感覺視線消失了。
“沒有啊。
”謝繼業說道,“我那天是想帶着小女兒去的,可是那人不是不讓嗎?
我就沒有帶。
”
“那你的小女兒呢?
一直在家嗎?
”
謝暖衣慢慢地握起了拳頭。
“孩子,哪裡能一直在家呢?
”謝繼業笑了笑,“你不會是懷疑孩子吧?
他們才多大啊?
”
謝喜海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隻是,我問了一下周圍的人,都說那天有一個孩子也跟着你,據人的描述很像你的小女兒,所以我問一下。
”
“不可能,謝喜盤那麼大的個子,我家小女兒再怎麼着也不是他的對手。
”謝繼業嘲笑道,“那麼大的人,能被我家小女兒怎麼着?
”
謝喜海并不在意謝繼業的态度,他說道:“我也沒有說是和她有關,但是有一個線索總想着試試。
這樣吧,繼業,讓暖衣出來,我問她幾句?
”
謝繼業停了一會兒,對着屋裡喊道:“暖衣,出來一下。
”
謝暖衣揉揉臉,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吐出來,擺出一副标準的笑臉走了出去:“爸,你叫我啊?
”
“嗯,”謝繼業指了指謝喜海,說道,“這是你海爺爺,他有事想要問你幾句。
”
謝暖衣看了謝喜海一眼,又轉過頭來看着謝繼業。
謝喜海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了謝暖衣。
謝暖衣看了一眼謝繼業,謝繼業點點頭,她伸手接了過來。
“暖衣,你們家裡蓋房子時,有一天你爸要去縣裡,你纏着要去,你爸沒有帶你,你有沒有偷偷地跟着?
”
這是誘供了?
謝暖衣裝模做樣地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我不記得了。
”
小孩子容易忘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謝喜海眼中閃過什麼,又笑着柔聲問道:“那你家蓋房子時,你有沒有去過狐狸崗?
”
“去過吧?
”謝暖衣沒有看出謝喜海的異常,她回答得模弄兩可,“怎麼了?
那是我家包的地方啊。
”
意思就是,她愛去就去,你管不着。
謝喜海顯然聽出來了,也不繞彎子了,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那天,有人說看到他們兩個追你,然後就進到了山裡,後來再也沒有出來。
”
“那你們怎麼不去山裡找啊?
我家的狐狸崗丢的雞會不會是被他們偷走了?
”謝暖衣故作天真地說道。
“你胡說什麼?
”謝繼業裝模做樣地拍了謝暖衣一巴掌,然後對着謝喜海說道,“海叔,進山了更是不可能了,你想想咱們村子有多少人進去了就再也沒有出來?
他們兩個大人都走不出來,暖衣更是不可能。
要不,你帶人去找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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