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
謝喜海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從那天回來他就組織人手去了村子的那片山林,一直不間斷的搜查,想要找出謝喜盤,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竟然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在竟然又得到這麼個消息。
彙報的人肯定地說道:“是真的,海哥。
昨天晚上我們像往常一樣在山林那裡搜索,看到一隊人急匆匆地去了村子,連鄉裡的人都有。
我們以為發現了什麼,兄弟們偷偷地跟着去看了看。
”
謝喜海沉默着不說話。
那個看謝喜海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相信了沒有,有些心急地說道:“海哥,這個事情真的透着不尋常。
那些人最後什麼都沒有找到,出來時也有人抱怨,我們的人就聽到人說是謝繼業的家的親戚舉報的。
”
“你是說,什麼都沒有找到?
”謝喜海忽然打斷了他。
“嗯,是的。
他們家的孩子都不在家,據謝繼業所言,因為他媳婦從狐狸崗上摔下來了,身子不好,顧不上孩子,所以孩子偶爾會去族裡,或者親戚家裡。
”那個人看謝喜海有所疑問,對這個事情做了詳細的介紹。
“這事是真的?
”謝喜海不知道想些什麼。
那個人停頓了一下,說道:“應該是真的,我查了一下,大概幾個月之前,謝繼業家裡還沒有蓋房子時,吉青梅因為自己妹妹的事情與謝繼業他們家人吵了一架,生氣地去了狐狸崗,當時隻有她的小女兒跟着,誰也不知道在那裡經曆了什麼,隻是吉青梅與她的小女兒回來時,一身狼狽,說是被蛇咬了,還從上面滾下來了。
從那時起,她就不大出門了。
”
“因為妹妹吵架?
那時候她們在省城吧?
”謝喜海思考了一下問道。
“是的。
”手下的人點了點頭,“當時小姐與她的家人确實在省城處理她弟弟的事情。
因為最近的事情,我又專門查了一下,小姐那段時間确實給謝繼業他們家打過電話,但是具體說的什麼就不知道了。
”
謝喜海皺起了眉頭,他想起自己家的弟弟謝喜盤,他是怎麼有興緻算計别人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喜盤也幹過不少錯事,他讓他去道歉他就去,讓他賠錢他也去,為什麼這件事情他就咬着不放了呢?
“喜盤除了那次受傷,還和謝繼業家裡有過什麼沖突沒有?
”謝喜海問道。
這個人也不大肯定了,他遲疑着說:“應該沒有吧?
盤子一般都是小打小鬧,不過,村子的人都知道的,稍大一點的偷竊都會和你說一下的,沒有聽說他們之間有什麼。
”
謝喜海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去查一下,看看喜盤為什麼會想起來算計謝繼業,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批木頭的來源還和咱們有些不對。
”
謝喜海的手下忙點點頭:“好,我馬上安排人手去查。
隻是,小姐那裡?
”
謝喜海沉默了一下,說道:“小姐那裡你先别管,我另有安排。
”
他的手下忙點點頭去做事了。
親戚?
小姐?
在省城?
謝暖衣聽着墨池傳來的消息,在心裡冷哼,這個人根本不用猜了,就隻有一個符合條件。
真是陰魂不散!
“暖衣,你去上學吧,你弟弟我來看。
”
謝紅星的老伴輕聲對謝暖衣說道,她低下頭看着謝小末穿着大紅色繡着五毒蟲小肚兜兒,躺在鋪了一層床單的床上,時不時地蹬下小腿,或者咬自己的小手,雪白可愛的樣子讓她的内心裡也泛起一陣陣地酸澀。
“太奶奶,”謝暖衣回過神過,“我家裡沒有人過來嗎?
”
謝紅星的老伴強笑了一下:“一會兒就來了,暖衣放心去上學吧。
”
謝暖衣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她們家應該被監視了,或者很嚴密地看管起來了,她裝作不知道,笑着點點頭上學去了,走出謝紅星她的臉就沉了下來,胡書慧竟然傍上了謝喜海,真沒有想到。
謝暖衣坐在教室裡還是心不在焉,許老師見到了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學生,傳聞有些多。
雖然是非曲直她不知道,但是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不讨人喜歡。
謝暖衣并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引起了上輩子對她關愛的許老師的不滿。
她現在隻想快點下課快點放學回家裡。
“謝暖衣,出來一下。
”
謝暖衣帶着疑問走出教室,看到甯老師站在外面,她忙鞠了一個躬:“甯老師,你找我?
”
甯老師看了謝暖衣一眼,這一眼包含了無數的意思,謝暖衣正想張嘴問,甯老師搶先開了口:“上面有人來,說要問些你家裡的事情,你别怕。
”
謝暖衣眉毛跳了一下,很快地說道:“甯老師,我知道了。
”
“好,跟我來。
”
謝暖衣看着在校長辦公室裡人模人樣的幾個人,一個個都氣勢十足,不像善茬。
“謝暖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回家?
”果然,上來就問得很不客氣。
“我沒有不回家啊,我回家了,吃過飯後還和我爸媽打了招呼呢。
”謝暖衣時刻小心着,免得言多有所閃失。
“你為什麼要睡在别人家裡?
你睡誰家裡了?
”那些人的話一聲比一聲嚴厲。
謝暖衣看了看辦公室裡的人,心裡無比的失望,這就是自己的一直留在心裡的母校,類似于村子裡族學的學堂,竟然對自己的學生沒有一點的維護,任憑這些人對一個孩子進行刁難。
“我不能睡别人家裡嗎?
”謝暖衣挺了挺兇膛,面無表情地看着那些人,“我爸媽還不說什麼呢,關你們什麼事?
我又沒有吃你家的飯,也沒有睡你們家的,床。
”
習慣真是要不得,前世順嘴了,差一點說成睡你們家的人。
“砰!”那人感覺權威受到了挑戰,惱怒地拍了下桌子,辦公室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小就如此乖戾,頑劣不堪!
”
一個老師忙出來打圓場,不過這話語就,呵呵呵了。
謝暖衣看了那個老師一眼,原來是姚明麗啊,這麼久沒有見,她還以為學校已經把她開除了,沒有想到還這麼堅挺地在這裡啊。
“把她給我帶走!
”那人沉着臉吼了一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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