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衣,你們急匆匆地幹什麼去?
”
謝暖衣看着站在面前的幾個人,心中有一瞬間的驚訝,謝喜海這是要幹什麼?
“怎麼?
不記得我了?
”謝喜海看到謝暖衣面帶警惕地看着他,不禁笑了笑,上前彎下腰溫和地說道,“我是前幾天去你們家裡的海爺爺,還給你一個棒棒糖的那個?
想起來了?
”
謝勝男拉着謝暖衣退了一步:“我妹妹不喜歡吃糖,她牙不好!
”
謝喜海沒有想到會被這麼噎了一下,他僵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是勝男吧,我前幾天去過你家裡,你爸爸那時也在,現在你爸爸呢?
我剛剛好像看到他去學校了,怎麼你們兩個回來了?
”
謝暖衣依着姐姐謝勝男,注視着謝喜海,暗暗思索,以他和胡書慧不明不白的關系,他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暖衣可不相信學校的那些人都是憑空出現的。
謝勝男拉着謝暖衣,看着眼前的人不說話,她已經十歲了,也算是一個小大人了,在農村這種地方,都是大孩子帶着小孩子的,最近她們家裡又是風聲鶴唳的,她也算是早早地有了應變的能力,何況,她本來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好了,你們早點回家吧。
”謝喜海看到兩個孩子對他都很防備,也不再勉強,反正去了學校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謝暖衣看着謝喜海帶着他的人走遠,輕輕地拉着謝勝男的手說道:“姐,我們要不再回學校看看吧?
剛剛咱們村子那麼多人都去了。
”
謝勝男也有些猶豫,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是剛剛學校裡那樣的場面,老師也說讓她趕緊回家,她還真是有些心悸的,這段時間家裡老是被人搜,她真是感覺太不安全了。
謝暖衣想了一下,謝安石現在在縣裡的學校,她暫時不擔心,但是家裡還有母親吉青梅與謝奶奶,都是婦孺,還有一個不知道現在怎麼樣的才沒有多大的小弟弟,還是看着心安一點。
“海哥,你去學校幹什麼?
咱們不是?
”謝喜海帶的人中一個疑惑地問道。
謝喜海想了一下,問道:“我讓你查的那些事情有着落了沒有?
”
“有了一點苗頭,但是不敢肯定。
”那人回答得有些吞吞吐吐。
謝喜海有些驚訝了:“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怎麼個不肯定法?
有什麼就直說。
”
“據有人說,盤子之所以會動了心思,應該是一時興起,但是……”
“但是什麼?
是不是有小姐的影子?
”謝喜海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點了點頭,說道:“聽說盤子知道和咱們不大對的人手裡有一批木料,還有想起來謝繼業家正想要一批木頭打家具,追根到底,都是聽到一個女子閑聊忽然想到的,這個女子,我們還沒有證實,但是初步猜測就是小姐。
”
謝喜海真是意外了,他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沒有想到她這麼小的年紀竟然還下了這麼大一盤棋。
她接近自己是有什麼目的吧?
“你繼續查,我去學校看看。
還有,查一下,小姐和謝繼業家是不是有什麼私仇。
”
謝喜海吩咐一下就帶着人進了學校。
此時學校裡的人都已經讓學生放假回家了,村子裡的人與那些人都在院子裡坐着,隐隐形成了兩方勢力。
謝喜海進來就看到了這種情況,他停了一下,走上前去。
那些上面來的人看到了他,都站了起來:“哎,您怎麼來了?
”
“聽說咱們學校裡出了點狀況,我來看看。
”
謝喜海腳步不停地走到兩方中央,手下的人馬上搬來了一個椅子。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來就是看看。
”
那些人都不自覺地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早知道這位祖宗會來,他們打死也不會來這裡的,當着他的面誰還敢怎麼着他們村的人?
他們一緻把目光轉向了校長。
校長面對着衆人的目光,也是欲哭無淚,他招誰惹誰了,本來以為是上面來檢查工作,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怎麼都不說話?
”謝喜海輕輕地皺起了眉頭,看了一圈所有的人。
“你們不說我來說。
”謝繼業站了起來,向謝喜海點了點頭,他知道他現在唯一的優勢也就在于他身後的同村人了,“他們這些人,三天兩頭的到我家裡去搜查,說是我家裡超生了。
我家裡的三個孩子,老大是一個女兒,第二個是雙生的,這些年來村子裡罰款我也交了,讓幹什麼也都幹了,現在天天鬧得我家裡不安甯,孩子他媽在床上躺着,孩子都不敢在家裡睡……”
那些人中的一個忙站起來說道:“你明明還有一個……”
“那一個在哪兒?
說話都要講證據的。
”謝繼業馬上攔住了他的話。
“對啊,你說有就有啊?
”村子的人也附和道。
那些人看了謝喜海一眼,謝喜海微閃了一下眼神,看着他們說道:“都是鄉裡鄉親的,你們跑到學校裡來查他們家的孩子?
”
那些人哆嗦了一下,說道:“不是不是,我們隻是來問一下。
”
“那問出來了嗎?
”謝喜海看着他們輕聲問道。
那些人心裡沒有譜了,坐在那裡都不說話了。
謝喜海看了他們一會兒,說道:“别說沒有,就算是有,現在孩子都已經生下來了,怎麼?
你們還要掐死?
”
“不不不。
”那些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說是這個人,就是現在這些村民,聽了這話都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拆了他們的骨頭。
“那你們追到學校裡是要幹什麼?
把學校弄得烏煙瘴氣的。
”謝喜海轉過頭來看着謝繼業,說道,“繼業,咱們明人面前不說虛話,這個孩子有沒有咱們心裡都清楚,這樣吧,我做個中間人,咱們把這個事情抹過去。
”
抹過去?
怎麼抹過去?
村子裡的人,包括今天到學校裡的人都看着謝喜海。
“該交多少罰款就交多少,就按村子裡平時的樣子走。
孩子呢,既然已經來到了我們村子,也算是一種緣分,就給他一個名字。
”說着謝喜海看了看那些人,“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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