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水柔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做任何的事情,别說行動了,就算是說話都沒有辦法說。
這樣的情況之下又怎麼可能阻止得了無名?
更何況到了這個時候,即便他想要阻止都是不可能的,因為無名他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他已經選擇這麼做了,又怎麼會因為水柔從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更何況他這麼做完全就是因為他希望能夠救得了水柔,自然是不會去改變的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無名都很是無奈,因為他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去救水柔了,恐怕也隻有做這樣的事情才能夠救得了水柔。
這些都是因為他沒有實力,他太弱了。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無名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既然對方想要自己廢去四肢,他也隻能夠這麼做。
如果自己不這麼做的話,水柔會變成什麼樣的下場他是真的說不準的。
不過是四肢而已,他并不在乎,如果可以讓水柔活下去,即便讓他斃命當場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完全可以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去,隻要可以讓對方活下去就完全足夠了。
所以無名便直接擡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頓時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要知道這一下他可是沒有動用一點元力去防禦,加上他彙集在手上的元力非常的強勁,自然一下子就廢了自己的一隻腿了。
不過無名卻是哼都沒有哼一聲,死死地咬着牙齒,這點疼痛對他來說還是可以承受的。
至少這比在自己心口上撒鹽的疼痛已經算是好得多了。
無名自然是很輕松地堅持了下來,不過從無名拿咬破的牙龈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有多麼的劇烈。
但是想到自己這麼做就可以讓水柔好好地活下去他當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後悔的。
區區一條左腿又算的了什麼?
完全可以舍去,更何況他這還隻是一隻腿,還有其他的一雙手和一條腿。
現在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他根本沒有當回事。
疼,好疼,此時無名内心裡的想法隻有這些,但是他卻依舊咬牙堅持了下來。
而水政此時當然是非常的高興了,笑着看了看對方,開口說道:“呵呵,這才隻是一條左腿而已,難道你這就受不了了?
我本來還以為你是一個硬铮铮的漢子,倒是讓我有些失望了。
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你可不隻是這一條左腿,還有呢?
繼續,莫不是現在就想打退堂鼓了吧?
”
無名吐了口濁氣,并沒有接話,他知道他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隻要繼續完成對方說的話就是了,萬一對方一個不高興後悔了可就真的讓他無奈了。
所以無名想也不想,再次擡起了自己的右手,跟之前一樣一下子拍在了自己的另一條腿上。
跟之前的聲音一樣的清脆,一下子就被無名給打斷了,斷的不能再斷了,即便想要續接上去,沒有點手段恐怕都是不行的了。
當然了這還沒有什麼,再壞也就這樣子而已,他已經算是看得很開了。
隻要可以滿足自己的願望,什麼都可以。
“不錯,不錯,這才是我想看到的場景,呵呵,隻是我很不開心,為何你臉上沒有什麼痛苦。
這根本沒有意思。
快,此時此刻你難道不應該是一臉痛苦嗎?
這種淡然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看不起我嗎?
呵呵,不過我也不用你故意做出什麼表情,畢竟這些都太假了。
說實在的我現在心情還不錯,至少你做的還可以,讓我挺滿意的。
但是還遠遠不夠,你還有一雙手,繼續吧,我再看看。
”水政微微點了點頭道。
無名此刻淡薄的身子骨微微顫抖了起來,很顯然他非常的憤怒。
但是卻什麼都不敢說,就是因為此時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去對抗對方,自己心愛之人還在對方的手中,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又有什麼辦法?
而此時水柔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或者說她一直在哭,都快要哭的沒有了眼淚,真的是非常的讓她非常的痛苦,無比的痛苦。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做不了任何事情,因為這種時候她根本沒有辦法做任何的事情,甚至連說句話都是做不到的。
這讓水柔真的很絕望,非常的絕望。
“怎麼?
你想要說話?
呵呵,想要說話我偏偏不讓你說話。
萬一你說了什麼我不愛聽的話我該拿你怎麼辦?
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看着他的慘樣吧。
”水政感覺到了身邊水柔的波動,笑着開口說道。
在水政非常的開心,非常的高興。
尤其是看到了水柔如此緊張,如此害怕就非常的高興。
再加上無名此刻的模樣真的讓水政高興的不得了,這件事他早就想要去做了,此時總算是實現了他又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不管任何人在這個時候又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不,不要傷害她,有,有什麼沖我來。
我,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不,不要動她!
”無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你?
呵呵,你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又有什麼好說的?
真是有意思,莫不是你以為你還能夠反抗不成?
嗯,别廢話了,繼續啊,你的手還能動,來,讓我看看你怎麼廢了你的手。
”水政呵呵一笑道。
無名身子顫抖了一下,但是他卻不敢絲毫的反抗,隻是因為此時的他已經看不見了,否則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水政早已經不知道被無名殺死了千萬次了。
但是很顯然他現在就連看向對方的能力都沒有了,徹徹底底成了一個瞎子,除非有非常強大的靈藥倒是可以讓他恢複視力,但是就他這樣的一個窮小子,普通的散修而已,又哪裡能夠找得到那種天才地寶?
這根本就是活在夢裡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他也并不認為自己可以活着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