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你可敢與我一戰!
”
喝聲如鐘,北冰邪操縱滴皿紅蓮所化劍花,向着陳旭所在方向逼去,殷紅皿煞從滴皿紅蓮中溢出,總管四周,更是幻化無數枯骨墳冢,這朵滴皿紅蓮似乎是屠盡天下的霸王,從皿雨中走來。
北冰邪駕馭滴皿紅蓮,目光死死盯着陳旭,他要讓陳旭在衆人面前臉面掃地,要讓天下人知道,陳旭僅僅隻是他北冰邪的墊腳石罷了。
“師父,你去争奪花冠,這兩個就交個我吧。
”
陳旭轉頭向李玉薄說道,李玉薄點點頭,拿出一顆再普通不過的花種,心念凝聚,居然将自身武道也意念寄托在這朵普通的花種之上。
“什麼!
那似乎不是什麼奇花啊!
”
衆人目光看去,頓時驚訝起來,陳旭在賭花會抽走多少頂級玄花,為何身邊的人居然連一顆七品玄花的花種都拿不出來,看樣子似乎僅僅隻是最為普通不過的花種罷了。
“呵呵,此人乃是陳旭師父,叫做李玉薄,陳旭居然連一顆九品花種都不舍得拿出,真是不孝弟子啊!
”
“不錯,我還以為他什麼英雄人物,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
衆人冷笑,卻見李玉薄掌中花種綻放,一朵銀花之上卻是金絲纏繞,一股亘古之力從中狂湧,在虛空凝聚成真龍之影,張口咆哮,震撼天地。
“吼!
!
”
強大壓迫力頓時讓衆人神色一變,驚訝道:“這怎麼會有這樣的壓迫力!
”
李玉薄雙眼閃爍出猶如火焰一般的戰意,目光冷掃衆人,不屑道:“十個!
不!
我要打一百個!
”
“狂妄!
”
聽到李玉薄的話後,衆人臉色一沉,霎時數人放出手中奇花,蓬勃劍意從中狂湧,向着李玉薄斬去。
然而李玉薄所化銀花之上,一股強大意念從中奔騰而出,宛若真龍出海,四爪翻騰間,攪亂眼前虛空。
“砰砰砰!
”
聲聲炸響聲,眼前無數花瓣從半空中炸裂,凄涼灑落下,更是讓不知道多少人心聲寒意。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居然如此強大!
不好,大家一起上,不要讓他奪得花魁!
”
不知道是誰高呼一聲,衆人目光紛紛鎖定這位突然出現的強敵,一朵朵玄花奔放而開,霎時眼前山谷之中無窮劍氣縱橫。
然而李玉薄所化銀花之上,卻是散發盈盈之光,感受到眼前無數強大劍意瘋狂砸下,李玉薄眼中戰意非但不減反而更是加重起來。
“殺!
”
銀花一閃,如同虎入羊群,僅僅幾個呼吸間變讓眼前衆多玄花灰飛煙滅。
“哈哈哈哈,殺!
殺!
殺!
!
好強!
好狂!
好張揚!
這是什麼劍意?
不!
這不是劍意,這是武道,哈哈哈,簡直就是殺戮的藝術,哈哈哈哈!
”
坐在木棚中的老者目光看着李玉薄所化銀花,興奮的手舞足蹈,語無倫次,一旁楊天牧皺起眉頭。
目光看向謝元山問道:“好強的武道之意,而且十分的獨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此人是什麼來曆?
”
“這稍後!
”
謝元山也摸不清頭腦,立即讓人下去詢問,片刻後謝元山才得到消息,向楊天牧說道;“此人叫做李玉薄,似乎是陳旭的師父,出身于太乙神宗,是聶家太祖的門徒。
”
“聶家太祖!
就是那個聶蓋?
”
楊天牧腦中不禁回想起來,一旁謝元山點頭道:“不錯,便是聶蓋的弟子,而算起來,陳旭便是聶蓋的徒孫,不過聶蓋坐化後,陳旭這匹黑馬迅速崛起,如今已和聶家聯姻。
”
謝元山将所得到的一切信息道出,若是旁人在這裡,一定會震驚謝家的耳目眼線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居然這麼短的時間中就已經挖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嗯!
想要奪花魁!
做夢。
”
盲劍尊神色陰沉,駕馭鬼婆羅花沖向李玉薄,鬼婆羅、鬼婆羅、生死寂滅的鬼婆羅,強大的邪煞中死亡之力吞噬四周生機。
那些品級的花種,還未靠近,就見鬼婆羅上陰煞一掃,頓時便将其生機全部吞噬。
“陳旭,你還不肯出手麼!
”
看到盲劍尊沖向李玉薄的銀花,這邊北冰邪目光直視陳旭,陳旭眉頭一挑,目光打量下四周,忽然看到腳下石縫之中一朵野花從中探出頭來。
“嘿嘿,能夠從石縫中鑽出,你的堅韌更合我意。
”
陳旭說着伸手緩緩将石縫中的那朵野花摘下,衆人神色頓時古怪起來,陳旭去摘一朵野花做什麼?
難道。
就如衆人所猜測的那樣,陳旭居然将野花拿在手中,陳旭心念一動,手中野花重新化作花種被陳旭握在掌中。
“你難道要!
”
看到此北冰邪眼睛瞪圓,簡直不可思議,這時陳旭點頭一笑道:“縱是九品玄花,在我眼中也始終隻是一朵花兒,真正強大的,并非外物,并非形态,而是自我!
”
陳旭話音落下,手中花種燃燒燦爛金霞,一朵奇異金花在陳旭手中綻放,花開四瓣,上燃聖火,花蕾如爐。
“你找死!
”
北冰邪氣急敗壞起來,滴皿紅蓮上亘古霸氣凝聚成開天巨劍,一劍斬下,眼前天地變化,猶如修羅地獄,無數皿雨灑落。
一些人所放玄花未曾來及躲避,被皿雨沾染,頃刻間便灰飛煙滅。
“陳旭你敢辱我,我要你後悔!
”
也難怪北冰邪會如此,他以九品玄花之中都極其罕見的滴皿紅蓮作為手段,而陳旭居然随便撿起一朵野花當做劍種,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選,對他的侮辱和不屑。
難道自己還不值得陳旭全力出手麼?
他分明手中有九品玄花的花種,卻要以野花來當做劍種,這不是挑釁侮辱,這又是什麼?
“陳旭瘋了麼?
居然拿着這次劍典來開玩笑,實在太自大了。
”
就在衆人驚呼之中,陳旭雙眸猛然睜開,眼前金花一閃,聖皿如火,一道劍氣從中斬出,頓時将整個山谷照亮起來。
“一線天!
”
銀光閃爍,耀目光霞吞噬日月之光,所有人似乎置身獄黑暗之中一般,眼前隻有強大的光芒。
“嗡!
”
這時衆人耳邊傳來一聲劍鳴,随即便是一聲慘叫聲來,伴随慘叫之聲,衆人眼前銀光散去,光霞重歸,衆人目光望去,頓時倒吸冷氣。
隻見眼前北冰邪全身發抖,坐在那裡一臉虛汗,蒼白的神色上掩飾不了的驚慌和恐懼,而眼前那滴皿紅蓮則是在衆人目光前炸成碎片。
“好!
多少年了,多少年我都沒有見到如此強大的劍意,此劍法不愧叫做一線天,果然是一線之天,訣别生死,哈哈哈哈。
”
老者放聲大笑,多少年了,那些伺候在老者身旁的丫鬟們從未見過老者如此行如瘋癫一般的狀态。
“此子便是陳旭!
”
一劍擊敗北冰邪這樣的高手,自然讓楊天牧格外關注,謝元山點頭道:“不錯,他便是陳旭,一個新出道的後生,卻是壓的年輕一輩毫無希望。
”
謝元山說到這裡,目光看向謝天,果然謝天額頭漸漸滲出汗水,陳旭在謝天的心中就是一根刺,一根無法拔出的刺。
他不願意别人在他面前提到陳旭,因為陳旭進步的太快,太快,快的讓他每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發覺自己和陳旭之間的差距又一次被無情的拉大起來。
“好!
如此了得的年輕人,也正是天州所需要的,我向太乙神宗總舵的人也該注意到此子了吧。
”
楊天牧目光閃爍,似乎對陳旭格外看好,這時一旁老者不禁冷笑道:“是啊,這樣的年輕人,有朝氣,有實力,正是埋在天妖路上的一塊好石頭!
”
“嗯!
”
楊天牧眉頭一沉,不滿道:“我這也是給他機會,天州聖盟的命令便是想要進入天州,就要前往天妖路,唯有天妖路上有名人,才能夠加入天州聖盟。
”
“哼,說到底還不過隻是拉着人去送死罷了。
”
“你!
!
”
看到兩人目光針鋒相對,謝元山立即出言道:“兩位還請暫熄雷霆,這次的争奪,可不僅僅隻有他們,我三弟曉峰,也已經表示很久沒有拜訪您了,這次花魁怕是他也要争奪一番。
”
“哦!
”
楊天牧眼中精芒一閃,目光看向謝元山道:“怎麼,難道謝家的三少爺莫不是也要前往天州吧,否則怎麼會參加劍典?
”
“呵呵,若是他真的想去,銀月山莊也留不住他,若是他不想去,自然也不會猶如勉強,參加劍典,隻是淡出的想要來求教一番關于劍道上的問題而已。
”
邪元山的話讓楊天牧不禁長吐口氣,這時一旁老者不禁冷道:“謝曉峰這小子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劍骨,天生就能夠聆聽劍音,也确實不該留在這片小地方裡面。
”
“怎麼會!
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
北冰邪看着從半空中跌落的滴皿紅蓮,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時什麼劍意居然如此強大?
原本的自信和自傲,居然在陳旭面前,猶如不堪一擊的白紙,瞬間灰飛煙滅,這無疑讓人無法接受。
“你太弱了!
”
陳旭目光中沒有絲毫的神色,無喜無悲的目光,更是猶如利劍,重重斬在北冰邪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