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落老師被打一事,如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不管如何,此事關乎武道公塾的聲譽,老夫定要徹查到底,決不讓毆打孫落老師的歹徒逍遙法外!
”
許長老對江澈說完事情的原委,臉上帶着怒色,同時向幾位前來看望孫落的幾位老師鄭重地承諾。
“許長老所言極是……”
“許長老英明……”
江澈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尋思着許長老會如何調查此事,自己好從中作梗。
“對了,既然那歹徒是沖江澈老師來的,不知江澈老師有什麼頭緒嗎?
”便在此時,夏錢老師突然插話,把矛頭對準了江澈。
“是啊,是啊,江澈老師一定知道些什麼。
”
“孫落老師之所以為發生這種事,歸根結底,也是江澈老師的錯。
”
“江澈老師可不能不聞不問啊!
”
許長老凝視着江澈,一臉正色道:“江澈老師,你最近可曾得罪了什麼人?
”
“唔……得罪了什麼人?
”
江澈皺起眉,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一臉無辜地道:“回許長老,我武道不濟,又還沒通過師資考核,所以為人處事一直都比較小心謹慎,極少得罪人。
”
“當真沒有嗎?
”
“呃……倒是有幾個人,我也不知算不算得上。
”江澈一臉為難,欲言又止。
許長老面色肅然道:“事關重大,江澈老師最好不要有絲毫隐瞞,要知道任何一點蛛絲馬迹都很可能助我們找到兇手。
”
“許長老所言極是!
”
江澈點了點頭,輕咳了一聲:“那我就不瞞許長老了,在我第一天來武道公塾代課的時候,孫落、夏錢等幾位老師似乎對我意見很大。
”
此話一出,孫落,夏錢幾人臉色頓時大變。
無緣無故牽扯到他們身上,江澈是瘋了嗎?
同個公塾的老師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
江澈到底是想幹什麼呀?
“孫落、夏錢幾位老師對你意見很大?
”許長老吃了一驚。
“不錯,我剛來那天,孫落和夏錢等幾位老師不僅對我冷嘲熱諷,甚至還……甚至還……”江澈說着,兩眼凝淚,說不出的委屈。
從剛才開始,他已經在不動聲色地醞釀着情緒,因此眼淚可以說掉就說。
“甚至還如何?
難不成他們做出禽獸不如之事?
”許長老看着江澈的表情,着急地道。
“啊,禽獸不如之事,那……那倒不至于,隻是他們還逼我與衆人打賭,賭我不能在武道公塾堅持五日!
”
“你們還打賭了?
”許長老面色一沉:“為何孫落和夏錢等幾位老師會……”
“孫落,夏錢幾位老師說我沒有通過師資考核,說我辱沒了武道公塾的師資隊伍,不屑與我為伍。
他們逼我下賭,要是沒能在武道公塾堅持五日,就要在他們面前自打耳光,然後三跪九叩地離開武道公塾!
”
“大膽,江澈老師乃是前院長羅玄長老親自推薦,自有其過人之處,你們怎麼可以……”許長老聲色俱厲,質問着夏錢等人。
“還有武道公塾有戒條,為人師表者,不可私鬥,不可涉賭,違者将被逐出公塾,你們竟然違反戒條?
”
夏錢等幾人吓了一跳,連連擺手:“許長老,我們那隻是和江澈老師開個小玩笑而已,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
“就是,江澈老師初來乍到,我們當時隻是和他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
”
“江澈老師,你誤會了,千萬别當真啊。
”
“誤會?
”江澈摸了摸腦袋,破涕為笑道:“其實原本我也是以為你們在開玩笑的,幾位都是通過師資考核,懂禮教的師者,又怎麼會瞧不起我呢?
”
“江澈老師明白就好。
”夏錢等人松了一口氣,連連點頭:“我們當然沒有瞧不起你。
”
“那真是太好!
”江澈露出了驚喜的臉色,可語調一轉,又黯然地道:“隻是出了今天這樣的事,我不由另有想法。
”
“你……”
“另有想法?
”
你妹啊,你到底在搞哪一出?
“江澈老師何出此言!
”許長老不解地道。
“許長老,我想他們當中會不會有老師把賭當真,會不會是有人害怕我五天後還堅持在公塾教武,所以想先行下手,将我打傷,逼迫我因傷離開武道公塾吧!
”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夏落等人心中直想罵娘。
他們這算是看出來了,江澈肯定是故意的,他竟然把這兩件分明毫不相幹的事聯系到了一起,硬生生把他們拖下水來。
這是分明就是報複啊!
“唔……江澈老師這一說法,不無可能。
”許長老微微點頭,竟然還真被江澈給帶進去了。
夏落老師頓時急了,忙大聲道:“不對不對……許長老,你細想,我們與孫落老師同處多年,若真要對江澈老師下毒手,又怎麼會把孫落老師誤認成他呢?
”
“是呀,是呀,那根本就沒道理。
”
“表白上看确實是沒有道理!
”江澈狡黠一笑:“可如果那下毒手的人并非誤認呢?
”
“并非誤認?
”
“諸位是不是可以大膽地想,那下毒手的人其實暗地裡也對孫落老師心懷不滿。
當時他雖然沒找到我,可是看到孫落老師,他便趁這個機會打了孫落老師一頓,然後暴露出其實是想打我意圖,試圖掩蓋事情的真相。
”
“畢竟如你們說話,隻要我們一直認為下毒手的人是誤認,那們同校老師就永遠不會受到懷疑,下毒手的人也就高枕無憂了!
”
“我去,江澈這都圓得起來?
”
夏錢等幾位老師聽完江澈這一推斷,心中頓時就慌了。
“此時,連他們也不由開始猜疑,難不成下毒手真的是自己人?
”
隻是有一個問題……自己身上的傷能驗出來嗎?
那一股熱流過後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正正常常的,這一點呂樹自己非常确定。
那麼如果去了醫院對方發現自己完好無損,這賠償的事還進行得下去嗎?
而且白天那位表演者被打麻醉針帶走的一幕還在眼前,如果到了醫院,明明出了車禍卻屁事沒有,萬一自己身體的異常被人發現了,自己會不會也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