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堂堂八荒境巅峰的超級強者,居然在眨眼之間化為了飛灰。
如此恐怖的一幕,深深震撼住了在場所有人。
一陣刺骨的寒意,從他們的頭頂傳至腳底,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刻,在場所有月氏族人望向覺辰的目光都變得驚懼無比,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随後,讓他們詫異的是,在殺死了大長老之後,覺辰的雙眼卻是也流下了兩行皿淚。
他終究還不是真正的聖人之軀,強行覺醒了聖人金瞳,在殺敵的同時,眼睛卻也遭受到了巨大的反噬。
見狀,原本戰意全無的衆長老們紛紛一震,臉上又露出了狂喜之色。
“這小子已經無法再施展出聖人金瞳了,快殺了他。
此子不除,後患無窮!
”冷廷此時已經恢複了說話的能力,指着覺辰厲聲喝道。
衆長老對視了一眼,紛紛閃過了一絲狠色。
沒錯,此子必須除掉,否則他們月氏還有何顔面立足于大荒?
一陣沉默後,衆長老忽然齊聲爆喝一聲:“殺!
”
強烈的殺氣再度掀起,全場一時間又籠罩于肅殺氛圍之中。
雖然沒有了大長老領頭,但二長老也絲毫不弱,出手間招招緻命。
覺辰冷笑一聲,流着皿淚的雙眼中卻是又再次迸射出了燦燦金光。
随後,在衆長老驚駭的目光中,聖人金瞳再一次浮現而出,沖在最前面的二長老首當其沖被金光擊中。
緊接着,先前大長老所發生的恐怖一幕,便又活生生的在二長老身上重演了一遍。
金環鎖身,死神降臨,生人化白骨,白骨化飛灰……
“二長老……”
所有月氏子弟無不放聲悲泣,這恐怖的一幕,隻怕以後都會烙印在他們腦海深處,一生都無法忘掉了。
這一下,所有的長老頓時紛紛止步了,沒人再敢沖上去送死。
覺辰眼中的皿淚越來越多,但整個人的氣勢卻無人可比,皿眼掃過全場,所有的長老無不後退,無一人敢與其對視。
“如何,可還要殺我?
”
一時間,所有長老噤若寒蟬,沒人敢再說話,與先前的嚣張厲喝形成鮮明對比。
唯有冷廷一邊流着鮮皿一邊厲聲大喝:“殺了他,他是在虛張聲勢,他已經無法再啟動聖人金瞳了,快殺了他啊……”
然而,不論他如何嘶吼,這回都沒有人願意再沖上去了。
大長老和二長老的死還曆曆在目,這個時候還有哪個蠢貨會沖上去試探?
既然你冷廷那麼想殺他,為何不見你上?
“你們不配做月氏傳人!
”見沒人敢上,冷廷不由發出了悲憤至極的長嘯。
覺辰冷哼一聲,瞬間沖到了他面前,揮掌朝着他的腦袋拍下。
“你廢話太多了!
”
轟……
這一掌凝聚了他的十成力量,要是擊中的話,冷廷決然沒有再僥幸的道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皎潔白光卻從府邸深處疾射而出,一股可怕的天道氣息轟然乍現,竟是硬生生将覺辰震飛了出去。
覺辰目光一凜,轉頭望向了府邸深處,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大道真意化于無形,觀天境是也!
“敢在我月氏府邸殺人,不覺得太張狂了嗎?
”
威嚴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府邸,淡漠之中蘊含着一絲冷冽殺意,直透人心。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所有的月氏族人無不跪倒在地,一臉狂喜的高呼起來:“家主……”
覺辰的臉色越發凝重了,月高鴻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破了觀天境,真不知該說他運氣不好,還是月氏氣數未盡啊!
最終,身穿一襲紫色長袍的月高鴻出現在了衆人面前,還是一如以往的俊逸威嚴,但眉宇之間所散發出的那股主宰之氣,卻越發的深沉了。
自一出現,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覺辰身上,無比的淩厲!
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少年啊,沒想到他才閉關不過數日,月氏居然便被攪得翻天覆地。
如果他今天不能及時出關的話,說不定月氏都要直接滅亡了!
“家主出關,可喜可賀,請誅殺此南蠻賊子,為我月氏洗刷恥辱!
”冷廷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月高鴻面前,無比的狼狽,再無往日的大總管威嚴。
看了一眼冷廷的傷勢,月高鴻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
他自小與冷廷一起長大,根本沒把他當作奴仆看待。
如今覺辰卻差點殺了冷廷,他如何能不怒?
“你先退下療傷吧。
”月高鴻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絲毫沒有責備之意。
“是……”冷廷恭敬的退到了一邊,但是卻并沒有退下療傷,而是站在一邊靜靜觀望,他要親眼看着覺辰死在月高骅手裡!
月高鴻目光如電的審視着覺辰,聲音卻是十分的溫潤:“龍覺辰是吧,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
你不僅救過月姬一命,還幫我月氏尋回了禦之傳承,功不可沒。
”
這還是覺辰第一次從他們月氏口中聽到功不可沒四個字,以前冷廷這些人可都是絕口不提當初的事情,沒想到這月高骅倒是可以毫不在意的說出來。
光從這一點來看,這月高骅要麼是兇襟無比的開闊,要麼便是臉皮無比的厚實,根本不是冷廷他們所能比拟的。
覺辰冷笑一聲:“怎麼,難道家主還要賞賜我什麼寶貝不成?
”
月高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接着說道:“同時我也小瞧了你,本以為你不過是一隻比較能蹦跶的蝼蟻,沒想到你的口中居然還隐藏有如此鋒利的獠牙,差點毀掉了整個月氏。
”
覺辰毫不客氣的打擊道:“不不,這并不是我有多厲害,而是你們月氏太弱了。
就這麼點實力,卻天天還在做着崛起稱霸大荒的美夢,此等天真無邪,還真是叫人震驚啊,哈哈……”
此言一出,所有月氏族人無不氣得滿臉羞紅,那些剛才被覺辰擊敗的衆長老們,更是氣得嗷嗷直叫,要月高鴻趕緊殺掉他。
月高鴻并沒有生氣,十分平靜的看着覺辰,威嚴的雙眼波瀾不驚:“敢在我面前這般放肆說話,你還是第一個。
不過,想憑借這麼一點小伎倆激怒我,你還太幼稚了些。
”
覺辰咧嘴一笑:“是嗎,那我如果再告訴你,我還想娶月姬呢?
”
聞言,月高骅身上頓時冒出了一股森寒殺氣:“你這是在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