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狗頭武士已經包抄上去,打算偷襲,聽見鷹徹的警告,便悄然退回隊伍。
獨雪點頭哈腰地笑道:“我随時準備着和囚犯一起炸死。
鷹徹殿下,您知道的還真不少哩。
看來,我隻能少得些積分了。
我得先殺了你,帶你的屍體回去,因為你是個危險分子。
你被囚禁在皿童國做人質,還有這麼靈通的情報網,你太應該死了。
另外,善意地提醒你們,我眼睛和耳朵都特好,你們就不要搞小動作喽。
對了,對了,你們可以逃跑,不妨試一試嘛。
”
他的語氣還是那麼低三下四,他的表情還是那麼谄媚逗笑。
所有狗武士的臉都在流汗。
顯然這麼冷的天氣,不是熱的,而是吓的。
誰也不願意跟一個随時會引爆炸彈的人,待在一個帳篷裡,尤其這個人還不怕一塊被炸死。
鷹徹冷冷說:“我死就死了。
有什麼可怕的。
”
靈縛C甕聲甕氣說:“殺,沸雪。
交差,道畿洞,殺你。
”
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啪”,泥漿圓環從半空掉下。
獨雪突然把插進沸雪兇口的手抽出來,他像戴了紅手套,那隻手上全是皿。
地毯上一灘白色泥漿,是沸雪的身體。
沸雪猩紅色的大氅,輕飄飄落下去。
隻剩一顆人頭重重砸在大氅上,流出細細一線鮮皿。
沸雪的人頭一落地便滾開了。
獨雪用安慰小孩的語氣,對大夥笑道:“現在不用怕了。
泥漿掉下來,就不會炸了。
不過呢,我還可以随時再用活人做一顆炸彈。
”笨拙地彎下去,在大氅上把小胖手擦幹淨。
鷹徹笑嘻嘻說:“喂,獨雪。
靈縛C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我趴在靈縛C後背上,可聽得很清楚呢。
你回去交差,道畿洞知道你殺了沸雪,一定會除掉你。
”他笑彎了眼,聲音卻微微顫抖,他擔心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
獨雪不耐煩地說:“這還是個事兒嗎?
我現在把你們全殺了,不就完了嘛。
死人又不會去道畿洞告密。
”
端木東說:“你殺人就殺人,幹嗎非要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信不信我現在就過去殺了你?
”話音未落,所有人都整齊地扭頭望向端木東,眼神充滿了期待。
獨雪怒道:“你過來殺我試試!
”
端木東說:“我學你,随便裝裝逼罷了。
幹嗎說殺你就過去殺你。
”衆人聽罷,竟整齊劃一“唉”的歎了一大口氣,都十分失望。
就連身為敵人的靈縛C,都不耐煩地搖搖頭,感到端木東裝逼過分了。
端木東嬉皮笑臉胡說八道,心裡卻盤算不停。
眼下,自己這方的力量是:隻會幽靈法術,而且使的很爛的端木東;被靈縛C捆住不能發動靈術的鷹徹;還有一大群笨狗。
他想起帳篷外面,那個奇怪的女團長,不知她為什麼始終遠遠觀戰,他突然明白了,大概她是随時準備逃跑,置自己軍團不顧,畢竟是女人嘛。
端木東有些拿不準她身邊那個緊身黑衣男人,那個拎公文包的怪家夥,不過看起來沒什麼戰鬥能力。
而敵方的力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遊擊捕高手,再加一個不死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