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想挑戰偉大的帕柏拉圖子爵,我就成全你。
”一名年輕的子爵換上華貴的騎士服,腰腹挎着一柄金鑽寶劍,非常優雅的從樓裡走出,來到了李君的面前。
锵!
帕柏拉圖拔出了金鑽寶劍,在虛空中舞出了幾朵劍花。
他側着身,用金鑽寶劍斜指着李君,語氣淡漠與不屑的說道﹕“請指教。
”
李君保持着微笑,沒有動用兵器,他探出一隻大手,紅色祭力湧動,化成一隻能量巨掌,直接拍了過去。
“好渾厚的鬥氣!
”帕柏拉圖一驚,鬥氣能離體化形者,無不都是鬥氣深厚之輩,那巨大的紅色能量手掌足有頭顱大小,一旦被拍中的話,非死即傷。
雖然帕柏拉圖是個不學無術的世襲子爵,八歲死了爹後,就繼承了他父親的爵位,年輕貌美的後母根本管不了他,導緻他學業擱置,中途棄學了。
但是,在這片充滿鬥氣與魔法的世界中,人人尚武,都想當一位尊貴的修習者,帕柏拉圖的鬥氣修習并沒有擱置下來,反而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修習和玩女人方面上。
“喝!
”
帕柏拉圖低喝一聲,體内的鬥氣瘋狂的湧動而出,在四周蕩漾出一陣陣漣漪波紋,咔的一聲,白色鬥氣裹着金鑽寶劍,斜斜的劈向那隻紅色的能量手掌。
嘭!
!
!
猛烈的鬥氣罡風回蕩在虛空中,帕柏拉圖踉跄的後退了數步,那隻紅色能量巨掌微弱了許多,但依舊威勢不減的下落。
唰!
帕柏拉圖身體旋轉了一下,低品劍擠圓弧斬蓦然發出,一道白色輪子帶着粗長的尾焰,轟隆一聲,砸碎了那隻紅色能量巨掌。
哧!
一道殘影撲來,李君從納戒中取出一個匕首,刺破了帕柏拉圖铠甲化的鬥氣護罡。
那件精緻的騎士裝也沒有擋住鋒利匕首的穿透。
“啊!
”
帕柏拉圖被一股巨力砸飛而出,墜在了地面上。
“把衣服扒了,綁起來示衆。
”李君冷聲道。
“子爵大人,您真的要做這麼絕嗎?
”衛隊長哭喪着一張臉。
帕柏拉圖甯願自殺也不會受這份屈辱的。
“他若出了什麼意外,可不關我的事,而是你的責任。
”李君微微笑道。
衛隊長的臉色頓時刷白,急忙掏出一張白帕,塞住了帕柏拉圖的嘴巴。
伸出兩根手指,在帕柏拉圖身上點了幾下,暫時封住了他的鬥穴。
“卑微的李君,你是想要與整個貴族階級為敵嗎?
”一位世襲子爵大喊,哪怕是一名世襲公爵,都不會像你這麼做,把數個世襲子爵往死裡得罪,并當衆羞辱他們。
貴族不容羞辱,不管是明裡的還是暗裡的,這都是每一位貴族必須遵守的底線。
不然的話,貴族何來老貴之說?
可以像奴隸、平民那樣随意羞辱?
“對不起,反正我都混成這樣了,光腳的永遠都不怕穿鞋的。
”李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們以為把我就這麼流放就沒事了?
不鬧出點轟動的大事情來,我怕若幹年以後,人們會忘記我的存在!
“喂,對,說的就是你,别磨蹭了。
趕緊下來讓我乖乖揍一頓,或是自己把衣服脫了,站到一邊去。
”李君指着一名世襲子爵,大聲嚷嚷道。
周圍已經聚來了不少的貴族和官員。
完全是看熱鬧的心态,并沒有幫忙。
人們都知道,李君算是徹底的瘋了,從人人熱議、崇拜和敬仰的全民偶像,一下跌落神壇,成瘟神一樣人人避諱。
最後還被帝國流放,恐怕終生都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他們沒必要與一個瘋子做對,到頭來平添一股悶氣或是羞辱。
那幾個世襲子爵無法拒絕李君的決鬥,除非他們甘願放棄貴族的榮光和騎士尊嚴。
唰!
一道鬥氣劍光劈來,李君持着一個匕首,展開一片殘影的速度,噗的一聲,刺透了那個世襲子爵的防禦,一記飛踹把他踹出去十幾米。
嗤~~
土系魔法地刺術突然發動,十餘根土刺從地面竄出,散發出淡淡的土黃色魔光。
李君單腳猛蹬地面,驚人的彈跳力,令他如飛起來一樣,一團皿霧悄悄炸開,一隻黃鱗奉被他藏于袖口中,随即,李君飛撲而下,欺身到那名世襲子爵的半丈範圍内。
噗!
那名手持土系魔法杖的世襲子爵,滿臉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發出一陣“呃呃”聲,感覺脖頸陡然刺痛,下半身變得酥軟無力,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匕首,刺破了自己的鬥氣防禦。
“那個李君戰力為何這麼強?
!
不是說他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特大号招牌嗎?
”一名貴族震驚。
“能從迷霧森林那個鬼地方逃出來的幸存者,可不光是運氣使然,還要靠一定的實力……”
其餘的幾個世襲子爵臉色陰沉無比,看此情形,情況對他們并不是很有利。
那幾個失敗的世襲子爵,衣服都被扒掉了,綁在一根杆上與其他赤果的男爵示衆。
嗚嗚……
被扒掉衣服,綁在杆上的男爵、子爵們,發出憤怒的嗚咽聲,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甯願去死也不想嘗這份羞辱。
“倒黴的家夥,怎麼敢惹這個瘋子?
”一位官員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輕聲道。
铿锵!
铿锵~~
一支身穿輕甲的士兵跑了過來,當地的行政長官坐在馬車上,赫然也朝這裡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
是誰在這裡鬧事!
”當地的行政長官是個很健碩的中年男子,約有四十幾歲上下,沒有其他官員市儈肥油的模樣,眉宇間充滿了一種威嚴。
能以這麼年輕的年紀,當上一大港口城市的行政長官,沒有一個強大的後台是不可以的。
“伯爵大人,您的手下故意羞辱堂堂的帝國子爵,出于貴族階層的尊嚴,我出手教訓了他一下,本來應當取他的性命。
但是我看在您的面子上,饒了他一命。
”李君轉過身去,指了指那些被綁在竿上示衆的勳貴,道﹕“這些人對我出言不遜。
我向他們提出挑戰,失敗後就被我綁了起來,懸挂示衆,不知伯爵大人,您有何意見?
”
伯爵滿臉的怒色。
氣急冷笑道﹕“你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不說,還當衆侮辱一群勳貴,是不把帝國的法律放在眼裡嗎?
!
”
“噢?
敢問伯爵大人,我究竟犯了什麼法?
”李君平靜的問道。
伯爵不理他,轉頭沖自己的士兵說道﹕“把這個罪大惡極的囚徒給我抓起來!
”
“是!
”一群早就等待好的士兵,立馬撲了過去,亮出了兵刃,枷鎖嘩啦啦的響動。
“衛隊長,殺了他們!
”李君傲着一張臉,拿鼻孔沖着他們。
吩咐道。
衛隊長和衛隊的成員們,冷冰着一張臉,站到了一邊。
“好啊,你們竟敢不聽我的命令。
”李君憤怒的指着他們。
“拿下!
”
噗!
一個鋒利的匕首割破了一名士兵的脖頸,鮮皿噴灑,熱乎乎的皿液濺射周圍士兵滿臉都是。
“卑微的士兵,竟敢向一位子爵出手!
”李君大喊着,抓起一個綁在竿上的勳貴,朝着前方的槍林丢了過去。
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短暫而又急促。
那名勳貴被槍林洞穿了身體,渾身上下的槍眼足有四十餘個。
“不,不,不是我殺的!
”一名士兵驚恐的大叫。
丢掉了手上的槍,踉跄後退。
士兵隊伍立馬散了,一位貴族當場死亡可不是鬧着玩的,弄不好他們所有人都要被殺頭。
“啊哈,伯爵大人,您的手下在皓日高懸。
女神見證之下,殺了一位貴族,而且還是您縱容的結果,莫非是不把我們貴族法律放在眼中,不把陛下放在眼中嗎?
”李君正氣淩然的質問道。
伯爵陰沉着臉,不斷的搖頭,口中輕喃﹕“瘋了,你确實是瘋了……”
局面鬧成這樣,不光李君收不了手了,連那位伯爵也難辭其咎。
李君冷漠着一張臉,說道﹕“伯爵大人,此事您難辭其咎,事後恐怕免不了求助您身後的大人物替您擺平,您若還敢繼續跟我無理取鬧,旁邊竿上豎着的勳貴們,都會一個一個的死在你的手上。
”
伯爵倒抽一口涼氣,他見過狠的,卻沒見過像李君這麼狠的!
李君不光是狠,而且還是個瘋子!
此事,伯爵本身就無理可占,他欺負李君是個落魄的子爵,是被帝國和陛下流放的可憐蟲,在伯爵身後那位大人物的擔保和授意下,才敢出手對付李君,不然的話,沒有任何理由就欺壓一位勳貴,任誰都不會饒的了他。
“如果我夠狠的話,可以把你們全都殺了,再把這些勳貴的死,強加到你的身上。
”伯爵語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情感。
“伯爵大人,您真的就這麼确信,憑您手下的這些仨瓜裂棗,就能留下我?
”李君微笑道。
伯爵沉默,畢竟對方是能從迷霧森林裡逃出來的人,教會裁決所的大人物都沒有做到。
“好吧,我就騰出一間房子給你住。
”
“愚蠢的伯爵,你認為我花這麼大力氣,隻為了住一天這裡的房子?
”李君冷淡道。
伯爵大怒,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
李君伸出手,搓了搓手指,輕笑道﹕“金币。
”
……
從無理取鬧的伯爵手中,李君成功的敲詐來了兩萬枚金币,這幾乎是伯爵三分之一的家當。
車隊繼續行駛,駛出了這座港口城市,繼續朝着西北邊陲行去。
兩萬枚金币自然不能用車廂運送,而是裝進了一個空間魔法容器内。
那是一個錢袋子模樣的空間魔法容器,隻能儲存死物十天,十天過後,上面空間魔法銘文的魔力就會消散,裡面的兩萬枚金币就會永遠的放逐在無盡的空間亂流中。
李君把車隊車廂裡的軍饷,都裝在了這個空間魔法容器内貼身保管,畢竟隻有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才是最安全的,至于那些破爛的軍械工具、窮酸的醫療用品等,不要就不要了,反正都是敷衍打發自己的,隻有黃燦燦的金币才是實打實的硬貨!
衛隊長和衛隊的成員們,因為擔負着護送李君的軍令,不得不繼續跟随李君,去往西北邊陲。
很快,一天後,李君透過窗簾,看見了地平線上那一抹黃色的風景——大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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