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狗兒一轉身沖李東施禮道:“錢狗兒謝過少東主救命之恩!
”。
李東急忙挽住他的手道:“你我兄弟,不必這麼見外吧,快點跟我講講你是如何被這些人綁架來的”。
“少東主,事情都是事發于偶然”。
“那日我被錢管家派來尋找皇器下落,誰知看到了幾個兵衛打扮的人正在鬼鬼索索密謀不軌之事,我立刻警覺到或許跟皇器有關,就跟随着它們潛入了這個廢棄的窯洞中,後來才知道這些家夥目的并非是皇器,而是要炸毀整個星石煉制廠,星石具有很強大的密度和重力,這一炸不僅會讓整個軍器廠頃刻蕩然無存,甚至整個栾府都付之一炬!
”。
“得知這些人竟有如此狼子野心,我就準備把這個消息帶回禀報錢管家來阻止這夥人的計劃,可是我剛一出門就遇到了這些人嘴裡面口口聲聲稱呼的五百刺大爺,他修為太強悍了,動起手來,還不出一招,我就被他擒獲,然後就被關押在這個廢棄的窯池中..”。
說道這,錢狗兒臉色變得十分凄苦,李東也看到了他渾身浴皿的衣衫,還有皮膚上的疤痕!就知道這幾日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但是李東此刻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立刻拉着他的手問:“暴石在哪?
我們必須立刻解除它們”。
錢狗兒也贊同着點頭道:“就在這個廢棄的窯池之下,足足埋藏了五六車的暴石!
”說着,錢狗兒就走到了那個兵衛屍體旁,把它掀開,在他腳下出現了一個活動的暗門。
錢狗兒一伸手抓住一個環扣,把它拽開,地面之下出現了一節節階梯,裡面光線竟然比外面還要亮!
“先别急,我們下去之前,先把這些人處置了才行?
”李東忽然回頭掃視着那幾個跪在地面的兵衛。
“少東主想要怎麼處置他們?
難道要殺了他們”錢狗兒的一句話,立刻把這些人吓得臉色慘白,紛紛磕頭如搗蒜般苦苦哀求。
李東搖搖頭道:“念在他們都是栾府子弟的份上,小命就留下了吧,但是要是再敢助纣為虐,就别怪本少主翻臉無情了”。
幾個兵衛如釋重負一般急忙朝着李東磕頭拜謝,然後爬起來就要跑!
錢狗兒急忙大喊道:“别放走他們”。
幾個兵衛立刻吓得腿腳發軟,不敢再往前邁一步!
李東實在想不明白錢狗兒是何意圖?
就轉身來問他:“兄弟,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
錢狗兒笑了笑道:“人是你擒獲的,我哪裡敢越俎代庖,隻是,我有個建議,希望少東主能采納”。
“兄弟你說”李東知道錢夠兒做事精明能幹,他如此說,就肯定是有很詳盡思考的。
“這些人雖是被脅迫才為歹人做事,可是畢竟還是有錯在身,即便是我們不懲罰他們,這些人回到軍器廠也會被以族規懲處,要是我有辦法讓他們将功補過,從而免受族規懲罰,不知他們可願意?
”。
錢狗兒話還未說完,幾個兵衛就一起跪地磕頭道:“還請兄弟和少東主明示,我們确實膽心此事一旦被頭領知道,會因此受到重罰,正準備逃出煉器廠”。
錢狗兒微微一笑道:“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們跟我們下去拿幾塊暴石,然後就去禀報拺鷹頭領,說在此地發現了大量的暴石,到時候拺鷹頭領不但不會怪罪于你們還有可能獎賞你們!
”。
“謝謝兄弟為我們開拓,以後有用得着我們的請盡管開口,必定萬死不辭!
”。
“好說,現在你們跟我們一起下去吧”。
幾個兵衛跟随着錢狗兒和李東一起走入了地下密道,這是一個很幽深的地道,幸而牆壁上都鑲嵌着能量石,才不會在裡面走迷路。
李東趁着幾個兵衛不注意把錢狗兒拉到了一旁,小聲在他的耳邊嘀咕:“兄弟,你的做法有些不妥”。
“少東主我這麼決定也是沒辦法之舉,你想想在這裡隐藏着幾車的暴石,就憑你我是很難把它們都悄無聲息的運出星石煉制廠,萬一這中間又招來了那些惡賊,他們不顧一切的點燃暴石,那麼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錢兄弟,我不是說這事不妥,而是說你讓他們去找拺鷹禀報,恐怕無疑是送羊入虎口”。
“啊?
少東主為何如此說?
”錢狗兒一驚,臉上露出幾絲疑惑的表情。
“剛才那個死去的二白刺正是拺鷹的副手,是他親口承認拺鷹就是某後主事,要是萬一事情正如他所說,那麼這豈不正好把他們推入了拺鷹算計之中”。
“少東主,這件事情,我認為不像是拺鷹頭領所為,要是真是他在謀劃這一切,四爺豈能一點不知”。
“恐怕四叔是知道整件事情的!
”。
“什麼?
少東主是懷疑這一切都是四爺在幕後主事?
”錢狗兒更加震驚的表情凝視着李東。
“我也隻是懷疑,畢竟二白刺所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
“那我立刻叫他們回來!
”錢狗兒也意識到事情的不确定性,準備去攔阻那些剛剛采集了暴石返回地面的兵衛。
李東一把抓住他道:“算了,就由他們去吧”。
“少東主?
難道你不懷疑拺鷹了?
”錢狗兒有些難以理解的眼神凝視着李東。
“這件事始終都要有個結論的,不如我們就趁此機會試試四叔和拺鷹他們,要整件事情真是他們所為,我們就算阻止了這一次,也難保不會在發生同樣的事情!
”。
錢狗兒微微點頭道:“少東主肯定已經想好了對策”他的精明自然能猜到李東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李東沖他笑了笑:“先把這些點燃暴石的溶蝕液搬走,到時就算拺鷹來了,沒有這些東西,也無法點燃暴石”,他指着四周漆黑的暴石之下擺放着的兩桶溶蝕液說。
錢狗兒自然清楚這就是點燃暴石的導火,索,他和李東一人一個,搬着兩個桶走出了密道。
“少東主,拺鷹頭領快來了,我們要離開嗎?
”。
“不,我們還在這裡等着他”李東帶着錢狗兒走到了一個廢棄的窯池後面,然後靜靜的等着拺鷹帶着兵衛進來。
“萬一拺鷹把那幾個兵衛殺了,又派人來點燃暴石,我們該如何處置”。
“要真是他的主謀,當然是來一個殺一個,直到逼迫他現身”。
錢狗兒此時看到了李東雙目閃爍着無比駭人的眼神,他還從未見過像少東主如此年紀,竟然有如此強烈殺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