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之前兩次,你不是挺勇敢的嗎?
!
怎麼現在畏畏縮縮的了呢?
來啊,你想抓我,就過來啊!
”老鷹一臉冷笑,手拎着匕首,慢慢往陳嘉靠近。
陳嘉腳上有傷,一瘸一拐地往後退。
“喝!
”老鷹大喝一聲,猛地就撲了過去,手裡的刀子一送,就紮向陳嘉的肚子。
陳嘉大驚,連忙往旁邊閃躲,但是她的腳不吃力,一個站不穩,就跌倒在地上。
老鷹一刀落空,但是見到陳嘉跌倒,心裡一喜,立馬就要騎到陳嘉身上,給陳嘉兩刀。
就在老鷹飛撲上去的時候,一隻手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脖領子。
“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彭雨冷聲說完,一起膝,就頂在了老鷹的肚子上。
“唔――”老鷹一聲悶哼,身體就軟了下去,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縮在了地上。
彭雨随手像是扔垃圾一樣,就把老鷹扔到了一邊,然後過來扶起了陳嘉。
“沒事吧?
”彭雨問了一聲。
陳嘉剛從驚吓中恢複過來,臉色蒼白,但還是點點頭。
彭雨見狀,無奈道:“我說什麼?
多管閑事,肯定沒有好下場的。
”
陳嘉有些氣不過,說道:“誰說我多管閑事了?
這個人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我一定要抓住他!
”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彭雨說道。
就在此時,一旁的老鷹見彭雨分心,強忍住疼痛,攥緊了手裡的刀子,然後猛然暴起,就朝彭雨後腰捅去。
彭雨因為去扶陳嘉,是背對着老鷹,能看到老鷹的,隻有陳嘉。
察覺到老鷹飛撲過來,陳嘉驚呼一聲,想要提醒彭雨後面老鷹過來了。
“去死吧!
”老鷹發狠,手裡的刀子迅捷猛烈。
“啪!
”他本以為,這一刀肯定能給彭雨身上捅個窟窿,甚至要了彭雨的命。
但是,彭雨頭都沒回,一伸手,就精準地攥住了老鷹的手腕。
“?
!
”老鷹驚愕無比,這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很不簡單。
彭雨台鉗一樣的打手緊緊攥住了老鷹的腕子,讓他的刀子寸步難行,随即慢慢扭頭,冷笑道:“我給白獨眼一個面子,沒有廢了你,看起來,你有點兒不知好賴啊!
”
“你……”老鷹看着彭雨的臉,覺得有些面熟,片刻之後就想起來,然後臉色大變,“你……你是彭雨?
!
”
彭雨在江州很有名氣,畢竟是黃老闆的座上賓,身為白獨眼的左膀右臂,不認識彭雨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剛才,老鷹的注意力都放在陳嘉身上,從頭到尾,沒怎麼看清彭雨的臉。
再加上老鷹跟彭雨基本不認識,最多遠遠地見過一兩次面,所以直到現在,老鷹好好端詳了彭雨的臉之後,才把彭雨給認出來。
“我是彭雨!
”彭雨點點頭。
老鷹心知,如果對方是彭雨的話,那自己這點兒本事,基本就是白扯,所以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你是彭雨,那應該也知道我是誰。
哥們,江州就這麼大,容不下兩輛馬車。
想都走這條路,咱們得互相讓着點兒,你說是不?
”
“今天就當給白哥一個面子,咱們當作沒有見過,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
彭雨笑問道:“我給什麼要給白獨眼一個面子?
”
“你……”老鷹頓時說不出話來,想了想之後,咬牙道,“還請行個方便!
”
彭雨手上一使勁兒,老鷹“唉吆”一聲,手裡的匕首就落在了地上。
随後,彭雨一腳蹬在老鷹的小腹,老鷹被這一腳踹地直接跪倒在地上,疼得滿頭大汗。
“這一跪,就當是給這位小姐賠禮道歉了,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
”彭雨冷聲說道。
老鷹氣得臉色鐵青,但是絲毫不敢發作,費力地爬起來,拱手道了聲謝,這才跌跌撞撞地離開這裡,出去打了一輛車就跑了。
陳嘉一看彭雨要放老鷹走,頓時急了,想要讓彭雨留下老鷹,畢竟自己還沒問出來孩子的下落。
“行了,你抓他也沒用,現在你已經停職了,憑什麼抓他?
”彭雨問道。
“可是……”陳嘉很急,但是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彭雨冷靜地分析道:“你抓了他,難道把他送到五處?
你現在停職,沒有審問他的權力。
讓你的同事來,遇上跟你一樣願意幫助那個女人找回孩子的,你可能就是害了人家,讓人家也被停職。
遇上不願意多管閑事的,就把人往号子裡一放,等着白獨眼提人也就完了。
”
陳嘉也知道彭雨說的都對,就算自己抓了老鷹,送回了五處,最有可能的後果也就是老鷹毫發無損地被放出來,什麼也問不出來。
“那……那我就自己審問他!
”陳嘉不服氣地說道。
“自己審問?
”彭雨笑了,“你想怎麼審,能從他嘴裡扣出東西來?
他跟了白獨眼這麼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你想讓他說出來對白獨眼不利的事情來,那可有難度了。
”
“而且,你非法拘禁,人家要是告你,你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說,你抓他,那根本就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甚至來說,你可能還會進一步地得罪白獨眼。
”
“這次,他隻是讓你停職,還沒有把你放在眼裡,讓你吃點兒苦頭。
你要是敢抓老鷹,讓白獨眼覺得你礙眼,他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你靜悄悄地消失在江州,你信嗎?
”
這話說的,饒是陳嘉,也不禁有些後背發涼的意思。
陳嘉也感覺到,似乎以自己的力量,想要跟白獨眼做對,實在是太過于單薄了。
“那……那你說怎麼辦……那個孩子還在白獨眼他們的手裡,随時可能有危險,難道咱們就這麼不管不顧了嗎?
”陳嘉眼中有些發紅,問道。
彭雨見狀,心稍稍一動,歎了口氣,說道:“我沒說不管不顧,但是管也得講究一個方法。
你這麼橫沖直撞,抓老鷹回來,肯定是一點兒用都沒有,隻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你放心,我已經做了一些事情,保證比抓老鷹更能解決這個問題。
那個孩子,咱們還是有機會救出來的。
”
“真的!
?
”陳嘉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彭雨點頭,說道:“當然。
走,先跟我回去,這裡不宜久留,咱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
“嗯!
”陳嘉知道,彭雨這人從不說謊,于是點點頭。
見陳嘉走路很不方便,彭雨一伸手就攙住陳嘉。
這個動作讓陳嘉俏臉微紅,但是并沒有反抗,而是放心地把自己的重量壓在了彭雨身上,自己走路果然輕松一些。
此時。
在離開火車站的一輛出租車裡,一臉狼狽的老鷹對着電話暴跳如雷:“……你說什麼,東西被彭雨給搶走了?
!
我草泥馬的,你們怎麼這麼廢物,連東西都留不住!
媽的!
”
罵完,他挂了電話,然後沖着出租車司機吼道:“快!
調頭,回火車站!
”
“這是單向道,哪兒能調頭呢,要調頭得再開一會兒,到前面的路口……”司機剛一說話,老鷹頓時怒極,罵道:“我讓你調頭你就調頭,哪兒這麼多事兒?
!
快點兒的,要不然我現在就一刀捅死你!
”
司機吓得瑟瑟發抖,他自然看得出來,老鷹是實打實的社會人,自己哪裡得罪地起?
無奈之下,隻能找了另一個車道沒有車的空檔,帶着老鷹調頭返回火車站。
然而,等他回到火車站的時候,哪裡還有彭雨、陳嘉的影子?
老鷹隻覺得自己透心兒涼,闖下大禍了!
……
回到江州的路上,我坐在後排座椅,看着兩個密封的嚴嚴實實的牛皮袋,滿是好奇。
當時,陳嘉出去追老鷹的時候,其實彭雨一直都跟在後面。
因為陳嘉想救孩子,所以首要目标就是老鷹,對于這兩個牛皮袋并沒有在意。
但是,彭雨想東西就不一樣了。
讓老鷹親自過來取的東西,能是普通的玩意兒嗎?
這對于白獨眼來說,肯定極其重要!
所以,當老鷹等人四散開來的時候,陳嘉追着老鷹跑了,而彭雨卻追上了拿牛皮紙袋的人。
好巧不巧的是,當時這幾個老鷹的随從被彭雨追上的時候,我正巧也是剛送完毛天天,見到彭雨那邊兒跟人動起手來了,我二話不說,也立馬上去,和彭雨瞬間就幹倒了他們的人呢。
随後,彭雨讓我帶着兩個牛皮紙袋先回車上,自己則是去救了陳嘉。
這也是彭雨明知道陳嘉想要抓老鷹問出孩子的下落,自己還是把老鷹放走的原因。
抓了老鷹,可能沒什麼用,畢竟一個大活人,不管怎麼處理都很棘手。
但是,搶到這兩個牛皮紙袋意義就不一樣了,既然老鷹親自過來取,那它們肯定極其重要,自己隻要拿着這個東西,還怕找不到那個孩子嗎?
跟白獨眼搶這個東西,肯定是會把白獨眼給得罪了。
不過彭雨為了陳嘉,還是這麼做了。
我對這兩個牛皮紙袋很是好奇,因為知道了事情經過的我,也意識到,這紙袋裡面的東西,可能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