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眼前的一切,孫超一點兒心裡準備都沒有。
他練拳擊練了大半年了,還從沒有見到過這個情況,明明在自己眼前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
所以,孫超直接就愣住了,因為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經驗所能判斷的情況。
“後面!
”我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孫超下意識地一回頭,就看見一個拳頭已經貼在了他的臉上。
我的拳頭已經逼近了,這個距離,别說他了,就算是周雲昊也躲不過去啊!
“砰!
”
我全力的一拳直接轟在孫超臉上,打沙袋錘煉了大半年的拳頭就這麼結結實實打了過去,沒有一點兒收力。
如果頭部沒有防禦的狀态下挨了一拳,就算不是力量型拳手,同樣也能打出驚人的效果來,畢竟都是練拳擊出身的人,一拳下去的威力,比一般人大太多了。
更何況,我也算是一個爆發性的拳手,就算比不得喬川,拳力肯定也不弱,孫超結結實實挨我這一下,早已經超過了他抗擊打能力的極限。
在我這一拳的力道下,孫超整個人直接就飛了出去,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金鷹使用障目,之前都是跟彭雨一塊兒對練,現在練得也僅僅是讓彭雨勉強打一個及格分的水平。
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一個能打及格分的障目,竟然讓孫超這個青年組學員的高手都吃了個大虧!
想想也是,彭雨這是什麼水平的人,他的感官能力都強的可怕,想在他面前消失,那可難了去了。
而孫超,說到底也就是業餘拳手,我這個水平的障目,對他這個完全不知道障目這一技術的人來說,簡直跟魔術一樣。
我這一拳挺重的,一拳直接就悶倒了孫超,要是比賽,這個時候就已經算是結束了。
我過去,晃了兩下孫超,發現他已經徹底是昏厥了,所以我連忙招呼過來旁邊的幾個學員,一塊兒給孫超進行了一些緊急處理。
沒一會兒功夫,孫超就翻着白眼醒過來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是怎麼了?
!
我怎麼倒了?
!
”
顯然對于剛才的一切,他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甚至剛剛有人跟他說,應該是跟我對練的時候被我重擊了,孫超也很笃定地說不可能,因為他根本不記得被我重擊擊倒了。
這也算是重擊之後的一個症狀,那就是在被重擊前後的記憶都是混沌模糊的,甚至出現失憶的現象,都很正常。
但是,孫超被我重擊擊倒,這肯定是事實,孫超不承認也沒有用,他自己也忘了,自己是怎麼倒的。
而别人看我的目光也是異樣起來,因為在别人心中,我可能是在場所有學員中,最新的新人了,雖然進步很快,但是能擊倒孫超這種70公斤級的高手,還讓他失去意識,這根本不可能嘛!
我充其量實力就在中遊,孫超在青年組中能排上第五到第八之間,我們實力差距很大,怎麼可能孫超就被我擊倒了呢?
所以,所有人也都以為應該是孫超一時大意,被我重擊了。
也有一小部分人認為,可能我确實是有什麼秘密武器也說不定。
因為我的進步,其實很多注意到我的人也有目共睹,很多比我更早來這裡的人,技術方面都被我甩在了後面。
而且,我跟喬川來往密切,經常被喬川挑着去當陪練,能被喬川所欣賞,本來就是一件很長臉的事情,我的知名度,其實也大多是因為和喬川來往密切被人談論的。
因此,大多數人把我的進步,跟喬川聯系在了一起,覺得我是被喬川指點過了。
既然如此,喬川教我了點兒什麼,也說不好。
這一小部分人,也是把我當成了一匹黑馬,覺得我身上可能有什麼秘密武器說不定。
如果我也參加省級考核的話,或許會有異樣的表現。
當然,大多數人還是覺得,另一種可能就是,周雲昊依舊會延續上一次考核中,徐炎和李飛的傳統,封死了所有人的升級可能。
要真是這樣,和去年那一批人,比如韓晨、韓世強、孫超等人就真的是要哭了,他們來這裡一年了,明明技術已經夠了,但是怎麼也沒法升到專業組去,這得多憋屈?
因為孫超挨了重擊,走路腿都直哆嗦,所以繼續訓練基本也不可能了,我也算是提前下了課。
沒過多久,周雲昊和韓晨也都回來了,看得出來,周雲昊依舊是一瘸一拐的,似乎是讓韓晨一下弄的挺嚴重,回來之後也沒繼續訓練,而是去找了校醫,坐在一旁,讓校醫拿了一桶冰過來給他的腳踝消腫。
當他把靴子脫了之後,我也能看得出來,周雲昊的腳踝确實是腫得很高,這種傷,肯定不可能是韓晨不小心弄的,因為訓練的時候誰不收着點兒力,不可能無意中踩一下,能踩成這樣的。
也怪不得,周雲昊要跟韓晨這麼急頭白臉地幹仗了,這事兒攤誰身上,能有好脾氣呢?
也不知道唐教練到底是怎麼判的這個事兒,反正是讓兩個人都回來了。
我隻是看了一眼周雲昊,也沒有管這事兒,自己提前收拾東西,就去洗澡準備離開。
……
三天後,鳳來樓的小雅間裡,蔣萬發、王哥,還有劉海文三個人都在。
劉海文把一打合同簽完了字,連同北城采石場的證件,全都給了蔣萬發。
王哥在一旁看着北城采石場的證件,眼神中滿是火熱。
劉海文沉聲說道:“行了,去律師那邊兒公證一下,北城就算是你們的了。
”
“呵呵!
”蔣萬發笑了笑,跟王哥兩個人一塊兒看了看各種證件,确認是真的之後,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蔣萬發點點頭,王哥從兜裡掏出一張卡,推給了劉海文。
“密碼123456,錢都在裡面。
我們知道你要跑路,所以就一次性結清了,咱們誰也不玩虛的。
”
“行!
”劉海文點點頭,把卡收起來了,“這樣最好。
”
蔣萬發把東西都收拾起來,笑道:“海文哥終于算是想通了,不容易啊,說實話,這幾天我跟王哥等的都有點兒着急上火了。
”
劉海文端着小酒杯,喝了口五糧液,“啧”了一聲說道:“本來我也不想坑江城的,但是他現在,腦子不好使,沒辦法。
他說要讓我把北城賣出去,然後把錢填在北城之夜上。
要真是這麼折騰,我可真就一個子兒都沒了。
倒不如幹脆點兒,這筆錢我自己吞了。
”
王哥笑道:“本來就該這樣嘛!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與其讓江城瞎造這筆錢,倒不如你自己昧下。
你幫江城當牛做馬這麼多年,拿他兩三百萬走,過分嗎?
不過分!
”
劉海文笑了笑,說道:“我拿的,也隻是小頭,真正的大便宜,是讓你們兩個給拿走了吧?
!
呵呵,你們兩個老狐狸,真是厲害呢,不錯不錯,這北城區,活該江城得下去,他确實是鬥不過你們兩個。
”
蔣萬發笑了笑,沒否認這個事實,而是問道:“怎麼樣,家裡人都安排走了嗎?
”
劉海文點點頭,說道:“都安排完了,一會兒吃完了飯,我也就該走了,離江州市遠遠的,要不然,江城發起瘋來,指不定要幹什麼呢。
”
“好,這杯酒,算是給海文哥你送行了!
”蔣萬發站起來,敬了劉海文一杯。
……
又過了兩天,蔣萬發和王哥全面接受了北城采石場,并且開始組織人手運營,讓北城重新開場。
知道這個消息的江城是極其蒙比的,他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的北城采石場怎麼變成了蔣萬發和王瑞雄的了。
賣場子的活,他是交給劉海文去幹的,要說賣給了蔣萬發的話,那劉海文怎麼也得跟自己打聲招呼吧?
怎麼可能一聲不吭,場子就轉手了呢?
此時,江城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已經有兩三天沒有見到劉海文了。
本來他以為,是因為劉海文在外面忙着跑賣場子的事兒,忙呢,現在看來,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江城随即給劉海文打了電話,結果劉海文的電話号碼已經成了空号。
這個時候,江城是徹底慌了,然後他立馬就讓人去查,蔣萬發拿到北城,到底是不是把手續都走完了,場子又是不是劉海文賣的,同時再看看劉海文到底在哪裡,讓劉海文立馬來見自己。
半天之後,江城手底下的人傳來消息,說蔣萬發和王瑞雄已經走完了程序,把北城合法地握在手裡了,而簽字的人,正是劉海文。
場子是挂在劉海文名下的,劉海文隻要簽字,那北城就算是賣出去了,壓根兒也不用江城幹什麼。
而劉海文本人,則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不單單是劉海文,就連劉海文的家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離開了江州市,至于劉海文名下的幾套房産、車,前幾天的時候也都低價脫手,全部套現,明顯是早就準備好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