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微微皺眉,說見到:“誰跟你說的?
!
”
韓凱月說道:“我還不了解你?
!
你這樣的人,要不是缺錢,能回家一趟嗎?
”
說着,韓凱月打開了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來了用皮筋兒紮好的兩疊錢,遞給了卓君,說:“拿着,跟我爸媽沒關系,是我工作一年攢下來的。
”
“這……”卓君沒動,看着那錢直皺眉頭。
韓凱月捋了捋發梢,很是輕松地說道:“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呗,我又不是不用你還的。
等你掙了錢,再把錢還我不就行了?
怎麼,分手還不能當朋友了?
當朋友還不能借給你錢了?
”
卓君猶豫了很久,終于是把錢接過來了,然後擡頭看着笑盈盈地韓凱月,很是認真地說道:“你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能開上寶馬了,第一件事兒是幹什麼嗎?
”
“幹什麼?
”韓凱月眨着大眼睛問道。
“去你家娶你!
”卓君回道。
韓凱月一愣,咬了咬嘴唇,眼中也有些淚花閃爍。
路燈下,一男一女就這麼相互看着,雖然中間始終有一段距離将二人阻隔,但是如果兩個人真的心心相印,會去做的不是怨天由人,不是自暴自棄,而是真正地為了消除這段阻隔而去努力。
貧富、家庭這些都是不能夠阻擋兩個人的真正原因,隻有愛得夠不夠。
三天後,卓君帶電話找我,問我準備得怎麼樣了,要是行,咱們就一塊兒找胡兵去了。
我自然是說可以,然後當天中午,卓君就開車過來接我,車上還有張俊豪。
幹這事兒,自然張俊豪是也要參與的。
卓君在前面,一邊開車一邊兒問道:“閻,錢你準備地怎麼樣了?
你家的情況我了解,要是有困難跟我說一聲,我這兒給你準備着呢!
我手裡有七萬,回頭勻給你兩萬。
”
我笑了笑,說道:“不用了,君哥,錢我湊出來了,夠數!
”
“是嗎?
!
”卓君一愣,随即笑了笑,說道,“你小子還挺有馬力,這麼多錢都湊上來了?
早知道我就不廢這麼大勁兒給你籌錢了。
”
我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了君哥。
其實我家也沒錢,就一萬,其他的錢,都是我找學校裡的朋友借的?
”
“呵呵,朋友能借給你六萬多?
”卓君笑道,“我跟你說,張閻,所有借給你錢的朋友,你可都得記住他們。
現在這年頭,能提了錢還不變臉的朋友,真的不多見了。
”
我說道:“我知道,要是一般朋友,我也不開這個口。
”
我們在車上随意聊着,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了一個小飯館。
卓君帶着我和張俊豪上去,要了個包間,先點好了菜,沒多久,胡兵就過來了。
胡兵看起來明顯是比之前瘦了一圈,估摸着之前小輝的事兒,還有燒烤攤被燒的事兒讓他挺上火的。
我們四個也不是什麼外人,沒這麼多客套話,酒菜一上來,我們便一邊吃,一邊兒說正事兒。
胡兵開門見山地就說,我要幹啤酒廣場的事兒你們應該都知道,啤酒廣場要的錢肯定不是一個燒烤攤能比的,他手裡有不少錢,但是還差一些,所以才想着找信得過的朋友來一塊兒合夥幹這個事兒。
“我找人算了一下,想要幹起來一個啤酒廣場,怎麼也得六十萬起步。
我這些天把自己的錢都歸攏了一下,湊出來了四十多萬,還差一些,你們要是願意入股,那最好。
”
卓君咧嘴笑了笑,跟胡兵碰杯,沾了一點兒啤酒說道:“要說願不願意入股,那是肯定願意的,要不然我們也不至于過來了。
錢我們都預備好了,一共不到二十萬,也是一個意思,就算是合夥一塊兒幹了!
”
“呵呵,行,我指定是不能讓你虧錢!
”胡兵笑了笑,跟我們又走了一個。
卓君喝完,就把自己的一張銀行卡給拿出來,遞給了胡兵,說裡面有七萬,這就算是他的入股資金了。
我也是把自己的錢拿了出來,給了胡兵,同樣是七萬整。
而張俊豪這邊兒,則是拿出了五萬。
張俊豪家裡一般,他軟磨硬泡,算是把五萬塊錢給磨出來了,五萬塊錢他拿得出來,但是再讓他多拿,他也夠嗆了。
胡兵想了想,說這麼着算股份挺難的,幹脆自己借給張俊豪兩萬,也算他投了七萬得了。
張俊豪推辭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
然後,胡兵劃分了一下股份,我、卓君、張俊豪三個人各拿七萬,胡兵一個人拿了四十二萬,所以劃分股份的話,胡兵一個人占了百分之六十六,而我們三個則是一人百分之十一。
對此,我們并沒有什麼意見。
所以,胡兵也是痛快,收了我們的卡之後,立馬從包裡拿出來了合同,填了幾個數字之後,就讓我們簽了。
我們簽完,胡兵把合同拿回來,說道:“回頭我讓人去事務所公證,生效了之後會還給你們一份兒的,你們保管好,不然咱們回頭還得再補一份兒。
”
我們紛紛點頭。
因為大家都很熟,所以整個過程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痛痛快快就談妥了。
合同簽完,我們繼續喝酒吃飯,同時也是開始商談起這個啤酒廣場的細節。
啤酒廣場的地方定在了一個北城區的一塊兒中間地帶的空地上,臨近一條商業街,地理位置不錯,雖然價格高了點兒,一年租金大概是四十萬上下,當時性價比還是很高的。
胡兵幹了這麼多年夜市,對于這方面有敏銳的嗅覺,基本上他看中的地方,那肯定是差不了的。
不過,唯一有點兒讓人擔憂的是這塊兒地方離熊哥的啤酒市場相隔不遠,如果真的在這裡幹的話,勢必會搶了熊哥的生意,到時候熊哥能樂意嗎?
胡兵喝的臉色微微發紅,笑道:“要的就是搶他生意!
從頭積累客源,多不容易,哪兒有半道截胡來的快。
熊哥那個啤酒廣場,遲早幹黃攤子,我就開的離他不遠,到時候能把他那邊兒的客人全給拽自己這裡。
”
“那他不找你麻煩啊?
”卓君有點兒蒙比。
胡兵搖搖頭,笑道:“他現在不敢,最多背地裡刷點兒小陰招,到時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呗。
等他攤子黃了,他上哪兒跟我裝大哥去!
”
“話雖這麼說,”張俊豪叼着剛點上的煙,“還是小心點兒好啊。
”
“呵呵,我知道!
”胡兵微笑着點頭。
我能明顯感覺到,胡兵一說到熊哥,那絕對是帶着火氣呢。
其實這裡面的原因,想想也知道。
胡兵也不傻,他肯定是能猜出來,潑旺子媳婦兒硫酸的人到底是誰。
人不是他叫的,那攙和進這事兒的,也就隻有熊哥呗!
當旺子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把胡兵的燒烤攤給燒了,那時候胡兵就已經猜出來,肯定是熊哥在裡面使壞呢,就是想用旺子這麼一個腦子有坑的人折騰自己一下子。
但是這麼一折騰,不但是讓胡兵的燒烤攤沒了,更是差點兒燒死了三個孩子,這讓胡兵心裡憋着一股邪火!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也沒證據這事兒是熊哥幹的,胡兵想讓熊哥伏法,基本不可能。
所以,胡兵對熊哥那怨念也不是一般的大,估摸着他幹啤酒廣場,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搶占熊哥的市場份額,把熊哥給弄下來。
雖然熊哥也是有身份的人吧,但是胡兵現在跟劉海文玩得挺好,倒也不怕熊哥玩大的。
至于小打小鬧,熊哥玩的過胡兵嗎?
未必吧。
也是因為這個,胡兵現在就想跟熊哥掰掰腕子。
現在錢已經到位了,啤酒廣場明天就可以開始着手準備。
卓君也是把張俊豪支派出去,跟着胡兵一塊兒跑一跑,争取早點兒把啤酒廣場給支起來。
至于棋牌室那邊兒,卓君一個人就可以幹了。
每個人任務都挺重的,而我因為要在學校,也沒法幫上什麼忙。
張俊豪最後喝了口酒,歎氣道:“可惜了崔仲一不在,要不然,咱們還能有個幫忙的。
唉,也不知道崔仲一現在怎麼樣了……”
提起崔仲一,卓君也是神色一陣落寞。
因為崔仲一平時上班挺忙,确實挺久沒跟他們聯系了。
“草!
”卓君罵了一聲,“崔仲一一天天憑力氣吃飯,風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肯定過得不錯!
咱就别想他了,回頭等他放假,約他出來喝頓酒不得了。
”
“也對,也對……”張俊豪點點頭,沒再提這茬。
我們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完事兒之後就散去了。
第二天,張俊豪就陪着胡兵開始跑啤酒廣場的事兒,從場地的租賃,外加購進啤酒廣場需要的棚子等戶外用品,還有找人規劃,等等等等一大堆的事兒要忙活。
兩個人忙得不可開交,可惜小輝身上有傷,也幫不上什麼。
五天之後,地不但讓胡兵以四十萬一年的價格拿了下來,胡兵找的裝修隊也拉着家夥事兒正式開進了這塊兒空地,開始裝修。
胡兵沒有請太多的工人,把自己手底下的學徒們直接叫過去幫忙,倒是也省了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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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兒空地上的動靜鬧得這麼大,自然是瞞不過熊哥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