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琛笑了笑,告了别,離開了這裡。
而吳九,還有四五個練體育的人在這個更衣室裡換好了衣服,然後簡單地做了一會兒熱身運動,一個個也就準備去操場那邊兒集合去了。
這幾個人有說有笑地剛剛出了更衣室,前面走廊上迎面就過來了一群人,人數不少,将近二十号,走廊直接給堵滿了。
吳九看了前面的人一眼,雖然驚訝這地方會來這麼多人,但是也沒多想,還是往前走。
很快,兩撥人就碰了面,但是誰也沒讓道,差點兒就撞上。
吳九看了看對夥最前面那個挺黑的小平頭,開口說了一句:“讓一下子呗,哥們?
”
對夥的小平頭咧嘴一笑:“你咋不讓?
”
吳九撇撇嘴,說道:“在這裡,我誰都沒讓過。
”
小平頭笑道:“巧了,在外面我也是誰都不讓,更何況是你這裡?
”
吳九咂咂嘴,皺眉道:“哥們,你是來找事兒的吧?
”
小平頭說:“那得看是對誰。
你是吳九嗎?
”
“是我!
”吳九大大方方承認了。
小平頭一笑,一直縮在袖子裡的手探出來,裡面赫然是一塊兒半截闆磚,直接朝着吳九腦袋就拍過去了:“那就對了,我們是來找你事兒的。
”
“草泥馬的!
”吳九一驚,架胳膊擋了一下,這一磚頭就拍在了他的胳膊上,把他幹退了半步,手臂疼得他“嗷”地一聲就喊出來了。
幹吳九一磚頭的這個人是誰?
除了葛藝龍還能是誰?
早在劉立帆知道吳九讓張琛安排着幹了我和應能一頓之後,他就已經想好要安排葛藝龍來找吳九一趟了。
所以,一大早的功夫,葛藝龍就攏了二十号朋友,專門來找吳九。
葛藝龍這一磚頭算是吹響了這個走廊混戰的号角,他後面那些劉立帆的人也早有準備,紛紛從手裡掏出來磚頭,朝吳九那幫人幹了過去。
吳九他們這幫體育生固然體格子好,打架也猛,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手裡有家夥啊!
葛藝龍尤為生猛,打起架來跟不要命一樣,隻瞅準了吳九一個人,其他人也不管,手裡的磚頭塊子就朝吳九腦袋上招呼。
吳九匆忙抵擋,沒讓葛藝龍的磚頭拍在自己腦袋上,但是用來護住腦袋的胳膊确實硬生生被砸出來好幾塊皿腫,都快往外滲皿了。
葛藝龍後面的人往前沖,一瞬間就拍倒了吳九的一個人。
那個人腦袋上挨了一下子,皿嘩嘩直流,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痛叫呢,又被人招呼了幾腳。
“草泥馬的!
”吳九怒吼了一聲,一把伸出手,掐住了葛藝龍的手腕子,沒讓他繼續揮舞自己手裡的磚頭。
葛藝龍一愣,但是他的反應很快,見磚頭沒法用來,直接動腳,“哐哐”踹了吳九好幾腳。
這幾腳也并不是不疼,不過吳九還吃得住,他站穩了,攥起拳頭,一記炮拳就打在了葛藝龍臉上。
葛藝龍直接被這一拳給掼倒了,不過,就在吳九剛想喘口氣的時候,葛藝龍的另外兩個人又跟了上來,填上了葛藝龍的位置,手裡的磚頭也掄了上來。
吳九額頭見汗,心裡暗罵了一聲,抱着腦袋就往後縮。
這兩磚頭全拍在了他肩頭上,打得他一聲悶哼。
葛藝龍捂着自己腫起來的臉,氣道:“對,給我沖他媽的!
還敢還手,草!
讓他們知道知道,練體育有個蛋用,我說收拾他們,就收拾他們!
”
葛藝龍帶來的人頗有戰鬥力,人已經沖上去很多,戰線基本鋪開了,兩三個人按着一個體育生拍,誰能扛得住?
吳九讓人踹了一腳,發狠又一拳幹倒了葛藝龍的一個人。
他一看自己這邊兒算是讓人給陰了,沒什麼還手的機會,知道自己要是再在這裡,那也是白扯,隻能讓前面這個黑皮膚的小平頭多拍兩闆磚。
所以,吳九站穩了腳之後,立馬弓起身子,抱着自己的腦袋,大吼了一聲就往外跑,一連撞倒了兩個要攔着他的葛藝龍的人。
葛藝龍這會兒剛站起來,一看吳九這是要硬沖出去,然後撂蹶子跑路,那哪兒能願意?
他直接撲了上去抱住了吳九粗壯的腰,然後沉住重心,想要把吳九跟周回去。
但是吳九這塊兒頭再加上他的力量,甩了葛藝龍不少,葛藝龍腳沒離地,但是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根本刹不住車,被吳九拖着往前滑了好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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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攔住他!
”葛藝龍大吼了一聲,立馬就有三四個人應聲而來,直接拳拳腳腳就沖着吳九招呼,其中,還夾雜有殺傷力極大的磚頭。
吳九又是一聲嘶吼,挨了不知道多少下,猛然掄動了雙臂,直接幹翻了兩個人,然後又是一腳,把最後一個人給踹趴下了。
在絕境下,吳九也是爆發出來了他作為一個體育生的驚人的爆發力,一時之間,竟然還真的是被他殺出來一條路。
葛藝龍一看自己三個人都攔不住吳九,也急眼了,腰部用力,還真是把吳九給往回拽了半步。
随即,葛藝龍松開了手,縱身躍起,一拳打在了吳九臉上。
吳九痛呼一聲,一看後面又有人上來了,也不打算和葛藝龍糾纏,猛地一推葛藝龍,葛藝龍身體控制不住地往後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給葛藝龍疼得夠嗆。
而吳九沒了攔他的人,連狠話都沒放,立馬撒丫子就跑,跑起來之後還不忘順手拎起旁邊的垃圾桶,往後一扔,攔住了想要去追他的葛藝龍的人。
葛藝龍一看吳九跟野牛一樣順着走廊就跑了,速度之快,讓人咋舌,氣得大罵:“草泥馬的吳九,有種的你别回來,隻要你還在三中,我就得揍你,你看着吧!
”
吳九也不知道聽見還是沒聽見,頭也沒回。
而讓吳九跑了的葛藝龍重重錘了一下地面,心說隻能從吳九這一幫朋友身上開刀了。
他立馬起身就招呼自己人别墨迹,趕緊拍人,拍完就走。
這會兒功夫,吳九這一幫朋友基本上全折了,葛藝龍幾個朋友也受了傷,但是問題不大。
三分鐘後,一幫體育生全都被開了,各個腦袋皿嘩嘩的,但是卻不算什麼大毛病,就是腦袋上破了皮而已,看着唬人,擦點兒藥水就沒啥事兒了。
給這些人全整倒之後,葛藝龍聽着外面的體育生好像有人聽見動靜過來了,他也沒多呆,立馬招呼自己人走了,隻留下了這裡一片狼藉,還有幾個躺在地上“哎吆吆”直叫喚的體育生。
……
再說張琛這邊兒,他回去之後,心裡還挺美,心說自己終于是讓人幹了我一頓,這下子,金少爺掄他一棍子的仇,也算是在我身上報了。
不過,他還沒美多久呢,周宸宇一個電話就讓他蒙比了。
周宸宇直接就問,你張琛是不是昨天找人把應能給幹了?
張琛都懵了,回周宸宇說:“沒有啊,應能跟宸宇哥啥關系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讓人幹應能?
這裡面是不是有啥誤會?
”
“能有什麼誤會?
!
”周宸宇聽起來很不高興,“剛剛劉立帆給我打電話過來了,說昨天應能和張閻被打了,還被送進了派出所,他大晚上過去把人帶回來的。
幹這事兒的,難道不是你嗎?
你是不是找了一幫體育生過去了?
!
”
“啥,昨天晚上應能跟張閻在一起呢?
”張琛的腦子“嗡”地一下子,“張閻和應能不是不對付嗎,怎麼他們能在一起?
!
”
“那這事兒就是你幹的呗?
!
”周宸宇冷聲問了一句。
張琛一驚,聲音小了下去:“宸宇哥,你聽我說……我是沖着張閻去的,沒想着沖應能。
誰能想到,他們兩個會在一起呢?
體育生那邊兒也不認識應能,這一下子就整岔纰了……”
周宸宇打斷了張琛,說道:“你别跟我扯這個,你說說,這事兒怎麼辦?
也不是我說你,辦啥事兒,你能找點兒靠譜的嗎?
現在好了,人是你叫過來的,那個體育生昨天都已經說了,你這讓我怎麼幫你說話?
!
”
張琛咬咬牙,說道:“不然,宸宇哥,回頭我跟應能說吧。
都是誤會,他人不賴,不至于說因為這事兒跟你整的不痛快……大不了,我讓他打一頓出出氣呗!
”
張琛這話一出來,周宸宇沉默了。
周宸宇也看得出來,雖然張琛事兒辦的稀碎,但是心一直都是在自己這裡的。
所以,周宸宇的怒火也消了大半。
“行了!
”周宸宇語氣軟了下來,“應能那邊兒,我去交代吧。
現在問題主要出在劉立帆那邊兒。
現在,他是要拿你這事兒做文章了,說什麼也要弄你一頓。
我們兩個之間,你也知道,這就跟我之前要搞張閻一樣,你現在,就是當時的張閻。
他不能直接跟我整事兒,但是整你,他名正言順!
所以,這幾天你請假吧,躲兩天,别冒頭,事兒解決了,我再通知你。
”
“哦,行,多謝你了,宸宇哥……”張琛說道。
兩個人說了幾句,張琛就挂上了電話。
然後張琛囑咐了自己班裡的幾個哥們,自己就起身,要去找老師批個假條。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鼻青臉腫的大腦袋就從他們班後門探了進來,看到張琛後,激動地說道:“張琛,過來,快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