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龍跟一般學生打架倒是沒啥問題,也算是個猛人,但是跟人家真正練這個的打,那能有什麼好下場?
這一拳直接幹在了嘴炮龍臉上,無論是力度還是落點都很完美,嘴炮龍直接就仰頭到底,昏厥過去。
我一看,也是有點兒急眼。
要是一般人,五個六個的,我們哥幾個自然是可以收拾。
但是韓晨、韓世強他們這些人都是金鷹武校出來的,還是青年組的佼佼者,打架兇狠異常,除了我之外,還真沒人能制住他們。
眼看嘴炮龍被撂倒,我們這邊兒的人非但是沒有怕,反而是更暴躁了,一個個朝着酒瓶子就要上,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
我自然不能縮在後面,立馬站起身,就要沖過去跟韓晨他們這群人幹仗。
不過,墨墨卻猛地拉住了我,喊道:“哥,你别動,用不着你動手。
”
墨墨話音剛落,不知道從酒吧哪個犄角旮旯裡,就沖出來了四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大漢,都是之前墨墨的保镖。
這些保镖一直都在墨墨身邊護着,平時都隔了一定的距離,但是不管墨墨走到哪兒,肯定是都跟着的。
而現在,墨墨旁邊的我們攤上事兒了,不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嗎?
所以,四個人全都從暗處出來,朝韓晨他們招呼過去。
韓晨這五個人也是有點兒懵,他們本以為我們就這一桌的學生而已,誰能想到還有四個壯漢在後面“埋伏”着呢?
四個壯漢全都是練家子出身,體格子壯的不像話。
就算韓晨他們是練拳擊的,但是跟這些專業的保镖比,還是差着呢!
四個保镖一聲不吭,人手一個拇指粗的小電擊器,上來摟着一個小子脖子一提膝,“哐”一聲直接頂彎了腰,然後電擊器就杵在了脖子上,“噼啪”一陣響,這小子直接就渾身抽搐起來,保镖一松手,人就躺地上直抽抽,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四個保镖确實是霸氣,畢竟是和龍會派過來貼身保護墨墨的,那本事能差的了嗎?
韓晨等人本以為我們這群人就是普通學生,誰曾想碰上了硬茬子,直接就讓墨墨這四個保镖幹了個人仰馬翻。
“幹啥呢這是,怎麼幹起來了?
!
”跳舞的劉浩然和吳均熙也都熬過來了,看着我們這邊兒幹起來了,也是一愣。
“瞅着幹啥,削他們!
”金少爺罵罵咧咧就過去,對着地上被放倒的一個小子就是一頓踹,“他們是來找張閻麻煩的,還把嘴炮龍給揍了!
”
兩個人一看,嘴炮龍還真在地上躺着呢,頓時也撸袖子就上了。
“揍嘴炮龍的那個哥們,你們别下手,他把嘴炮龍幹了也算為民除害了!
”劉浩然動手前還不忘喊一聲。
雖然墨墨的四個保镖就給韓晨、韓世強等人給撂了,但是其他人也不願意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紛紛從卡包裡沖出來,拎着地上的人就揍。
至于“除惡英雄”韓世強,也沒人給劉浩然面子放過他,同樣是一頓暴揍。
我們這邊兒打了兩分鐘,鬧得動靜挺大的,旁邊幾個卡包還有舞池的一部分人都看到了,小酒吧裡頓時騷亂了起來。
“都住手,别打了!
”四五個保安沖了進來,但是我們這麼多人,他們也不敢直接沖進來攙和,隻能在外圍呵斥制止我們。
我們也沒讓他們難做,紛紛停手,但是這個時候,韓晨等人各個都躺地上,捂着自己身上,傷得不輕。
酒吧老闆沒一會兒功夫也過來了,嚷嚷着說要報警,但是墨墨的保镖直接過去,說打壞的東西他們賠就是了,這麼一來,這件事兒才算完。
在墨墨的保镖處理酒吧的事兒的時候,我們的人也是把嘴炮龍給弄起來了,然後問我韓晨這些人怎麼辦。
我擺擺手,說:“對不住了,哥們,今天我的事兒,都弄得大家沒啥興緻玩了。
不然今天就到這裡吧,一會兒咱們都回去,這些人也不管了。
好歹也是金鷹的人,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我也不能說再揍他們一頓。
這事兒,就到這兒吧!
”
衆人聽罷,也是點點頭。
畢竟他們不在金鷹,不能說金鷹這邊兒的事兒也跟着攙和。
要是他們把我跟韓晨這些人關系整的挺僵,最後難受的還是我。
我見其他人也同意,笑了笑,又到韓晨那邊兒去。
他們一個個互相攙扶着站起來,臉色極其難看。
因為本來是想過來教訓我的,結果卻吃了個大虧,這個臉可謂是丢到姥姥家了。
尤其是韓晨,那看我的眼神簡直就能殺了我一樣。
“韓師兄,”我笑了笑,看着韓晨,讓韓晨愈發覺得心裡不舒坦,覺得我有一種嘲諷的意味,“這次的事兒,我也不想跟你掰扯了。
彭雨哥說過一句話,當時你昏倒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
現在,我再跟你重複一遍。
”
“他說,我是去金鷹學本事的,也不是去受欺負的。
要是你能在擂台上打倒我,那我得眯着,但是你要是玩别的,那對不起,我也不是你随便就能扒拉地了的!
我話就撂在這兒,論拳擊上的本事,我不如你,我承認,但是,你要是想跟我玩兒點兒擂台外面的,我就告訴你了,我張閻,家裡沒錢,沒背景,就他媽兄弟朋友多。
你要是想跟我玩這個,我能好好陪你玩,你要是不服,咱就撇開金鷹,你約個地方好好幹一下子,看看我能不能帶人淹了你就完了。
”
韓晨一聲不吭,臉色鐵青。
他能看得出來我這話不是吹牛逼的,在金鷹,我是個不起眼的小師弟,但是到了外面,我能讓他叫我爺爺。
說完這話,我直接就招呼衆人走了,沒再理會韓晨等人。
韓晨站在原地,呼吸急促,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
一旁的韓世強同樣憤怒不已,扒拉了一下韓晨,問道:“韓晨,這事兒怎麼辦?
!
他媽的,過來收拾這小子的,反倒是讓他收拾一頓,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
”
韓晨也是不爽,但是隻能說道:“不爽能怎麼辦?
這小子在外面,确實是有點兒馬力,咱們想動他可不容易!
算了,回去找周雲昊,頭是咱們替他出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他得管!
”
“對!
找周雲昊!
”韓世強點點頭。
……
第二天,再次開學。
上午我在學校,也是沒閑着,自己在教室後面畫了個格,也不管别人怎麼看我,自己就直接開始練彭雨教我的那東西。
一個星期,我要把這玩意兒練熟,着實是不易,得抓住一切時間才行。
彭雨這一套動作下來,所需要的手腳協調性太高了,剛開始的時候我始終把握不了這個節奏,差點兒腰都扭了,練了一個上午,也沒有什麼眉目,要麼動作始終太生硬,一點兒也不流暢,沒有彭雨的那種感覺,要麼就是沒有辦法發力,打不出彭雨所要的力度。
因為我忘乎所以的練習,也導緻自己成了班裡的奇葩風景線,下課不少人就看我在教室後面“撒歡”,開始練“鬼步”。
要不是我閻哥威名依舊在,估計這群人指定早就笑開了。
而在我練習的時候,墨墨一直都在我旁邊看着,盯着看了三個課間,似乎是看出來了點兒什麼,招呼我過去,說道:“哥,你這個……節奏、動作好像不太對啊!
”
我累的滿頭是汗,愣了愣,看着墨墨說:“墨墨,你還懂這個?
”
墨墨搖搖頭,說道:“不懂,但是我學過跳舞,差不多是一個道理吧。
你的動作,有很多地方做的都不對,這樣的話,肯定動作是連貫不起來的,節奏也會亂。
再這麼練下去,都有可能會受傷,因為你的整套動作根本就不科學。
”
墨墨的話讓我有些驚喜。
因為當時彭雨隻做了一遍動作,我大概隻能記得一個大體,但是真正的一些動作之間連接的細節,我根本不可能記得清。
這也導緻了大多數時間練習的時候,我也隻能自己摸索,但是始終得不到門路。
“來,墨墨,你給我指點指點!
”我驚喜地拉着墨墨的手就往後走。
我把動作放慢,讓墨墨去糾正,墨墨皺着眉頭,慢慢說道:“我說的,也未必對,隻是按照一些舞蹈動作的規律,給你改一改動作的細節,讓你的動作更科學一點兒。
等下,這個地方,腿往後收一點兒,腰别彎這麼多,不然一會兒不好收力……還有這裡,拳頭不是直接揮出去的,而是要随着身體的晃動,打一個弧線……”
墨墨憑借自己在舞蹈方面的經驗,幫我修改了不少動作。
說來确實是怪,一些動作我坐起來本來特别别扭,但是經過墨墨一改,頓時覺得流暢了很多,不管是發力還是收力,都順暢起來了。
如此一來,我完成動作的時間能縮短不少。
更重要的是,經過墨墨這麼一改,我恍惚間仿佛是摸索到了這一套動作的門徑,似乎隻要再稍一琢磨,就能真正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