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一行人堵在自己卡包前,這四個人也是有點兒懵。
一個人咂咂嘴,開口問道:“哥們,找誰的?
”
我開口道:“找旺子的。
”
旺子看了看我,皺眉說道:“你誰啊?
我也不認識你。
”
“草!
”我罵了一聲,說道,“我他媽知道你是旺子就行了。
”
一聽我語氣挺不善的,對夥人也知道我們來者不善,一個人起身皺眉說道:“小兄弟,啥事兒啊,要找旺子?
不然你讓你朋友坐下,咱們唠唠咋樣。
”
卓君一把就給這人推了回去,罵道:“讓你站起來說話了嗎?
草泥馬的,今天沒你事兒,你一邊兒眯着去!
我給你說昂,我們就找旺子,誰要是起刺兒,别怪我動手了!
”
“草,你跟誰倆呢!
?
”旺子朋友裡面,有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脾氣挺沖,站起來就要跟卓君撕吧,但是他還沒站起來呢,張俊豪直接一酒瓶子抄起來,“哐”地一聲就幹在了這個人的頭上,直接把他砸回了沙發上,腦袋上皿嘩嘩的。
張俊豪用手裡的瓶茬子指了指這個大漢,皺眉道:“我哥說話不好使是怎麼着,你站起來說話打報告了嗎?
!
”
因為張俊豪動了手,酒瓶子碎裂的聲音在嘈雜的音樂聲中也清晰可聞,臨近的兩桌人發現我們這邊兒的動靜,紛紛起身遠離了這邊兒。
“我草泥馬的!
”旺子這邊兒幾個人見張俊豪直接動手了,紛紛要起身朝酒瓶子。
他們人數沒比我們少多少,而且還都是三十來歲的成年人了,肯定是不甘心讓我們這群半大小子給唬住。
不過,卓君手伸進了自己的帆布包,也沒有把裡面鋸短的五連發拿出來,僅僅是露出來了一個槍口,對準了旺子這些人,然後怒罵道:“來來來,我看誰敢在跟我們叫号!
今天有一個算一個,是個戰士的站起來報個道,你看看我幾槍能幹趴下你就完了!
”
這槍口一出來,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旺子的這群人也不知道我們竟然這麼生性,過來還直接把槍帶出來了。
也沒人知道這是真槍,還是氣槍,但是誰也不敢試。
因為這要是真槍,這麼近的距離下,一槍肯定是能崩倒一片人。
就算是假的,噴幾顆鋼珠下來,卡在肉裡也夠讓人受的。
所以,卓君槍口一漏出來,立馬所有人都眯着了。
嘴炮龍呵呵一笑,得得瑟瑟直接端起了旺子他們桌上的果盤,一邊往嘴裡塞,一邊樂道:“咋都慫了?
沒人叫号了吧?
沒人叫号,可就該我們說話了。
”
旺子這群人臉憋得鐵青,但是都規矩坐着,也沒人敢冒頭了。
旺子吞了口塗抹,雖然他已經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哥幾個,過來掏我是因為啥啊?
你看看我用錢能解決不?
”
“解決你麻痹!
”我咬牙一耳刮子直接抽在了旺子臉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頓時,旺子臉腫起來老高,他捂着臉,敢怒不敢言,“我就這麼說吧,我媽在胡兵胡哥的燒烤攤上幹活,你他媽昨天幹了啥事兒,自己心裡有數不?
!
”
“有數,有數兒……”旺子吐了口帶皿的塗抹,擡頭看向我說道,“我知道怎麼得罪你的了,哥們,咱們這樣的,回頭我給你拿兩萬塊錢過去,咱們這事兒算了,行不?
都吃飯拉屎長大的,要個面子,你别整的我難堪,下不了台了……”
“下你媽的台,我拉這麼多兄弟過來,為的是你這兩萬塊錢嗎?
”我皺眉,伸手拿起了桌上一瓶酒,直接瓶子倒扣,把裡面的酒水全倒出來了,“來,過來給我跪着,草泥馬的,今天我好好給你上上課!
”
旺子皺眉,說道:“哥們,别太過分……”
旺子一個“了”字還沒出來,劉浩然一腳就踹旺子臉上了,踹得旺子仰頭就栽在了沙發上。
“我哥讓你跪着,聽不懂人話是咋着?
!
”劉浩然揚了揚下巴,看着旺子。
旺子讓劉浩然這一腳直接踹地頭暈眼花,臉上也是埋汰得不行。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但是我和劉浩然招招都是沖着旺子臉去的,因為啥?
因為我們今天誰也沒想給他面子!
旺子三十好幾的人了,家裡有一個肉聯廠,也算是混得有頭有臉的人,今天要是在自己朋友面前跟我們跪着說話,那以後這個污點就洗不掉了。
但是,我們就是讓他洗不掉,能踩他多狠,就踩多狠!
旺子挨了劉浩然一腳,也不敢多比比了,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卓君對着自己的槍口,最終還是慢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緩緩跪了下去。
我冷笑一下子,扒拉了一下旺子的腦袋,說道:“咋的,不服啊?
”
“服!
”旺子咬着牙說道。
實際上他能服嗎?
他現在,想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草泥馬,光說給我一個人聽的啊?
!
”我直接一酒瓶子就幹在了旺子的腦袋上,旺子身體一歪,就讓我敲在了大理石桌面上,被幹的有點兒迷糊。
“我……我草泥馬!
”旺子被這一瓶子徹底是激怒了,起身就要幹我,但是我直接用手裡的瓶茬子就怼過去了,正好紮在他臉上,一下子又給他按住了,疼得他“嗷”一聲,就往後竄了一下,頓時嘴就讓我給豁開了,全是小口子,有的直接給他臉都紮了個對穿,幹在了牙花子上。
旺子捂着自己的嘴,嗷嗷直叫喚,皿滴滴答答往下流。
卓君陰沉着臉,晃了晃手裡的槍管子,說道:“還敢呲牙?
剛剛沒幹服你,是呗?
”
旺子的臉上,真正的出現了恐懼,他也沒有想到我們這群半大小子這麼生性,說幹就幹,說捅就捅。
就在這個時候,“嗒嗒嗒”皮鞋敲打大理石地面的聲音響了起來,六個内保拎着電棍就過來,把我們圍在了裡面,應該是因為我們這邊兒動靜鬧得太大,所以招過來了這些人。
“你們幹嘛呢?
!
”一個内保皺着眉頭問我們,“要打架,出去打去,這裡是北城之夜,不是讓你們鬧事兒的!
”
周宸宇回頭看了看,然後咧嘴笑了笑,說道:“對不住了呵,哥們,我們辦點事兒,一會兒就走!
”
“别在這兒辦!
”内保說道:“我們還做生意呢,你這樣我們還怎麼掙錢。
”
周宸宇說道:“三五分鐘的,行嗎?
我們保證盡量不動手,說幾句話就完了!
”
内保搖頭,剛要說話,後面有人擠了過來,問道:“這邊兒怎麼了這是?
這麼多人圍着,有挑事兒的啊?
!
”
我回頭看了看,這是一個青年,看着二十多歲,挺幹練的。
如果是鵬帥在這裡,肯定就能認出來這是跟在劉海文身邊兒那個青年,汪明陽,但是這裡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隻當他是北城之夜的内保之一呢。
實際上,汪明陽曾經确實是北城之夜的内保,因為挺有本事,所以被劉海文挑走,給自己辦事兒去了。
汪明陽也算是成了劉海文的心腹,地位比一般的内保高不少。
這幾個内保見到汪明陽,樂呵呵地打了聲招呼:“汪哥回來了?
這有兩夥人幹仗呢,我們讓他們出去幹去,不然沒法做生意了。
”
“哦。
”汪明陽其實也是路過,回來一趟看看,順帶着找江城和劉海文說點兒事兒,碰巧就撞上了我們。
汪明陽看了看我們,說道:“哥幾個,啥事兒非在這兒說啊?
你鬧動靜太大,我們也挺難做的,給個面子呗!
”
卓君看着汪明陽,也是覺得這個人跟一般内保也不一樣,想了想之後說道:“别了,我們就說幾句話,馬上就走,再往外折騰太麻煩。
商量商量,再給我們三分鐘時間,咋樣?
”
汪明陽皺眉,剛要說不行,低頭一看就看到卓君手隐沒在自己的帆布包裡,而那包還露出來一截槍管兒。
汪明陽心裡一跳,舔了舔嘴唇,然後笑道:“那行,你們快着點兒,還有,别鬧出動靜了。
”
“呵呵,行,多謝了昂!
”卓君沖汪明陽笑了笑。
旺子一聽這北城之夜的内保都不管這事兒了,頓時也絕望起來。
今天,他要被我們吃死了!
我見這邊兒的情況已經解決,就立馬朝旺子勾了勾手,說道:“來,咱們接着唠咱們的,你來這兒跪着!
”
旺子就算一千個不願意,那也得乖乖跪着。
等旺子跪好,我又拿起了一個酒瓶子,開口說道:“既然時間有限,我也不廢話了。
我就問你,你跟胡哥這事兒,到底能不能完了。
”
“能……能完……”旺子哆哆嗦嗦地說道。
“我今天來幹你,是不是把你幹服了?
!
”
“服,我服了……”
“來,給我叫爹,叫的不親,我用瓶子給你糾正糾正。
”
“你……”旺子太陽穴直跳,但是看着我手裡的酒瓶子,他也是慫了,猶豫了三秒鐘,終于是開口道,“爹,我服了,你們都是我爹,我服了還不行嗎?
!
”
我冷笑一聲,手裡的瓶子沒有任何征兆地“砰”地落在了旺子頭上。
“這是你爹給你最後一個教訓,我告訴你,我能讓你跪一次,就能讓你跪十次,再敢去胡哥場子整事兒,傷了我媽,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放你走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