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卓君給車熄了火,招呼了我們一聲,然後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我和張俊豪跟着,另一輛車上,小輝、劉浩然和嘴炮龍也紛紛下了車,開始到後備箱去拿東西。
看着手裡的片刀,我心裡也挺不踏實,但是想到今天掏的是九爺的家,八成用不上這玩意兒,所以也就安心不少。
我也沒多少用這東西的經驗,真要是打起來,手裡沒個準頭,砍出什麼問題來就糟了。
卓君和小輝兩個人帶頭就過去了,我和其他人跟在後面。
我看嘴炮龍和劉浩然拎着片刀,倒是挺随性頓時有點蒙比,悄悄問他們:“怎麼,你們玩兒過這個?
!
”
嘴炮龍撇撇嘴,說道:“農村打架,什麼沒用過?
鐮刀、鋤頭、糞耙子,哪個不比片兒刀有殺傷力?
這玩意兒,我們雖然沒怎麼用過吧,但是毛毛雨啦!
”
我一愣:“卧槽,你們村兒裡人都這麼生性?
!
”
“那可不是!
”劉浩然點點頭,“回頭有機會,帶人去轉轉呗?
”
“拉倒吧,我可不敢去!
”我連忙搖頭。
我們正說話的功夫,卓君那邊兒已經在敲門了。
“誰啊?
!
”裡面傳來了一個婦女的聲音,卓君沒說話,而是對小輝使使眼色,小輝點點頭,說道,“我們來找九爺的,家裡出了點兒事兒,想跟九爺商量商量。
”
“哦!
”裡面傳來了腳步聲,那人邊走邊說道,“這大晚上的,你們怎麼這個時候找過來了?
真是太不巧了,老九他……”
裡面的門栓“咯吱――”一聲就被拉開了,随即門就要被打開。
隻要門栓拉開,剩下的事兒,就跟她沒有關系了。
卓君還沒有說話呢,小輝直接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鐵門發出一聲“哐”地巨響,後面開門的那個婦女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門被踹開,我們也看到後面這個婦女大約四十多歲,樣貌很普通,保養地也不是很好,臉上有不少皺紋,頭上也有白發。
她直接就被我們給吓住了,愣神片刻之後立馬尖叫道:“你們是誰?
!
要幹什麼?
!
”
“閉嘴!
再叫嘴我給你撕開!
”小輝這小子雖然是我們裡面最小的,但是同時也是最生性的,這一點,倒是和崔仲一有點兒像。
他才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婦女,隻要礙他的事兒了,他就敢打!
一看這個女人嗷嗷直叫喚,小輝直接一把就扯住了這個女人的頭發,給她按地上了,手裡的片兒刀也按在了婦女的臉上。
婦女一看,差點兒魂都吓出來來,連忙閉了嘴,但是嘴裡還是控制不住地發出“嗚嗚――”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卓君見小輝太省心,提醒了一句:“别整出事兒來!
”
“放心吧,我有數!
”小輝點點頭,“你們進去,給九爺按住,别讓他翻牆跑了!
”
“行!
”卓君招呼着我們:“走走走,往裡面去!
”
我們跟着卓君就進了九爺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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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面的小輝,也是扯着這個女人的頭發,把她拽了起來,往裡面拖。
我們沖進九爺那個用來住人的兩層小樓裡面,發現第一層就是一個客廳,裡面也沒有其他人,就電視和燈開着,樓上應該是卧室,不過沒有亮燈。
卓君沒有看見九爺,立馬皺了皺眉頭,看着嘴炮龍說道:“哥們,你跟我到樓上看看去!
”
嘴炮龍點頭:“行。
”
“閻,你和你這個朋友在下面找找,看看人是不是藏着呢!
”又交代了我一聲之後,卓君就帶着嘴炮龍上了樓,而我則是和劉浩然在下面開始翻騰,生怕露了九爺,讓他跑了。
樓下就是一個客廳,一個餐廳,還有廚房,倒也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我們一會兒功夫就翻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什麼。
這個時候,卓君和嘴炮龍也從上面下來了,兩個人同樣一無所獲。
“草,人怎麼沒了!
”卓君有點兒氣惱,此時門外,小輝也扯着那個婦女的頭發,把她拽了進來。
“牆角蹲着去!
”小輝直接一腳就給這女人踹躺下了,女人一邊捂着嘴哭,一邊站起來,按照小輝說的,乖乖蹲跪着。
小輝看了看我們,說道:“咋了,沒找着人啊?
!
”
卓君點點頭,說道:“撲空了,草!
”
我指了指那個女人,說:“咱們問問她!
”
卓君點點頭,沖按女人說道:“你跟九爺啥關系啊?
!
”
女人一哆嗦,實話實說道:“他……他是我男人。
”
“呵,那小九爺是你兒子呗?
!
”卓君冷笑了一下。
女人點點頭,不敢擡頭看卓君。
“你怎麼生出這麼廢物一兒子。
”卓君罵了一聲,然後繼續問道,“我問你,九爺人去哪兒了?
”
婦女哭哭啼啼地說道:“他……他不在這兒,不知道去找哪個破鞋去了。
他在外面的事兒,我也管不了,我就在家待着,他給我點兒錢,讓我自己逛逛街啥的,有時候晚上他都是在别的女人家裡過夜,挺長時間沒跟我一塊兒睡了……”
“草!
”嘴炮龍一聽,對這個女人還挺同情,“感情九爺那老梆子是嫌你是黃臉婆,自己出去找樂子了呗?
!
”
嘴炮龍這麼一說,婦女哭得更厲害了。
我歎了口氣,按照這個女人的說法,九爺今晚肯定是不在家住了,我們晚上過來,直接就撲空了。
“現在咋整,君哥?
”我問了一聲。
卓君想了想,說道:“我現在也愁,唉,怪我,沒把那個老逼登的作息給摸清楚。
”
小輝直接說道:“咱直接把這個女人給弄走吧,或者弄了她,也算是報仇了。
”
小輝這麼一說,九爺的媳婦兒立馬就害怕了,哭得更大聲了。
卓君皺眉說道:“這麼整,不地道!
咱們能和九爺一樣嗎?
他是個王八犢子,咱們不能學他!
”
小輝說:“那咱們不白跑一趟了?
!
”
卓君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狠狠裹了一口,猶豫了得有兩分鐘,然後說道:“要他媽九爺或者小九爺任何一個人在這裡,我籃子能給他摘下來。
但是這個老娘們也沒幹啥,咱們動了她,跟九爺有啥區别。
冤有頭債有主,我手裡的片刀兒隻能砍仇人。
算了,咱們走,這次過來,也算是給九爺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他再敢惹我,我指定是能帶人來他家沖他一下子!
走了!
”
說完,卓君就起身,朝外走去。
小輝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君哥,你這麼整,回頭肯定得吃大虧。
社會上,你跟那些大哥講道理,可以,人家有這個範兒,你跟這幫地痞流氓講道理,沒啥意思!
”
卓君沒回頭,擺擺手說道:“道理我懂,但是一些事兒,我幹不出來!
走了!
”
小輝無奈地聳聳肩,也跟着出去了。
嘴炮龍在後面,撓了撓頭,說道:“今天這事兒,就到這裡了?
”
我看了看嘴炮龍說道:“不然呢?
!
”
嘴炮龍說道:“我還以為,你這朋友會折磨折磨這娘們一下子呢,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一下子也沒動他,直接就給人放了。
”
我笑了笑,說道:“唉,君哥這人……就這樣,以後有機會接觸,你們就知道了。
走吧,咱們别在這兒呆着了,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地方。
”
說着,我也呆着這些人走了。
劉浩然還在後面摸着下巴,有點兒不可思議地說:“這錢拿的,也太輕松了吧……”
我們走後,那個娘們沒想到我們就這麼離開,所以也是懵了。
但是随即,她反應了過來,從地上哆哆嗦嗦站了起來,沖向了自家的座機,就要打電話。
就在她打電話的時候,也是猶豫了一下。
因為她突然覺得,今天沖到自己家的這幾個孩子倒也不是什麼壞人,反倒是自己家男人什麼脾氣秉性,自己也清楚,人家幾個孩子要不是被逼急了,能來自己家嗎?
但是也隻是短暫的思考,這個女人還是給九爺打了個電話過去了。
因為說到底,她跟卓君等人非親非故,而卓君要動她男人,即使那個男人現在相當于是甩了自己這個黃臉婆,那好歹自己跟他也有一個兒子。
所以,要幫誰,其實也根本不用思考。
在北城區一個樓房裡,九爺摟着一個三十冒頭的頗有姿色的少婦,聽完了電話之後冷汗都下來了。
他心說幸好自己今天出來到了一個情婦家裡過夜,要是自己在家,那妥妥是完了。
他還真是想不到,卓君這麼帶種,敢沖到自己家裡想要掏自己。
挂了電話之後,九爺也是火起,覺得這件事兒,不能跟卓君算完!
想到這裡,他又給陳大富打了個電話過去:“喂,大富,讓你辦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那個娘們在哪兒,你查到了嗎?
!
”
……
我們兩輛車離開了九爺的家,到了一個路口就停了下來。
卓君抓着自己擋風玻璃下的一個手包下車,招呼過去了另一輛車的小輝、劉浩然和嘴炮龍。
“來,我給你們把錢發一下子。
”卓君直接拉開手包,開始數錢,數出來了一千,直接分給了嘴炮龍和劉浩然,然後笑道,“哥們,多謝了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