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呂鳴和我們就是捆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要是完了,呂鳴也得死,所以呂鳴能不幫我們嗎?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照目前這個形勢來看,我無疑是兩邊人中,BUG一樣的存在,對方的人被我幹倒了一半,而我依舊是活蹦亂跳,戰鬥力十足,很有可能今天我們真能幹倒李亮這一夥人。
呂鳴這個時候跳出來幫我們,不但能讓自己處于一個安全的局面,更是能對我們示好,彌補自己之前卷錢跑路的罪過,再合适不過。
呂鳴那邊兒纏住了李亮,我這邊兒也就剩下了一個打手而已。
我徒手放倒了這麼多人,此時對方隻剩下了一個,他心裡能不突突嗎?
所以,當李亮被呂鳴纏住之後,這個大漢立馬就慫了,沒敢繼續往我這裡沖。
我自然不會客氣,主動沖上去,直接一拳就打在了他肚子上。
他因為害怕,甚至都沒有格擋,就被我一拳掏上,身體直接騰空了一下,然後“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身體疼得直哆嗦。
而這個時候,李亮也是擺脫開了呂鳴的糾纏,把呂鳴一個過肩摔就摔倒在地上,随即大皮鞋哐哐兩腳就揣在了呂鳴的頭上,罵道:“草泥馬的,你這樣的還敢跟我動手呢!
?
”
說完,又是一棍子朝呂鳴腦袋砸去。
呂鳴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這一棍子直接打在他的手腕上,隻聽“嘎嘣”一聲,呂鳴立馬痛叫起來,捂着自己明顯已經斷掉的腕子疼得滿地打滾。
李亮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罵罵咧咧地,一擡頭就看到我已經把他身邊最後一個弟兄也給放倒了。
“媽的!
”李亮頓時火起,“都他媽是廢物嗎?
!
一個半大小子都打不過,讓人家全撂倒了!
?
”
說着,李亮拎着棍子就朝我撲過來了。
李亮也确實不愧是王瑞雄手底下的得力幹将,不但忠誠,而且勇敢。
更重要的是,李亮手裡确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接連朝我掄了好幾棍,又猛又快,我根本不敢硬接,隻能堪堪後退,找尋着機會。
“草你麼的,别躲啊,你不挺能打的嗎!
?
”李亮叫嚣着,手裡的棍子更快了,一棍子掄在了房間裡的一個梳妝台上,梳妝台立馬就從中裂開,上面的鏡子也直接被震碎。
拳擊最重要的一個技能就是躲閃,我的躲閃技能更是不用多說,雖然李亮手裡有兩下子,但是我跟他周旋,也是有驚無險。
揮舞了大概十幾棍之後,李亮的體力明顯是下降了,攻擊頻率遠不如剛開始的時候。
而我此時也是抓住了機會,在李亮以為我還會後退的時候,猛然沖了上去,一拳打出,正中李亮的面門。
“唔――”李亮一聲悶哼,被這一拳打得連連後退,口鼻全是皿。
但是,這反倒是讓李亮更為憤怒,站穩之後就朝前面猛然掄動棒球棍。
然而,這一棍子掄空了。
李亮一愣,再看前方時,哪裡還有我的身影?
!
“砰!
”就在李亮愣神的時候,力量的腰腎位置頓時遭遇猛攻,我的一拳直接從他的側後方砸來,讓猝不及防的李亮“嗷――”地一聲就飛了出去,然後趴倒在地上,手裡的棒球棍也拿不住了,隻能捂着自己的腰部,呼哧呼哧喘着粗氣,連痛叫都發不出來。
李亮帶過來的人,我一個人就撂倒了一大半,而且從頭到尾,也沒有挨到一棍。
說起來,也是因為對方太過于輕敵,沒有形成有效的包圍。
要是我上來就被他們一群人圍着,就算再厲害,也要被兩棍子悶倒。
後面的卓君都看懵了,等到我一拳撂倒了李亮之後,才回過神來,罵了一聲:“卧槽,閻,你……你他媽還是人嗎?
!
不就是練了大半年的拳擊嗎,怎麼這麼猛?
!
”
本來,他也沒有想到我們竟然真能把李亮這麼多人撂倒,在他的預料中,我們很有可能是要被抓回去的,最好的結果,也隻是能沖出去跑路,這樣雖然一切努力都白費了,但是至少保住自己的命。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本來隻是想搏一把的自己,竟然真的賭對了。
我一個人出手,直接就撂倒了對方一大半的人,硬生生把局面給反轉了過來!
卓君真是感覺重新認識了我,當年那個跟在他身後,打架隻能算是半個戰鬥力的我,如今已經生猛如此。
張俊豪那邊兒,剛剛一直再跟兩個人纏鬥,雖然他已經撂倒了一個,但是這會兒功夫也已經是被剩下那個人被打倒在地,正抱着腦袋,挨着對方硬底大皮鞋的猛踹。
我隻是看了一眼,立馬快步走過去,一抓對方僅剩的那個人的肩膀,把他給扒拉了過來。
這人一轉頭,我直接一拳就過去了,狠狠打在他的臉上,“咔吧”一聲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再反彈回地上,昏倒了。
張俊豪依舊是在地上抱着頭,看樣子被打得挺慘。
張俊豪其實也算不賴了,對方這麼多人,他還能撂倒兩個,也算是做了不少貢獻。
“起來,張俊豪!
”我一把把張俊豪給拉了起來。
張俊豪腦袋上上的口子依舊是在嘩嘩淌皿,順着他的腦袋往下流。
張俊豪随手呼啦了一把,讓自己睜開了眼睛,說道:“人呢!
?
他們人呢!
?
呃……怎麼……怎麼人都倒了?
!
”
張俊豪看清這裡的情況之後,立馬就蒙比了。
因為他被撂倒前,明明對方還占據着主動,這麼多人圍攻我們兩個。
而就這麼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竟然人都倒了,未免有點兒不可思議。
卓君走了過來,說道:“人都讓閻給撂倒了。
這小子,現在真的是牛逼了,今天幸好咱們叫他來了,要不然,真就折在這兒了。
”
“張閻全撂倒了?
!
”張俊豪長大了嘴,都驚呆了。
但是眼前的情況,也由不得他不信。
張俊豪再次看了看我,發現我除了手上有點兒破皮之外,其他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也是不禁無語:“張閻,你這成了什麼怪物,怎麼突然這麼能打了……”
我笑了笑,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麻煩都解決了,咱們就快點兒離開吧,别回頭他們還有援軍,那能不能跑的掉就不一定了。
”
“對……對……”張俊豪連連點頭,然後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來了一塊布條,給自己腦袋上的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不讓它再這麼嘩嘩往外流皿。
然後,我到一邊兒把呂鳴給拽了起來,這小子不管怎麼說,剛剛也是幫了我們一把,我們把他扔在這兒,也不太合适。
呂鳴的腕子已經折了,就給沒骨頭一樣,軟的很。
我見狀,憑借自己在金鷹的經驗,也是随便拿兩塊兒梳妝台上拆下的木闆給他夾上,然後用布條捆好,暫時固定,準備等回頭送到醫院之後,再讓他好好治療。
呂鳴忍着身上的痛,把自己衣服随便穿了兩件,然後就要跟我們一起離開。
至于我們跟呂鳴怎麼算賬,那也是後面要說的事兒了。
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一直縮在床角,瑟瑟發抖的趙麗花也是不顧自己身上沒衣服,立馬跳了下來,跪在地上,求我們能帶她一起走,或者是給她留點兒錢,讓她可以離開。
因為她騙了王瑞雄的錢,肯定是不敢回江州市了,我們要是走了,一會兒李亮他們緩過勁兒來,肯定是要把她弄回去,給王瑞雄交差的。
卓君想了想,拉開手裡的旅行箱,從裡面抓了兩把錢,得有十幾萬,直接扔在了趙麗花面前,說道:“就給你這麼多,找個小地方好好過日子應該是夠了。
”
“這……”趙麗花本來是想多要點兒的,但是想到我剛剛一個打一群的畫面,她也是生怕自己太過于貪心,會讓我們感到反感,到時候一生氣,一分錢也沒有。
所以,趙麗花把自己原本的話咽了下去,對着我們磕頭道謝,然後飛快地穿了兩件衣服,就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悍馬鑰匙,拿着錢跑出去了。
随即,外面傳來了悍馬發動的聲音,顯然,趙麗花應該是準備跑路,去哪裡不知道,但是江州市肯定是不敢回的。
卓君見狀,也是招呼我們離開。
李亮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後腰,嘴裡流着涎水,費力地喊道:“你們……你們别走!
我要把你們帶回去,敢得罪王哥,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
“呵呵!
”卓君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李亮一眼,說道,“亮哥,你今天肯定是留不下我們了,一會兒你回去了,告訴王瑞雄和蔣萬發,就說錢我們都拿走了,他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找我。
還有,你告訴他們,兩個場子,是差點兒用我的命換來的,王瑞雄和蔣萬發想要,他們配嗎?
你讓他們等着廠子黃攤,等着以後進監獄吧!
”
說完,卓君跟我一人拖着一個行李箱,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