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墨墨有點兒不情願地叫了我一聲,淩天恩笑笑,擺擺手,阻止了墨墨繼續說下去,笑道:“果然是個敢打敢拼的年輕人,有沖勁兒。
是啊,反正還年輕,自己闖一闖也行。
五年嘛,時間倒也不長,不管怎麼樣,我們和龍會,一直給你留着一扇門,你随時來我們都歡迎。
”
我拱手道:“那就多謝淩叔叔了。
”
“沒事。
”淩天恩笑道。
淩天恩是什麼人物,他又哪裡看不出,彭雨壓根是不願意讓我去和龍會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強求?
我對于淩天恩來說,确實是一個人才,但是他邀請我到和龍會,更多的也是因為墨墨。
我對于和龍會,并不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既然有這麼多阻力,淩天恩也就不勉強了。
而且,我和墨墨确實也年輕,如果五年後我們依舊關系如初,到時候我再去國港,淩天恩就更能放心了。
墨墨雖然知道淩天恩怎麼想,但是依舊是掩蓋不住的失落,看我的眼神中滿是幽怨。
我一時之間手足無措起來,有些對不住墨墨的一片好心的感覺。
接着,我們一群人又随便聊了聊,中間倒是提到了一些毛叔叔于和龍會之間的事兒。
提到的話語不多,我也是勉強知道,毛叔叔似乎年輕時候作為交換生去過國港,那個時候就和事業剛剛起步的淩天恩有過接觸。
因為一些事情,兩個人就算是相識了,一起某事過一段時間。
淩天恩幫過毛叔叔一些忙,而毛叔叔知恩圖報,在那個國港還在動亂的年代,給淩天恩揮斥方遒,幫助淩天恩在國港創下和龍會奠定了基礎。
後來毛叔叔回去,兩個人也有電話上的來往。
再到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毛叔叔決意從和龍會中脫離出來,逐漸斷了聯系,直到前年,和龍會才從新将毛叔叔找到。
可能,淩天恩和毛叔叔之間的故事,又是另一段傳奇吧,淩天恩跟彭雨沒有多聊那些過往。
就在我來到這裡有半個小時之後,我的電話就響了。
我連忙道歉,然後到一邊,接了電話。
電話是馬教練打過來的,問我在哪裡呢,有急事找我。
我說自己的小禮堂呢,馬教練說自己馬上就來,然後挂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馬教練果然找過來了。
見到淩天恩還有這麼一幹保镖,馬教練也是一愣,但是見到我和彭雨都在這裡談笑風生呢,他也放下了心,跟淩天恩打了個招呼,就跟我說起了正事兒:“張閻,尋王杯的主辦方想要約你去見見面,似乎是對你挺有興趣。
現在他們人就在不遠的一個俱樂部裡面,你最好盡快過去。
畢竟人家身份很高,咱們一直晾着他們不太合适。
他們在這一行裡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提前等着咱們,已經給足了咱們面子。
”
我聽聞罷,點點頭,正在猶豫着應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跟淩天恩告個别,然後去找尋王杯的主辦方。
這時候,淩天恩朗笑道:“尋王杯的主辦方?
是趙尋他們吧。
想不到張閻還挺被人看重,就連趙尋都想見一見。
”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可能是因為,夜塵老師,還有白淩軒老師跟他們的那個主辦方朋友說了我什麼吧。
這兩位老師對我都不錯,可能引薦了我……那,淩叔叔,要不然你和彭雨哥在這裡繼續聊聊,我跟馬教練去見一見這個主辦方……”
淩天恩說道:“不用,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之前我和趙尋聊過,本來就打算今天去找他,聊一聊我們生意上的事兒。
既然他來找你了,那不如咱們一道過去吧。
我先給趙尋打個電話,交代一下情況,然後咱們立馬出發。
”
“也行……”我點點頭。
淩天恩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挂了電話,然後起身說道:“好了,咱們走吧。
”
……
在江州市市裡的一家拳擊俱樂部裡,趙尋坐在一把的椅子上,把手機随手放在了一邊,看着擂台上兩個俱樂部的老将正在打訓練賽,并沒有表現出特别濃厚的興趣,而是自言自語道:“張閻跟和龍會的淩天恩在一起?
他們竟然還認識,真是巧了。
難不成這張閻,真的是有點兒東西?
”
旁邊的矯金航一直沒有說話,聽到趙尋這麼說完之後,上前道:“堂主,你是擔心這個張閻會幫助和龍會?
萬一咱們跟和龍會談崩,這個張閻以後會是一個禍害?
倒也不必吧,我實在是看不出來,這麼一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能力。
在擂台上的那點兒東西,恐怕堂主您也看不上眼。
至于其他的,我也不信這麼一個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小子能對您産生什麼威脅。
”
“怎麼看,他都隻是一個年輕人而已,就算他确實是個人才,去了和龍會,淩天恩想培養起來他,也得用十年的時間。
這麼一個人,堂主您如此上心,有點兒不值得了吧?
”
趙尋笑笑,說道:“是啊,我也看不出來這小子有什麼能耐,但是我對他就是有興趣。
至于他的本事怎麼樣,一會兒我真想試試。
好不容易來一趟江州,也不能就這麼回去不是?
就當玩一玩了。
”
“好,那到時候我來安排。
”矯堂主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走過來了一個人,恭恭敬敬對趙尋說道:“堂主,外面來了一個人,自稱是江州市的白獨眼,說想要拜訪一下您。
”
趙尋微微皺眉,說道:“白獨眼?
是誰?
”
說着,看向了矯金航。
對于江州的一切,趙尋了解不多,也沒興趣了解太多。
所以,一切情報,都是來打前陣的矯金航收集的。
矯金航連忙說道:“白獨眼是江州市市裡的一個大哥,手底下産業不少,整個江州,能跟他平起平坐的人不多,跟我之前我聯系,跟咱們接頭的黃老闆有着差不多的地位,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
“江州市的地頭蛇啊,”趙尋一聽,立馬跟過來的手下擺擺手說道,“讓他回去吧,就說我沒興趣見。
”
矯金航說道:“堂主,這樣會不會有點兒不給面子了?
”
趙尋笑笑,起身說道:“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面子我都給的。
這個白獨眼想跟我說上話,再過十年吧。
走,去看看馬哥起床了沒有,一會兒淩天恩就來了,到時候,我還得讓他跟我一起去見淩天恩呢。
”
矯金航點頭,朝着那個手下揮揮手,意思是讓他有什麼說什麼,把白獨眼打發走。
……
在俱樂部門外,白獨眼一身嚴肅的正裝,在自己的車前規規矩矩地等着。
他聽說關外野王集團的實際掌事人來到了江州,一早就想來拜訪了。
但是昨天尋王杯開賽,白獨眼生怕自己來的早了影響了趙尋的雅興,所以比賽結束第二天立馬就過來拜訪。
一個,是盡地主之誼,二來,他也是想好好跟趙尋認識認識。
對方這麼大的人物,到自己地盤上來了,自己怎麼也得過來一趟。
隻要能跟趙尋拉上關系,以後對方幾句話,就能讓他手下的産業往北方繼續延伸,擴大手中的金錢和權利。
所以,這是一個極好的往上爬的機會,白獨眼很是看重。
為了表誠意,他連一個保镖都沒有帶,打聽到一大早趙尋就帶人來到了這個俱樂部之後,就這麼親自過來,等着趙尋的一句話。
等了有十幾分鐘之後,剛才那個報告情況野王集團的人走了出來,白獨眼見狀,連忙上前問道:“怎麼樣,趙總說要在哪裡見我了嗎?
”
這個人實話實說道:“對不住了,我們堂主說,跟你不熟,所以不準備見你,你回去吧。
”
“什麼!
?
”白獨眼一愣,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趙總說,不見我?
”
那人點頭說道:“對,不見。
”
“沒有搞錯吧?
!
”白獨眼皺眉道,“我,我是江州市禦景山莊的白獨眼,江州市不少産業都是我的。
雖然跟趙總坐擁整個關外比,我這點兒家産算不上什麼,但是我過來盡一盡地主之誼,見一下趙總,也不能這麼冷冰冰的回絕我吧?
”
野王集團的人說道:“這就是我們趙總的意思。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見國港來的淩天恩先生,并不想見其他任何人。
”
白獨眼一聽,頓時心裡的火就起來了。
自認跟趙尋,或者淩天恩比,自己什麼都算不上,但是他這麼過來,結果連人家面都沒有見着,就被這麼打發走了,誰心裡能順氣呢?
更何況,他還是一直在江州當土皇帝的白獨眼。
“趙總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嗎?
哪怕是親自出面跟我說自己很忙,我就這麼回去,也沒有半點兒異議,但是我到這裡,别說水了,連門都不讓我進,過分了吧?
”白獨眼壓着怒火問道。
野王集團的這個人自然聽得出來白獨眼的不爽,頓時脾氣也不好了,冷聲道:“我們趙堂主不是誰的面子都給。
如果你不服,想怎麼樣都可以。
現在,請你回去,不要擋了我們趙堂主客人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