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咋這麼牛逼呢?
!
”周宸宇手底下的一個人脾氣挺沖,平時就看不慣别人裝逼,所以洪胖這麼嚣張,他自然是不順氣兒,立馬就頂了一嘴。
這句話一出來,周宸宇也皺了皺眉頭。
果然,洪胖聽到之後,看了看這個人,咧嘴冷笑一下,一把把三棱軍刺拿起來了,伸手拽着那小子頭發就往桌子上壓,那小子怒極,想要把洪胖推開,洪胖極其幹脆地把手裡的軍刺送了出去,立馬刀子切在肉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撲哧!
”
“别!
”周宸宇一驚,剛要說話,但是已經太晚了。
他那個哥們臉色一變,立馬就捂着自己的腰臉色蒼白地在地上打起滾來,沾的地上到處都是皿。
一見對方人是真敢動刀子,周宸宇這邊兒所有人臉色都難看起來。
說到底,他們是學混子,平時大家用個棍子啥的就了不得了,啥時候用過刀子?
所以,他們一碰見真正敢玩刀子的社會人,那立馬就歇菜了,因為兩者本來就不是一個級别的。
這就像是搏擊俱樂部的學員跟人家正兒八經的職業拳手打,能撐過一個回合就不錯了。
周宸宇看着地上自己哥們也不知道傷勢怎麼樣,疼得“啊――啊――”直叫喚,咬牙切齒地對洪胖說道:“哥,你這過分了吧?
直接就動刀子?
”
洪胖呵呵一笑,說道:“我他媽不動刀子,你不以為我是唬你呢?
我得告訴告訴你,我洪胖說話,你得立正,好好聽着。
幹幾把扯别的,一刀子就幹翻你!
現在,你能跟我說說,這超市到底能不能讓了吧?
”
周宸宇想了想,然後說道:“讓我朋友走,我自己跟你談談。
”
“草,我說什麼?
别跟我扯别的!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啥狀況呗?
來來來,我讓你知道知道!
”說着,洪胖拿着滴皿的刀子,就要往周宸宇那邊兒走。
周宸宇臉色很不好看,死死盯着洪胖,倒也沒往後退。
洪胖伸手想要拽周宸宇的時候,周宸宇猛然就把自己前面的水壺拎了起來,朝洪胖潑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包間,滾燙的開水澆在了洪胖的臉上,洪胖疼得吱哇亂叫,拼命地搓着自己的臉,明顯燙的夠嗆。
而周宸宇這時候一腳飛起,直接踢在了洪胖的手腕子上,洪胖沒抓穩自己手裡的三棱軍刺,三棱軍刺脫手而出,掉在了牆角裡。
“跑!
”周宸宇後來一聲,抄起椅子就往外沖。
與此同時,這幫跟了他快三年的哥們各個都跟周宸宇極其有默契地拿起一切可以拿的家夥,紛紛也不管洪胖,就往外闖。
門口,就是洪胖帶來的社會人,見到周宸宇帶人過來了,立馬就堵住了門口,跟周宸宇這幫人發生了正面交鋒。
正如周宸宇所料,過來收拾自己這一幫學生,洪胖壓根兒也沒怎麼當回事兒,就洪胖自己帶來一把刀,其他人過來也就是架個勢的。
一般情況下,過來吓唬吓唬幾個學生,這麼多社會人那妥妥的是夠了。
所以,周宸宇這麼多人往外沖,那群社會人臉色一變,并沒有掏出來什麼家夥,完全是嗷嗷叫地憑拳頭和大腳去招呼周宸宇的人,想要把這幫人堵在裡面。
“草他嗎的,給我揍他們!
往死裡揍!
”洪胖不知是不是眼睛也被燙到了,彎腰捂着自己的眼睛,半天沒直起來腰。
所以,揍人這個任務,他也是交給了自己帶來的這幫人身上。
雖然手裡沒有家夥,但是這幫社會人的戰鬥力也是嗷嗷在線。
畢竟都是二三十歲正壯年,各個又膘肥體壯,遠不是沒長開的學混子能比的。
周宸宇這幫朋友手裡抄着東西上得倒是挺兇,但是全都白扯,第一個上去的,讓人一拳頭就給悶倒了。
不過,周宸宇這批小夥子沖勁兒足,倒也沒說讓這幫社會人悶在裡面。
他們這些人全都撲上去,無所不用,纏的這些社會人也沒招。
你想想,一個人抱着脖子,另一個人直接拿煙灰缸往腦袋上磕,這誰能頂得住?
所以,經過了短暫的騷亂之後,其實周宸宇的人和洪胖的人各有損傷。
片刻之後,周宸宇的人倒是還真把包間的門給破開了。
“宸宇哥,你快走!
”周宸宇已經把路打通了,本想折回去,把自己兄弟撈出來,但是卻被人推了一把,推出了包間。
“草,啥意思!
?
”周宸宇有點兒急眼。
推他的那個哥們說道:“他們找你的,不是找我們的,你沒事兒我們就肯定沒事兒!
宸宇哥,快出去叫人,咱們憑什麼讓幾個地痞流氓欺負了?
!
”
“是啊,宸宇哥,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快走,我們肯定沒事兒!
”另一個人死死扒這門框,沒讓洪胖的人出來,給周宸宇斷了後。
在包間裡,周宸宇的人已經跟洪胖的人打成一團了。
但是明顯的,周宸宇這邊兒的人不但人數少一些,戰鬥力也弱很多,所以跟周宸宇一塊兒開出一條路來之後,明顯就不行了,兩三個人已經被按在地上收拾了。
周宸宇就算是現在回頭,那也不可能把人全帶出來,自己也是肯定要栽進去的。
所以,周宸宇隻是稍加思索,就立馬紅着眼睛說道:“哥幾個,多謝了,今天的事兒,我肯定要給你們平!
”
說完,周宸宇磚頭就跑。
洪胖這個時候也恢複過來了,他油膩的大臉被燙的赤紅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他現在極其生氣的原因在裡面,反正挺吓人的。
“草,給我把那小子按住!
我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洪胖暴跳如雷,指着周宸宇吼道。
他帶來的人立馬就要沖出去,追周宸宇,但是周宸宇的一個哥們飛身一撲,就撲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想追我宸宇哥,我去你媽的吧!
”這個人呲着牙,直接就朝洪胖手下人肩膀咬下去了。
“啊――”這個人吃痛,但是沒有把背上的人甩下來。
而這會兒功夫,周宸宇已經跑了,身影消失在了飯店裡面。
“草!
廢物!
”洪胖大怒,兩步走過去,一把扯過了周宸宇這哥們的頭發,猛地一扯,直接就給他拽下來了。
然後,洪胖一個大腳就開在了他肚子上,他彎下腰去,疼得在地上直打滾,涎水也流了一臉。
“洪哥,那小子跑了!
”洪胖一個小弟往外看了一眼,皺眉說道。
“我他媽沒瞎!
草!
”洪胖挺心煩地說了一句,然後去一邊兒,把自己的三棱匕首撿回來了。
洪胖的小弟這會兒基本已經控制了局面,周宸宇的哥們全都被放翻在地,出來周宸宇之外沒有一個跑了的。
“洪哥,現在咱們怎麼整?
!
”一個小弟問道。
洪胖現在極其心煩,掂了掂匕首,然後說道:“那小子跑了,那能是白跑的嗎?
怎麼我也得讓他長長教訓,要不然下次見着他,說話還是不好說。
”
說完,提起匕首,直接就紮在了自己腳前面一個周宸宇哥們的大腿上了。
這一刀下去,周宸宇這哥們立馬疼得直叫喚。
就在洪胖還想紮第二刀的時候,旁邊一個人皺眉攔住了他,說道:“洪哥,你這是幹啥?
人都跑了,整他們也沒啥用吧,容易招上事兒……”
“我有我的想法!
”洪胖推開了這個人,“我得讓那小子長長教訓!
而且,反正刀子也動了,紮一個跟紮十個有啥區别?
幹完今天這一票,咱找朋友家裡躲兩天,等風頭過去就行了,怕個啥!
?
”
洪胖都這麼說了,那他這幫小弟還能說啥?
隻能看着洪胖給地上周宸宇的人一人腿上紮了一刀。
“草,回頭告訴那個叫周宸宇的,這次算他運氣好,跑了,等下次,再讓我抓着他,這幾刀我都紮他臉上!
”洪胖放完狠話,便帶着自己的人走了,隻留下了周宸宇的那些朋友躺在地上,各個腿上鮮皿嘩嘩直淌,痛呼聲響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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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飯店的老闆,還算是比較人道,等到洪胖走了之後,立馬就打了120,給這些人全都拉走了。
……
等我和劉立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了。
我們來到這個飯店,立馬就看到裡面亂糟糟一片,又有救護車,又有警車的,反正是沒客人。
“這他媽咋回事兒啊!
?
”我皺眉看了看裡面,因為外面被封鎖了,不讓進,所以隻能在門口往裡面看。
劉立帆也是皺眉,說道:“不知道啊,我和周宸宇約好的,就是這個地方。
昨天來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封了?
我看,是出啥事兒了吧,這出警力度,肯定不是丢東西這麼簡單,警車都來兩輛。
”
我看着劉立帆說道:“劉哥,你不有關系嗎,去找個警察問問咋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麼這麼多人。
”
劉立帆白了我一眼,說道:“我爸是五處偵緝隊的大隊長,我也就跟五處的人熟,你真當我是江州市公安局局長呢,誰都認識我?
這是當地派出所的,我哪兒認識什麼人。
”
“也有道理……”我點點頭,也是想起來當初在白塔路派出所,劉立帆和老劉不是也沒人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