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能怎麼辦,直接甩臉子,逢人就說我跟羅小蝶沒關系?
那不可能,這不是把人家姑娘的臉打得啪啪直響嗎?
對于這一切,毛天天倒是并沒有什麼反應。
有時候有人樂呵呵地跟羅小蝶開我的玩笑,毛天天也當沒聽見一樣。
反正,在學校裡,羅小蝶似乎已經跟所有人宣布,自己跟我的關系就是情侶這麼回事兒。
加上之前我和羅小蝶曾經裝成過情侶,所以衆人也隻當我們舊情複合。
至于知道當年這些事兒的人,則是覺得我們挺般配,假戲真做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演這麼真?
但是實際上,我真的是沒有做好什麼跟羅小蝶在一起的準備。
當初她親上來,我沒有拒絕,也真的是腦子一熱,沖動了。
如果是三個月之前,我肯定是要和羅小蝶沉入愛河無法自拔的,但是現在,已經不行了。
主要原因,無非就是羅小蝶的家裡人,還有我曾經主動吻過的毛天天。
因為這兩點,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羅小蝶在一起。
羅小蝶似乎也知道這一點,但是絲毫沒有放棄。
對我的一切行為,完全就是女朋友一樣,不但經常給我送水買吃的,有時候我吃了一半的冰棍她也不嫌棄,搶過來就能咬一口。
這種親昵的舉動,讓人心癢,又讓人無奈,恨隻恨自己之前沒有跟羅小蝶發展到現在這種關系,又和毛天天有了過線的舉動。
我跟羅小蝶的這一切,毛天天看在眼裡,卻并沒有什麼改變。
既沒有因為羅小蝶的進攻性而跟我保持距離,也沒有主動上前,要跟羅小蝶一較高下。
毛天天還是那個毛天天,每天嘻嘻哈哈,跟我,跟羅小蝶都跟以前一樣。
隻是每天晚上我打沙袋的時候,毛天天不再是在自己房間裡學習,而是就穿着睡衣在旁邊看着,不時給我遞一下毛巾,送一杯水什麼的。
我有一種感覺,毛天天現在就像是那種極其适合娶回家當老婆的人,性格極好,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又有一顆細膩的心,很會照顧人。
而羅小蝶就如同熱戀女友一般,清純羞澀,又愛得奮不顧身,情意綿綿。
這兩個女孩,各有各的好。
任何一個,都是讓人欲罷不能的。
這種女孩遇上一個就算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而我偏偏修了十六輩子,把兩個人都碰見了,也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反正,我現在是挺頭疼的,兩個女孩的溫柔鄉讓人着迷,我卻始終有一種負罪感。
因此,現在出來跟劉立帆他們一塊兒吃頓飯,我也是沒有帶着兩個姑娘,好給自己一點兒時間和空間,空一空腦子。
……
在我和劉立帆還在路上的時候,周宸宇早就已經帶着自己幾個哥們到了我們約好的飯店。
本來,應該是攢局的劉立帆早點兒過來踩場,把飯菜、酒水什麼的都準備準備。
但是周宸宇覺得,劉立帆在中間當牽線人,自己直接撒手不管也有點兒不合适,所以就跟劉立帆商量了一下,自己過來先踩場。
于是,周宸宇足足提前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帶着自己哥們過來了,把菜和酒水全點了,帳也瞞着劉立帆提前結好,然後坐在這裡就等着我們。
這次周宸宇帶的人挺多,全是上次跟張琛一塊兒喝酒的時候的那批人。
這批人,全都是跟着周宸宇在一塊兒的元老,各個都在周宸宇這幫人裡面挺有地位。
可以說,包括當初的張琛在内,這一個圈子,才是周宸宇最親密的圈子,至于嶽山之流,那得往外排。
而周宸宇帶着這幾個人來,也是表達自己的誠意。
畢竟這事兒也不是單單他跟我互相吃頓飯就能解決的事兒,我們兩個要想和解,打好關系,和周宸宇這一幫朋友之間也應該好好認識認識才行。
所以,周宸宇誠意挺足,也是想通過這次吃飯,給我好好介紹一下他那邊兒情況,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大家樂呵呵打聲招呼,有事兒互相幫一把,挺好。
連帶着周宸宇在内,這些人全都坐在包間裡面,特意給我和劉立帆留了幾個位置,然後都等在這裡,等着我和劉立帆的到來。
周宸宇雙肘壓在桌子上,倒了杯滾燙的白開水,一邊吹氣一邊說:“哥幾個,一會兒,劉立帆和張閻可就來了。
我也跟你說過了,這頓飯,算是劉立帆攢的局,讓咱們和張閻他們認識認識,機會挺難得的。
一會兒,誰也别出什麼幺蛾子!
”
頓了頓,周宸宇繼續說道:“張琛是張閻弄走的沒錯,但是這事兒……也怪我,怪張琛,我不該讓張琛管這事兒,張琛也不該嚯嚯張閻身邊兒的人。
現在張琛也吃了虧了,咱們有啥說啥,人家張閻沒說欺負過咱什麼,張琛是我哥們,也是你們哥們,咱們有感情。
但是,不能因為張琛的事兒,就覺得張閻怎麼怎麼樣,吃飯的時候讓人家下不來台。
一會兒誰要是吃飯的時候陰陽怪氣地說話,我可立馬就翻臉了昂!
”
周宸宇語氣挺重。
因為他是真心實意想吃這頓飯,介紹一下自己這幫朋友。
但是他現在就擔心有人因為張琛的事兒,在飯局上故意刁難我,到時候大家整的都挺不愉快,他周宸宇和劉立帆也會丢面子。
他這幾個朋友聽了周宸宇的話,也沒開玩笑,紛紛點頭,其中一個人還說道:“放心吧,宸宇哥,這道理我們懂。
說實話,因為張琛走的事兒,我挺不待見張閻的,但是後來我也想通了。
張琛做事兒,有時候确實是有點兒……那什麼,把人家惹惱了,也正常。
要是你們不做這個場呢,我們跟張閻肯定是老死不相往來,但是指定不能對付他。
但是既然你做了,那我們肯定是要好好吃這頓飯的。
不為别的,就因為這是宸宇哥你說的!
”
“呵呵!
”周宸宇欣慰地笑了笑,“好哥們,夠給面子!
”
“宸宇哥這話說的。
”那個人也咧嘴笑了。
周宸宇笑着抿了口水,但是盡管他吹了這麼久了,水一碰嘴唇,還是燙了周宸宇一下。
坐的離門最近的那個人見狀,立馬起身,說道:“宸宇哥,我再去要一壺水吧,你摻着喝。
”
“行。
”周宸宇放下了水杯,沒怎麼當回事兒,就同意了。
周宸宇這哥們往外走,剛剛打開包間的門,門外就滲出來一隻大手,挺粗暴地給這人退回去了。
力氣之大,差點兒把他推倒。
随即,外面堵着門的七八個二三十歲,膀大腰圓的人就進來了。
這些人雖然穿得挺嚴實,但是有幾個人脖子那邊兒漏出來的部位能明顯看到有花花,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為首的一個人是個胖子,穿着大紅羽絨服,碩大的啤酒肚隆起,都快把羽絨服的拉練撐壞了。
剛剛推了周宸宇哥們一把的人,也是他。
那個被推了一把的人本來想罵街的,但是這麼一夥社會上的人進來,他臉色一變,沒敢罵。
帶頭這個穿紅羽絨服的胖子進了門,打量了一下這一桌上的人,開口道:“草,你們幾個,誰他媽是周宸宇啊?
”
這一聲招呼,讓周宸宇等人眼睛全都齊刷刷地朝這一撥社會人看了過去。
看到他們之後,周宸宇眉頭皺了起來。
他壓根兒就不認識這群人,這群人來找自己,是因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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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周宸宇,你們是誰,找我幹嘛?
”雖然明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但是周宸宇還是站了起來,問了這麼一句。
“草,是你啊?
!
”胖子看了看周宸宇,也沒怎麼當回事兒,“我聽說你小子挺牛逼,現在上着學呢,就開始鼓搗生意了是呗?
”
周宸宇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很明顯,這是沖這超市的事兒來的。
“因為超市的事兒?
誰讓你們來的啊,說出來我聽聽。
正兒八經投标,暗地裡讓你們來找我啥意思啊?
恐吓我啊?
!
”周宸宇皺眉說道。
“草!
”胖子啐了口痰,“你管誰讓我來的?
知道了對你有啥好處?
你就知道,你得罪人了就完了!
超市那邊兒,你盡早撤了吧,要不然,投标的時候去不了現場知道嗎?
”
“威脅我呢!
?
”周宸宇也是吃軟不吃硬地主,站了起來,“你就說誰讓你來的吧,回頭我自己找他談就行了!
”
“你談?
你談!
”胖子呲之以鼻,“你啥段位的選手,跟人家老闆談事兒?
朱浩深朱老闆你知道不?
你能談嗎?
”
“朱浩深?
”周宸宇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但是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胖子也不跟周宸宇扯這個,懷裡直接摸出來一把三棱軍刺,“啪”拍桌子上了,直接說道:“你别尋思别的,就這麼說吧,我洪胖找你,你能不能給我老實眯着?
朱老闆那邊兒,我得交差,你要是聽話眯着,我來這裡找你,就當喝口水了,你要是不眯着,那我可就不是喝口水這麼簡單的了。
我能堵你一次,就能堵你第二次,你說說,你心裡不突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