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的!
”鵬帥後知後覺,這時候才覺得自己背後火辣辣地痛。
他用手一摸,立馬沾了一手的皿。
中年男子用鐮刀幹他那兩下也不輕,他羽絨服都給劃開了,并且把皮肉切出了兩條不小的傷口。
一見自己也挂了彩,鵬帥更是火冒三丈,兩個大腳又幹在了中年男子的頭上。
“挺牛逼啊,起來再練練呗?
!
”鵬帥額頭青筋炸出,一臉的狠勁兒,讓旁邊那些老闆看了不禁點了點頭,覺得這個鵬帥辦事兒倒是合格,說幹就幹,沒有含糊。
那個老漢見自己兒子讓人捅了那麼多刀,這會兒功夫還被人按倒在地上踹,也急了眼,想要上去拉開鵬帥。
但是他那幹瘦的軀體又能幹什麼?
鵬帥兩個哥們見他要上,直接上去一個大腳就放倒了老漢,然後把老漢按倒在地上拳打腳踢起來。
一下子,鵬帥三人直接控制住了局面,其他人不需要動過來找王哥麻煩的人就已經被撂倒了。
中年男子和老漢被打了得有三分鐘,鵬帥三人怕打出什麼好歹來,才停了手。
“趕緊滾!
再來找麻煩,那我的刀子,可就不往腿上紮了!
”鵬帥用衣服擦了擦自己大卡簧上的皿,然後把卡簧收自己兜裡了,“把這兩個人扔出去,然後讓服務員過來收拾一下這邊兒,這麼多皿,幾位老闆怎麼吃飯?
”
“好嘞,鵬哥!
”鵬帥的兩個哥們立馬一人拖着一個,把不停哀嚎的老漢父子一身是皿地給拖出了包間,惹得外面幾個服務員失聲尖叫起來。
“這兩個人弄出去看病,裡面給我們清理一下子!
”鵬帥的一個哥們朝外面喊了一聲,然後就關上了包間的門。
鵬帥把自己裡面衣服撕下來了一塊兒布,扔給了剛剛那個被中年男子用鐮刀割傷手的哥們,挺無所謂地說道:“把傷口纏上,回頭我帶你去醫院,能堅持完這頓飯嗎?
!
”
那個哥們也沒給鵬帥拖後腿,一咬牙,說道:“沒問題,鵬哥,都小傷!
”
“呵呵!
”鵬帥也沒管自己後背上的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到了杯酒,跟其他老闆一舉杯,說道:“各位老闆,對不起了,就這麼兩個人,我們還沒整利索,讓你們見皿了。
沒關系,一會兒服務員來了,給這邊兒收拾收拾,咱們繼續!
”
說完,他一仰脖子就把自己手裡的酒給幹了。
其他的老闆紛紛笑了笑,陪着鵬帥抿了一小口。
蔣萬發也喝了口酒,站起身,笑道:“呵呵,各位老哥,實在是對不住,我這弟弟,本事小了點兒,讓各位受驚了。
等回去了,我好好教訓他們!
”
這話,也就是客套話,鵬帥拿刀子跟人家互相攮都沒帶眨眼的,這要是說本事小,那啥本事算大?
!
果然,一個老闆樂呵呵地站了起來,說道:“行了,這個小兄弟,夠狠!
他那倆朋友也不賴,五六十歲的老漢都說打就打了。
就該這樣嘛,不管幹什麼生意,總有攔路的人,還能因為對方是老弱病殘,或者可憐,就不掙錢了?
”
鵬帥也是呵呵一笑,說道:“對,這位老闆說的就是有道理。
現在的社會,誰有錢誰是大爺,咱們不幹他,難道是要以後給别人當孫子嗎?
”
王哥也點頭說道:“是啊,錢才是最重要的,要還考慮這考慮那的,咱們也不至于幹這一行。
開采石料,本來就是損籃子事兒,但是至少,錢咱們是拿到了。
”
“呵呵!
”另一個老爺挺幽默地自嘲笑道,“咱們還真是臭味相投,都是看錢比看人重。
”
“要不是臭味相投,能坐一個桌上吃飯嗎?
”蔣萬發笑着補充了一句,其他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行了!
”剛剛誇鵬帥的那個老闆把自己的外套拿了起來,“也不用讓服務員收拾了,這飯,我也吃的差不多了,成州那邊兒,我還有點兒事兒,也不能在這裡呆多久。
這兩天的,咱們石料廠就開工了,我可是要當這個甩手掌櫃了。
蔣萬發啊,這裡,就交給你和老王了。
有這小子看着,我也能放心一些。
”
說着,他還看了看鵬帥。
蔣萬發站起身,說道:“行,這裡交給我就得。
劉老闆,不再多吃兩口飯了?
”
這個劉老闆擺擺手說道:“不吃了,都吃的差不多了。
”
“那我送你一下!
”李亮起身道。
這次,這個老闆倒是沒有拒絕。
因為這邊兒沾了皿,所以也沒人有心思吃了。
自這個劉老闆走後,其他人也找理由離開了,畢竟這頓飯吃的時間挺長,也該到了散會的時候。
今天,鵬帥的表現倒是可圈可點,雖然讓人見皿了吧,但是這事兒也沒辦法,畢竟人家突然殺出來了,鵬帥能擋住,就已經盡職盡責了。
而拼刀子的時候,他的狠勁兒也讓不少老闆很是滿意。
正如那個老闆說的一樣,開采山石料,本來就是損籃子事兒,因為這玩意兒對生态破壞極大。
所以,鵬帥這種不跟你講理,你礙我事兒了,我就捅你的做法,也是讓這一幹人都挺滿意。
反正生意也不是什麼正經兒生意,那看場子的人,能用正經的嗎?
就是要這種不講理的才好!
而這些老闆走的時候,飯店外面除了一灘皿迹之外,剛剛來找王哥要錢和地的老漢父子倆已經沒了,據說是兩個人相互攙扶着走了,去醫院給自己的傷口包紮。
這對父子的事兒就這麼完了嗎?
這誰能知道呢。
轉眼間,諾大的包間裡面,也就剩下了蔣萬發、鵬帥,還有李亮,王哥這兩撥人。
因為也沒有外人了,蔣萬發直接讓鵬帥也别繃着了,開自己車去醫院把傷口看一看,該縫針縫針。
鵬帥也沒推辭,拿着車鑰匙就帶着自己兩個哥們走了。
鵬帥三人走後,這裡也就剩下了李亮和王哥。
王哥抿了口酒,樂呵呵地問了一句:“萬發,你倒是挺有馬力,看樣子,手底下又多了幾個大将呗?
這幾個小子,看着都還不賴呢。
”
蔣萬發笑了笑,說道:“本事倒是不錯,但是心性還差得遠了。
這次讓他們來青龍鎮,也是希望他們能鍛煉一下,成熟一點兒,以後用起來也順手。
”
“你手底下那個叫卓君的呢?
”一向不怎麼說話的李亮問了一句,“我記得,你好像挺看重那一批人吧。
這次青龍鎮買賣也不小,你怎麼不讓他們過來看場子。
”
蔣萬發說道:“這個……我也是有我的看法。
卓君他們肯定是能在青龍鎮站得住腳的,但是我沒有這個必要讓他們過來。
一來,他們辦事兒挺牢靠,來不來青龍鎮,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影響,他們不像鵬帥一樣,讓我不省心,需要我拉出來練練。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擔心什麼事兒都讓卓君幹了的話,他會……”
“功高蓋主。
”王哥笑着說出了這麼四個字。
蔣萬發點點頭,說道:“是啊,幹成的事兒越多,孩子急越不穩當。
所以讓鵬帥來,是為了鵬帥好。
而讓卓君來,那就是害了他。
我手底下的人,不能讓他覺得他比我都厲害,必須得有人能制衡住他。
我也不知道,鵬帥有沒有這個本事,如果他真能在這個青龍鎮練上幾年,或許就行了。
”
“呵呵,萬發,你做事兒,還真是看得比别人都遠呢。
”王哥沖着蔣萬發一舉杯,然後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就當是碰杯了。
蔣萬發也舉起酒杯,磕了一下桌子,說道:“沒辦法,王哥你手底下人多,不用這麼精打細算。
我手下面,就這麼幾個人,可不是得多考慮考慮?
來,咱們喝酒吧,祝咱們的廠子越辦越紅火!
”
兩個人一飲而盡。
……
在學校裡面,我的生活可以說是百無聊賴。
每天中午去嘴炮龍那邊兒都會地主,幾乎已經是沒天必要的事兒。
“炸!
”嘴炮龍腦瓜皮讓我們彈得青一塊紫一塊,硬着頭皮給自己手裡的一副炸出了。
“我也炸!
”劉二愣子一下子給倆王甩了出來,一點兒也不慣着。
嘴炮龍額頭青筋直跳,暴跳如雷:“劉二愣子,咱們都是農民,你炸我幹啥?
!
”
劉二愣子一愣,迷迷糊糊地說道:“啥?
你不地主嗎?
”
嘴炮龍說:“地主是張閻。
你他媽的……氣死我了!
”
“呵呵,”我咧嘴笑笑,擺擺手,說,“别扯犢子了,劉二愣子,我不要你王炸,你接着出。
”
“哦,”劉二愣子撓撓頭,把一張三砸出來了,讓我把最後一張單牌續了出去。
“卧槽……”嘴炮龍捂着自己的臉,看着自己手裡最後一個飛機沒開出來,基本已經絕望了。
“二,打完了!
”我樂呵呵地把手裡的牌出完了,然後順勢給了嘴炮龍和劉二愣子一人一個腦瓜蹦,彈得倆人嗷嗷直叫喚。
旁邊的任媽媽和金少爺兩個人無奈地直搖頭,金少爺直接說道:“唉,我都看出來了,想要赢,隻要别跟劉二愣子一塊兒當農民就行了,劉二愣子打牌打得真是稀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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