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準備怎麼整啊?
”劉立帆問了一句。
周宸宇想了想,說道:“我想見見朱浩深,問他怎麼個意思。
最好的,是能今天給他把事兒掰扯明白。
”
劉立帆想了想,說道:“難。
”
周宸宇也點點頭,表示同意:“不過,總得試試吧。
”
“行,反正今天你是主角,該怎麼整都随你,給咱三中大混子的氣勢撐出來,讓他們這些社會人見識見識,看看自己是不是狗籃子一樣,還不如咱們學混子呢。
”
劉立帆說話頗為輕松,一伸手,就把自己後面人給招呼過來了。
周宸宇點點頭,終于是笑了一下,招呼自己人過來,然後一塊兒往阿浩美發那邊兒走去。
我們這批高二的自然是不能看着,要不壓過去,阿浩美發的人怎麼知道自己惹麻煩了呢?
立馬,本來規規整整的隊伍,一下子就緊縮起來,然後在周宸宇的帶領下,宛如被拉開的弓箭一般,直接瞄準了阿浩美發。
不過,說實在的,這就宛如是用核彈對準了一隻螞蟻,我們這邊兒一千七百多号人直接往那邊兒湧過去,壓根也看不出來我們到底是針對誰。
反正,這一條街的店面,今天全他媽别想好好做生意了!
周宸宇、劉立帆、我、林霄、吳均熙我們五個人是走最前面的,周宸宇大步直接邁進阿浩美發,冷眼掃了掃這裡。
這裡,也就那個倒黴店長在這裡看着,還有六個理發師,這會兒也還沒過來上班呢。
說實話,阿浩美發店面不小,算是大的理發店了,裡面面積有八十來平,各種儀器都有。
畢竟是朱浩深起家的地方,朱浩深在這裡投的心皿其實不少。
見到周宸宇跟我們進來了,那個彩漂店長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因為他一早就看到,我們幾個是今天這群人裡面帶頭的幾個人。
能帶一千七百多号人的頭,那是什麼概念?
!
而現在,随着我們過來了,這一千七百号人全都盡可能地堆在阿浩美發的門口,人擠人,連個針都插不進去。
可以說,要是有人能跳到這些人腦袋上,完全可以一路從上面踩着人走出去。
所以,見到周宸宇帶着人進了自己的店,這個店長直接就蒙比了。
愣了好久之後,他才張張嘴,說道:“你們……你們是洗剪吹還是燙發啊?
!
”
吳均熙比較急躁,看着笑話一樣的店長,皺眉說道:“洗你麻,現在我們說話你聽着,懂嗎?
!
”
“嗯?
”店長被罵蒙比了,此時他意識到,這群人,恐怕來者不善啊!
想想也是,誰腦子有病,出來燙頭還帶着一千大幾百号人?
周宸宇環顧了一眼阿浩美發,沒别的廢話,直奔主題:“你們老闆,是不是朱浩深?
”
“你問這個幹……”這個店長剛要說話,周宸宇很是幹脆,反手一個耳光就過去了,“啪”地抽在了這個人臉上。
這個人立馬蒙比,但是随即,也是暴怒起來。
畢竟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誰能受得了這個氣?
不過,就在他綱要發作的時候,外面一群人見狀,立馬就沖了進來十幾号人,都不用我們動手,上來咔咔就給這店長按這兒了。
“馬的,還想還手咋滴?
宸宇哥揍你,你就得眯着,懂嗎?
!
”
“哥們,你眼瞎是嗎?
這麼多人,你還敢呲牙?
我們扒拉你兩下,你挨得住嗎?
!
”
“宸宇哥怎麼說話,你聽不懂啊,要不然我拽你出去,跟外面兩千号朋友唠唠嗑,教給你點兒人生哲理怎麼樣?
!
”
這十幾号人嚷嚷着,就要給這店長往外推,拉出去好好收拾一頓。
外面一千七百号人,别說踩了,真的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他哪有勇氣跟周宸宇呲牙?
!
“别别别,幾位,啥意思啊?
!
我也沒得罪你們吧?
!
”這人急哭了,“你們有話就問,我照說,别推我行不行。
我服,我服還不行嗎?
!
”
因為阿浩美發就這麼一個人,要真給這哥們幹倒了,那還怎麼找朱浩深?
所以,周宸宇也沒讓自己這些人繼續扒拉他,擺擺手,讓人給他松開了。
就這麼拉扯幾下的功夫,也不知道誰悄悄下了黑手,給這店長臉上搗了兩拳電炮,人一散開,他眼睛框子就被幹的黢青,鼻皿也下來了。
周宸宇皺眉說道:“哥們,我跟你說,今天我脾氣可不怎麼好。
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們老闆是不是朱浩深?
”
“是,是朱浩深……”這個店長被十幾個學混子圍着,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了,立馬就老實下來,捂着流皿的鼻子啥都往外招。
周宸宇點點頭,說道:“那他什麼時候來店裡?
”
“朱老闆?
他不來店裡。
”店長如實答道,“朱老闆一般不怎麼過來,就月末來查查賬單。
這邊兒的事兒,都是我們負責的,有啥事兒我們都是打電話聯系,他就月末等着收錢。
”
“他倒是挺安逸啊?
!
”周宸宇不屑地說道。
這時候,旁邊一個人小聲說道:“宸宇哥,要不然,咱們先給他店砸了,咋樣?
這狗日的,咱們平了這裡,怎麼也能讓他肉疼一下子。
”
另一個人立馬點頭說道:“是啊,宸宇哥,咱們給這個理發店砸了,再說剩下的事兒!
”
一聽說對方要砸店,這個店長臉都綠了。
不過,周宸宇生氣歸生氣,倒是沒糊塗,皺眉說道:“砸店?
!
你想進呆幾個月是嗎?
要是把店砸了,朱浩深一報警,我就得把錢都賠了,順帶着吃幾個月的牢獄飯。
到時候,超市投标時間都過了,不是正和朱浩深的意思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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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被周宸宇這麼一說,這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也蔫了。
周宸宇摸了摸鼻子,找了個轉椅坐下了,然後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我跟洪胖那個狗日的不一樣,今天我就是來找找朱浩深的,所以我他媽也不難為你。
你去給朱浩深打個電話,讓他過來,隻要他一來,你就能走,要不然,我他媽能跟你唠一晚上,我這幫兄弟也能陪你唠!
”
“好,行,我給他打電話……”
周宸宇都這麼說了,那店長還能給朱浩深繃着?
立馬忙不疊同意了。
周宸宇一擺手,他的幾個弟兄就松開了店長,讓店長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朱老闆……”電話一通,店長立馬用快哭了的聲音招呼了一聲。
此時,電話另一頭的朱浩深剛跟朋友在市裡的大風歌套房裡打了一晚上的牌,這會兒剛跟洗完澡,摸着一個姑娘在一個房間裡睡下了,結果就被店長這個電話給吵醒了。
所以,朱浩深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也沒啥好語氣,挺不待見地問店長什麼事兒,大早上的,給他打電話幹什麼。
“朱老闆,咱們店裡來了一批人,把我按這兒了,說要見見你……”
“草,誰啊,說見就見?
”朱浩深沒好氣地說道,他并不記得今天約了什麼朋友,而且聽店長的語氣,對方似乎也不是什麼朋友。
店長哭道:“我也不知道啊……他們人好多,已經把阿浩美發給堵上了,就說要見你,要不然不走了……朱老闆,您快想想辦法吧!
”
朱浩深一聽這話,直皺眉頭,問道:“來的是什麼人?
你給我形容一下子,我看看認識不認識。
”
店長說道:“都是學生,看樣子像是三中,高三的人。
”
“草!
”一聽這話,朱浩深心裡有譜了。
自己挺長時間沒跟三中的學生有來往了,這個時候來找自己,還明顯沒啥好事,能是誰?
肯定是周宸宇呗!
洪胖跑路的時候已經跟他說了,說自己去堵周宸宇,沒給周宸宇紮上刀,但是把他朋友全給撂了。
其實,按道理來說洪胖就是吓唬一下周宸宇,幹到這一步,意思也已經到了
朱浩深也知道,洪胖辦完事兒,周宸宇沒傷着,肯定是要來找自己,隻是他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找上自己門來了。
當然了,他更想不到的是此時阿浩美發門口到底是什麼樣的排場。
在他以為,隻是周宸宇帶了幾個高三的,把阿浩美發的人給扣了,讓自己過去一趟呢。
這件事兒,自己還是得處理一下子,洪胖并沒有處理幹淨啊!
朱浩深心煩地“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問你,對夥人啥意思,是不是不讓做生意了?
”
店長心裡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看了看外面烏泱烏泱跟開演唱會一樣的人,說道:“肯定是不讓開了。
他們就說讓你過來,要不然人不走。
”
“行!
”朱浩深挺牛逼地說道,“那你跟他們說,我在市裡呢,個把小時就到,你讓他們有種就在那裡等着我。
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真當自己社會大哥呢?
”
說完,朱浩深就把電話挂了。
店長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然後目光看向了周宸宇,剛要說話,周宸宇就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跟我複述一遍,我都聽見了。
呵呵呵,我們有種等,他有種來嗎?
我倒要看看,今天這場,朱浩深怎麼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