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了。
”白嬌最終還是順從西施的心意說道。
後悔在吳宮的種種,後悔沒有跟夫差好好過日子。
後悔沒有珍惜這個雖然殘暴,卻從未虧欠過她的人!
“我要殺了勾踐,不光是為你,更是為了我自己。
殺了他後,我陪你一輩子,再也不離開。
”
堅決深情的話不受控制地往外繃,白嬌臉色一白。
夠了!
誰讓你自作主張?
!
白嬌氣瘋了。
西施總是這樣,在她以為能控制住的時候沖出來,難道她沒死,還在身體裡?
這樣一想,白嬌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這樣她的身體裡,就裝了一個不定時的!
“西施,你要想我幫你殺勾踐,最好不要替我做決定。
”
沒有回應。
白嬌再次在心中道:“我可以殺人,可以陪夫差,你的願望我盡量達成,但請你不要替我做主,拖我後腿。
”
體内不再有反應,依然如之前一樣寂靜無聲,但白嬌知道,西施聽到了。
“我允許你後悔!
”夫差哈哈大笑,将人摟緊懷裡,死死禁锢。
“夷光,我兒子死了,你給我生個兒子吧,不然我們姬家要斷後了。
”
不行!
拒絕的話就要說出口,但望着眼前深邃的黑眸,白嬌說不出口,若是西施應該會同意吧。
可惜她不是西施!
不能答應。
白嬌努力将注意力轉到别處:“你姓姬?
你不是姓吳嗎?
”
夫差皺眉:“誰說的?
我姓姬,吳是氏,姓氏是不同的,夷光,你不知道?
”
白嬌在西施的記憶中搜了一圈,好半晌才翻到這些内容:“那個,我最近有些模糊。
”
都怪西施,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差點露餡兒!
“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殺了勾踐再生兒子比較好!
”夫差笑眯眯地盯着她,“你說如何?
”
白嬌:“……”
先殺人吧,等殺了人再跟夫差攤牌。
她承認她惡劣了,她不是好人!
白嬌心裡洶湧澎拜,夫差又扔出一句:
“那就今晚吧。
”
這麼急,他剛才不是說不想殺勾踐,不想滅越國嗎?
怎麼這麼快就決定要殺勾踐?
這人的心意變得好快!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我去磨刀!
”夫差丢下一句話。
“噗嗤!
”白嬌忍不住笑了,調侃道:“感覺你要去殺豬!
”
忽然一怔:“你不會真把勾踐當豬了吧?
”
所以才那麼讨厭吃豬肉!
夫差轉過身,邪邪一笑:“當初我将勾踐關在豬圈裡,不準人給他食物,不準人看他,一個月後他卻活着,你說他是不是豬?
”
夠狠!
一個折磨人折磨地有花樣,一個神經堅韌,果然不愧是卧薪嘗膽的勾踐,對自己舍得下狠手。
連大便都能吃的人,吃豬食算什麼?
勾踐能在夫差手下翻身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若不是因為附身西施,她絕不會與勾踐這樣的人為敵。
若是為敵,一定不會像夫差這樣養虎為患,一定殺了了事。
夫差要磨刀,她卻沒有刀,白嬌揣着,盤膝坐下,将太極心法運了三個大周天,天色就到了中午。
兩人又挨了兩個時辰,戴上僞裝進城裡吃了飯。
無視四周打量的眼神,這才避開人,走到越宮的外圍,翻牆入内。
“待會兒你跟在我身後,不要亂動。
有危險趕緊跑,這次不行,咱們下次再來!
”
夫差覆在她耳邊輕輕道,灼熱的氣息讓白嬌有些臉紅,不着痕迹地退了兩步,點點頭表示明白。
兩個時辰後,天漸漸黑了,兩人一直待在原地,卻未見人來巡邏。
白嬌很疑惑,見她四處張望戒備的樣子,夫差輕笑:“放心,一般沒人來這裡,這裡是冷宮。
”
原來如此!
白嬌明白了。
轉念一想,夫差對這裡這麼熟,知道冷宮的位置,連有沒有人巡邏都清楚,恐怕沒少做功課!
但現實就是這樣荒唐,打臉就是這樣“啪啪啪”地響。
夫差話言猶在有,對面就傳出一陣腳步聲。
“你說你見到過範蠡,在哪裡?
”
低沉的男聲透着陰狠,聲音不高,但語氣十分恐怖。
“奴,奴聽奴家表妹說的,奴家的表妹在苎蘿村曾見過範相國的背影,他似乎在西施父母的墳前祭祀……”
白嬌一抖,繼而站穩,夫差面色陰沉地望着前方。
“真的看到了,沒有看錯?
”
“大王,奴,奴不敢欺瞞您,您是越國的大王啊!
”
女子的聲音嬌柔軟糯,帶着江南特有的尾音,聽起來十分悅耳。
尤其是最後那句“您是越國我大王啊!
”帶着滿滿的仰慕崇拜,聽得人都酥了。
勾踐望着女子年輕美麗的臉龐,想到範蠡,想到西施,忽然一股沖動用了上來,将女子摁到地上,就地辦事。
白嬌的臉色十分精彩。
對面的戰況激烈,啪啪的撞擊、劇烈的喘息和男女暢快的呻~吟,一下就讓人明白兩人在幹啥。
“等着,我去殺人!
”夫差在白嬌手上寫道,提着劍就上前。
白嬌晃了晃神,咬咬牙,輕盈地跟在他身後。
夫差瞪她:“回去!
前面的畫面不能看!
”
白嬌瞪回去:“不回!
”
夫差:“聽話,回去!
”
白嬌:“不回!
”
兩人的眼睛都睜得老大,刀光劍影,你來我往,誰也不肯退縮。
對面的動靜更加大了,顯然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再不去就遲了。
夫差狠狠地别過臉,無奈地走在前面,準備一會兒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擋住白嬌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抱着這樣念頭夫差的動作越發輕盈迅速,刀光如電,一下插入勾踐我後背。
勾踐其實是想躲的,多年的隐忍生涯,讓他對周圍的環境十分敏感,夫差拔刀時他就聽到風聲,翻身将女子提到身前。
可惜夫差的動作和力度太快,長刀不光穿透了女子的兇膛,更是直接刺到他的後背。
與此同時,白嬌的也到了,一劍封喉,刺破了勾踐的咽喉!
這把是夫差給她殺雞的那把,如今用來殺人,照樣鋒利。
夫差揭下面具,盯着躺在地上的人,白嬌也揭下頭上的帷帽。
“是你!
”
勾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向夫差,然後看到白嬌那張絕色的面容,想要說什麼,終于沒有力氣,不甘心地咽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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