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孟氏癫狂地大笑,直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仿佛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忽然闆起臉,冷冷道:“準備什麼,不用準備!
”
莫老詫異地擡頭,正準備說:那開始吧。
“這蠱,根本就不能解!
”
孟氏臉上的表情十分輕松惬意,仿佛不知道她的話,刮起了一場怎樣的風暴。
顧少君眉梢跳了跳,臉上黑氣蔓延,如潑墨的天空,烏雲密布。
他冷聲道:
“孟氏,不要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徐媛還在外面,你想用你的愚蠢,葬送她的前途?
”
威脅她?
孟氏不為所動地搖搖頭:“落到顧少手裡,她還想有什麼前途?
”
她轉向白嬌,嘴角撤出一個憐憫的笑容:“徐嬌,本來你的蠱能解,但因為你中蠱的時間太長,我沒辦法。
”
是不能解,還是不想解?
一切隻有孟氏知道。
白嬌不去揣測她話裡的真假,心裡想到:其實不解也不錯。
顧少君怒不可遏:“你既然能下蠱,為何不能解開?
”
“哈哈,我為什麼要解?
”孟氏反問,臉上露出一米嘲諷的嗤笑:
“她那賤人媽不光搶走我的戀人,還風風光光地嫁給徐天明,我一生痛苦,不光失了處子身,還嫁給徐天明這隻愚蠢的豬!
再一次撿了她的破鞋,我憑什麼要給徐嬌解蠱?
!
”
原來徐嬌的母親是孟氏的情敵!
聽孟氏的意思,兩人恩怨牽扯,仇恨頗深。
這一點徐嬌不知道,白嬌也不知道。
若不是顧少君将孟氏母女抓到此處,恐怕會成為永遠的迷吧!
“那個賤女人勾走我的男人,被家裡人知道,打發了大筆嫁妝,嫁給當時一事無成的徐天明。
徐嬌,你大概不知道吧,徐媛不是徐天明的女兒。
那個賤男人,以為我告密,導緻你媽匆匆嫁給徐天明,竟然找人強暴我,徐媛就是那次強暴的産物。
”
什麼?
!
白嬌震驚地擡頭,望着孟氏。
徐媛不是徐天明的女兒?
孟氏給徐天明帶了頂綠帽子?
白嬌忍不住吸氣。
“哈哈!
不要驚訝,我沒必要騙你,徐媛身上流着不知名的肮髒皿,我對她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母女情,用她來威脅我?
做夢!
徐嬌,你就等着當一輩子尼姑吧!
”
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他們死心,放過徐媛嗎?
徐媛若無足輕重,她何必自曝其醜!
孟氏真是好算計!
被強暴生下的孩子就不愛嗎?
那她何必這些年的謀劃算什麼?
孟氏在說謊!
顧少君厲喝道:“放肆!
”
犀利的冷光直射孟氏,孟氏卻如感覺不到一般。
放肆嗎?
更放肆的事情她都做過,還怕這個?
“憑什麼你媽可以随便搶别人的男人,她難道不知道,她跟有婦之夫在一起,毀了我所有的希望?
賤人,這世界上再沒有比她更下賤的人!
”
她滿腔惡意噴薄而出,咬牙切齒地詛咒,白森森的牙閃耀着寒光,神情癫狂,仿佛地獄的厲鬼。
“孟氏一族的養蠱女,要麼是處子,要麼一生隻跟一個男人,可是我跟的男人卻跟賤人搞到一起,我不甘心。
我憑什麼甘心?
”
“賤男人知道我會下蠱,知道我隻能跟一個男人,找了個男人強暴我,從此之後,我再也不能養蠱,可是,老天有眼,我之前養了一隻鎖陰蠱!
”
她桀桀地笑容,透着詭異的弧度。
暗黑的地下室,黝黑的地底,也沒有她身上黑氣重!
“我不甘心,他們這樣對我,我一定要報複他們。
我随便找了個男人,揣着肚子向他示威,我将徐天明勾到手,趁着賤人生産,要了她的命。
”
“還有你,徐嬌,你知道你為什麼能活這麼久嗎?
”
她這麼恨她,為什麼不殺了她呢?
白嬌問:“是啊,你那麼恨他們,不是應該殺了我嗎?
”
孟氏嘲諷道:“是啊,應該殺了你,可誰叫你那個賤人媽,投了個好胎呢?
”
什麼意思?
投了什麼好胎,徐嬌的母親投了胎,她知道,所以不殺她?
白嬌忍不住笑了,她又想歪了。
這樣自娛自樂好嗎?
“你外祖太有錢了,徐家為什麼的是金陵第一商人?
原因就是你母親。
當年為了遮醜,帶來了家中一半錢财。
你外租說,隻能讓你繼承,所以,我放過你,但是這筆錢,必須是我的兒女繼承。
我兒子和我女兒!
”
“如今你外祖死了,我不怕了,告訴你也無妨,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吧?
”
白嬌搖搖頭,她确實不知道。
徐嬌從來沒有接觸過外祖嫁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徐天明不知道徐媛不是他的女兒,徐澤林也不是他的兒子”
白嬌忍不住打斷她:“行了,你說這些幹什麼,我不關心。
”
她沒空聽她磨叽這些。
孟氏因為上代人的恩怨,殘忍地對徐嬌出手,如此對付一個稚齡小孩,心腸又黑又硬,她何必聽她發瘋?
隻需替徐嬌報仇就是了。
“你不關心?
哈哈哈!
好!
”孟氏高聲大笑,“徐嬌,這麼多年我竟看錯了你,好!
可是我為什麼不說,我為什麼要顧及你的想法?
你母親做事的時候顧及過我?
”
被人打斷叙述節奏,深深刺激到孟氏,仿佛她是個跳梁小醜般。
這麼多年的壓抑,她一個人憋着秘密,如今想要傾吐,白嬌竟然說她不想聽?
哈哈!
顧少君道:“既然你不能解嬌嬌的蠱,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孟氏,我先叫人徐媛辦了,門外那些人,個個身強力壯,就是沒有鎖陰蠱,也會讓徐媛熱皿沸騰,我會讓你在一旁看着,幹完了徐媛,就輪到你了。
孟氏,你去吧。
”
顧少君一揮手,兩個大媽壓着人就走。
“慢着!
”孟氏急了,高聲叫道,“我雖然不能解徐嬌身上的蠱,因為我不是處子,且跟了不止一個男人。
可徐媛是我的女兒,她可以!
雖未學全我的本事,假以時日,她一定可以解了徐嬌身上的蠱。
”
白嬌冷笑,果然不愧是算計精明的孟氏,在這樣短的時間裡,就将所有事情算計清楚,找了一條對自己最有利的路子。
先是故作癫狂,吼出自己的怨氣,解釋自己行事的原因,再說自己不能解。
到底能不能解?
誰也不知道,解蠱必須是,或者隻跟一個男人?
白嬌從未聽說過這樣古怪的事情。
孟氏不願給她解蠱,又怕顧少君你讓人輪暴徐媛,故意說這樣的條件?
她幹嘛不說必須是處子,不就杜絕了人強暴徐媛的可能?
跟一個男人,跟誰?
顧少君?
哈哈哈!
孟氏想的什麼!
白嬌冷笑:“那麼,你還活着幹什麼?
”
孟氏崔然一笑,從容道:“是啊,我該走了!
”
她說完猛地朝對面的牆壁撞去。
然而,沒等她撞到牆上,白嬌猛地拔出顧少君腰間的,對着孟氏開了一。
“嘭!
”
孟氏應聲而倒,從後腦穿過,眉心射出。
一絲鮮紅的皿溢出,孟氏面色慘白,一動不動。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