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王娘子啊,這可不是我要抱你,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不怪我啊。
”
毛竹一臉猥*亵的笑容,緊緊摟着身前的王娘子。
軟玉溫香在懷,他本來就是色中餓鬼,此時摟着美人,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大手在王娘子身上重重掐了幾把,引得王娘子驚叫。
“哈哈,叫什麼,大爺摸你兩下怎麼了?
你撲倒大爺懷裡不就是想讓大爺摸你?
”
王娘子憋得臉色通紅,在毛竹懷裡掙紮了兩下,掙脫不開,想要罵人,又不敢。
一張俏臉長得通紅,襯得嘴唇更加嬌豔欲滴。
毛竹張着嘴,就想往她臉上湊。
被美色勾的色授魂與的毛竹,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危險。
一雙纖手,硬起刀手,狠狠砍在他的後頸。
巨大的力量和刁鑽的角度,讓毛竹神經一麻,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
“你,……”
王娘子驚疑不定,望着白嬌,張口結舌。
難道她不跟毛竹一夥兒的?
那為何剛才要将趙大哥打暈?
王娘子看不懂了。
“過來,幫我扶一下人。
”白嬌見她發呆,皺着眉頭道。
王娘子回神:“哦,好。
”
乖乖滴走到白嬌身邊,卻不知道要幹嘛。
白嬌指了指毛竹:“将他扶起來。
”
“這,……”王娘子這才明白,原來是要扶毛竹!
“娘子,這,……”王娘子再次遲疑。
“怎麼,你不願意?
”白嬌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
王娘子确實不願意,好好地為什麼要扶毛竹,扶趙大哥還差不多!
“我剛才幫你将人收拾,幫了你的忙,就叫你幹這點兒小事,你都不願意?
”
王娘子一呆:“不,不是的。
”
在白嬌的注視下,王娘子再說不下去,硬着頭皮将人扶起來。
可毛竹體積龐大,她那小身闆費了老鼻子力,才将将把人扶起。
一身緊實的膘靠在身上,王娘子覺得不自在極了,除了雲哥兒他爹,她還從未跟任何一個男人挨的這麼近過。
身上的溫度迅速上升,王娘子覺得身上如火燒一般,想要将人推開。
熟料白嬌俯下身來,掏出一把匕首。
“撕拉”一下,割下毛竹身上一段衣袍。
然後用衣袍包裹着他的頭發,“刷刷”開始割頭發。
王娘子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白嬌為什麼割他的頭發,難道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别動,好好扶着人。
”
白嬌提醒她别走神。
要不是覺得挨着毛竹惡心,白嬌也不會叫王娘子扶人。
手下運刀如風,白嬌将匕首使得極溜,一刻鐘後,毛竹就剩下一個光秃秃的腦袋。
毛竹張着又粗又長的眉毛,兩根眉毛之間的縫隙幾乎看不見,标準的一字眉,眼睛倒是大,但形狀不好看,鼻子也大,嘴巴就更不用說了。
這些都還好,就是一臉橫肉,一身肥膘,做出兇神惡煞的色鬼相,一看就不是好人,是女人都覺得惡心。
“滴!
輔助任務,消光毛竹的頭發,獎勵系統積分五分,任務完成,當前積分三十九分。
”
再次聽到系統的聲音,白嬌咧開嘴最笑了,眼睛迷城一條線,像一隻吃到魚的小貓,看得暗處的卞之林心頭一跳。
說來卞之林出門辦事,本來是要盡快走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素錦傳來的消息,經然讓他再等兩天在,這一耽擱,他要而不像回皇宮,就在京城轉悠,沒想到竟然會碰到白嬌。
發現白嬌之後,卞之林一隻跟着他,見白嬌出手上了趙大哥,又将毛竹打暈,剃光了頭發,卞之林嘴角抽了抽,不由想起白嬌讓人修好自己的房子,在讓人拆了自己的房子,最後親自動手。
如今看白嬌做事,依然想以前一樣,毫無章法,讓人搞不清她的意圖。
卞之林隻能将這個歸結于白嬌的惡趣味。
若是白嬌知道她剛才幹的事情,在卞之林這裡得到這樣的評價,一定氣的炸毛。
是系統!
系統抽風!
她有什麼辦法?
“好了,現在你想怎麼辦?
”白嬌問王娘子。
“什麼?
”王娘子沒聽懂,不明白白嬌的意思。
“就是這個人,你想怎麼處理?
”
讓她處理?
王娘子這些确定白嬌跟他不是一路的,想了想道:
“我不知道。
”
白嬌:“……”
王娘子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毛竹這裡,将人防盜地上,跑到趙大哥身旁,輕輕搖搖了他的胳膊:“趙大哥,你醒醒。
”
地上的人沒有反應。
“趙大哥,你醒醒。
”
“趙大哥,……”
“行了,别喊了。
”白嬌站到她身旁,“你叫不醒的。
”
王娘子焦急地擡頭:“那怎麼辦?
”
白嬌想了想道:“你讓我去你家住幾天,我就幫你把人叫醒,如何?
”
去她家?
為什麼?
會不會有危險?
她會不會對他們不利?
要知道家裡有元哥兒。
王娘子遲疑了,白嬌見狀,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事兒的,我隻是沒有地方落腳。
你收留我幾天吧。
”
說完掏出一定印子塞到她手上:“這是住宿費和夥食費。
”
這個王娘子,她感官挺好,反正他現在也無處可去,不如就去她哪兒看看。
王娘子拿着銀子,有些猶豫。
這銀子夠她賣一個月豆腐了,趙大哥現在受傷,要看大夫,元哥兒的束脩也要到期了,……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
”
白嬌再次保證。
王娘子見白嬌長得清秀美麗,身上的穿戴更是不俗,雖然剛才才做的事情讓她有些誤會,但她認為,白嬌可能真的不是壞人。
“好吧。
”
王娘子終于屈服了。
白嬌蹲下身,在趙大哥腦後輕輕一拍。
“娘子,快躲開!
”趙大哥一咕噜做起來,口中大叫。
“趙大哥,你醒了!
”王娘子驚喜地看着他,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娘子,你沒事兒吧?
”趙大哥問。
他焦急在王娘子身上逡巡一遍,發現她并沒有手上,這才放松下來。
“我沒事兒。
”王娘子輕柔地回了句,指了指白嬌,“是這位娘子救了我。
”
趙大哥連忙站起來,對着白嬌拜了一拜,“多謝娘子出手相助。
”
擡頭一看,發現白嬌竟然是将他打暈的人,趙大哥懵了。
既然要打人,為何又救他?
然而白嬌并不打算給他解惑。
“王娘子,走吧!
”
白嬌拉着人飛快地消失在街角,留下陳大哥一人在原處怔怔發呆。
跟着王娘子走了好一陣,終于在一處低矮的牆院門口停下。
周圍的白牆黑瓦,看起來頗有幾分古韻,隐隐有幾分江南水鄉的意思。
可這裡卻不是南方,是魏國京都。
也不知,最先住在這裡的人為何會将房子建成這樣。
王娘子家是個三進的院落,兩間卧房,一間客廳,一間廚房,加上意見做豆腐的小作坊,另外還有一個馬廄,不過馬廄裡樣的不是馬,而是騾子。
此刻一個十來歲的男孩,穿着青色長衣,正趕着騾子在石磨旁磨豆子。
“娘,你回來了!
”
“哎!
元哥兒,不是說讓你好好讀書,幹什麼又跑出來磨豆子?
”
王娘子往下肩上的擔子,走上前,親昵地摸了摸男孩兒的頭,卻被他扭開頭,倔強地望着她。
“好好好,娘不摸你的頭。
”
王娘子幹笑兩聲。
小男孩兒希望能像個男子漢一般對待,偏偏他娘總喜歡摸他的頭,為此,沒少跟他娘犯倔。
“娘,她是誰?
”
元哥兒終于看到身後的白嬌,黑黑的瞳孔望着白嬌,一臉好奇。
“這位,這位娘子要在咱們家住幾天,元哥兒,過來給娘子見禮。
”
元哥兒聽了王娘子的話,瞪大眼睛望着白嬌。
這位娘子,他從未見過,長得好看,穿戴不俗,他們家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位親戚?
“娘子好!
”
元哥兒放下手上的小鞭,規規矩矩地給白嬌彎腰行禮。
“不用客氣。
”白嬌笑眯眯地看着這個漂亮的小男孩兒,道:“你們家的騾子多大了?
”
啊?
元哥兒一呆,他似乎沒想到白嬌會問這樣的問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我也不知道。
”
一張笑臉憋得通紅,似乎回答不出這個問題,很是丢臉。
“娘子,我家的騾子三歲了,用了快兩年了呢。
”
王娘子見兒子羞赧,跑上來解圍。
“哦,三歲呀。
”
白嬌點點頭,往四周打量一番。
發現王娘子家雖然不寬敞,但十分整潔。
家裡的柴草堆在角落,一捆一捆放好,摞得整整齊齊。
鋤頭、犁耙靠在牆壁邊,鐵片賞沒有什麼泥巴。
院子裡的雜草被清理的幹幹淨淨,隻在院角栽了兩顆棗樹,兩棵桂花樹,看起來賞心悅目。
屋梁上挂着一大串串好的玉米,從上往下,掉在牆壁上。
一切都很整齊。
就連竹篙上挂的衣服,也分門别類,從長袍到衣服,再到褲子,一件件按長短順序晾曬好。
白嬌覺得在她家借住的日子,應該不會很難過,至少衛生方面不擔心。
“娘子,您進屋坐,我這就去做飯。
元哥兒,替我招待客人啊。
”
元哥兒領着白嬌進了屋,兩人圍着一張小桌子,大眼瞪小眼。
“你是我家親戚嗎?
”
元哥兒畢竟的小孩兒,藏不住話,問出自己的疑問。
“不是。
”
啊?
不是啊!
元哥兒有些沮喪,他們家很少來客人的。
他爹死的早,他娘帶着他在鄉下耕田,他家田地少,家裡的叔叔伯伯生怕他們娘倆賴上,對他們不聞不問。
他娘有沒有外家,沒有農田,在家活不下去,這才來到城裡買豆腐。
從此以後,他們家就再沒有親戚了。
但是他很想有個親戚,别人過年都能走親戚,到親戚家串門住幾天,偏偏他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
但他也知道自己家的情況,從來不在王娘子面前提起這個事情,因為隻要提起,他娘親會比他更傷心。
“你讀書很好?
”白嬌問。
“還行吧!
”
元哥兒很想謙虛一下,但白嬌提起的是他最得意的方面,他晶瑩的眸子閃耀着自信的光,整張臉都冒着欣喜的情緒。
“你想不想有個爹爹?
”白嬌道。
什麼?
元哥兒懵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爹,……早就死了。
”
說到後面,聲音盡是怅然。
大概這件事情,他其實很介意。
“就是因為你爹沒了,才要再找一個,以後會有人幫你娘,這樣不好嗎?
”
“我,我以後會好好對我娘。
”
他漂亮的臉蛋再次露出倔強的神情,嘴唇抿成一條線。
“唉!
可是這樣,你娘會辛苦。
”
白嬌歎氣,望着他搖搖頭。
“娘對我很好,我以後也會對娘好,我與娘相依為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這樣不好嗎?
”元哥兒反駁道。
還真是小孩子,不想讓自己最重要的人被人分走,或者認為他娘嫁給别人,對不起他死去的爹,可是死了的人,哪有活着的人重要?
他娘的幸福被他阻了,一輩子都會孤苦伶仃,可是這跟小孩子說不清楚,元哥兒的神情,顯示出他就是個認死理的人。
他就這樣固執,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轉變思想,興許一輩子都不會同意他娘改嫁。
而王娘子又将他看的那麼重。
白嬌再次歎氣:王娘子,我盡力了,你家這小子不喜歡後爹,所以你跟你的陳大哥有的磨!
白嬌失了說話的性質,等王娘子上菜。
吃了飯,不顧王娘子反對,在王家附近的胡同走了一圈。
回到家看見王娘子少了一大口鍋,元哥兒在一旁手腳麻利地幫着搓紗布。
白嬌來了興緻,坐在一幫看他們做豆腐。
洗鍋,燒水,将前一天泡好的一大盆豆漿,倒進大鍋裡熬,隻少了大半個時辰才熬開,撤了火。
廚房旁邊,從屋頂上掉下來長長的木棒,木棒尾端釘着一個十字架形狀的木條,四個角上挂着一塊方形的豆腐包網兜。
?
元哥兒将熬好的豆漿,一飄一瓢地倒進豆腐包中。
王娘子一搖一搖地晃動着豆腐包,純豆漿從豆腐包中漏下來,流到放在下面的大缸裡。
待大缸裡的豆漿稍微涼一下以後,王娘子就開始點鹵水了。
點鹵水做豆腐的最關鍵的手藝,每一個豆腐倌都有自己的訣竅,密不傳人,但王娘子并沒有避着白嬌。
直到壓完豆腐,都一直大大方方地讓白嬌看。
這一通忙活,就忙了一個多時辰。
王娘子伸了伸腰,輕輕錘了幾下,有開始生火,煮第二鍋,……直到做完第三鍋,王娘子和元哥兒才停下來。
此時已經亥時(晚上21時),周圍的人家都睡了。
古人一般都睡得很早,天擦黑就上床,做到亥時,已經是極晚的了。
王娘子做豆腐,确實十分辛苦。
……
第二日,王娘子早早出門,恰好白嬌起來練太極拳。
“娘子,我要出門了,早飯放在桌上,你去吃吧。
”
白嬌點頭,示意知曉。
一直練了兩個時辰的拳,元哥兒才出門上學。
白嬌估摸着王娘子該回來了,不想剛想到王娘子,就看見陳大哥扶着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往屋裡來。
兩人皆是衣衫散落,鼻青臉腫,十分狼狽。
白嬌挑眉,沉聲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