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師太的平安符,非常感謝,麼麼哒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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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哥,你以後能不能不管宋國和遼國之間的事?
”白嬌道。
“你是契丹人,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你前三十年做了漢人,你的所作所為,在契丹人眼裡都是背叛自己的民族。
而宋國人也不會記得你的好。
”
蕭峰張張嘴,想要反駁,卻不知如何反駁。
“你當丐幫幫主這麼多年,立下無數功勳,抗擊遼國,擊殺遼人,可是,你的身世一揭開就被卸任。
我知道你不在乎幫主的位置,我也不在乎,可是這寫舉動說明人心深處最根本的想法。
”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
“蕭大哥,遼國不是你的好去處,你三十年都在宋國長大,認同漢人的文化和價值,但在漢人和遼人眼裡,你都不他們的自己人。
你就是一個梗,讓他們吐不出咽不下。
”
蕭峰苦笑,白嬌說的太對了,他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喜歡你,無論你是契丹人還是漢人,我都喜歡你,永永遠遠想要陪着你。
蕭大哥,你知道嗎?
”
白嬌看着他,真情流露。
蕭峰心亂如麻:“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隻有你不嫌棄我。
”
他何嘗不知道白嬌說的對,可是他真的能放下一切不管嗎?
不管遼國,不管宋國,不管國仇家恨。
不為父母報仇,就這樣過一輩子?
“蕭大哥,我知道你有你的抱負,可是,你答應過要給我幸福。
”
“報完仇之後,你能不能扔下所有事情,陪我去關外?
”
白嬌殷殷切切地望着蕭峰,烏黑的大眼中盡是渴望。
“好。
”
蕭峰溫柔一笑。
他本來就是打算報完仇跟她隐居的,如今經曆青石橋那一段,就算讓他放棄報仇,他頂多是心理難受。
與失去阿朱相比,他甯願自己難受。
“蕭大哥,你對我真好。
”白嬌依偎在他懷裡,慢慢道:“其實,真正的帶人頭大哥在少林寺,你跟我了就知道了。
”
蕭峰聽清她的話,心理一顫。
見她疲憊的樣子,不想再追問。
既然她說人在少林寺,他就跟着去一趟,頂多無功而返,又有什麼要緊。
白嬌沉沉睡去,等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色大亮。
小鏡湖清波碧湖,綠竹環繞,在霧氣裡如人間仙境,不愧“小鏡湖”這樣美的名字。
“阿紫,你在哪兒?
你不會真走了吧?
阿紫,你快出來啊!
”
阮星竹輕柔的聲音帶着焦急,在小鏡湖回蕩。
阿紫還沒回來,反倒是别人來了。
一身黑衣的秦紅棉帶着木婉清造訪小鏡湖,一見阮星竹,秦紅棉就醋意大增。
“阮星竹,你這個狐狸精,當年要不是你段郎怎麼會離開我?
我今天就把你這個狐狸精收拾了,不打得你跪地求饒,我就不叫秦紅棉!
”
秦紅棉兇中的怒氣太盛,加上脾氣火爆,見阮星竹嬌小玲珑,宛如少女般的姣好面容,一身翠衣娉娉婷婷,再看看自己暮氣沉沉的黑衣,越發覺得不順眼。
就要沖上去抽阮星竹。
阮星竹哪兒能讓她打,笑盈盈地道:“秦姐姐,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美,看的妹妹這個女人都嫉妒。
難怪當年段郎為了你離我而去,可憐我兩個女兒自幼被我舍了,到現在都……”
她臉上的笑意再維持不下去,落寞地看着秦紅棉身邊的木婉清。
“這是姐姐的女兒吧?
長得真水靈,這冰肌玉骨,清新脫俗的模樣,跟姐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恭喜姐姐!
”
“你說什麼?
!
我師傅說,我娘早死啦!
”木婉清心直口快地道。
阮星竹十分驚奇,看了看木婉清,再看看秦紅棉,不可思議地長大嘴巴:“紅棉姐姐,你不會這樣咒自己吧?
”
秦紅棉别過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分明就是默認的樣子!
木婉清呆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被娘親抛棄,是師傅救了自己,所以秦紅棉對她态度冷淡,她沒有絲毫怨怼。
如今卻聽阮星竹說她是秦紅棉的女兒,而秦紅棉也沒有反駁。
木婉清知道,阮星竹說的可能是真的,一時間心中複雜難言。
“紅棉姐姐,難道抛棄我去找你之後,也抛棄了你麼?
”
阮星竹捂着兇口,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問道。
心裡暗爽,讓你來找我麻煩,不讓你膩歪膩歪,她就不叫小魔星阮星竹!
“他後面又去找了誰?
”秦紅棉擡起下巴,高傲地問道,“我前幾日聽說段郎來了小鏡湖,你說,他人在哪裡?
”
阮星竹做出一副懊惱的樣子,面容戚戚,滿目哀怨:
“當年我貌美如花,給他生下兩個女兒,段郎都忍心離我而去,如今他怎麼會記得我這個人老珠黃的阮星竹?
紅棉姐姐,你想啊,段郎最喜歡哪種女人?
”
秦紅棉面容一肅:“你說!
”
“當然是喜歡千嬌百媚,會哄男人開心,曾經被段郎釣上手,油嫁給旁人,讓段郎心心念念不肯忘卻的那個狐狸精!
渾身帶着騷*味,隻想窩在男人堆裡的賤女人。
”
“你是說――康敏?
”秦紅棉遲疑一下,緩緩說出一個名字。
“唉!
段郎喜歡誰也不會喜歡我,我沒有康敏嬌媚,沒有姐姐貌美,如今隻剩下一段回憶,妹妹回想起來都刺得我心中那團火實在難受。
紅綿姐姐,我是可憐人,沒有你幸運,至少段郎,一直是記着你、愛着你的。
”
“對啊對啊,我娘好可憐的。
”
一身紫衣的少女,忽然蹿了出來,抱着阮星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正是剛才怎麼也找不到的阿紫。
母女來這一番唱念做打,讓秦紅棉心裡生出一股同病相憐的哀戚。
但她為人天生冷清,不善言辭,不喜歡撒嬌,被阮星竹這樣一哭,心中軟了幾分。
原本氣勢洶洶要找阮星竹算賬的,現在她決定拉她一把:“我要去找康敏,你跟我一起去!
”
阮星竹哪兒願意跟她一起?
段正淳還在小鏡湖,一年好不容易陪她一段時間,她怎麼會浪費這樣寶貴的相處時間陪秦紅棉亂跑?
“姐姐先去,我随後就來,姐姐不知道,我大女兒被大惡人重傷,我不能去啊!
”
“大惡人?
”木婉清一驚,“四大惡人?
來了幾個?
”
當初她就被四大惡人圍住,不得已在段譽面前接下面紗。
誰知,接下面紗的人是她哥哥,她如今不能殺他,也不能嫁他。
“都來了。
”阮星竹戰戰兢兢地回道。
“師傅,我們走!
四大惡人太厲害了!
”木婉清道。
秦紅棉點頭,轉頭對阮星竹道:“我先去,回頭等着你。
”
“好啊好啊,姐姐先去,我随後就到!
”
看着秦紅棉和木婉清走遠,阮星竹和阿紫相顧大笑!
蕭峰在一旁聽了個全,心裡對阮星竹和阿紫有了更清楚的認識。
美貌如花,嬌俏可愛的女人,為什麼都那麼喜歡說謊?
還是他的阿朱最好!
“找到阿紫了嗎?
我似乎聽到她的聲音了。
”白嬌問。
蕭峰把外面的事情一說,白嬌就明白了。
段正淳的風流往事真多,一身還不完的情債。
想到段譽先後愛上的幾個女孩兒,除了姐妹還是姐妹。
鐘靈,木婉清,王語嫣,她和阿紫……一個一個的,都是段正淳的女兒。
除了這些給他生下女兒的女人,加上康敏和他在大力的正妃刀白鳳,段正淳的女人還真多!
最可笑的是,段正淳的每一段都是真愛,每一段都投入感情,每一個女人都是他的寶貝。
刀白鳳心中怨恨,找了已成廢人的太子段延慶,跟天底下最肮髒最下賤的乞丐生下段譽,就為了報複段正淳見一個愛一個的荒唐行為,也是夠拼的!
“以後,不要管他們的事兒,跟我們無關。
”白嬌神色平靜地說道。
大理段氏的破事兒太多了,她不想管。
“阿朱,你……你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蕭峰心裡有些疑惑。
自從青石橋那天,白嬌再次醒來,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之前為了不讓他跟段正淳結仇,甯願以身代父,如今卻避之不及,到底為什麼?
難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就因為阮星竹說一句讓她照顧阿紫,她就這樣厭惡?
“蕭大哥,我就像根草一樣,從小寄人籬下,長大後在慕容家當婢女,沒有什麼好不甘心的,我隻是厭倦了争鬥,不想管那麼多事。
”
白嬌幽幽歎息。
“很多時候一旦看開了,父母兄弟姐妹主人,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兒,誰都不會全心全意為你考慮,一旦你不是他們想要的,就可以舍棄你。
”
“他們有他們的苦衷,我娘逼不得已,我爹不能認我,所以我隻能當個野孩子,既然當初他們扔了我,我也以命相抵,算是還了他們的生恩,至于慕容家的養恩,這些年我為奴為婢早就還完了。
”
“蕭大哥,我不想活的那麼累,這個念頭産生了好久,隻不過最近才想明白。
人生如白骥過隙,江湖恩怨,愛恨情仇,孰是孰非我管不了那麼多,我想跟你在一起,看着你快快樂樂。
蕭大哥,我們不管那麼多人,那麼多事,任由他們發展,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
”
她身上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疲憊,看着他,神情落寞。
蕭峰心中一痛,将人摟緊懷裡。
“蕭大哥答應你!
”
白嬌說的,何嘗不是他的感覺?
他也累,很多時候都想扔下一切不管不顧。
當丐幫幫主時,一心為國為民,一朝因為生世暴露,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契丹野種。
親身父母的仇未報,在他感剛剛打聽到一點線索的時候,養父養母、譚公譚婆、授業恩師,一一命喪黃泉,他成了武林公敵。
被康敏欺騙,差點失手殺了阿朱。
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和阿朱一樣命苦。
所以,阿朱說的對,何必管那麼多事情呢?
再怎麼做都是錯的。
“你好好養傷,等你養好傷,我們就去少林寺。
”
白嬌點頭,去少林寺找到蕭峰的父親蕭遠山,和玄慈方丈,這件事情早晚會水落石出。
隻消弄明白這點,找玄慈方丈讓他說出當年慕容博假傳音訊,謠言契丹武士要大舉進犯少林寺奪取武學奠基的事情,蕭峰和蕭遠山就能報仇。
她和蕭峰自然能去關外牧馬放羊,做一對神仙眷侶,再不管武林的種種紛擾。
白嬌的傷眼見着慢慢好了,段正淳和阮星竹一直圍着阿紫轉。
那個小魔星一直出狀況,吵着要去闖蕩江湖,要練出什麼毒功,為神木王鼎收集毒物。
“蕭大哥,明日*我們就是就上少林寺吧。
”
蕭峰同意:“好。
”
這些日子,他找段正淳确認了,知道他不是帶頭大哥。
想到段正淳說的:“中原武林人才輩出,哪裡輪的上我來号令中原武林好漢,帶領他們伏擊雁門關的令尊令堂。
”
現在想想,果然還是他太輕信了,康敏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嘴巴裡就沒一句真話。
晚上到的時候,白嬌去跟阮星竹道别。
“什麼,你要走?
”
阮星竹吃驚急了,“你不是受傷了,要好好養傷嗎?
怎麼這麼快就走?
娘還沒來得及跟你好好相處,你怎麼能走?
”
白嬌笑了:“你好是好好管管阿紫吧,我跟蕭大哥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就這樣,我走了。
”
“阿朱!
”阮星竹拉着她的袖子,眼中盡是晶瑩的淚。
“娘對不住你。
你要跟蕭峰走,娘不攔你,可娘才剛人回你們姐妹,娘舍不得你,你要去哪兒?
告訴娘,娘得了空,就去看你。
”
白嬌瞥了瞥她的纖手,看着淚眼迷蒙的阮星竹,心中沒有感動。
“阿朱,你告訴娘你要去哪裡,不然,我……”她哽咽着,泣不成聲。
“我不知道,以後,有緣再見吧。
”白嬌将袖子扯回來,頭也不會地走了。
“阿朱!
阿朱!
”阮星竹在後面叫,凄慘的聲音讓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站住!
”阿紫忽然擋在白嬌身前,嚣張地張開雙臂,“我娘叫你呢,你是不是聾了?
之前還跟我說什麼女孩子家要溫婉賢淑,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現在看,你也就是個不三不四的人!
”
“阿朱!
不許這麼說你姐姐!
”阮星竹呵斥道。
“你怎麼狗咬呂洞兵?
”阿紫不可以死地看着阮星竹,炸毛道,“我在幫你,你看不出來嗎?
”
“她是你姐姐!
”阮星竹強調。
阿紫不屑地撇嘴,發脾氣了:“誰稀罕?
她自己都不稀罕,你幹嘛上趕着?
熱臉去帖冷屁股,你不磕饞我磕饞,丢死人了!
”
阿紫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阿紫!
阿紫!
”阮星竹連忙叫人。
白嬌見了,抓住機會,急急離開。
阮星竹回過頭,再想看白嬌,哪裡找得到人?
“阿朱,阿紫!
”阮星竹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原本認回兩個女兒,她是高興的,不曾想阿紫古林精怪,阿朱也脾氣古怪。
先前看着阿朱溫柔乖巧,誰料一夜之間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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