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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陳信,還不是家破人亡、到處流竄、揭竿而起、扛起反叛大旗的陰鸷偏激男人,他笑容幹淨,氣質清爽,望向白嬌的目光充滿驚喜的愛意。
白嬌嘴唇動了動,腦中不由劃過幾幅畫面。
陳信揮劍殺人、強~暴淩嬌,陰郁暗沉地仿佛地獄的鬼;陳信夜闖皇宮,刺殺梁列,那一劍,淩厲激昂;陳信看到淩嬌擋在梁列身前,死不瞑目地說出那句話,倒地身亡……
淩嬌對陳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未明真相之前,是恨,明白真相之後呢?
還是恨嗎?
想到這裡,白嬌的心有些亂。
“嬌嬌,聽說你要來昭陽寺,我一早就來等着,你說,見到我高不高興?
”
白嬌撤出一個笑容:“高興。
”
真的?
陳信驚喜地擡頭,不可置信地望向她,見她笑了,忍不住地咧開嘴笑了,撓撓頭,一把抓住她的手:“走,我們去上香!
”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竟然拉着她的手!
白嬌可是熹貴妃,皇帝的女人,他怎麼能亵渎?
幸而周圍除了杏兒,再無旁人。
杏兒瞪大眼,不停地往白嬌使眼色,無數記眼刀飛出,導緻她眼角有些抽筋。
白嬌看得好笑,回了杏兒一個安撫的眼神,甩開陳信的手。
陳信一愣,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嘿嘿一笑,沒事兒人似的走在前面。
“嬌嬌,我很久都沒見你了,父王說,過了年就将我接回去,我好久沒回家,有點想回,可回去後就見不到你了。
”
陳信的語調由歡快變成惆怅,停下腳步望她。
自太祖以來,三藩都會将自家的世子送到京城為質,藩王和世子不能同時出現在封地,而陳信竟然說他要回家,難道這個時候他就想着造反?
白嬌心中驚疑,問他:“你要回家?
”
陳信道:“嗯,我父王進京,讓我回去看看,然後我再回來換他。
”
白嬌:“……”
陳信造反是因為淩家滅了世家,淩天帶兵毀了陳家,所以陳信才跑回去,揭竿而起。
“陳信,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
什麼?
!
二十多年,從未聽到她主動說這樣的話,陳信一時間驚喜莫名,就連反應都慢了半拍。
繼而眉飛色舞地回道:“好!
你想說什麼?
你說什麼都行,我陪你!
”
這怎麼行?
杏兒瞪大眼睛,連連朝白嬌使眼色,但白嬌恍若為見,吩咐道:“杏兒,去外面看着,别讓任何人靠近!
”
不讓任何人靠近?
陳信的心,露跳幾拍,天知道,他想與她獨處想了多久。
這麼多年,一眼看中這個女人,陳信不知道喜歡了她多久,求而不得,看着她進宮,看着她落胎,看着她在後宮這潭污泥裡掙紮……
想要伸過去的手,一直被拒絕,然而他就是不想放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受控制愛上她,不受控制地想要她,卻隻能遠遠望着,心如烈火油煎……
“嬌嬌,我好開心!
”
他臉上的笑,如春回大地,積雪初融,又如清風拂面,朗月入懷,耀眼的光輝穿破層層雲霧,照得久居陰暗的人,微微刺眼。
有這樣溫暖明亮笑容的人,為什麼會變成之後那樣,得用多少皿淚來堆?
白嬌心中歎息,要是淩嬌一早嫁給陳信,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白嬌望着陳信,緩緩道:“陛下要削藩。
”
若是淩嬌嫁給陳信,梁列削藩成功,陳信和淩嬌一起被殺,跟上輩子差不多;梁列失敗,兩人反殺梁列,成功逆襲。
淩嬌有重生的記憶,想做到後者,應該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她為甚不直接将願望告訴她,卻要讓她經曆一遍?
淩嬌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陳信蓦地瞪大眼睛,皺眉道:“你說什麼?
真的?
”
“嗯,他想讓我穩住後宮,籠絡人心,再我爹一步步毀了世家和三藩。
”
陳信的臉皺成一團,思考着白嬌話裡的可能,白嬌說得很籠統,但若真的朝她說的方向走,很可能真的形成對己方不利的形勢。
“梁列有這樣的心思很久了,我最近發現,已經通知我爹按兵不動,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利用!
”
這是淩嬌會說的話?
陳信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兒了:“嬌嬌,是不是梁列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
你跟我說,我收拾他!
”
要不是梁列的行為太過分,愛他入骨的淩嬌,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股酸澀的感覺從内心升騰,久久不能平靜。
白嬌深深覺得淩嬌愛錯了人,一顆放心錯付,一生孤苦,一世遺憾。
真正的愛人不問緣由,隻想護着她,不讓她委屈,解決她的一切難題,而不是一路利用,讓她解決他的難題。
完了還卸磨殺驢,殺了淩天,毀了淩家。
“他打掉了我的孩子,他根本不愛我,他愛的是别人!
”
一句話,透露出太多信息,陳信驚訝地張大嘴巴,一把将白嬌摟緊懷裡,輕撫她的後背。
“嬌嬌受委屈了,嬌嬌是最好的,他不愛你是他的損失,會有更多的人愛你,咱們不傷心。
”
陳信的心揪成一團,心中升起滔天怒意,好你梁列,竟然如此對待淩嬌!
在白嬌看不見的角落,陳信咬牙切齒,皿紅的雙眼,漆黑的面容,陰郁的戾氣,隐隐跟前世狠辣的樣子重合。
“我知道,我不傷心。
”白嬌我在他的兇口,悶悶道。
不傷心?
怎麼可能不傷心?
陳信心頭大恸,對梁列的不滿達到頂點。
黑着臉問:“他動手打你了?
”
要是敢動手打人,他一定沖到皇宮宰了他!
白嬌搖搖頭:“沒有。
”
這個時候,梁列寵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打她?
“陳信,我要對付梁列,我絕不會讓他利用!
”
白嬌說得斬釘截鐵,陳信聽得心花怒放。
無論白嬌是因愛生恨,還是利用他的愛,陳信都覺得高興,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有生以來他從未如此高興,陳信的嘴角越裂越大,幾乎扯到耳根,雙手不由自主緊緊箍着她的纖腰。
白嬌喘着氣,推開他道:“我要回宮了。
”
陳信卻不放手,扳着她的雙肩,凝視着她面容:“嬌嬌,跟我走吧,我現在就帶你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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