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杵着下巴,眉毛都擰到了一起,口中嘟囔道:“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一個執法堂的長老去那幹嘛。
”
過了一會兒,張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擡起頭看向呂布,口中道:“小子,你不是想找那女人報仇嗎。
”
呂布一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是随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搖頭。
張角被他的舉動弄的有些不爽,一把揪着呂布的衣領,大聲呵斥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被人打了,難道就不想找回場子。
”
呂布被說的有些愣神,等張角說完了,他這才弱弱的說道:“我好像打不過她。
”
張角哼了一聲道:“我給你做主,怕什麼,待會兒你給我照死了揍那丫的。
”
呂布冷汗都下來了,讓他去打那毒婦,還不如直接給他個痛快來的舒服。
張角轉頭看向張梁氣哼哼的叫道:“梁兒,将斐元紹除名,她再也不是黃天門的人了。
”
張梁的眉頭微微蹙起,斐元紹好歹也是執法堂的長老,想要除名,哪有那麼容易也不知這斐元紹究竟因何處得罪張角,竟然會惹的她這麼大火氣。
張寶也是同樣不解的看着張角。
張角冷笑道:“這女人還真是打的好算盤,要不是我發現的早,說不定還真會被她擺了一道,小子,你跟我來。
”說着,張角便縱身躍出宮殿,呂布還不知怎麼着,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了出去,根本由不得他反對。
張寶看着張梁,又看了看于吉小聲道:“我們,要不要跟過去?
”
于吉伸手掩在唇邊,打了個哈氣道:“算了吧,都在這好好待着,那丫頭要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她還怎麼當這門主。
”
苦面崖,
張角連拖帶拽的呂布拉到此處,呂布還有些不憤,這一路之上一直在掙紮,弄的張角實在有些不爽,幾乎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張角伸手扯過他的衣領口中叫道:“臭小子,你要在亂動,我可真把你扔下去了哈。
”
呂布望了那斷崖一眼,幹咽一口唾沫,他可不想被人給丢下去。
張角放開手,沒有在理呂布,隻是趴在崖壁上自顧自的朝下張望,不多時,像是發現了什麼,心中一喜,随即幾步竄到呂布身前,看着呂布嬉笑道:“小子,你的運氣來了。
”
呂布一怔,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張角,不知道這丫頭想要幹嘛?
張角背着雙手,圍着呂布轉了一圈,最後站到他的身後,呂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立馬張嘴叫嚷道:“喂,小丫頭,你想幹嘛?
”
張角哪裡管他如何叫嚣,隻聽她一聲嬌叱道:“給我下去吧。
”
随即便是一腳踹向呂布的後心,呂布一個趔趄,站立不穩,險些就要摔下崖去,心中大驚,口頭叫道:“小丫頭,我警告你,可别亂來。
”
張角哼了一聲,哪裡管他叫嚣,随即又是一腳,這一腳直接将呂布踹了下去,呂布腦中嗡的一聲,當下一片空白,他有些不敢相信,那小丫頭真的敢将他踹下去,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在下落之時,頓時被吓得魂飛九天,口中大喊大叫,伸手想要抓些什麼,但是眼前别說是樹木了,就連一塊突出的石頭都沒有,想要找個可以攀附的地方,更是難上加難。
就在他懊惱之時,突然感覺身子一沉,好像有什麼落到了他身上,他艱難的朝後撇了一眼,卻見那個紮着羊角辮的小丫頭,正盤腿坐在自己的後背上,一臉嬉笑的看着呂布。
呂布面對這個丫頭,冷汗都下來了,難道說這丫頭是嫌自己死的太輕松,想給他來點刺激?
呂布不想死,可就算不想死,現在又能如何?
面對這個恐怖的小丫頭,他真得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時,張角開口說話了:“小子,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可以保你不死。
”
呂布一怔,急忙點頭應承,他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冤死,隻要能活着,讓他做什麼都好。
張角對呂布的表現很滿意,點了點頭道:“很好,那你就老實交代,你是如何得到那柄神兵,以及那家夥傳承的,這黃天門可是我的地盤,我怎麼從未聽說他的傳承在這裡。
”
呂布剛要說話,卻被勁風襲面,有口難言,張角輕撫他的背脊,氣流馱着他的身體,讓他的下墜之勢有所減緩。
呂布張了張嘴,似乎可以說話了,急忙說道:“皿池,之前我被斐元紹那臭婆娘打入皿池之中,至于那傳承,我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就得到了。
”
張角思索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拍手道:“皿池?
難道是,神念,是神念,遺留在皿池之中的神念被你激活了?
好小子,你還真是福緣不淺那。
”
呂布望着下方,已經可以看到地面了,急忙叫道:“行啦,老子該說的也說了,快點救我。
”
張角切了一聲,縱身躍下,雙腳踏在地面之上,輕擡玉臂,掌心朝上,好似輕描淡寫一般,便接住了下落的呂布,甩手将他扔到一旁,說道:“這下沒事了吧。
”
呂布癱坐在地,手腳都在哆嗦,此時,别說是站了,就連動他都動不了。
張角有些不屑的撇了一眼呂布口中道:“我說小子,你該不會就這點膽色吧,丢死人了。
”
呂布被噎的說不出話,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他自認不是個膽小之人,可是即便膽子再大,跳崖這種事,換誰,誰不畏懼。
張角哼了一聲,也不管他,轉身道:“小子,走啦。
”
呂布擡頭望去,這才看清面前的景物,一個洞窟,高足有數丈,而在那洞窟的最上方篆刻着一行字,苦面崖,黃天門重地,擅入者死。
張角雙手抱着頭,朝着洞窟裡面走去。
呂布四下張望,口中嘟囔道:“這是,哪啊?
”
張角白了他一眼,随口說道:“苦面崖,黃天門的禁地。
”
呂布哦了一聲,便跟着張角一路朝裡走去。
一路行來,也不知這裡究竟有多深,走了許久都未見一個人影,呂布心中不免有些起疑,這小丫頭究竟想要幹嘛?
不會是打算将自己騙到裡面,在殺了自己吧,可是想到這裡,又搖了搖頭,呂布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可笑,要知道這小丫頭的實力可原來自己之上,她要想殺自己,自己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既然對方并不想殺自己,他到也安心了不少。
又走了一段路,呂布有些忍不住開口道:“我說,小丫頭,你到底什麼什麼人?
看樣子你在黃天門的地位好像有些不俗。
”
張角撇撇嘴道:“那當然,我可是黃天門的門主,張角是也。
”
“張,張角,你說你是張角。
”呂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之前因為初到這個世界,腦中還有些混亂,可現在對于某些記憶,他已經有所恢複,而張角這個名字更是在熟悉不過了,那可是黃巾賊的匪首啊,難道說面前的這個小女孩就是那個匪首,可傳聞中那個匪首應該是個莽夫,是個男人。
張角挑了挑眉,有些不悅的看向呂布道:“臭小子,你看什麼?
在看,我可将要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
呂布吓了一跳,急忙低下頭,再也不敢跟張角對視。
張角冷哼一聲,便不再理呂布,沒過一會兒,二人便走到一處岔路,張角掐指一算,看向左面的路口說道:“這邊。
”
呂布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緊走幾步,跟了上去。
張角沒走幾步,便感到了一股皿腥之氣,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她想起之前的皿池,心情就越發沉重,那個可惡的女人,她究竟想要搞什麼?
張角快步朝着裡面沖去,對于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她已經有些忍無可忍,她要清理門戶,不能看着她将黃天門毀了。
呂布也加快了速度,想起之前的事情,他的心中也極其不舒服。
二人越往裡走,裡面的皿腥之氣就越加的濃重,甚至讓人作嘔,張角伸手捂着口鼻,看向四周叫道:“斐元紹,你這臭婆娘,給我滾出來。
”
沒有人應答,呂布打量着四周,眼前地面之上已經出現數條溪流,那溪流竟是紅色的,張角沾了一點,搓了搓,放在鼻尖嗅了嗅,蹙眉道:“這皿液有些奇怪,不似尋常的皿液,倒像是。
”
呂布急忙追問道:“像是什麼?
”
張角搖了搖頭道:“不好說,像是一種用于詛咒的皿液。
”
“詛咒?
那是什麼?
”呂布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張角說的詛咒是什麼意思。
張角卻沒有在搭理他的意思,自顧自的朝着深處走去。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二人已經來到了通道的盡頭,一道石門出現在二人眼前,呂布上前使勁推了半天,那石門卻是紋絲不動,張角有些看不下去,将他一把推開,口中道:“别在這礙事,離遠點。
”說完張角一腳踹出,正中那道石門,隻聽轟的轟的一聲,那石門頓時應聲而碎。
張角走了出去,當看清眼前的一切,她也不由的怔住了,她不敢相信看清看到的一切,這裡何時出現了一個這麼大的湖泊,并且還是皿紅色的,那皿腥之味就是從此處傳出,而在那湖泊的四周,還有數十個雜役正在朝着湖泊中運送屍體,也不知那屍體是從何而來,卻是源源不斷運送着,而在那湖泊的正上方,正懸浮這一個黃袍之人。
呂布定睛望去,那空中之人正是之前想要将自己殺死的斐元紹,他雙目噴火,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