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少黃衣女正氣呼呼的指着呂布叫罵道:“你這厮怎得又跑去内門了,是誰給你的狗膽。
”
呂布擰着眉頭,心中大為不爽,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帶到裡面,怎得,現在反倒是怪起他來了,他招誰惹誰了。
自呂布從來到這裡,就未消停過,不是被人扔到水裡,差點淹死,就是被一瘋女人羞辱的,一絲不挂,在門牆之上挂了一夜,而現在又被一幫女人追着喊打喊殺,他簡直快要崩潰了,這算怎麼回事?
這時後面的黃衣少女已經追了過來,呂布大驚爬起來就要跑,那黃衣少女卻攔在身前,雙手一橫道:“還想跑,門都沒有。
”
呂布大怒,朝着那少女的面門就是一拳,少女嘴角冷笑,玉臂輕擡,伸手握住呂布的拳頭,呂布大驚,在想收回手來已經晚了,那少女引着他的拳風朝前一帶,側移身形,擡腿一腳踹在呂布的膝彎處,呂布頓時跪坐在地,動彈不得,這是那幾名黃衣少女已經來到近前,看到呂布已經被制住,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
那少女擡頭看向面前那幾人說道:“諸位師姐,這厮究竟又惹出什麼亂子了?
”
那幾名少女互相對望一眼,也不知如何回答,其中一人含含糊糊道:“偷闖禁地,衣冠不整,有失風化,還有,還有什麼?
”她回頭望向衆人,等着别人補充,其他人卻是搖頭,的表示不知。
這時,在她們身後又傳出一個聲音氣喘籲籲道:“淫賊,他是淫賊,他把鳳仙師妹藏起來了。
”幾名少女回頭望去,那名說話的少女正是靈兒。
聽聞此言,那幾名黃衣少女頓時不幹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師妹,卻被這厮掠走,這還還如何得了,伸手就要揍呂布,逼問呂鳳仙的下落。
先前那黃衣少女也是一怔,這厮怎麼又跟呂鳳仙扯上關系了,呂鳳仙,呂鳳仙,她哪來的吸引力,竟然會讓這厮,甯可冒死也要潛入内門,想到這裡,她的心中不免生起一股妒意。
呂布聽的也是一陣頭大,他哪裡認識什麼呂鳳仙,怎麼什麼事都跟他扯上關系,他越聽越是氣惱,頓時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臭婆娘,給老子說清楚,什麼呂鳳仙,老子都不認識,哪來的掠走之說,别信口雌黃,污蔑老子。
”
靈兒上前甩手一巴掌扇在呂布臉色,眼眸竟有些泛紅,口中道:“好,你個淫賊,做了事還敢不承認,如果不是你,鳳仙師妹又怎會失蹤。
”
呂布朝旁邊呸了一口,惡狠狠的瞪着靈兒,靈兒大怒,甩手又要打,卻被一個人伸手攔住,正是之前那個少女。
靈兒厲聲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袒護他嗎?
”
那少女急忙說道:“師妹不敢,師姐還請息怒,恐怕這裡面有誤會。
”
靈兒冷笑道:“誤會?
真是可笑,這厮闖到煉丹堂的花圃,這事總該不會作假吧,既然如此,那還有何話要說。
”
那少女還想說什麼,卻被一人呵斥道:“小琳退下。
”這少女卻是小琳無疑,她回頭望去,隻見不知何時,程遠志已經走了過來,滿面怒容的看着呂布口中道:“你這厮真是好大的膽子,三番五次想要對鳳仙圖謀不軌,現在怎得,做了事還不肯承認嗎。
”
程遠志身上的氣勢,好似海淵一般朝着呂布壓了下來,呂布頓時覺得呼吸困難,透不過氣,大顆的汗珠滴落而下,雙腳也有些不由自主的想要跪下,呂布咬着牙大喝一聲,将腿朝前跨出一步,支撐着身體,沒有跪下,程遠志倒是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呂布竟然能夠抗住她的威壓,随即又加了幾分力道,想要讓他屈服。
“算了,就算你在逼他,他也不會說的。
”一個慵懶的聲音自呂布身後傳出,衆人回身望去,隻見張寶從遠處不急不緩的走了過去。
當呂布看到她的時候,頓時一股無名火氣起,一想起之前的事,他就恨的咬牙切齒,巴不得将她扒個精光,在咬上幾口,已解心頭之氣,可是面對着女人的強大武力,卻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樣子十分滑稽,看的張寶不由得掩嘴直笑。
程遠志皺着眉說道:“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
張寶停住了笑聲,端詳着呂布片刻道:“那就将他交給我吧,由我來處置他。
”
程遠志一怔,随即說道:“張寶,這宗門可是不許男人進山的,你這是要做什麼?
”
張寶無所謂的說道:“就算是不許,他也進過多次了,在加上幾次又有何妨,帶上他回洞府。
”
說着,她已轉身離開,朝着内門中走去,幾個少女互相對視一眼,也是無可奈何,隻得拿出一根繩子,将呂布綁了個結結實實,跟在張寶的身後。
呂布放聲大罵道:“放開老子,你們這群臭婆娘,這筆賬老子記下了,老子發誓,以後要讓你們加倍償還。
”
張寶打了個哈氣道:“将他的嘴堵上。
”
靈兒掏出拿出一塊破布,朝着呂布的口中就塞了進去,一股莫名的腥臭直接侵入呂布的鼻子,險些讓他昏厥。
其中一個女孩看着靈兒驚愕的說道:“靈兒,你這是?
”
靈兒也不理她,拍了拍手道:“行啦,走吧,他死不了,待會兒再逼問他鳳仙師妹的下落。
”
呂布欲哭無淚,他哪裡知道什麼鳳仙的下落,即便是見,他都沒見過,又上哪裡去給她們找,這可是他呂布,這輩子最冤枉的一件事。
小琳望着已經遠去的一行人,目光有些狠厲,口中冷聲道:“呂鳳仙,就算你是傳說中的資質又如何?
我就不信,我會比你差。
”
洞府中,張寶坐在自己的寶座之上,眼眸盯着呂布,呂布低着頭一句話不說,絲毫鐵了心,要跟張寶頑抗到底,張寶也不惱,手指挽着耳垂的發絲莞爾一笑道:“小家夥,你一連兩次上山,究竟為何?
”
呂布氣呼呼的叫道:“我怎麼知道,我是被人綁來的,你當我願意來這。
”
張寶笑道:“綁你?
那你倒是說說,你綁你的,姐姐我替你做主。
”
呂布頓時啞然,他哪裡知道是誰做的,直至現在他還有些迷糊。
張寶見他答不上來,也不着急,朝旁邊使了個眼色,旁邊一個少女手中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擺放着一個瓷瓶,張寶身上接過瓷瓶,輕輕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對旁邊的少女道:“把這個給他服下,然後扔到後山的禁地,他要是還活着,那就給我帶回來。
”
此話一出,呂布頓時吓了一個哆嗦,他緊閉牙關,說什麼也不吃那枚丹藥,手持丹藥的少女有些惱怒,朝着他的腳狠狠的一踩,呂布吃痛,嘴巴立刻張開,那少女順勢将藥丸扔了進去,那藥丸順着喉嚨直接進入腹中,呂布想要嘔吐出來,卻已經為時已晚。
呂布怒視着張寶道:“臭女人,你給老子吃了什麼?
”
旁邊的少女看不下去了,揪着呂布的衣襟就要動手,呂布梗着脖子絲毫不懼,張寶擺擺手制止她說道:“這枚丹藥可以說是毒藥,也可以說是靈藥,至于它的效果如何,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
呂布不解,但感覺那藥丸進入腹中也沒有什麼不适的地方,不免有些疑惑,旁邊的幾個少女卻是不等他有任何的反應,直接将他帶了出去,朝着後山走去。
靈兒在張寶身旁疑惑道:“師姐,你這是做什麼?
難道不找鳳仙師妹了?
”
張寶擺了擺手道:“放心,她沒事的,那丫頭的命數,就算上天也收不了。
”
靈兒皺着眉有些不解的嘟囔道:“上天也收不了的命數,那是什麼命?
”
後山,禁地,一個山洞中。
“給我解開繩子啊,你們這群臭婆娘,别走,回來,别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喂,等等。
”呂布手腳都被捆着繩子,整個人好像一個粽子,動彈不得,眼睜睜得的看着那幾個少女,将他扔下,便轉身離開了,一股寒意湧上心頭,讓他感到了不安,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洞府中。
張寶掐指算了算,口中道:“按時間來算,那枚丹丸應該起效果了。
”
靈兒在一旁好奇的問道:“師姐,那枚丹丸是做什麼用的?
”
張寶扶了扶額前的碎發輕笑道:“沒什麼,隻是一個實驗,能否挺得過去,那可就得看他的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
山洞中。
呂布翻來覆去的在地面上打着滾,巨大的疼痛甚至讓他的臉都開始變得扭曲,身體蜷縮着,不停的慘叫,聲音凄厲至極,宛如厲鬼哀嚎。
洞外的黃衣少女聽的呂布的慘叫聲,都無不心顫,這樣的苦楚,已經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時間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呂布的哀嚎聲卻依舊沒有停止,幾個少女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幹咽一口唾沫,弱弱的說道:“我們還要在這裡等下去嗎?
”
另一個少女打了個哆嗦,雙手抱肩道:“走吧,留在這裡感覺好恐怖,那厮也不知能否活下來?
”
寂靜的夜空之中,劃過一道星辰,一個羊角辮的女孩站立在山巅之處,背着雙手,仰望星空,口中歎息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