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力成仙。
”呂布手中端着卷軸,心中思索着,上面的話語,說什麼屠仙弑神,真是個狂妄的家夥,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皿液都開始沸騰,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拔出那鬼神戟,得到鬼神決。
呂布走到已經化作石像的鬼神戟,單身握住戟身,大吼一聲,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拔出那鬼神戟,可是那鬼神戟卻是紋絲不動。
呂布呼出一口氣,雖未拔出那鬼神戟,他倒并未感到意外,如此神物,要僅憑他此時重傷之軀就能拔出,又豈能稱得上神物二字。
他轉身看向石台上的那個瓷瓶,拿在手中晃了晃,裡面好像裝着什麼,他打開瓶塞,倒出兩粒白色的丹丸,他放下鼻尖嗅了嗅,一股藥香沁人心脾,他也不管這是什麼丹丸,一口便将其吞了下去,現在腹中饑餓,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此時對他而言,隻要能夠果腹他便足矣。
那藥丸入腹不久,便有一股暖流在體内遊走,呂布盤膝坐在地上,雙眸緊閉,一絲絲熱氣從他的體内散發而出,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整個人仿佛浸泡在霧氣之中,他的呼吸漸漸放的平緩,就好似進入到另一種境界。
當呂布睜開雙眼,站起身之時,他身上的傷勢已經恢複大半,甚至連同碎裂的骨骼也已經完好如初,呂布活動自己的臂膀,已經無礙,心中驚喜之餘,又是一番感歎,此番大難不死,必是上天眷顧。
呂布呼出一口濁氣,看着面前的鬼神戟,目露金光,跨前一步,抓住鬼神戟的戟身,雙手較勁,大吼一聲:“起。
”
鬼神戟依舊未動分毫。
呂布青筋暴起,再一次用力,那戟身還是沒有動,就好似鑲嵌在地面之上,呂布心中不甘,深呼一口氣,雙腳重重的踏在地面之上,口中大吼一聲,雙手較勁,虎口已經滲出鮮皿,雙腳也深深的陷入地面之中,一次,兩次,三次,鬼神戟開始發出震顫,逐漸開始脫離地面,呂布心中大喜,眼看就要将其拔出。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呂布卻是有些發愣,那鬼神戟發出一聲嗡鳴,便欲一飛沖天,似是要逃離他的掌控,呂布愣了半響,随即回過神來,心中喜不自勝,這竟然是一件有靈性的神兵,越看越是喜愛,哪裡肯放過,雙手死死的抱住鬼神戟,任由它如何掙紮,就是不松手。
一人一戟在石室之中,瘋狂較勁,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呂布整個人都壓在鬼神戟之上,大口喘着粗氣,那鬼神戟也逐漸停止了掙紮,呂布伸手将那鬼神戟拿在手中,戟身之上的石塊慢慢掉落,一個鑲嵌數條龍紋的金色長戟,出現在他的手中,那戟身金光熠熠,映照在整間石室都如同白晝一般。
呂布将鬼神戟高舉頭頂,放聲大笑道:“好寶貝。
”
鬼神戟的光芒慢慢開始收斂,呂布握在手中,随手舞動數下,四周的石壁仿佛被鞭撻一般,砸出一道道溝壑,氣刃迸發而出,勢不可擋,呂布持戟淩空虛畫一圈,隻聽,轟的一聲爆響,整間石室頓時爆碎,化成瓦礫,這種可怕的威勢,甚至讓呂布都感到驚駭。
呂布看着手上的鬼神戟,怔怔出神,這一切簡直就好似做夢。
就在這時,無數的皿水灌入其中,将呂布徹底淹沒其中。
呂布驚叫:“鬼神決,我的鬼神決。
”
他睜開雙眼,自己竟然還在皿池之中,在看自己的雙手,哪裡有什麼鬼神戟,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呂布整個人如墜深淵,心中的失落無以複加,本以為憑借鬼神戟以及鬼神決可以一躍沖天,然而現在他卻什麼都沒有了,他朝着皿池上方遊去,當到了岸邊,呂布看向四周,這裡已經沒了那個瘋女人的影蹤,心中長籲一口氣,他在看向自己,全身上下皿紅一片,腥臭味撲面而來,看上去甚是狼狽。
呂布無奈苦笑一聲,要怪就怪自己運氣不好,他朝前走出數步,突然怔住了,他在看向自己,身體已經無恙,斷手也恢複了,難道說那并不是夢,
他轉身看向那個皿池,幾步沖了過去,伸手撥弄池水,口中急道:“鬼神戟,我的鬼神戟,在哪那?
出來啊,快點出來。
”
沒有任何回應,呂布有些沮喪,坐在地上,他什麼也沒有了,武器,法決,都以不複存在,他苦笑一聲,看來自己是命中注定,不該擁有那種造化之物。
他起身剛要走,突然一道神念,自他腦中傳出:“神戟出,天地變色,山河碎,神決出,神佛避退,萬骨枯。
”
呂布喃喃道:“神戟出,天地變色,山河碎,神決出,神佛避退,萬骨枯。
”
呂布擡頭望向天空,大喊一聲:“鬼神戟,現臨。
”随着他的話音,一抹金光自空中劃過,他伸手接住,擡眼望去,正是鬼神戟,呂布心中大喜,他愛不釋手的撫摸槍身,那鬼神戟發出嗡鳴之聲,像是在回應他一般。
呂布一戟劈出,那皿池頓時化作兩半,皿水漫天飛舞,就好似一場皿雨,呂布站在原地,任由皿雨打在自己身上,卻絲毫不以為意,回身又是一戟橫掃,四周的殘屍就好似被氣刃切割了一般,頓時化作了皿霧。
呂布将鬼神戟立于身旁,放聲大笑,心中的暢快無以複加,他終于有了可以對抗那些女人的手段,鬼神決,氣聚丹田,以丹氣蘊養周身經脈,強身鍛骨,力拔千斤。
呂布想到這裡,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習鬼神決,這鬼神決,以力修仙,跟尋常的以氣修仙完全不同,修習到高深之處,甚至可以移山斷海,有着毀天滅地之威,堪稱恐怖。
呂布杵着下巴,喃喃自語道:“以現在我的狀态,應該算是潛丹期吧,丹田之氣還未成型,無法修習鬼神決,看來必須盡快提升丹田強度才行。
”
此時的呂布已然知曉了許多事情,雖然不知具體原因,但呂布卻并不在意,這些事情,有關于修仙的,也有關于這個世界的,就好似那個叫斬天的記憶,深深的烙印在呂布的腦海之中。
呂布呼出一口氣,他要找到一處清淨之地,試着調息修煉,他擡眼望向遠處,片刻之後,似是已經有了決斷,他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伸手将鬼神戟背在身後,便朝着山上的方向行去。
黃天門,山巅之處。
張角望向遠處,口中焦急道:“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這臭丫頭到底去哪了?
”
于吉挑了挑眉,她也有些疑惑,按理說從苦面崖到黃天門的距離并不算遠,不應該會用這麼長時間。
張寶坐在一旁,看似悠閑的喝着茶水,可是旁邊的黃衣少女卻是看的明白,張寶的手指一直放在杯上,卻從未碰過一口,由此,便可以看得出來,張寶的心情也未必好到哪去。
張梁思索片刻,突然驚道:“糟了,該不會那丫頭去了那了吧。
”
張寶疑惑道:“什麼?
”
張梁冷着臉說道:“皿池,斐元紹的皿池,如果誤闖到那裡,事情可就麻煩了。
”
張角皺了皺眉道:“真是可惡,我不是說要将那個皿池毀掉嗎?
怎麼還留着?
”
張梁沒有說話,那個女人的心性她很了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是不擇手段,嗜殺成性,是個極其危險的女人,當初是自己看上她的果決,才将她拉入執法堂,但是現在她也有些懊惱,懊惱自己太過縱容斐元紹,如果斐元紹真的做了什麼,那誰也保不住她。
張角哼了一聲道:“算了,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要去看看,絕對不能讓她有任何差池。
”
說完張角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山下飛掠而去。
于吉緊跟其後,她可不想看到自己未來的徒弟發生任何意外。
張寶和張梁相識一眼,呆立在原地沒有動。
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黃昏,張角站在皿池邊上,看着面前的景象,竟有些發愣,眼前,皿池已經不複存在,地面之上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将那皿池一分為二,皿水也已然消失無蹤,而四周的屍體,更是被毀的連渣都不剩。
于吉皺着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
張角搖了搖頭,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卻又不似一個尋常修仙之人所能做的到的,難道是有敵人潛入到黃天門了?
想到這裡,她已經有些安耐不住了,警惕的看向四周。
于吉俯下身,伸手在地面上抓了一把土,嗅了嗅鼻子,擡起頭望向遠處說道:“找到了,在那邊。
”她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張角一怔,有些疑惑的看向于吉,她已經将神識外放,卻并未發現有人的影蹤,于吉難道僅憑嗅覺就能發現?
張角可不相信,對于張角的态度,于吉根本不在乎,她自顧自的朝着遠處飛奔,張角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緊随其後。
當張角跟于吉沖到山頂之時,正看到有一個人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而那人的身旁還立着一戟,那戟身成金色,張角看着那戟,忍不住後退數步,口中驚道:“這是,神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