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轉移了?
”地主心神的轉移,王越瞬間就有感受。
稍微一想,就知其可能去想辦法尋槐下西城吳氏一族的救兵。
隻要請動,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必須快速将地主真身解決。
隻是其真身此刻竟包附在三尺厚的金剛石中,想要解決談何容易?
王越思量了一番,對趙午等人道:“你們各自拿出最強絕學,随時準備出手。
”
趙午沒有任何疑問,體内法力徐徐轉化,稍稍一催,掌中青銅劍刃就嗡嗡高頻顫動起來,赫然已将殺傷力最強的龍蟲蜻蜓切運轉,但這僅僅是開始,高頻顫動的劍刃上緊接着就亮起一道寒森森的白光,随着力量不住彙集,先是氣、接着化為芒,最後竟猶如實質聚芒成罡。
“起。
”他将掌中罡劍網上一抛,此劍頓仿佛有了生命般,閃電般射上高空,又猛的停住,調整劍身,将劍尖對準了下方線繭中的地主,俨然随時可以向地主發出至高至強的一擊。
“好。
”淮伯贊了聲,趙午這龍蟲蜻蜓切在經某種奇妙手段蓄力後,在他看來竟已不遜色昔日商龍君,論及威能必當無窮,更可怕的是,趙午竟似可憑空禦劍,使劍法脫離身體束縛,能将速度發揮到極緻。
此等劍術,若攻他要害首腦,隐隐已有斬他之能,雖經蓄力似隻有一擊之力,但卻委實可怖。
王越心下點頭,他傳給趙午的可是禦劍術。
此術雖無助于性命,但用于争鬥威能無窮,在修行界中自來有第一殺伐大術之稱,修行者如能達成最高境界,可憑一劍破卻萬法,居于室内,卻可以神禦劍殺敵百裡之外。
趙午初修不久,自然無法達成最高境界,此刻小成之下,不過是能駕馭初凝的劍魂禦劍百步,但于此時已經是足夠,他乃是劍道好手,龍蟲蜻蜓切威能無鑄,兩兩相合遠不是一加一那般簡單。
這其中有個關鍵處。
天下任何上位武士,因身體極限,皆須着力于身外,而習禦劍術者力發于劍,金屬劍刃承受能力遠在肉身之上,起碼都是數倍之多,若是不惜毀劍一擊,放出自身十數倍乃至更高氣力殺傷都可。
就如此刻趙午極限催運的青銅劍刃。
所謂劍氣、劍芒、劍罡,實乃青銅劍刃内部為内部流轉的大力破壞後,銅原子自由散逸生出的異象,散逸部分生出劍氣,多者聚集成芒,劍罡态卻是整柄青銅劍已徹底崩解。
趙午此劍不出也就罷了。
一旦出手,就是高頻且高速的金屬原子射流一擊,速度和殺傷力絕對超出淮伯之想象。
而若無此殺傷,王越怎會傳其此秘術神通,以為屠神依仗?
這時養由正一番蓄力也是完成。
王越傳他的卻是修行界中另一門以威能著稱的神通,卻是天地間至強、至高、至正的雷法一門。
雷者天地之樞機,集生滅造化于一生,天雷震而生萬物,天雷破而無物不催。
其至高、至大處,在于入得極精深,能直接涉入四大基本力之電磁力。
理想下若能自如運用,當然如掌握天地之樞,隻是誰人有此本事,将此力駕馭到這種地步呢?
所以,雷法用的更多處還是拿來毀滅。
因為毀滅永遠比創造簡單,涉入電磁力基本者,無須操控什麼,隻将一道雷光劈過去,能擊潰對方一切力量與電磁力根本層面的運作,此力天下何物、何法能當?
同樣如趙午,養由正短時間修持,能夠小成,能夠馭雷已經不錯。
至于至高境界?
此生他做夢都未必能想得到。
這時,隻見他高舉手中長劍,上方數十丈間,大氣中憑空出現一股蘊含無窮毀滅力量的淡黑色渦旋,此渦旋卻是習雷法者以自身法力催出正負電子碰撞之漩,以之可将一身法力此化為雷電态。
此刻,隻見渦旋中隐隐有雷霆生出,各種紅色、藍色顔色不一的閃電,不住朝他掌中劍刃彙集凝聚,已然猶如實質,而其中不時散逸出一絲,落在一旁地面,就将地面小片區化為琉璃狀。
此等聲勢簡直驚人異常,令人望而生畏。
相較兩人,渚先雲的手段就差卻許多了,一番蓄力之下,隻在頭頂上方形成一片劍狀火雲。
王越稍稍感知,知此火雲最高溫度連三千度都未達,融金化鐵或是夠了,但離金剛石熔點還差的遠呢。
動念之間,王越心生計較,對三人道:“稍後,由趙午率先出手擊破其金剛石護甲,養由正緊随其後,以雷法透其缺口催其内部,渚先雲最後再行出手。
”
三人各自應諾。
王越曲指一彈,包裹地主真身的巨大線網,頓時露出一個直徑三尺的大缺口,随之他運轉自身法力,化出一個火紅色力場,朝着内部地主金剛石構出的外殼就罩了上去。
此力場,正是他用以煉器的手段,能削弱物質分子間的引力,可叫一切固态物質逐步化為流質。
金剛石再堅,一旦化為流質還能堅到哪裡去?
這卻是以此在地主真身号稱不破的晶耀天蜈身上上生生制出個破綻來。
槐下城内,尚文才到達城西,正準備向吳氏衆人請求求助,卻猛地感受到一股無比強烈的危機襲來。
這股危機感是如此強烈,以至于他心神并未存在于真身之中,都感受到了。
“不好。
”他大叫一聲,再顧不得其他,隻留一縷意志向吳氏等人求救,心神急忙返回本體以為應對。
槐下城西,王越在東城與地主對峙,城外之前地主一番掙紮,又鬧出無比巨大的動靜,吳氏諸将怎會不知,尚文趕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上得城頭觀望,個人面上皆自震驚不已,又顯出其他異色。
他們雖未見過地主真身,但王越之前與地主一番對話,遠遠他們都是聽到,此時如何不知被圍殺的是地主?
隻是萬萬想不到,蔡國享祭數千年的地主,法力随便一沖,就能輻射方圓百丈,駕馭土石有移山之能的地主,竟然在淮上一幹強者手中毫無反抗之力?
“各位将軍,我真身為淮上聯軍所困,被其圍殺在即,一旦身滅,整個蔡國再無阻擋淮上之強者,還請各位看在此事份上,引軍心戰意解我之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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