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不懂唇語,他不知道那少年最後說了什麼,但無疑那人成了他心頭的疙瘩。
于是薄暮跑到醫院前台,想要查出那個少年的資料。
可結果卻是高度機密,不允許調閱。
薄暮滿是憂慮的走回房間,打開門發現窗前站着一位女士。
那女人一身貴氣,金色的頭發高盤于頂,酒紅色的紗織襯衫,白色的高腰修身開叉裙,白色的恒溫面料做的外套披在肩上。
金鑽做的項墜和耳墜,高檔皮包握在手上。
在薄暮開門的瞬間,她轉過身來。
“呵。
你就是薄暮吧。
”那女士熱情的走了上來,她外貌保養的極好,隻是眼角風韻可見她年歲不小。
她看出了薄暮的疑惑,說道:“初次見面。
我是阿拉斯托的夫人,戎潔。
”
戎潔,戎家。
聯邦國最大軍火制造商,戎業軍火創辦人的孫女,在聯邦很有話語權,就是第一夫人也要恭維幾分。
而阿拉斯托在軍政府更是手握大權。
這兩個人在一起,可以說是天造地設。
可是就是這樣兩個大牌,居然接二連三的找上來。
“你好。
我是薄暮。
”薄暮緊張的說道。
戎潔看着薄暮笑的明朗,她看起來很是耀眼。
待緩過氣來,薄暮的臉已經紅的可以滴出皿了,戎潔拉起薄暮的手,并将自己的左手脈搏對着薄暮的左手脈搏貼近,并說道:“你别緊張,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
戎潔說着話時,薄暮感覺到自己的光腦收到了戎潔的加入請求,他許可了。
下一秒一份文檔浮現在眼前。
文檔上赫然寫着“法定保護人代理協議”?
!
“這……這是什麼意思?
!
”薄暮腦袋當機,他震驚的看着這文件。
戎潔也早就預料到薄暮的反應,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将垂在耳邊的發捋到而後,說道:“這件事……可能你很難接受。
但是你的母親……”她擡起頭,認真的看着薄暮:“她失蹤了。
就在你離開CHCC之後不久,你的母親自己離開了CHCC。
”
“我媽她自己離開了CHCC?
!
”薄暮驚呼,他在想會不會是薄暮媽媽想要出來找他,想到這裡,他便開口問了。
戎潔搖了搖頭,道:“我們到現在沒有找到任何關于你母親離開CHCC之後的行蹤,而且已經過去3天了,就連天網系統也沒有關于她的記錄。
要麼是脫離了聯邦,要麼就是……”
戎潔的話沒有說全,但是薄暮也明白了。
那個字眼在心裡越來越清晰,他想到之前媽媽說過要一直陪着他的。
想到這裡,他看向戎潔的目光帶着憎惡。
戎潔看懂了薄暮眼神裡的質疑和憎惡,她搖了搖頭,拍了拍薄暮的肩頭道:“你的母親是自己離開CHCC的,人證無數,你可以自己調查。
而我們其實沒有義務去找你的母親,可我們的情報網工作了三天三夜,就為了找你的母親。
現在我來這裡,也是為了你。
”
說到這裡,戎潔又拿将一份文件傳輸到薄暮光腦裡。
她說道:“這是金帝軍法學院的特别生錄取資料。
你的信息已經被上交了,現在隻需要你的認證。
另外,進入金帝必須有至少一位有經濟能力的法定保護人,而現在你的母親失蹤了。
”
幾句話,薄暮就理解了戎潔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她說帶自己回家,要成為他的法定保護人代理,是為了讓他進入金帝。
戎潔看到薄暮的表情稍有緩和,繼續說道:“我丈夫很稀才,他非常希望你可以進到金帝得到最高等級最完美的系統教育。
”說到這裡她拍了拍薄暮的肩頭。
“但是,選擇權在你。
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們狄亞門家和戎家,你可以等着你的母親。
可你要知道,你的機會不多了。
如果不是我丈夫的擔保讓你成為特别生,隻憑你的判定,别說金帝,就是聯邦可能都容不下你。
”
戎潔說完就離開了,她還留下話說,今天一天到0點,她都會等着他回複,但僅限今天。
薄暮在戎潔走後,坐在床邊愣愣的發呆。
他想起薄暮媽媽的喜怒哀樂,和他們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那樣開心快樂,甜如蜜。
可現在,貌似從他進入CHCC,一切都脫離既定路線了。
他與海德思的鍊接,擁有了武神系統,甚至有了進入金帝軍法學院的機會。
而他的母親,也離開了,她自己走出了CHCC,然後失蹤了……
想着想着,薄暮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炸裂了。
忽然系統的聲音響起。
‘我的主人,您不要傷心了。
畢竟您的母親早晚會離開你的。
’
“你什麼意思!
!
”薄暮沒有用冥想和系統說話,他聽了後如同炸毛的貓從床上彈了起來,吼道:“你什麼意思?
!
!
你知道什麼對不對!
!
”
‘嗯……我也沒想到她會走得這麼快。
’系統貌似有些猶豫是否告訴薄暮,可是看薄暮那憤怒的樣子,再想想如果不說怕這位主人會就此頹廢下去。
系統最終還是說了。
‘就像我說的,哪怕主人無法召喚我,但我仍然監控着主人的安全和周圍環境。
您還記得幾天前您去的那個廟宇嗎?
那是一個科學家小組,他們其實是從中央科學院分裂出來的科研小組。
您的父親與您母親離婚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您,而是因為您的母親進行了違禁實驗,被中央科學院警告。
’
系統的話讓薄暮眼前一黑,這無疑是否定了薄暮這幾年的溫馨快樂。
‘您的母親一開始對您是真的很好,可是也是我一不小心,讓她在您身上探測到了腦波頻。
所以……她組織起一些同道中人,采集您的皿液,進行一些研究。
當然也删除了您腦中的相關記憶。
他們做事很隐秘,而我因為無法現身也隻能看着。
直到您母親組織裡有人叛變,将事情捅到了政府那裡。
但您母親在廟宇被查封前,将您的資料都銷毀了,包括那些研究員的記憶。
現在除了我,沒有人知道您母親做過的事,和她對您做過的事,包括您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