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閉目,眉間似驟起山巒,聲音淡漠卻也能聽出苦澀來:“若我從今往後,不再見她...可否能避過此劫?
”
“隻要見面,這劫數就是注定了,就算你不見她,她也依舊會因為你而曆劫,自然你也避不過。
”
玄靈老祖搖頭,若是原本隻有紅鸾倒是好事,修者少有成雙成對飛升上界,仙胎更是不曾見過。
若是不帶劫難,徐離小子攜眷飛升也是美談一樁。
隻可惜憑空橫生了紅鸾劫,也難怪道淵一提起這件事就暴跳如雷。
“不過...那娃娃自身是有大氣運之人,就是不知你們之間緣分深淺。
若是緣深她的氣運自然會襄助你平安渡過此劫,若是緣淺...劫難消磨掉氣運後,可就不好說了。
”
仙君今夜裡注定難眠。
玄靈老祖則在仙君走後,默默注視着頭頂那一片星空。
距離他最近的一顆星星,黯然的、搖搖欲墜的、明明爍爍着,好似已風蝕殘年,快要腐朽一般。
隻等那一日難以支撐、無以為繼,便化作一顆流星從天際劃過。
第二天一早,雲娆就醒了,她昨夜似睡非睡間,似乎聽到有人彈琴,那聲音聽着幽咽不已,愁意千轉。
隻可惜雲娆太困了,隐約聽了幾聲就睡了過去。
現在醒來,想起這件事覺得好像自己作夢一樣。
金靈也伸個懶腰,雖然它不滿意這玄靈老祖強迫給它靈肉之體,可是能不能睡覺的感覺真的是不一樣的。
睡個懶覺,在活動一下筋骨,感覺每一天都是嶄新的。
金靈這兩天吃靈珠毫無節制,滿滿一籃子靈珠就被它三下兩下的去了近三分之一,它還狡辯是煌天吃的。
隻可惜雲娆才不相信,煌天那麼小,根本咽不下去的好不好!
再說了,煌天整日在聚靈陣裡膩着焚天,根本就不需要再偷嘴!
雲娆仔細盥洗一番,出了小樓。
離悠殿裡正傳來焚天小傲嬌的聲音:“煌天,對!
就是那裡!
舒服!
再用力一點!
”
間歇還有焚天因為舒适而發出的呻吟。
雲娆簡直驚呆了!
這也太不和諧了好咩?
!
煌天它出生還沒滿月啊焚天!
你太喪心病狂了!
雲娆滿腦子充斥着廢料,一撩裙子就往離悠殿裡沖去。
等到了殿内,雲娆才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發生她所想的那些事情,隻是煌天在幫焚天順毛,順便兩爪爪用一種小貓踩奶的姿态在給焚天按摩。
焚天上次寂滅褪羽,褪的骨頭都疼,正好煌天這個小狗腿指東不往西,指南不往北,正好給它揉揉翅膀。
畢竟它困了這麼久,早就想出去玩了,隻等翅膀有足夠的力氣,它就能離開這小小的方寸之地了。
焚天一見雲娆,懶洋洋地招呼一聲:“怎麼才來?
”
倒是煌天,雖然因為本能而對焚天異常狗腿,可是明顯能看出來它更喜歡雲娆。
雲娆一來它就顧不上焚天了,踩奶也不踩了,四隻爪爪踩着焚天的身子就向雲娆跑過來。
雲娆眼看着焚天絢麗的尾羽被煌天拿爪爪挨個踩過,還以為焚天要生氣,沒想到焚天隻是看一眼又淡定地趴在地上打着呵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