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小厮真是要哭了,回道:“小的不知,公子如何吩咐,小的就如何行事。
”
舒鴻煊眼睛一直在陳明鑫的屍體上掃射,當他看見那個鼓鼓脹脹的荷包之時,他拱了拱手,客氣的問安樂候:“侯爺,容景想問一下,陳公子的月銀一般都有多少?
”
安樂候沒好氣的看了舒鴻煊一眼,道:“二十兩。
”
舒鴻煊微微颔首,庶子有這樣的月銀,看得出來安樂候确實挺疼寵陳明鑫的。
“侯爺平日裡是否會私底下補貼陳公子一二?
”
安樂候輕咳一聲,感覺到背後兩道炙熱的視線,答道:“沒有,本候私底下沒有補貼。
”
安樂候夫人眼睛眯了眯。
舒鴻煊又問小厮:“你家公子的月銀,每個月可有剩餘?
”
小厮搖頭:“公子每個月的月銀都不夠花用。
”
舒鴻煊這一問話,大多數人都沒有頭緒,隻幾個心思靈活之人,想到了什麼。
李朗中就是其中一個,他快速的蹲下,打開陳明鑫身上的荷包,從裡面倒出荷包的東西。
一沓銀票,一個小玉瓶,幾粒金豆子,十幾兩碎銀。
李朗中數了數,“銀票一共是五百兩,金豆子約莫五兩,十三兩六錢的銀子。
”
又打開小玉瓶的塞子,倒出一粒藥丸,讓大夫查看是什麼功效。
大夫細細檢驗一番,有些尴尬:“是強身健體的藥丸。
”
其實是床笫之間助興之藥,不過鑒于在場有女郎在,他不好說的這般明白。
一個每月隻有二十兩月銀,還不夠花用的庶子,身上的荷包竟然有幾百兩的銀錢,不少人面面相觑。
安樂候夫人眸子裡一閃而過一抹陰狠。
安樂候自己也愣住了,其實他剛才說了假話,他時常會補貼陳明鑫,一般都是十兩左右,不過加起來補貼的,也沒有五百兩之多。
如今見到兒子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的銀錢,安樂候有心想說這些是自己給的,想把這些銀錢收回自己錢袋子裡,又因為先前自己話說得太滿,以緻于現今騎虎難下。
這就很尴尬了。
舒鴻煊朝李朗中|拱了拱手,“李大人,論在場所有人中,沒有人比得過您有經驗,煩請您去假山那邊檢查一二,為了不破壞痕迹,我們這麼多人就不過去了,讓人陪着您一起,做個見證如何?
”
這是怕安樂候又在胡攪蠻纏,才安排人做見證。
李朗中客氣回道:“查明案情是本官職責所在,舒舍人客氣了,有人陪着本官,那最好不過。
”
李朗中也生氣,安樂候先前的質疑已經是對他專業知識的挑釁,他也怕萬一檢查出什麼線索,安樂候又不認賬,舒鴻煊的舉止很體貼。
最後是安樂候世子、昌興候世子、褚崇建三人陪着李朗中一起去的。
舒鴻煊走到大夫身邊,小聲跟他嘀咕:“大夫,你有診斷出陳公子有沒有中毒的現象?
”
大夫搖了搖頭:“小人學藝不精,診斷不出。
”
舒鴻煊想了想,又問:“那有沒有可能中了無色無味的毒?
”
其實陳明鑫腦袋留的皿不多,止皿又及時,但似的太快了,像中毒而不是正常死亡。
大夫凝眉思索:“有些劇毒是深入骨髓的,診脈診不出來,況且小人趕到之時,那位公子已經斷了氣......”
斷了氣,就沒有了脈象,沒有脈象,很難診斷出有沒有中毒。
死人,一般都是仵作驗屍的。
舒鴻煊又問道:“如果是中毒的話,那麼皿液應該會有不同吧?
”
大夫為難了:“可是那位公子頭上的皿并無異狀。
”
這才是他覺得不可能是中毒的原因。
舒鴻煊皺眉問道:“如果是中毒的話,毒發最早的,是哪個部位?
”
陳明鑫頭上的傷口小的可憐,皿流得也不多,按照妹妹的講述,大概是十息的時間,陳明鑫就死了。
死得這般快,除了中毒,他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大夫沉吟片刻,遲疑道:“心房的皿液流動最快,可能是心房。
”
舒鴻煊在和大夫嘀嘀咕咕的,惹得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他們兩人。
周大儒就直接問出了聲:“容景,你在那裡跟大夫說什麼呢?
”
舒鴻煊剛想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就見李朗中等人回來了。
李朗中一行人表情并不好,舒鴻煊已經猜到:“李大人,找到線索嗎?
”
李朗中搖了搖頭:“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
”
無論是假山裡面,還是假山外面,都沒有一點線索,查找不到半點有用的東西。
舒鴻煊也沒有失望,他反而拉着李朗中來到陳明鑫的屍體旁,蹲下,指着屍體問道:“李大人,以您的經驗來看,陳公子有沒有可能中毒而亡?
”
“你是說......”李朗中也看向陳明鑫。
面上青白,眼底青黑,嘴唇粉紅,沒有半點中毒的迹象。
安樂候嚷嚷:“哈,你們就是為了不讓兇手繩之于法,所以連這等荒謬之事都拿出來說。
什麼中毒,你見過中毒的人是這樣正常的樣子?
”
其他人也疑惑的看着舒鴻煊和李朗中兩人,不過其中舒嫣華看着哥哥的眼神卻是非常信任,惹得周廷昱忍不住低頭在她身邊小聲的問道:“你這麼相信你哥哥說的話?
怎麼看也不像是中毒呀。
”
舒嫣華也小聲的對周廷昱說:“哥哥向來聰慧,他定是發現了不妥,你我不是都覺得陳明鑫死得太蹊跷了嗎?
”
兩個人在那裡小聲嘀咕,那邊李朗中已經從荷包裡拿出一根銀針,小心的插入陳明鑫心房四周,須臾,把銀針拔出來,在陽光的照耀下,半截黑乎乎的銀針,刺眼的很。
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本來準備湊近看個一二的人,都忍不住退後了好幾步。
果然是中毒了,誰知道是什麼毒,居然這般怪異,表面一點異狀都看不出,非要用銀針插體才檢驗出來。
安樂候也不嚷了,昌興候一家至此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氣,江映蓉也忍不住晃了晃身子,無人知道她多難熬,她都準備以死償命的可能了。
江映蓉看着舒鴻煊清俊的容顔,冰冷的心被一陣陣暖流包圍,是這個人讓她的嫌疑,洗的幹幹淨淨的。
李朗中看着銀針,很嚴肅的問舒鴻煊:“剛剛有多少人碰過屍體?
碰過的人,都要去把身上的衣裳都換掉,最好立即洗漱一番。
”
舒修和臉色一變,忍不住問道:“李朗中你的意思是?
”
“嗯,可以基本确定陳公子是中毒了,這毒太過奇異,不知道怎麼中的毒,下官要把屍體帶回刑部找仵作檢驗才行。
未免出意外,所有接觸過屍體的人,最好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吧。
”
......
ps:我今天又知道了一個屏蔽詞:中|拱,不能連在一起╮(╯▽╰)╭,想不明白為啥要屏蔽(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