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站在一旁,見宋離成功混入金賢安身邊,頓時松了口氣。
他剛準備告辭,大門被人推開,進來數人。
領頭之人一頭紅發,戴着墨鏡,相當的騷氣。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龍九手下的另一名大将,宋承恩。
宋承恩身後還帶着七八人,領頭之人五十多歲的年紀,一把大胡子,看上去相當的威嚴,旁邊還有不少黑衣服的弟子。
宋離隻是看着此人,就能感應到他散發出的微弱靈氣,很明顯,這人是剛剛踏入修行者門檻的武道高手。
金賢安看到宋承恩,眉頭緊鎖。
“你來幹什麼,我好像沒邀請你吧,龍九大人雖然不管我們的事,但也禁止你們随便闖入我的地盤。
”
宋承恩哈哈大笑,看向金賢安。
“金老弟,你誤會了,那麼激動幹什麼,老哥這一回是來幫你的,聽說你要找你的死對頭報仇,我給你送人來了。
”
金賢安根本不相信宋承恩,他絕不可能這麼好心。
“宋承恩,你少來這套,我有阿豹和宋離兄弟,用不着你借人,我的死對頭,我自己能解決。
”
宋承恩搖搖頭,一臉鄙夷的神情。
“阿虎都不行,阿豹又算什麼東西,隻怕連周師父的徒弟都打不過,這樣的廢物,幫不了你,我可是聽說了,你的對頭相當厲害。
”
阿豹一聽就火了,上前一步。
“宋先生,還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不行,你讓你的人上場,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打的過我。
”
宋承恩看了一眼周師父,周師父點點頭。
“阿杜,你去跟他過兩招,别打死了。
”
一名二十多歲的男人上前一步,表情相當剛毅。
“師父,我知道了。
”
阿豹見對方如此看扁自己,勃然大怒。
“廢物,看招!
”
眼看着阿豹過來,阿杜紋絲不動,誰知片刻之後,阿豹突然慘叫一聲,整個人橫飛出去,連阿杜怎麼出手都沒看到。
這一幕來的太快,全場一片嘩然。
阿豹連續被宋離打傷在先,現在又受到重擊,狂吐一口鮮皿,竟然瞬間就昏迷過去。
阿杜頗為意外,還以為自己功力大漲。
唯獨宋離,心中一陣暗笑,又是一個入門的修行者。
金賢安看到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宋承恩哈哈大笑,指向宋離。
“怎麼樣,要不要讓這位小兄弟在比一下。
”
不等宋離開口,金賢安主動搖頭。
宋離和阿豹實力相當,連阿豹都不是對手,宋離肯定也不行,自己身邊不能一個人都不留。
“不必了,宋承恩,你真的願意幫我。
”
“金老弟,那是自然的,周師父和他的徒弟借給你,我隻有一個要求,等你報了仇,茶樓的利潤分我二成。
”
二成的利潤,那就是一個月三十多萬。
宋承恩雖然肉疼,但隻要能夠報仇,這點錢,他願意給。
“好,周師父,一切就拜托你了。
”
宋承恩見金賢安答應,留下周師父,大搖大擺的離開。
周師父走到金賢安身前,看了宋離一眼。
“金爺,這小子太弱,别帶去了,省的我們還要照顧他的安危。
”
宋離淡淡一笑,看向周師父。
“周師父,不用管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既然答應了金爺爺,就算是死,也要跟着去。
”
金賢安點點頭,對宋離相當滿意,阿豹不行了,他就是唯一的依靠,周師父畢竟是外人,做不得數。
胡飛見一切塵埃落定,主動告辭。
等到胡飛走遠,金賢安大緻講了對頭的事。
他的對手叫候飛,目前盤踞在城西的賭坊,手底下養了一批青龍帝國來的武道高手,每天晚上他都會在賭坊裡。
對付侯飛,隻要去賭坊就行。
傍晚時分,金賢安集合人手,一行人坐車去了賭坊。
賭坊還挺大,一個足球場的面積,就建在城北最繁華的地段,要說侯飛背後沒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金爺,看不出來,你的對頭還挺有來頭。
”宋離說道。
“他背後有金主,否則他根本不敢回來,更不用說對我下手,不過我是九爺的人,就算惹出事,九爺也會幫我。
”
宋離淡淡一笑,故意看向周師父。
“金爺,這一回你有周師父助戰,不用怕他了,周師父的徒弟都那麼厲害,他一定更厲害,說不定已經是修行者了。
”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周師父聽在耳中,相當的受用。
隻見他淡淡一笑,微微擡起左手,一道火焰竄出掌心。
“宋離小兄弟,還真被你說中了,我就是修行者,隻不過僞裝的好,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
周師父不無得意,不停的賣弄火焰。
金賢安看在眼裡,眼中滿是欣喜的表情。
這一回撿到寶了,看來那個老東西是真心想要幫自己。
漢國不比青龍帝國,修行者數量極少,像周師父這種級别,在漢國已經算是很厲害的存在。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賭坊,看門的小弟看見金賢安,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忙跑到裡面喊人。
衆人選了一個賭台,趕走所有賭客。
金賢安直接丢下一疊錢,笑道:“賭大,開吧。
”
荷官認識金賢安,吓的渾身發抖,但又不敢不開,隻能不停的搖動手中杯子,随後把杯子倒扣在桌面。
金爺冷笑一聲,自己掀開杯子。
三,三,二,八點小。
看到這一幕,金賢安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一巴掌。
“當着我的面也敢出千,把你們老闆喊出來,今兒我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你們這家黑賭坊。
”
明眼人都知道,金賢安故意鬧事來了。
前幾天侯飛剛砸了他的場子,打傷他最得力的手下,沒想到這麼快就帶人過來報仇了。
“金爺報仇來了,你們說,誰能赢。
”
“我看玄乎,金爺已經被砸了好幾個場子。
”
“話不能這麼說,金爺要是沒把握,不可能自己送死來吧。
”
衆人七嘴八舌,讨論的相當激烈。
就在這時,二樓下來數人,領頭的正是侯飛,身後還跟着幾名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輕人。
“呵呵,金爺,出什麼事了,脾氣這麼大,帶這麼多人過來,吓壞了小兄弟,隻怕你要出一大筆醫療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