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隻能練其形,不能練其實,不能真正的修煉其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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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yu經的心法看似柔和如水,其實強橫霸道,容納同化一切的異種心法,異xing内力。
七絕滅神刀奧妙無窮,刀法心法相輔相成,隻要招式jing準,并且按順序練,則心法随刀法自然流轉,如打坐修煉無異。
七絕滅神刀法進境也極快,遠常其餘心法,對李慕禅與馮明雪卻無關緊要,還yu經乃最頂尖心法,不必再學其他。
他們想學的隻是刀法招數,不必理會内力,隻需按其心法催動,增強刀法威力即可。
還yu經催動的七絕滅神刀威力更勝一籌,内力凝如實質,與橫刀相合,幾乎無堅不摧。
李慕禅jing擅各種武學,刀法一學就會,馮明雪從前沒練過刀,但悟xing驚人,又有李慕禅這般名師,很快領悟刀之jing髓。
兩人整天拿着橫刀切磋,七絕滅神刀進境極快,不過七天功夫已經練到了八十一招。
到了這裡卻停住,再往下修煉,招式忽然變得簡潔,卻偏偏極難練,往往差之毫厘,無法發揮出威力。
李慕禅找到了根由,這後面的二十幾刀,需要的不是招式jing妙,而是心境意境的配合,乃心刀。
這絕非一般人能練成,悟xing與經驗缺一不可,需要天長地久的錘煉,才能領悟這些招數。
李慕禅的經驗豐富,不過多是在劍法,刀法上還不成,真正想領悟這些招數,還是需要再曆練。
他看了後面的招數。
生出無窮的好奇,想看看這些刀法練成之後,究竟有多厲害,會不會強過馭劍經。
現在看來不比馭劍經差,比馭劍經mén檻低,不過後面就是鐵mén檻。
很難突破,不過能與馮明雪相抗,對于雲霄宗的弟子們來說已經是奢望。
李慕禅想的不是雲霄宗,雲霄宗的武學豐富,不差這一mén刀法。
這套刀法威力強大,而且是刀法,需要珍惜。
劍法刀法在這個世界都很少見,人們大多數jing通的還是拳腳功夫,因為深厚的内力。
刀法劍法的威力沒有特殊法mén。
反而不及拳腳。
宋家嘛,他也不想傳,宋家一個大家族,掣肘處處,利益糾葛,把宋淑華嫁人。
隻為了一mén心法,這種事讓他寒心。
實在沒什麼好感。
清晨時分,李慕禅與馮明雪穿着黑sè勁裝。
在沙灘上比刀,刀光閃爍,兩人嘴角帶笑,打得自由肆意。
馮明雪悟xing之強,不但不輸于李慕禅,隐隐更勝一籌,若非李慕禅的經驗豐瞻,還真占不了上風,使李慕禅暗自感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才之外更有天才。
不過李慕禅的經驗卻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他在兩個世界的武學經驗相融合,成就了如今的他。
他本可以一招制敵,即使用七絕滅神刀,也能一刀制住同樣施展七絕滅神刀的馮明雪,不過為了熟悉刀式,陪着她演練罷了。
太陽金光萬道,把大海染成金sè,七駿島披一層霞衣。
輕柔的海風吹在臉頰如情人的撫mo,舒服泌人,在這般環境下練功實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咦?
”李慕禅忽然扭頭望。
馮明雪止刀扭頭看,明眸閃了閃:“有人來了!
”
遠處海面是一個小黑點,兩人目光之下,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馮明雪蹙眉道:“好像不是十八島的,是海盜?
”
慕禅點點頭。
看這些人的船隻,就能看出異樣,十八島的船風格一緻,而且看他們船上斑駁的刀痕劍痕,顯然打過不少的仗,一看就知道是海盜船。
“難道是他們一夥的?
”馮明雪道。
她暗忖,這飛馬島,現在改名七駿島的,位置偏僻,而且在茫茫大海上,很難發現這裡,除非知根知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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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搖頭,自己做得還不夠周密,應該捉幾個活口問一問的,可能是心底下不想多殺人罷,所以才忽略了。
李慕禅笑道:“不急,他們未必能過來。
”
七駿島周圍暗流湧動,很難過來,除非像那幫海盜一樣的漿手,不是每一個船都會那麼做的。
馮明雪道:“我看他們就是沖着這裡來的,來路不正。
”
李慕禅笑道:“來路正不正的,隻要不殺咱們十八島的,懶得理會。
”
“為非作歹的話,除了也好。
”馮明雪道。
李慕禅笑起來:“師姐想伸張正義,替天行道?
”
“練了一身武功,能替天行道最好。
”馮明雪斜了他一眼。
李慕禅笑笑,不再多說,他對這個世界還有幾分淡漠,不過更知道的是,正義與不正義,很難看得清,有時候眼見未必是實,耳聽更為虛,除非親眼見到惡迹,否則不該妄自伸張正義。
不過還好,馮師姐聰慧周密,謹慎小心,很難出錯。
兩人站在沙灘上,靜靜看着這艘大船靠近,他們到了暗流洶湧處,船體下方“啪”一響,數十個船槳同時伸出,然後整齊劃動。
大船如離弦之箭,陡然加快,雖然略微有些搖晃,仍勇往直前的沖了過來,很快沖過了暗流,來到礁石前。
礁石群環繞着七駿島,他們船大,再有能耐也無法過來,衆人下船,卻是四十來個,都拿着東西。
李慕禅眼睛眯了眯,沖馮明雪笑笑,馮明雪緊抿紅chun:“真是一夥的!
”
這些人手上拿的東西五huā八mén,有糧食,有青菜,有生rou,還有一些包袱。
想必是衣衫。
顯然,他們這是來送給兩個老者的,自然是一夥的。
“怎麼辦?
”李慕禅笑道。
馮明雪抿着紅chun,沉yin一下,歎道:“隻能殺了。
”
李慕禅道:“師姐,還是先問一問。
到底還有多少同夥吧,說不定咱們逮到了一條大魚呢!
”
馮明雪白他一眼,看他興奮的神情,是想殺更多的人。
李慕禅道:“當斷不斷反受其害,師姐不可仁慈。
他們一旦報複起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喪命!
”
“知道了!
”馮明雪哼道。
衆人來到礁石上時,看到了李慕禅與馮明雪,頓時一怔。
當頭的是一個jing瘦的漢子,約有四十來歲。
鬓發霜白。
神情冷冽,冷冷看着李慕禅與馮明雪,沉聲道:“你們是何人?
從沒見過!
”
李慕禅笑看向馮明雪,馮明雪淡淡道:“你們是什麼人?
”
她這話無異lu了底,jing瘦漢子臉sè微變,沉聲道:“陳老與鄭老呢?
”
馮明雪搖頭:“你們nong錯了。
這裡沒有陳老鄭老。
”
jing瘦漢子掃一眼他們身後,揚聲喝道:“陳老。
弟子古奇拜見!
”
馮明雪搖頭淡淡道:“你們真nong錯了,這裡沒有陳老與鄭老。
你們是什麼人?
”
四周沒有動靜,jing瘦漢子臉sè微變,扭頭看李慕禅與馮明雪,目光漸漸沉凝,手按上腰間的橫刀。
馮明雪跟李慕禅學了氣息收斂之術,外表看不出強大來,不過兩人肌膚如yu,臉龐晶瑩如yu雕,很容易看出異樣。
李慕禅搖頭道:“你們來自鳳凰島……,倒是沒聽說那裡,是做什麼的?
”
他一說出鳳凰島,jing瘦漢子臉sè再變,yin沉yu滴水,沉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
李慕禅施展出了他心通,隐隐感覺到他心中所想,搖頭道:“沒想到還有這麼個鳳凰島,有趣,師姐,咱們還真是逮到大魚了!
”
明雪看jing瘦漢子古奇的神情,已經知道李慕禅說中了他的心事,此事不簡單。
“走!
”古奇蓦的斷喝一聲,飛身往後躍去,宛如蒼鷹般掠過礁石,在海面上一點,浮掠出百米遠,落到了大船上。
李慕禅搖搖頭,他們靠近了,哪還有幸理,笑yinyin看着他們往後跑,也不去追,扭頭道:“師姐,鳳凰島可聽過?
”
馮明雪搖頭:“沒。
”
李慕禅道:“那倒要查一查,說不定是什麼隐秘mén派。
”
馮明雪緊盯着那些海盜,看他們都跑上了船,她才悠悠放出飛劍,長劍劃出一道流光落到大船上。
劍光在大船上閃了閃,好像環繞其轉了幾圈,然後大船緩緩崩散,如雪堆遇陽光融化,慢慢癱散下去。
叫罵聲,慘叫聲響起,他們個個水xing過人,紛紛朝着外面逃去,很快逃離了大船的範圍,然後朝這邊遊來。
馮明雪飄飄上了礁石,微阖眼簾,左手劍訣點着眉心,右手劍訣輕動,頓時劍光如電,一一找上了這些人。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再憐惜,隻能全殺了。
李慕禅站在一旁看熱鬧,搖搖頭,這些人的武功一般,與先前那一撥海盜差得遠呐,都是些打雜的。
唯有那古奇還有幾分本事,“砰”一聲悶響,海面沖出一道水柱,水柱中迸shè出一道銀sè匹練,席卷向馮明雪。
古奇不知不覺潛了過來,橫刀猛劈馮明雪,刀勢奇快,剛猛淩厲,氣勢一往無前,似要斬盡一切擋在前面之物。
馮明雪劍光一轉,倏的回來,她吸取了教訓,飛劍一直離她不遠,遊向遠處的海盜們,她也不急着殺。
大海茫茫,他們有再好的水xing也堅持不久,再者追殺起來也簡單得很,不急着殺。
橫刀一近,她飛刀已經回來,落到她手上,劍尖瞬間劃出一道劍huā,迎向閃電般橫刀。
“叮……”一聲脆響,橫刀與寶劍jiāo擊,劍尖随即一刺,古奇頓時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她。
他低頭瞧瞧自己心口,馮明雪chou劍,頓時一道皿箭噴出,她輕輕一閃,避開了。
淡淡看着他。
“你……”古奇捂着心口,想要止住皿,卻徒勞無功,渾身力氣似乎與皿一起湧出,想揮刀卻揮不動,平時趁手的橫刀變得沉重無比。
他瞪大眼睛。
實在不服氣,沒想到竟挨不過一劍,委實太匪夷所思。
馮明雪淡淡道:“七絕滅神刀我也會。
”
“你……”古奇眼睛瞪得更大,随即緩緩的倒下,從礁石上滾落。
李慕禅袖子一拂,頓時飛向遠處。
礁石群裡曲折得很,屍首落到礁石下,很難進入大海,李慕禅才懶得給他們下葬。
直接葬身大海最好不過。
他們殺過的人不人少,這麼個死法是應得的,他能感覺到煞氣。
李慕禅笑道:“師姐,你的劍法進步不小!
”
馮明雪掃他一眼:“師弟,别看熱鬧了,我知道你能駕馭飛劍!
”
李慕禅笑道:“這是師姐的任務。
我代勞不好吧?
”
“少廢話!
”馮明雪不客氣的哼一聲。
兩人熟識,都mo清了彼此的xing子。
馮明雪對他的懶散xing子頗為無奈,又有幾分不忿。
自己拼命刻苦,卻比不過他偷懶耍滑。
李慕禅内裡刻苦,外表懶散,但外人看不出來,隻能看出他懶洋洋的神情,不自覺會咬牙根。
李慕禅歎了口氣,搖頭道:“師姐,我的劍出了問題,還不聽使喚呢。
”
“還沒好?
”馮明雪蹙眉。
李慕禅搖頭:“一時半會兒nong不好。
”
“不成就換一把劍吧。
”馮明雪道,她親眼看到飲皿劍挨了數次雷劈,再好的寶劍也受不住,材質一定受損,萬一動手之際劍碎了可麻煩。
“再等等。
”李慕禅笑道,對飲皿劍他頗為期待,這一次挨了雷劈,他直覺并非壞事,反而可能化禍為福呢。
兩人說話的功夫,馮明雪的飛劍又殺了幾人,大海茫茫,她目光敏銳,一眼便能看到。
一刻鐘過後,馮明雪将人殺盡,回屋去洗漱一番,雖是飛劍遠程殺人,她仍不習慣,需要好好調整一番。
該吃早飯了,馮明雪隻做了一份飯給李慕禅,她則沒吃飯的心情,李慕禅也不勉強。
殺人這事情,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對于他來說,這些惡人如野獸無異,殺狼又有什麼負擔。
他吃過飯,剛開始布置陣法,還好他們在小屋裡找到了暗室,裡面确實有金銀珠寶,價值不菲,李慕禅仍留下了。
他從暗室裡拿來一些白yu,不管是yu馬yu佩,還是yu壁,拿來做陣符,符筆他是随身帶着的,制做陣符速度極快。
一上午的功夫他已經布好了陣法,然後發動開來,頓時霧氣彌漫,周圍的水氣好像發生了莫名的變化。
兩人出了七駿島,上了他們的小船,離開暗流往回看時,卻看不到七駿島了,馮明雪看得目瞪口呆。
她知陣法玄妙,卻不知竟有如此奇異,竟把一座小島硬生生的變沒了,太過離奇了。
若是在别處,想把這島隐去很難,但在海上卻容易,海面就是鏡子,光線折shè,再加上陣中的水氣,凝成一體,自然把人們的視線反shè,看不到小島的存在,小島依然在,卻看不到了。
這其中既有陣法之妙,也有李慕禅的奇思妙想。
李慕禅從懷裡一掏,把巴掌大的白yu佩遞過去:“給,師姐。
”
馮明雪接過了,怔然問道:“師弟,你能看到嗎?
”
李慕禅搖頭笑道:“我也看不到,有了這yu佩能感應得到,……一共兩塊yu佩,你一塊我一塊,旁人是看不到此島的。
”
馮明雪拿過yu佩,頓生感應,緩緩點頭,歎息道:“真是奇妙!
”
李慕禅笑道:“師姐可别nong丢了,被旁人得去可不成。
”
明雪點點頭,收入懷裡。
兩人駕着小船,一起催動,快逾奔馬,勝過蒼鷹,不過半天的功夫,在傍晚時分抵達了橫bo島。
兩人一回島,直接去見顧橫笛。
再見顧橫笛時,他們生出恍然一夢之感,好像過了很久,顧橫笛風采依舊,一襲雪白羅衫,端莊優雅,美麗娴靜。
她在大廳裡見了他們,打量一眼馮明雪,輕輕颌首:“明雪你大有長進了,看來曆練得不錯。
”
馮明雪道:“師父,這次多虧了師弟在。
”
顧橫笛抿嘴笑笑,看向李慕禅:“無忌,你受傷了?
”
她學了無量光明心經,能隐隐感覺到李慕禅的情形,他jing神似乎仍有幾分萎靡不振。
李慕禅笑道:“不要緊。
”
“能讓無忌你受傷,一定很有趣,來,給我好好說說。
”顧橫笛抿嘴輕笑,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李慕禅撓撓頭,馮明雪抿嘴笑道:“師弟不是被人打傷的,是被雷劈的。
”
“那更有趣了,你到底做了什麼壞事,惹得天怒?
”顧橫笛輕笑一聲。
馮明雪于是将事情經過一一道出,甚至将七駿島的事也一一道出,這是兩人在路上說好了的。
他們想占七駿島不要緊,但要跟師父說明白,免得虧心,算定師父十有會答應的。
果然,聽說了七駿島,顧橫笛點頭道:“你想留着便留着罷,沒什麼用的,太不方便,……不過被雷電追着劈,這到是罕見,真像你說的那樣?
”
馮明雪将李慕禅的推論說了,引起了顧橫笛的重視,還yu經練成還有這般後患,不能不防。
這一次是有李慕禅在,化解了,沒有李慕禅,馮明雪如此天才絕世的弟子定要消亡的,這非同小可。
李慕禅又細細說了一遍,顧橫笛不停的點頭,眉心慢慢舒展了。
待聽到鳳凰島,她黛眉又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