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搖搖頭,身形閃了閃,給老喬他們每人一掌,内力滾滾而入,恢複其傷勢,他們如洗了一個熱水澡,頓時jing神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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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對老喬道:“他就jiāo給你們了,任由處置。
”
“多謝龍頭!
”老喬感ji的道.]
李慕禅微笑:“你們能硬等到我來,也算你們的造化,不必多說了,回去後每人一百兩銀子!
”
他扭頭道:“師妹,咱們走吧。
”
明雪沒多問。
老喬忙道:“龍頭,這些東西怎麼處置?
”
李慕禅道:“拿回去吧,在島上藏好,先不要拿出來。
”
“那這些船呢?
”老喬指了指周圍十條大船,它們靜靜橫在海面上,随着bolàng微微起伏,他看得雙眼放光。
這些大船比起他們所在的船有天攘之别,就像富翁與乞丐,根本不能比,不論船的形狀還是材質,不可相提葬論。
老喬他們做夢都想有這麼一艘船,但這樣的大船,往往非富即貴,出海裡都是數條大船同進同出,他們甭想染指。
現在這些大船就在自己跟前,而且一下是十條,做夢也不敢想這般情形,他心情ji動而振奮。
李慕禅沉yin不語,馮明雪道:“毀了吧。
”
“啊――?
!
”老喬眼睛瞪大,吃吃的想說話,卻不敢多說,隻能眼巴巴的望着李慕禅,帶着哀求的神sè。
李慕禅mo了mo處颌
看老喬這般,笑道:“舍不得?
”
老喬忙道:“龍頭,這樣的船可遇而不可求,機會實在難得啊!
”
馮明雪蹙眉道:“這是海家獨有的吧?
”
老喬道:“别家也有的。
”
李慕禅沉yin道:“既然這樣,那就帶回去吧!
”咱們将來也用得着老喬你們能帶回去?
”
老喬頓時眉開眼笑,忙不疊的道:“龍頭放心,沒問題,一定沒問題的,包在我身上!
”
李慕禅點點頭道:“這些船回去後,要改頭換面,小心行事别被海家找到什麼破綻!
”
老喬拍着xiong脯笑道:“龍頭放心,他們一定瞧不出來的!
”
李慕禅笑道:“若有個好歹,海家打上mén來你們小命難保,所以事關重大,務必做好喽。
”
老喬用力點點頭:“龍頭,我省得的。
”
李慕禅扭頭道:“師姐,咱們走吧。
”
馮明雪掃一眼滿臉怨毒的海福,點點頭
兩人飄身離開大船落到小船上,小船飄飄而去,李慕禅的聲音遠遠飄來:“盡快安置好了,回鳳凰島找我!
”
“是!
”衆人齊聲應道,聲音葬亮。
……
李慕禅駕舟飄飄而行,似緩實疾
宛如蜻蜓點水般,小船完全脫離了海面,偶爾一沾水,馬上借力飄向前。
二十幾裡之後,李慕禅忽然道:“師姐,鳳凰島如何?
”
“嗯,還好吧。
”馮明雪淡淡道。
勁風擾面,兩人都撤了罡氣,讓海風直接吹在臉上衣衫獵獵飄dàng,兩人并肩則立,宛如神仙中人。
李慕禅道:“師姐呆夠了吧?
”
馮明雪看他一眼,淡淡點頭:“嗯,我不喜歡熱鬧,鳳凰島也沒什麼,比咱們橫bo島差遠了。
”
鳳凰島在她裡實在一般,僅是富裕罷了,但人心浮躁,到處都充滿了俗氣,好像人人都隻有一個目标――賺錢!
好像他們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賺錢,實在令人惋惜與可憐。
李慕禅笑道:“比鬼風島如何?
”
“鬼風島安靜,我喜歡。
”馮明雪道。
李慕禅道:“那師姐就回鬼風島吧。
”
馮明雪眉頭一挑:“你信不過老喬他們吧?
”
李慕禅搖搖頭:“他們頂我貪些錢财,我倒不怎麼在意,我在想海家。
”
“海家能找到咱們?
”馮明雪問。
李慕禅點頭:“這般獨霸一方的世家絕不容小觑,應該能找到咱們,看海福的表情就知道了。
”
“不是已經殺人滅口了嗎?
”馮明雪皺眉道。
她心下有幾分不忍的,那麼多人中難免沒有無辜的,萬一真有無辜的,被滅了。
實在不該。
李慕禅搖搖頭:“未必有用,可能還有别的手段,防不勝防的,還是早做最壞的打算為妙。
”
“那怎麼辦?
”馮明雪問。
李慕禅道:“鬼風島是咱們的老巢,自然要穩住的,師姐你回去守着,我也有放心。
”
馮明雪輕颌道:“那好,我就回鬼風島守着。
“
李慕禅道:“師姐,萬一海家勢大,事不可為的話,千萬不可勉強,速速回來,咱們再商量着辦!
”
“我自然曉得。
”馮明雪道。
李慕禅歎了口氣:“這一步踏出,還真是兇險莫測,海家可不容小觑。
”
“你膽子越來越小了,區區海家而已。
”馮明雪搖搖頭。
李慕禅笑道:“但願是我過于多心,我先送師姐你回去!
”
小船一轉方向,原本往西轉向北,一個時辰便到了鬼風島,然後他帶了一些yu器與字畫,飄飄回到了鳳凰島。
他回了鳳凰島,若無其事,在中正街上晃悠,搖着折扇,頗有幾分儒雅翩翩之氣,但腰間寬闊的橫刀破壞了不少氣質,知道他是武者。
他來到志光商鋪,恰好荊志光在,正mo着光頭在打量一塊yu像,yu像的主人是一個須眉皆白的清瘤老者,正仔細的盯着荊志光瞧。
荊志光打量幾眼搖搖頭:“老人家,我看不大準,要不就寄在我這兒,賣多少算多少。
”
“算啦,我再找别人問問。
”老者開始用黃緞包裹yu像。
李慕禅打量一眼
笑道:“這是yu佛吧?
”
老者扭頭過來:“是yu佛,你可認得這是什麼佛9”
李慕禅搖頭:“還真沒見過,不過這yu質極好的,老人家要賣?
”
“口哼,看來也是個外行!
”老者沒好氣的道,埋頭包裹yu像,便要帶走。
李慕禅笑道:“老人家想賣幾何?
”
“一萬兩!
”老者道。
李慕禅道:“一萬兩我能瞧瞧嗎?
”
老者懷疑的打量着他,李慕禅笑道:“一萬兩我還是拿得出,不過想看看到底值不值。
”
“好吧。
”老者遲疑一下
終于點頭。
他重新把緞子包袱解開,一尊白yu佛像呈現李慕禅眼前,流光溢彩,像是白瓷一般。
李慕禅伸手想撫mo一下,“啪”一聲,老者一巴掌打開他的手
口哼道:“隻能看不能mo。
”
李慕禅笑道:“老人家,不momo怎知材質如何。
”
“mo壞了怎麼辦!
”老者哼道。
李慕禅笑着搖頭:“老人家這般賣法,怕是找不到人家呀,放心吧,yu是不怕mo的。
”
“老人家,這李兄弟說得有理
都要賣了,沒必要再寶貝!
”荊志光mo着光頭呵呵笑道。
老者哼一聲,似乎更信服荊志光,道:“那好吧,輕一些,mo壞了你得陪。
”
李慕禅笑着點頭,輕輕撫mo一下,點點頭:“确實是上好的美yu,不過這雕工有些一般。
”
李慕禅打量着佛像
這尊佛從沒見過,這個世界的佛mén與原本世界佛mén不同,不僅修煉法mén,各種佛也不同。
“胡說!
”老看頓時惱了,哼道:“這乃一位高僧親手所刻,你真是不識貨,算啦算啦!
”
李慕禅眉頭一挑,笑道:“真是佛mén高僧所雕?
”
老者哼道:“老夫是在家的居士,從不騙人!
”
李慕禅知道他所說不假,沉yin道:“不知是哪位大師所刻?
”
“智光大師。
”老者道,擺擺手:“算啦算啦,大師的法号隻在信徒中流轉,你們這些家夥是不知道的。
”
李慕禅看荊志光,荊志光搖頭。
李慕禅笑道:“既然如此,好吧,就一萬兩!
-
荊志光眼睛一下瞪大,失聲道:“李兄弟,你瘋啦!
”
李慕禅笑道:“我對佛mén素來仰慕得很,沖着智光大師,也要了!
”
“你是個識貨的!
”老者卻沒lu出高興神情,搖搖頭,一臉的怅然:“要不是我那不成器的敗家子欠了債,我絕不賣這個的!
”
李慕禅道:“老人家,這是一萬兩。
”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疊銀票,jiāo到老者手上。
老者數了數,點點頭,依依不舍的盯着yu佛,最終長長歎息一聲,搖頭大步離開了。
李慕禅撫mo着yu佛,看來看去。
荊志光笑道:“李兄弟,你可真是……,唉,這根本不值那麼多的,撐死了一千兩!
”
李慕禅笑了笑:,‘算啦’一千兩一萬兩,沒什麼兩樣,對上眼了自然拿下,這尊佛寶相莊嚴,看着很有感覺。
”
荊志光點點頭,笑道:“這倒也是,雖然雕工粗疏,但氣息莊嚴,确實是難得之物,”……不過也不值一萬兩!
”
鳳凰島雖富庶,一萬兩也不是小數目,十年八年掙不到。
“荊老大,走,喝酒去!
”李慕禅收起了yu佛,笑着邀請。
“馮姑娘呢?
”荊志光問。
李慕禅笑道:“師姐她已經回去了,要閉關練功,師姐她素來不理俗事的,我是頭一次來鳳凰島,安家置地,所以她跟着看看,現在俗事一了,她就回去閉關了。
”
“辦
……,馮姑娘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荊志光贊歎一聲,神情惆怅,自慚形穢。
越是靠近馮明雪,自慚形穢的感覺越強烈,他惆怅而灼熱,恨不得每天都能看到她
隻遠遠看一眼就好。
李慕禅笑道:“荊老大,你就死了心吧,師姐她這一輩子專注于武道,根本不會涉及兒nvsi情的!
”
荊志光忙擺手:“李兄弟你說哪裡去了,我可不敢癡心妄想!
”
李慕禅笑了笑拍拍他肩膀,知道他的心思,師姐的風采确實動人,加上她修煉的還yu經,自有一股晶瑩如yu,清雅如荷之感,隻能遠觀不能亵玩。
再人出了鋪子
李慕禅直接拿着yu佛,一邊在手上把玩,一邊搖着折扇
看着活脫脫一個纨侉子弟。
兩人到了迎風樓,這個時候人少,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上了酒菜,李慕禅把東西一放,拿起銀箸吃飯折扇放在左側,yu佛右側,銀杯放中間。
迎風樓是鳳凰島最大的酒樓,奢華之極,銀杯銀箸,金碧輝煌
島上的居民雖也富庶,卻來不起這裡。
來這裡的多數是海盜,或者島上的富豪,島上沒有權貴一說,而是以錢來衡量實力。
兩人喝了幾杯酒,開始閑扯開來。
“李兄弟,看來你身家真是豐厚,黑吃黑就是好!
”荊志光搖頭歎息,感慨道:“―萬兩說拿就拿,就跟玩兒似的,我可不成!
”
李慕禅笑道:“黑吃黑确實不錯,我還打算做幾票。
”
荊志光眼睛一亮,随即搖搖頭:“黑吃黑是好,可惜要有真本事,鐵手怎麼發的家?
還不是黑吃黑!
……呵呵,可惜他也被你吃了,真是有意思!
”
李慕禅端杯一飲而盡,呵呵笑道:“怪不得鐵手家底這麼豐厚,原來跟我做一樣的買賣。
”
“做這個最重要的是武功高,實力強,你比鐵手更強,所以霸占了他的家業,再有一個人比你更強,你也要倒黴!
”荊志光搖頭,不以為然的道:“還是哥哥我這買賣好,雖然賺得不多,但勝在平穩安全,不用天天在刀口上掙紮。
”
李慕禅道:“荊老大不做無本買賣了?
”
荊志光搖搖頭:“這兩年很少做了,傷天害理,睡覺也不安穩。
”
李慕禅眉頭挑一下,笑道:“不想傷天害理的話,黑吃黑就成,就像我,殺人理直氣壯,又痛快又能賺錢,最好不過!
”
“那是李兄弟你刀法高明,換了我可不成。
”荊志光搖搖頭。
李慕禅道:“荊老大,有沒有仇人?
”
荊志光看看他,笑了起來:“李兄弟,想在我身上打主意?
”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荊老大有仇人的話,我幫你收拾了,隻要你給我準确的情報,大海茫茫,想找人可不容易。
”
荊志光端起銀杯一飲而盡,發出痛快的歎息,替自己與李慕禅斟滿了酒,笑道:“這倒不假,大海茫茫,想找下手的目标可不容易!
”我倒還真有幾個仇家!
”
李慕禅笑道:“jiāo給我了!
”
荊志光道:“李兄弟,我可先說好了,他們個個不是等閑之輩,别把自己搭進去!
”
李慕禅呵呵笑道:“那就不勞荊老大費心了,我李一刀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天下諸人,能擋我一刀者寥寥無幾,這等人物何必來做海盜?
”
“嗯,哪倒也是,咱們海盜窩裡雖有厲害高手,但上不得台面,對了李老弟,你為何做這一行?
”荊志光問。
李慕禅搖頭歎息一聲:“說來話長,也是被bi無奈。
”
看他有難言之隐,荊志光知趣的不再提,每個做海盜的都有自己的故事,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
李慕禅道:“荊老大,我前兩天聽到海家,說海家是一霸,海家真的這般厲害?
”
荊志光臉sè一肅,緩緩點頭:“确實不假,與海家相比,咱們就是小魚小蝦,海家是霸王鲸!
”
李慕禅道:“海家為何如此厲害?
”
荊志光臉sèyin沉:“海家也是靠黑吃黑發的家,現在這樣的事也沒少幹,但凡落到他們手上的,準保把你吞得一幹二淨!
”
李慕禅皺眉道:“海家如此可惡,大夥為何不聯手把他收拾了?
”
“辦……,可沒那麼容易,海家的底子很厚,樹大根深的。
”荊志光搖搖頭,感慨萬千。
李慕禅眉頭一挑:“荊老大也在海家栽過跟頭?
”
荊志光道:“咱們hun這一行的,哪一個能逃得掉海家的收拾?
……我有幾次做買賣,被海家給劫了,還好他們懶得殺我。
”
李慕禅道:“海家隻劫财不殺人?
”
“哼,不殺人?
”荊志光滿臉諷刺,撇嘴道:“他們殺人不吐骨頭!
”……隻不過對咱們幹這一行的手下留情罷了。
”
“為何如此,顧念同道之情?
”李慕禅笑了笑。
荊志光冷笑:“海家是把咱們當成了搖錢樹,自然不會殺,遇上了,直接把咱們洗劫幹淨,下一次遇上,還如此!
”
李慕禅深吸一口氣,臉sèyin沉:“實在可惡!
”
“你殺了鐵手吧?
”荊志光問。
李慕禅點點頭:“自然不能留,後患無窮!
”
“看到了吧,這就是差距!
”荊志光搖搖頭,歎道:“你黑吃黑後,隻能殺人,海家呢,根本不屑殺人!
”
李慕禅皺眉道:“大夥與其被欺壓,何不聯手?
”
“聯不成手的。
”荊志光搖頭,歎道:“總會走漏消息,有的是海家的卧底,有的是有人告密,總之有過兩次,都損失慘重,海家殺人立威,真是皿流成河,現在再沒人敢這麼幹了,頂多損失慘重一些罷了,起碼xing命無憂,有命在就能翻身!
”
“還真題……”
李慕禅搖頭歎息。
“不成器吧?
”荊志光自嘲一笑,搖頭道:“那是因為大夥都絕望了,海家越發壯大,成了龐然大物,别說咱們,鳳凰島也不敢招惹他們!
”
李慕禅心下沉重,自己還真招惹了一個厲害對頭呢,不過想要鏟除海盜,海家也要鏟除的。
“那海家在島上有産業吧?
”李慕禅問。
問志光點頭:“嗯,中正街最大的那一家,海天商行。
他忙道:“老弟,想黑吃黑可千萬别打海家的主意,而且要躲着海家,遇上他們,也别動手,任由他們搶就是了!
”
李慕禅苦笑着搖頭:“想讓我束手就縛,可是做不到。
”
荊志光忙道:“海家的頂尖高手多得很,老弟你是厲害,可對付不了海家的。
”
“好吧,我記住了。
”李慕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