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險些一口氣沒倒過來,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他承認阿嬌确實長得不錯,杏眼紅唇瓊鼻桃腮,小兇脯發育得挺不錯,腿也結實修長挺耐看,可也不用自我感覺這麼好吧?
他很想反唇相譏擠兌她幾句,可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對啊,老子為毛要救她?
是為了她在那起屠村事件時掉的眼淚?
是因為這丫頭性格直率純真讨人喜歡?
還是索性就是為了要救幹娘才順手搭一把?
嘶!
徐子桢發現自己好像有一種毛病叫見義勇為,雖然這丫頭跟自己八杆子打不着,可就是見不得人家受委屈,一個沖動就許下了救她出苦海的願,把自己整得跟觀世音菩薩似的。
阿嬌見他半晌不說話,掐着腰得意地道:“呐!
被我說中心事了是不是?
”
徐子桢回過神來,感覺有些無奈,平時都是自己擠兌這丫頭的,什麼時候輪得到她來擠兌自己了?
他甩着手象趕蒼蠅的樣子道:“别自我感覺良好了,我老婆不知道比你漂亮多少,就你這姿色連我家的暖床丫頭都比不上,還貌美如花……”
阿嬌哪肯相信,氣呼呼地道:“呸!
敢做不敢當,你還是個男人麼?
那你說為什麼救我?
”
徐子桢現在已經不是無奈,而是有點眩暈了,他搖着頭歎道:“這不正好碰上麼?
誰讓我是個正義感十足的大好青年呢?
”
阿嬌瞪起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碰上我算你倒黴?
”
徐子桢道:“沒事,我不介意,誰家一百年不死個老太太,草摟多了總能打到兔子。
”
“你才是兔子!
”阿嬌剛要發飙,卻又忽然冷靜了下來,而且居然還展顔一笑,“嘻嘻,我知道你現在口是心非,沒關系,我不怪你。
”
又自戀了……
徐子桢是徹底無語了,不過接着他反倒是好奇了起來:“我說你前兩天不還要死要活的,怎麼現在又這麼活力四射了?
你就這麼信我能救你出去?
”
阿嬌嘻嘻一笑:“我相信你,因為吾都補把你以前幹的事都跟我說了。
”
都說了?
連老子上過幾個妞也說了麼?
徐子桢撇了撇嘴,又說道:“你就這麼确定我到時候會真的救你?
”
阿嬌眼珠一轉,忽然狡黠一笑轉移話題道:“喂,你說我奶娘好看嗎?
”
你的奶娘不就是我的幹娘蘭姨麼?
徐子桢愣了一下,沒明白她的思維為什麼會跳躍到這裡,但還是點點頭:“好看,不過這和我救你出去有半毛錢關系麼?
”
這是實話,蘭姨雖然年已中旬,但是保養得極好,皮膚還是白皙光澤,身材還是……咳咳!
可能這和她習武有關,所以到了這歲數還是一點都看不出真實年紀。
阿嬌背着雙手悠悠地道:“這回要帶我回去的是國師完顔薊,這你已經知道了哈,不過呢,完顔薊還有個親弟弟叫完顔荊,他可是打我奶娘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
”說到這裡她睜着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徐子桢道,“我哥說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想必不會看着奶娘掉進狼窩吧?
”
徐子桢愕然,這妞原來不是一根筋呀?
居然還會算這麼複雜的數學題?
老子是重情義,舍不得把幹娘丢下,那接下來的意思不就是說幹娘也是重情義的,絕不會丢下她阿嬌?
要想救幹娘就得連她一塊兒救?
嘶!
這死兔子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成精了吧?
阿嬌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明白了,目的達到後的她轉身哼着小曲背着雙手蹦蹦跳跳地出了屋。
徐子桢坐在床上哭笑不得,他已經想明白了阿嬌這次來的目的,這丫頭是生怕他反悔不救人了,特地來給他施加點壓力的,而且經過這麼一番胡攪蠻纏後連該給的報酬看來也能省了,她是賺了,可徐子桢虧大了。
媽的,死兔子你給老子等着!
接下來的日子裡徐子桢沒有再和阿嬌有什麼接觸,而且還通過蘭姨告誡了這丫頭,沒事别往自己這兒跑,要知道這裡畢竟是完顔宗翰的地盤,而自己是見不得光的,萬一出點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連續五天了,徐子桢除了吃飯時溜達到隔壁蘭姨屋裡,吃完就又回房呼呼大睡,他這次受的傷很重,再加上其間重病一場,不好好把身體養好根本沒法應對接下來的高強度行動。
完顔昂天天來看阿嬌,明的是安慰和勸說她安心回去嫁人,暗中卻将大同府内的金兵布置以及兵力等情況一一紀錄送到了徐子桢手中,兩人的密談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阿嬌也被蒙在了鼓裡。
時間一天天過着,徐子桢的傷也漸漸地在恢複,他的體質很好,再加上卓雅的妙藥,常人需要靜養一個月的傷勢在他這裡居然隻有半個月就恢複得七七八八了,隻是這段時間把他憋得夠嗆,天天躲在屋裡不見人,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要酥了。
就在第六天半夜的時候,徐子桢忽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眼睛剛睜開就看見了趙楦,正安靜地站在床邊,不作一聲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似乎有點飄忽,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徐子桢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打着哈欠道:“怎麼來也不叫我,還好我警醒,要不然夢裡被你非禮了也不知道。
”
“啊!
”趙楦一驚,瞬間回過了神,臉頰卻不知怎麼紅了個透,徐子桢借着月色看得清清楚楚,今天的趙楦沒有蒙面紗,那張傾國傾城的絕色臉龐如同染了層上好的胭脂,嬌豔欲滴明媚動人,徐子桢看得有些呆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結,兩人默默地對視着,誰都沒有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會破壞這樣的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徐子桢先打破了沉默,輕咳一聲道:“我以為你還得兩三天回來呢,這一路辛苦了。
”
趙楦微微低着頭,說道:“沒什麼,大事要緊,他們都已到了,就在城外。
”
徐子桢一掀被子跳下了床:“走,帶我去跟他們見見。
”
趙楦的臉瞬間又紅了,又羞又惱地别過頭去,嘴裡嗔道:“你這人……還不快将褲子穿上!
”
徐子桢的臉也紅了,古代的内褲真坑爹,褲管弄那麼大,一不小心就走光了。
!!